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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皇子皇孙们。”宋莲心脸上带着一丝嫉妒,低声说道。
“她不过是个幼童,能使什么手腕?你若是觉着心有不甘,便把心思放在二格格身上,好好照看着,她若能入了太后的眼,旁人也对你刮目相看。”四阿哥回过头看着宋莲心,冷声说道。
“是。”宋莲心闻言颔首,心里却堵得慌。
平日里在王府,她偶尔说有些不合时宜的闲话,四爷也不会在乎,但每每诋毁靳水月那小丫头,她家四爷都要给她甩脸子,和宫里头这些人一样袒护那丫头。
她当初生下的大格格未出月便夭折了,还因生产时大出血,伤了母体,以致她这几年都没有好消息传来,倒是嫡福晋和李氏一个个都有了生育。
二格格并不是她亲生,而是李氏所生,只因格格还小,嫡福晋和李氏去年又相继有孕,四爷才让她照看的。
这两年,李氏宠惯四皇子府,孩子一个个接着生,她这心里不痛快的很。
一行人才进了永和宫不久,宋氏就瞧见七公主十分欢喜的跑了过来,她立即上前恭维了一番,小孩子总是好哄的,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将七公主给逗乐了。
“妾身愚钝,即便好好教养二格格,她都不一定能入太后娘娘的眼,可是咱们七公主不一样,她可比靳家那丫头强多了。”宋莲心笑着说道,却是话里有话。
四阿哥闻言瞪了她一眼,觉得这女人实在是不知趣,懒得搭理她,带着李氏进了永和宫正殿。
“本公主自然比那个臭丫头好无数倍,皇祖母当然疼爱本公主。”七公主撅起嘴说道,眼中却有一丝嫉妒。
“可不是,靳家那个丫头没有一点点比得上咱们七公主,更何况她祖父已死,靳家早就没有根基,没落了,她的身份这般低贱,却被太后如此宠爱,原是不配的。”宋氏一脸不屑的说着,然后才往正殿去了。
七公主闻言,小脸上闪过一丝认同之色,然后才跟着身边的嬷嬷离开了。
“你和七公主说这些做什么?”四福晋一直没有跟四阿哥进去,就想知道宋氏要搞什么鬼。
“不过是随意啰嗦两句,福晋多心了。”宋氏笑着回道。
“当年你踹了靳家丫头一脚,还污蔑本福晋,众人心知肚明,如今你肯定没安好心,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人家不过是个孩子,受不受宠碍不着你什么事儿,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若是连累到咱们四爷,连累到额娘和府里,我决不饶你。”四福晋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警告之色,见宋氏一脸惶恐,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正殿。
宋氏看着嫡福晋的背影,眼中一片冷意,她的确和靳家那小丫头无冤无仇,严格说起来,还是她对不起那丫头在先,是她利用了那丫头,想给嫡福晋使绊子,结果弄巧成拙,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被人认为是狠毒之人,爱耍心机之人,以至于德妃和四阿哥都不待见她。
当初出了那样的事儿,四阿哥和德妃明面上没有再提,但却更看重嫡福晋,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加之那个鬼丫头很聪明,也不知是不是被敏妃亦或者那些奴才教唆的,她有一回在御花园遇到那丫头,她那丫头那时不过两岁,竟然躲着自己说害怕,弄得她心里发毛,怕自己那日踹她时,被她瞧见了,险些吓死。
有道是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那件事就是宋氏做下的,她当然心虚的紧。
那段日子,她正怀着她家大格格,却被德妃和四阿哥漠视,心里担心又难受,每每瞧见靳水月都跟见到鬼似得躲着,可是那臭丫头阴魂不散,她只要出了南三所,总能遇到那丫头,弄得她心神不宁的,深思忧虑之下,胎气也不稳了。
后来她生大格格时难产,虽九死一生从鬼门关闯了过来,大格格却尚未足月就夭折了,德妃和四阿哥,她不敢怨恨,却十分看不惯靳水月,如今瞧见她那般受太后宠爱,心中更觉得不爽,只想让那臭丫头受挫,心里才觉得舒坦。
若靳水月知道宋氏会这般想,只怕要气得不成了。
她慢慢长大后,也能在宫中自由走动了,通过观察和平日里的了解,她能够认定当初是宋氏踹了她一脚,想拿她做文章打击四福晋,只是苦无证据,所以无法追究。
那时候她也不是故意要遇到有孕的宋氏,实际上宋氏出门碰到的人很多,只不过她心中有鬼,独独怕靳水月一个幼童而已,如今却怨恨起靳水月来了,人心真是难测。
……
景阳宫不愧是宫中最大的书库,里面有好多传世的孤品,只是靳水月并不喜爱那些东西,自己在里头随意翻捡着,最终拿出了一本薄薄的手札,是和养身之道有关的,更像是某个御医的手札,她才看了第一页便觉得受益匪浅。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喜欢看这些东西,哀家都佩服你这番定力了。”太后摸了摸靳水月的头笑道。
“水月希望太后娘娘安康、长命百岁。”靳水月看着太后,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从小由一个婴孩长大,她撒娇卖萌早已如鱼得水,不过她也没有骗太后,她之所以对这些感兴趣,是想看看古人的认知和几百年后的人到底有什么差异,有无可取之处,毕竟几百年的岁月,许多东西都可能随着历史鸿沟消散,而古人的一些见解未必比不上未来的人。
☆、36。第36章 发难
她一是想学习,二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太后调理身子,还有身边的人,也都用得着,特别是祖父要回来了,几年的风吹日晒,暑热严寒,对祖父的身子肯定影响很大,她希望祖父长命百岁,自然要努力充实自己了。
