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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穗一开始还以为有男人偷偷进入自家郡君的屋里要意图不轨,不过此刻也发现那人受了伤,也不敢说什么了,立即退了出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翻墙进了我们家?还受了伤?方才我大哥说什么刺客,你到底做了什么?”靳水月见妙穗出去了,才回过头看着四阿哥问道,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四阿哥闻言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靳水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她明明和德妃死磕上了,不想和任何与德妃有关的人扯上关系了,可这四阿哥是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不在他的贝勒府上搂着娇妻美妾睡大觉,怎么闯到她屋里来了,还受了伤?还做刺客?他要刺杀谁?
眼看着人家有要晕过去的趋势了,靳水月无奈,只好走上前查看他腹部的伤势,等他掀开他的衣服才发现伤口并不是很长,约莫只有一寸多,也不算深,已经没有多少血流出了,可伤口却已泛着青紫。
“难道中毒了?”靳水月看着他这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要立即叫人请大夫来吗?毕竟人家是皇子,若是死在了她屋里,她才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到时候也不必德妃再诬陷她什么了,她和靳家人直接可以自裁了。
“你忍着点,我让人请大夫去。”虽然……这厮在她屋里被人看见,她的名节基本上全毁了,可和性命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
“不行。”四阿哥立即拉住了她,由于用力过猛,伤口又有血溢出,只是血已经不是鲜红之色了,而是污血,可见中毒颇深啊。
“我……我出了些事,无意……闯入了这里……你别喊人来,否则我性命难保。”四阿哥低声说道,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他现在脸上也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可只需要看他额头上一直往下滴的汗水,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唉……算我倒霉。”靳水月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叫来了妙穗,将她的特制“急救包”拿了过来。
她此番进京,也是做了最坏打算的,因为有侍卫被杀,所以她断定一路上不会平静,便带上了自己特制的一些东西,这其中就包括消毒止血的药粉,还有清热解毒的药丸。
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靳水月把一小瓷瓶的解毒丸都倒到了他嘴里,给他灌进去了一大杯水,又拿出她自制的“酒精”给他伤口消了毒,洒上了药粉,拿出柜子里的白棉布包好了。
饶是四阿哥定力非常,在某人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也疼得一张俊脸都皱成了一团,真怀疑这丫头是“公报私仇”的,可看着她一张小脸认真的很,也没有说什么了。
“妙穗……去小厨房告诉嬷嬷,说我上火了,要喝绿豆汤,让她给我热一大碗来。”靳水月对妙穗说道。
“是……。”妙穗有些被吓到了,走路时,双腿都在发抖。
“算你运气好,今儿个我刚好长溃疡了,嬷嬷在小厨房给我熬了一锅绿豆汤降火,现在正好给你解毒,若是平日里,我这小厨房是不开火的,现在我已经把我能够用的药都给你用了,你要是死在我这儿,可不关我的事儿……。”靳水月看着四阿哥疼得都有些扭曲的脸,低声说道。
她也知道自己那两瓷瓶“酒精”倒下去给他清洗伤口,会有多疼,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好……我死了肯定不怪你。”过了半刻钟,感觉到疼痛感慢慢散去,已经到了他能够忍受的地步了,而且他的头没有那么晕了,想必是她那些药丸和药粉起了作用,有解毒之功效,他说话也利索起来。
“空口无凭……你得白纸黑字给我写清楚,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你额娘对我恨之入骨的样子……肯定把我大卸八块。”靳水月看着某人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便低声说道。
恰好这个时候,妙穗断了一大碗绿豆汤进来,放到了桌上。
她只是伺候靳水月的时候和四阿哥遇到过,可是她是奴婢,都不敢抬头,自然也不认得人,此刻还担心着呢。
“好了,你去睡吧,别担心。”靳水月轻轻推了推妙穗,让她睡觉去,自己则是对四阿哥挥了挥手:“过来这边坐着喝绿豆汤。”
虽然她骨子里有着未来人的思维,也不觉得男人坐在她床上太过出格,可这是大清朝好不好?会让人误会的。
四阿哥闻言再次认真的打量着靳水月,方才她那样镇定的处理这一切,有条不紊的,仿佛不像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莫名的让今夜走投无路的他心中有了一种很安全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这样的感觉,即便眼前之人是他亲额娘德妃,都从未有过。
他知道……因为额娘的缘故,从前和他交集不多,但还算过得去的靳水月,现在却是防备着他的,把他当敌人,从她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过来啊,莫不是还要我端来喂你?”靳水月忍不住双手叉腰看着四阿哥道。
他现在应该能够动了吧?还坐在她床上做什么?过分啊!
