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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十二阿哥竟然也在,此刻正陪着二姐姐坐在一旁。
“十二爷。”靳水月向十二阿哥行了礼后,才看向自家姐姐,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关切之意:“姐姐怎么回府了,此刻天色都黑了,应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印象中,靳新月除了嫁出去后第三日,由十二阿哥破例陪着回门后,就再也没有踏足靳府半步了,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难不成她也知道了父亲的事儿?
靳水月有些担心了。
“父亲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啊,什么事儿都一个人扛着,真是让我生气,要知道父亲不仅是你一个人的父亲,也是我和大姐姐的父亲,姐姐无法出宫,我却可以回府啊。”靳新月有些郁闷的说道,虽然她嫁出去后就回府一次住了三日,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她就不顾家人了。
有些事儿,其实也由不得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无十分要紧的事儿,女儿家是不能随意回娘家的,不然落到旁人眼里,还以为你在夫家吃了亏,受了欺负,回娘家躲着了呢,正因为如此,嫁出去的女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回娘家的,最多逢年过节回去请安而已,而现在还没有到过年呢。
“我这不是怕你知道后着急嘛,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有些事儿你知道了只能徒增烦劳而已。”靳水月有些无奈的说道,俏丽至极的小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强词夺理,只要是家里的事儿,自然有我的份儿,从前我不能帮忙,那是因为我没本事,至于现在嘛,我也没本事,不过……不是还有胤裪在嘛,你以为今儿个没有太子殿下和他,皇上会派四爷南下吗?”靳新月一脸郁闷的说道,不过到最后语气中倒是有着一丝引以为豪之感,仿佛觉得自家十二很厉害似得,听的一旁的十二阿哥脸上都笑开花了。
靳水月闻言真有些呆住了,她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儿还有太子殿下和十二阿哥在里头掺和。
“咳咳……。”靳治豫有些忍不住了,轻咳了一声,顺便看了一眼自家二侄女,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人家好歹是皇子,即便她是嫡福晋,也不该对人家直呼其名才是,他这个做伯父的当然要提醒一番。
靳新月却会错了意,想了想后对自家妹妹道:“当然,这件事儿若无太后娘娘劝说皇上,肯定也成不了事儿,总之妹妹你最厉害,可是日后也不许一个人扛着,咱们是一家人,出了任何事儿都得一起承担,你明白吗?”
看着她家姐姐好不容易板着脸和自己说着一本正经的话,靳水月心里暖暖的,一时竟有些哽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是多活了一世的人,表面上她一直是妹妹,实际上,在内心深处,她很多时候都把自己当做姐姐了。
一直以来,照顾家人对她来说,完全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即便姐姐们都嫁人了,姐夫们都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之一,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扛着这一切,直到现在,姐姐的话才让她醒悟过来。
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一个人。
她是有亲人,有家人的人,即便出了再大的困难,也该一起面对才是。
“二姐,我知道了。”过了好半晌,靳水月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轻轻颔首道。
“小妹,你没事吧,我方才不是说你,我只是……只是心疼你,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就是咱们姐妹当中最聪明,最有本事的,我和姐姐虽然也不错,可只能做个闺阁女儿,但是你不一样,你一直都是那么厉害,我们出嫁你甚至给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添箱银子,羡煞旁人,我知道,任何事儿你都可以处理的很好,但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你的依靠,小妹……我不想你太累。”靳新月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忍不住紧紧握住了妹妹的手。
靳水月被姐姐一番话说的泪眼朦胧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是啊,一直以来,她从未把自己当一个孩子看待,也一直做着大人们该做的事儿,可放在父亲母亲和姐姐们的眼里,虽然觉得她很好,很能干,但是他们心里何尝不心疼她呢?
或许……她真的应该像个十三岁的少女一样,简简单单的活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了。
再像前世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可好?
