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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和哀家回宫了。”太后慢慢站起身说道。
“是。”靳水月闻言颔首,她知道皇帝尚未解除毓庆宫的禁足圣旨,她和太后娘娘在此已经不合规矩了,如今不得不离开。
“娘娘,谢谢您,若不是您出手相救,请了太医,姐姐恐怕凶多吉少了。”出了毓庆宫,靳水月看着太后,十分感激的说道。
“她是你亲姐姐,哀家岂能见死不救,只是……到底违背了皇帝的意思,哀家还是去乾清宫走一趟吧。”太后看着靳水月,柔声说道。
“水月陪您去吧,也好向皇上请罪。”靳水月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了,你乖乖回去歇着。”太后倒没有叫她跟着,她有自个的打算。
靳水月闻言也没有再坚持了,跟着卉芳她们去了宁寿宫等消息。
约莫快到午时了,太后才从乾清宫回来。
“娘娘,皇上是不是生气了?”靳水月上前拉着太后的手问道,因为太后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有,哀家好歹是他的皇额娘,他不会因此和哀家生分的,皇帝是个好父亲,这一点哀家知道,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下旨,准太医进毓庆宫为你姐姐医治了,一应吃穿用度,也不许内务府苛待,想必太子即便再被禁足一些时日,也不会有人敢欺辱毓庆宫的人了。”太后柔声笑道。
靳水月听了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得收买一位能进毓庆宫的太医,教他给姐姐的腿上弄上石膏绷带了,这样姐姐日后才不至于成为瘸子。
“至于你姐姐为何从房顶上摔下来,你暂时也不要去查了,事关毓庆宫,总是格外棘手,加之如今形势不容乐观,自保为上,等日后慢慢问你姐姐也不迟。”太后拉着靳水月的手,柔声说道,生怕这丫头鲁莽行事。
“是,水月知道了。”靳水月连忙颔首,又陪太后说了一会话,才出宫去了。
“郡主别担心了,太医都说侧福晋没事了,想必侧福晋一定能够很快好起来的。”巧穗在自家主子耳边低声劝道。
“我知道,只可惜我都不能多看姐姐一眼,甚至不能安慰她,姐姐现在伤痛在身,肯定很想有人安慰她,关心她,只可惜我不能去。”靳水月一脸凄苦道。
“有太子殿下在呢,您别担心。”巧穗低声说道。
“嗯,幸好太子殿下对姐姐不错,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靳水月回想起太子那紧张的样子,便知道他对姐姐是真心好了,也放心了许多,打算立即回府报信,以免母亲她们担心了。
太子的确很紧张靳明月,也是真心对她好的,可此刻太子都在靳明月的床旁边坐了许久,说了很多话了,躺在床上的人儿却一直一动不动,眼睛虽然半张半合,却没有看他一眼。
“明月,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不声不响,不理我好不好?是不是哪里疼?我这就叫太医再来看看,好不好?”太子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语中满是讨好,甚至还带了一点儿乞求之意,可是躺在床上的靳明月依旧呆呆的看着床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259。第259章 我想嫁了行不行
一连过了好几日,宫中终于有好消息传来,皇帝下旨,解除了太子的禁足,毓庆宫众人又得以重见天日了。
而靳水月因为明日一早便能进宫去见姐姐了,所以格外兴奋,夜里四阿哥来看她时,她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改前几日的沉闷,也让这几日费心哄她开心的四阿哥松了一口气。
“四爷,你可知皇上为何饶了太子?太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儿?难不成真的是谋反?”靳水月看着四阿哥,低声问道。
如今姐姐平安无事,太子也被放出来了,靳水月心里的大石头完全落下了,才有这个心情弄清楚这些,前几****可不会想这么多。
四阿哥闻言看了靳水月一眼,才低声道:“皇阿玛没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稀能够猜出一些东西,大前年……也就是四十年时,我等几个皇子陪着皇阿玛南巡,太子在山东时病倒了,皇阿玛命索尔图前往侍奉,太子病愈后,第二年,也就是前年,皇阿玛接着南巡,那次是我和十三弟还有太子陪同的,登泰山时,不知怎么的……一向对太子十分疼爱的皇阿玛,竟然让十三弟上泰山祭拜,要知道……祭拜泰山的,历来都是帝王和皇位的继承人,太子那时候很生气……私底下也抱怨过,大约是在那时候,和索尔图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儿,索尔图之所以被皇阿玛关押起来,罪名便是伙同太子谋反。”
“谋反。”靳水月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她知道皇帝如此对待索尔图和太子,肯定和这些脱不了干系,但是还是不太敢确定。
“其实太子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有一点点端倪,也足够让皇阿玛生气了。”四阿哥低声说道。
“那你也得小心点。”靳水月想了想后对四阿哥说道。
“小心什么?”四阿哥闻言有些错愕。
“皇位对天底下的任何人来说,都具有无尽的诱惑力,更别说……离皇位们最近的皇子,若是得到了这个位置,便是一步登天,若是得不到,免不得要在兄弟手下战战兢兢过活,所以……诸位皇子没有这个心思的,只怕是找不到,只是这个心思强不强烈而已,能不能清醒的看清楚事实而已。”靳水月笑着说道。
四阿哥闻言怔怔的看了靳水月好一会,毕竟这样的话,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而且是一个年岁并不大的丫头这儿听到,够让他震惊的了,但是这么多年来,这丫头给人的震惊还少吗?