不过……听说中毒的人不宜移动,免得活血之后毒素扩散的更快,加之他脸色的确不大好,靳水月也无奈了,端起碗到了四阿哥面前:“好吧,算我今天倒霉,你喝吧,喝了好给我立下字据。”
☆、133。第133章 太子
四阿哥现在双手都还有些麻痹,刚刚端起碗就差点把碗打翻了,幸好靳水月一直盯着,手疾眼快的接住了。
说实话,四阿哥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靳水月,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这丫头已经十分粗鲁的将大碗放到了他嘴边,耳边还响起了她命令般的声音。
“喝了,快些喝。”
四阿哥无奈,只得乖乖的将一大碗绿豆汤喝了下去。
生平当中,除了已故的养母孝懿皇后,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听旁人的话,还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这人生还真是奇妙。
“现在能写字吗?”靳水月等他喝下绿豆汤后一刻多钟,才率先开口道。
“不能。”四阿哥伸出手来,双双还微微颤抖。
“好吧,你先歇息,我等着。”靳水月见他的状况似乎真的不大好,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屋内灯火跳动,四阿哥靠在靳水月的床沿上,竟然渐渐睡着了,看的靳水月使劲儿瞪眼睛,可是人家睡的香的很,哪里看得见她是什么表情。
“我怎么这么倒霉……。”靳水月心里憋屈的很,有些无奈的哀嚎着。
四阿哥可是德妃的儿子,说起来就是仇人……可是……她又不敢对未来的皇帝太坏,积怨太深,所以……又拼命忍着,这样的感觉真的让她憋得慌。
好好的,她本来应该躺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睡大觉的,现在都被人家给霸占了。
瞧瞧……那厮先是靠在她床边睡着的,现在竟然慢慢往后梭下去,完全倒在了她床上,这还不止……竟然扯她的被子。
靳水月气的火气都要冲到头顶了,可当她想去将人拽起来时,却又忍住了。
四阿哥的脸色真的不好,十分苍白,脸上没有平日里一贯的冷漠和淡然,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因为伤口处还比较痛的原因。
“算了,我不跟一个受伤的人计较了。”靳水月在心中安慰自己,心想四阿哥这样,也算是欠她人情吧,到时候她真的得让他立下字据,日后不为难靳家,不为难她才行。
未来皇帝立下的字据,日后不就和圣旨一样管用了吗?
想到此,靳水月稍稍安心了一些,靠在了椅背上慢慢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时,却是妙穗推醒了她。
“怎么了?天亮了吗?”靳水月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她觉得自己睡着了没多久,怎么天就亮了?
“郡君,天没亮,是外头……有人来了。”妙穗还没有说完,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出了何事?”靳水月低声问道。
“奴婢也不知,是大老爷带了人来,说是有人要进来搜查,大让咱们开门。”妙穗低声道。
这样的响动还是很大的,四阿哥也醒了过来。
休息了这么久,加之药物起了作用,他脑子清醒了,伤口虽然还疼,但手脚不发抖了,轻轻动了动胳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一点点了。
“我还以为躲过了,没想到还是追来了。”四阿哥低声叹息道,站起身便要往窗口走去。
“等等。”靳水月轻轻拉住了他,自己悄悄拉了一点点窗帘,却发现外头灯火通明,不少人举着火把站在了外头。
“走不了的,外头有人,你到底得罪了谁?”靳水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四阿哥,他可是皇子,到底得罪了谁,三更半夜的被人追,还要来她这儿搜查?莫非他来时被人瞧见了?
“你……你该不会是进宫行刺皇上了吧?”靳水月看着四阿哥,满脸黑线道。
“没有。”四阿哥摇头,不知道这小丫头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靳水月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是这样就好,起码她不会成为窝藏钦犯的共犯。
“你……必须藏起来。”靳水月在屋里到处看,指了指四阿哥,拼命的想要将他藏在哪儿,因为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了,仿佛随时有要破门而入的趋势。
“去……上床去,立刻马上……。”靳水月对四阿哥低吼道,随即又看了看地上,幸好她的地毯颜色很深,血迹干了完全看不出来了。
“快去啊。”见四阿哥还呆呆的站在那儿,靳水月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几乎是半推半就将他推到床上去的,然后站在珠帘处冲着外头大喊道:“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声音之大,连四阿哥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么小一个人,哪里来那么足的中气。
“水月,是大伯父,太子殿下在别院遇刺,殿下的人说亲眼看到刺客到了靳府外头才不见了,加之之前我们府上的护卫也发现异常,你院外墙角还有血迹,所以殿下的人要进来瞧瞧,你快起身开门,让太子殿下的人进来搜查一番。”靳治豫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靳水月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怪不得连四阿哥都搞不定了,原来事关太子,这好好的,他闲着没事刺杀太子干什么?找死吗?
她好歹是个未出嫁的闺秀,被一群男人进屋查看算什么?
加之屋内的小竹篓里还放着带血的棉布,是她之前用来给四阿哥清理伤口的,现在藏在哪里?
藏哪里都没用,太子的人会进来搜查。
电光火石之间,靳水月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包裹好的白布,自己迅速脱了外衣爬到了床上,让妙穗拉上床幔去开门。
门一打开,顿时有十来个人涌了进来,先是查看了外间,便准备到里头的寝房来了。
“太子殿下。”靳治豫见太子要带人进去了,也有些急了,连忙恭声道:“殿下,这是臣侄女的闺房,进去搜查恐怕不大妥当。”
“是啊殿下,不如从宫中调几个老嬷嬷进去瞧瞧。”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郭敏章也低声建议道。
他根本没有料到靳水月已经到了京城,还是方才在外头听靳家大老爷说起的,他这心里还十分激动呢,这水月都到了京城,那明月呢?是不是也到了?
郭敏章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了未婚妻那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