“姐姐,我知道了。”靳水月拼命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但是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有时候,学着依靠身边的亲人,有亲人依靠,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她可不想成为一个女强人。
“胤裪和我说,你要南下,是吗?”靳新月也有些想哭,她从来没有对妹妹说这样套掏心窝子的话,此刻心里也无法平静,不过一想到妹妹要南下,她不得不问问。
“是,姐姐,我这次非去不可。”靳水月深吸一口气说道。
她是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可这和她救父亲一点儿不冲突。
上辈子,她和自己前世的爸爸妈妈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这辈子,她也想这样,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亲人,夺去她的亲人。
“我知道你的脾气,事实上,父亲出事,你去了我和姐姐也能放心,只是小妹,你也得保重自己才是,还有……好好安慰母亲,天知道我和姐姐多想和你一起去,可……身不由己。”靳新月说这话时,眼中满是黯然之色,听得她身后的十二阿哥不知多心疼,也很不是滋味。
“姐姐放心吧,你也早些回府歇着了。”靳水月轻轻颔首,又劝说自家姐姐回府去。
靳新月今儿个也折腾累了,加之她每日里几乎吃不下饭,也实在没有多少精神,此刻和妹妹说了这些话,她也放心了,便和十二阿哥起身准备离去了。
靳水月和府里的人将他们送到了府门口后,才回到了兰香院。
“水月,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该收拾的东西,大伯母今儿个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你瞧瞧还有什么缺的,再让人备下。”高氏看着小侄女疲惫的小脸,有些心疼的说道。
“是,多谢大伯母,大伯母也累了,早些歇息吧。”靳水月轻轻颔首,柔声说道。
她家大伯母掌管靳家后宅和庶务这么多年,收拾行装这样的小事儿,断然不会有误的。
“行,你也早些歇着。”高氏轻轻颔首,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了。
靳水月实在是困极了,倒头就睡,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又起身了,迅速整理了一番便披上了貂裘披风出了门。
鹅毛般的大雪随着猛烈的北风在空中起舞,狂乱而又肆意,冻得人浑身都在发抖。
“郡主,鄂辉等侍卫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一边陪着自家主子往外走,妙穗一边说道。
靳水月闻言下意识加快了步伐,当她快步出府后,侯在府门口的不仅仅是鄂辉等一百名侍卫,四阿哥赫然在列,他身后的一千名骁骑营将士骑着马静静侯在风雪中,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219。第219章 错过
天灰蒙蒙一片,雪花在狂风中肆意飞舞,虽然离得很近,可靳水月甚至看不清四阿哥的脸,只是时间就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眼前的一幕也烙入了她心中,以至于很久以后,她依旧清晰的记住眼前的一幕,尽管这个人的身影在风雪里是那样的模糊,尽管天气冰冷刺骨,可他给她的感觉却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心。
“郡主,请上马车。”鄂辉上前恭声说道。
为了能够尽早赶到广州府,靳水月打算快马加鞭赶路,是不打算乘坐马车的,昨儿个她便吩咐好了,没想到她寻常坐的马车依旧出现在了府门口,倒是她的那匹良驹,不见踪影。
“我的马呢?”靳水月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鄂辉闻言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四阿哥,正欲说些什么,四阿哥的声音便在耳畔想起了,虽然低沉,却掷地有声,让人无法抗拒。
“天冷,你先乘坐马车,等出京后慢慢靠近南边,风雪停了,再骑马。”
靳水月一时间有些错愕了,他老人家如今连她骑马还是坐马车都要管了吗?
不过今儿个真的很冷很冷,虽然她鼓足了勇气要骑马,但是现在似乎也轮不到她选择,因为某人已经策马往前走去了,她必须立即上马车跟上。
“妙穗,上马车。”靳水月深吸一口气,拉着身边的妙穗很快上了马车。
这次回广州,她也只带了妙穗一人跟着,留下巧穗帮她看管京中的生意。
她身边的丫鬟经过她的调教,哪怕年纪不大,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妙穗比起巧穗还更胜一筹,只是此去广州府是要救父亲,靳水月当然带上更得力的人在身边,而且巧穗自小身子骨不如妙穗强健,在风雪里赶路也不大妥当。
就这样,众人冒着风雪出了城,城外完全成了冰雪世界,官道上都被积雪覆盖了,一时间十分难行,即便靳水月坐在马车内,小脸蛋儿也被灌进来的冷风刮的很疼,更别说外头骑在马上的众人。
靳水月忍不住掀开了马车帘子看着骑马走在马车前头的四阿哥,他身上披着的大氅都沾满了雪花,可某人依旧坐的笔直,身姿傲然。
“郡主,暖暖手吧。”妙穗给炭盆里加了几块炭火后,低声说道。
靳水月闻言颔首,心里却情不自禁想了许多。
她知道,自己如今还算个小丫头,可是外头那位大爷对她仿佛真的有意呢,否则何必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冒着风雪和她南下?他完全可以推辞的。
表面上,他是占了好处,可以借此机会在骁骑营中培养自己的亲信,可是……皇帝那样的一代明君,心思不知道多缜密,他到底打什么主意,谁都不知道,这件事对四阿哥来说,是福是祸,目前也不清楚,以四阿哥谨慎的性子,能接下这档子麻烦事儿,还真是不容易。
虽然,靳水月不会花痴的以为人家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但是也不能完全否定。
大冷天的赶路,十分艰难,但是无论是靳水月身边的侍卫,还是四阿哥带着的骁骑营将士,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个个勒紧缰绳、肃然端坐,骑着马在风雪之中往前赶去,似乎什么样的困难都阻挡不了他们。
而京中四阿哥府上,四福晋和侧福晋她们才慢慢起身了。
天尚未亮开,加之昨儿个下了一夜的大雪,在这个时辰就起身,对她们来说还真是一种折磨。
“春喜,你让人去李氏那儿说一声,让她快些过来,否则一会就来不及送四爷启程了。”四福晋一边匆匆梳妆,一边对春喜说道。
“是。”春喜应了一声,连忙去传话了。
昨儿个福晋和侧福晋她们就说好了,今日一块去四爷院中送四爷启程,此刻离昨儿个约定的时辰只差一刻钟了。
约莫半刻钟之后,侧福晋李氏带着哥哥宋氏匆匆赶来了,岚娇也跟在她们身后,这丫头似乎才睡醒,还打着哈欠,发髻也有些松散,想必是匆忙梳好的。
四福晋也收拾妥当了,她扫了李氏等人一眼道:“走吧,这就去四爷那儿送行,一会都警醒着点,不该说的话别说。”
四福晋说着还瞥了李氏一眼,显然对她不放心。
这李氏平素里最爱缠着四爷,让她十分不喜。
“是。”众人乖乖应道,大约是才睡醒不久的缘故,都有些睡眼朦胧的,也没有人和四福晋争执。
四福晋住的是后宅中最好的院子,也是离四爷最近的院子,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