“怎么?是不是我说的太直白了?”靳水月见他盯着自己,一语不发,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是……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四阿哥低声说道。
“那是自然,我可稀罕我这条小命,不会乱说的。”靳水月低声笑道。
“也别在旁人面前表现的太聪明了。”四阿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说道。
“知道了,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啰嗦了呢。”靳水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四阿哥闻言瞬间无语了,他摊上了这么个小丫头,能不多啰嗦几句吗?
从小到大,他对自己在乎的人就格外好,如今摊上了这么个未来媳妇,自然也得格外上心。
“我听说……女人太聪明了,对男人来说很有压力,我们四爷是不是也感受到压力了?”靳水月忍不住笑着说道,语中满是挪揄之色。
“对。”四阿哥闻言颔首,若不是他放出消息,说靳水月的手臂会留下残疾,她这个香饽饽不知道多少人想来抢呢,压力嘛,自然是有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额……。”靳水月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某人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自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辰不早了,你明儿个又要进宫去看你姐姐,该睡了,我明日也得进宫,咱们约好……辰时正在宫门口见如何?”四阿哥看着靳水月,低声说道。
“做什么?”靳水月闻言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那么早在宫门口见面作甚?难道有急事吗?怎么不现在说呢?
“明日我们几个皇子要去乾清宫见皇阿玛,辰时皇阿玛差不多要退朝了,我那时候去恰到好处。”四阿哥柔声说道。
“那我呢?”靳水月还是不懂他什么意思。
“你也辰时进宫,到时候我便能看见你了,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好好睡吧。”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还从靳水月桌子上顺了个苹果,啃着走了。
靳水月看着某人远去的背影,心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让她辰时进宫,就为了看她一眼吗?也太那啥了点吧。
不过,靳水月心里倒是甜滋滋的,这回太子的事儿算是了啦,宫里的气氛也没有那个严肃了,她明儿个进宫时,顺道问问太后,看看她是否能答应自己嫁给四阿哥。
其实,靳水月问太后,真的是将她老人家当做自己的至亲,尊重自己的家人而已。
虽说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但是问问父母和亲人的意见,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甚至她觉得这样做是必须的,她也不想亲人们担心。
第二日一大早,靳水月便起身了,梳洗一番后,她带着巧穗往宫里赶去,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辰时,四阿哥的马车也碰巧到了外头,两人遥遥相望,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靳水月见某人转身时嘴角露出的笑容,就知道他此刻很高兴。
“四爷,郡主在那边,咱们要过去打个招呼吗?”苏培盛在一旁低声问道。
“不必了,进宫吧。”四阿哥轻轻摇头,并没有过去和靳水月说话,他们如今还得“避嫌”啊,以免让有心之人拿了错处,害他们。
苏培盛闻言微微有些错愕,他家四爷一路上让人把马车赶得很慢很慢,一直说要辰时才能到宫门口,他当时还觉得很诧异呢,直到他们的马车和郡主的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宫门口,他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早早来宫门口等着也成,只不过……若是郡主一来,他家主子便进宫的话,被旁人看到了,不知道要胡说什么呢,他家主子心思缜密,自然什么都算好了的。
可怜主子,为了能够见人家一面,每日夜里都翻墙几回,偷偷摸摸的,白日里还要煞费苦心和人家“偶遇”,真是为难主子了。
“郡主……。”巧穗如今还没有发现自家主子和四阿哥之间有什么呢,她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主子,柔声道:“郡主,咱们是先给太后娘娘请安,还是先去看大小姐?”
“先去给娘娘请安吧,娘娘是长辈。”靳水月柔声说道,主仆二人轻车熟路往太后的宫里去了。
不知是不是太子被放出来了的缘故,端敏长公主没有再来太后这儿闹腾了,太后的心情格外好,靳水月去的时候,她老人家竟然没有在屋里念经,而是在宁寿宫花园里散步,靳水月找过去时,太后正在喂鱼。
“前两日哀家喂鱼的时候,多洒了些鱼食,所以撑死了两只,可把哀家心疼坏了。”太后见靳水月来了,立即诉苦,眼中还有一丝心疼之色,毕竟这些鱼儿都是南边来的海鱼,很漂亮,很珍贵的。
“这不怪娘娘,娘娘是心疼它们,所以才多喂了一些,是这些鱼儿们,没有节制,一个劲儿的吃,不过……它们都只是鱼儿,又不像人一样聪明,肯定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么说起来……好像谁也不怪啊。”靳水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言论有些怪怪的。
太后闻言怔了怔,将手里的鱼食给了袁嬷嬷,低声道:“是啊,鱼不像人一样聪明,主人喂食,它们便一个劲儿的吃,毫无节制,可反过来看,人呢?即便知道吃多了会撑死,不也有人管不住嘴吗?若不是贪得无厌,又岂会出这么多风波。”
靳水月知道,太后又想起端敏长公主和太子了,暗叹自己嘴巴太快,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她其实没有想到太后会想歪啊。
“娘娘,是水月不会说话,惹娘娘伤心了。”靳水月拉着太后的手,一副我错了,您别生气了的样子。
“好了,哀家可没有和你生气,咱们回去吧。”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回到了宁寿宫寝殿后,靳水月憋了好久才道:“娘娘……水月……嗯……想嫁人了,不知道娘娘可否成全?”
太后正在喝水,听到靳水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