旁人是无法理解她对祖父的感情,那是自己来到这世上万念俱灰时唯一给她温暖的人,是那个用爱唤醒了她对这世界认同的人,是她这辈子最亲最在乎的人。
祖父要回来了,她的高兴和激动无语言表,这是这几年来,她最期盼的事儿,是她心中最大的执念,靳水月甚至都开始幻想日后的日子了,她回到了靳家,依旧是在祖父的院子里,祖孙一块像过去一样晒太阳,不同的是,她不再是祖父的负担,不用他老人家抱着,百般呵护着,也该她照顾祖父了。
太后听靳水月这么说,自然高兴,事实上,人长期和孩子在一起,心情都会变得开朗,变得乐观,会比从前更有耐心,更有幸福感,就好像染上了孩子的天真和可爱一样,太后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拉着靳水月慢慢往外走去。
此后几日里,靳水月一直在看自己手上这本札记,即便从紫禁城去了畅春园,都没有落下,受益匪浅,太后似乎看出她喜欢这些,特意找了个御医来为她解惑,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事实上,她只是想钻研养身之道,并不想学医术,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她更擅长用天然而新鲜的花花草草和食材来达到自己要的效果,调养身子,而不是喝那苦药,不过还是乖乖的听御医给她讲了许多。
“明儿个便是四阿哥家的小阿哥满百日之喜,你这丫头不总想去凑凑热闹吗?哀家做主,让你和敏妃那两个丫头同去,让十三阿哥带你们去,就不必大人们跟着了,免得你们不自在。”太后看着靳水月,笑着说道。
四阿哥在太后眼中本就是小辈了,四阿哥府上有喜事,自然也是兄弟姐们去贺喜,身为长辈,礼到了也就是了,否则这么多皇子公主,这么多皇孙,皇孙女,怕是隔两日就要去贺喜了,谁都没有这个功夫。
“是,多谢太后娘娘恩典。”靳水月闻言很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祖父要回来了,她近日做什么都开心,能出宫溜达一圈更是幸福。
回到敏妃在畅春园的住处瑞景轩时,八公主和十公主都忙不迭的和靳水月说着明儿个出宫的事儿,三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商量要送什么礼去才合适,更商量着从四阿哥府上出来后去哪儿偷偷瞧上一眼,然后再回宫。
敏妃在一旁做着刺绣活儿,笑眯眯的看着,那是母亲看着孩子们时才有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安宁。
在靳水月眼中,敏妃虽然是个古人,但是教导孩子们时却给了她能给的自由,所以十三阿哥也好,八公主和十公主也罢,都是有主见的孩子,而且是自信聪慧的孩子,并没有宫中长大的孩子应该有的那种深沉心思和算计。
这也是皇帝为何总喜欢到敏妃宫中的原因吧,无论是敏妃还是她的三个孩子,给人的感觉总是美好的,舒适的,连靳水月都能感觉出来,身为皇帝,怕是更珍惜这一切。
“额娘,您说我们到底送什么好?”八公主靠过来,抱了抱敏妃,柔声问道。
“孩子满月,身为姑姑,你们送些幼童贴身衣裳是最合适的,可你们年纪还小,除了晴潇,晴湘和水月都未曾学女红,便送些寻常的金玉之物吧,图个吉利便是了。”敏妃笑着说道。
“金玉之物虽常见,在旁人看来还俗气,可何尝不是最实在的,我就喜欢金元宝,敏娘娘这个主意好。”靳水月见两个公主似乎都不是很满意,便笑着说道。
“你就是个小财迷。”八公主轻轻点了靳水月的额头,笑着说道。
十公主作势也要伸出手来,却被靳水月躲开了,以十公主的脾气当然是不依的,大喊不公平,两人就在屋里追了起来。
“额娘那儿有三个赤金做成的娃娃,巴掌大小,十分可爱,原本打算过年时给你们一人一个的,既然明儿个你们要去做客,还是头一次去皇子府上贺喜,又是和你们十三哥最亲厚的四阿哥,自然要送厚礼,便带着三尊如意娃娃去吧。”敏妃看着正在追逐的十公主和靳水月,拉着八公主的手,柔声说道。
“好,都听额娘的。”八公主笑着点头。
“靳小三,你别跑。”十公主追着追着就没力气跑了,一边跺脚,一边说道:“额娘,不公平,不公平,靳小三长得那么胖,为什么每次比我跑得快?她还比我小呢。”
靳水月看着十公主撅着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如今还是胖的,还是个小包子,却胖的可爱,并不臃肿,比起小时候好多了,但是减肥……真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了,加之她现在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想亏待了自己,所以还时常因为胖被人打趣。
“好了,小心跌倒。”敏妃张开手臂,将靳水月搂进了怀里,又抱着十公主,笑道:“她是个小猪,你却是个小懒虫,不过都是额娘的乖孩子。”
靳水月闻言笑了起来,十公主乘机敲了敲她的额头,靳水月这次没有躲开。
“呀……你怎么不躲。”当真敲到了靳水月,十公主又后悔了,虽然力气用的不大,但还是有些懊恼。
靳水月看她那样,心里暖洋洋的,虽然十公主这丫头小时候打人不手软,又霸道,但是长大后好了太多了,而且这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每每“欺负”了她又后悔,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闹了一场,大家都累了,时辰也不早了,便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靳水月便和两位公主上了肩舆,由奴才们抬着往西花园去了,绕过湖泊便是讨源书屋、观德处等皇子们居住的地儿了。
十三阿哥如今虚岁十二了,到畅春园已经不和敏妃住一块了,和几个年纪相仿又尚未成家的皇子一块住到了这儿。
下了肩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