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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来救救明诚啊!”
一直和老婆缩在角落里席士漓光看就是个懦夫的样儿,不仅没过来帮忙,反而墙角里缩得更厉害了。
这就是个没用的孬货!
客厅另一边,皛皛刚想进去,就听到了这些,停在门口便没进去,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简直是脏了她的耳朵。
身为世家子弟,一个比一个龌龊,当初她的母亲亦然离家果然是正确的,若是让她长在这样的家里,她或许也会和这些人一下,跋扈,骄纵,仗着是席家的人为非作歹。
席家……
她在门外摇了摇头,席家早就没了,早就败坏在这帮小人手里了。
杨伯突然从后头跑了过来,“大小姐,都找过了,老爷不在啊!”
当然不在了,席士毅藏的地方,是谁都不会想到要去找的。
“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那接下来……”杨伯急得团团转,人都老了十岁了。
“你别急,马上就会有分晓了。”
“哎?”
话刚落,灯就突然灭了,黑灯瞎火之下,客厅里打嘴仗的人也消停了,哇哇乱叫起来。
杨伯兜里有个手电筒,“大小姐,您别怕,我这有电筒。”
皛皛很淡定的将手掌张开,手电筒,她也有。
两束灯光晃来晃去,吸引了客厅里的一群人注意,两个佣人立刻开了门,“杨伯,你来得正好,这电怎么又停了。”
“我也不知道,你们快去点蜡烛!”
这时,皛皛怪叫了一声,“杨伯,大厅好像有人?”
“有人?”杨伯心惊了,大厅里是有人,但是是个死人啊,躺在棺材里的,难道是……“老爷!”
他不愧是席士毅的中仆,慌忙转身往大厅跑去。
“老爷,老爷是你吗?”
他这么大叫,后头的三叔公等人也都听到了。
“是士毅找到了?”
皛皛回道,“好像是在大厅里!”
“我正要找他,问问他从哪里娶来这么个好儿媳!”
鲁美玲是怕死席士毅了,又想到儿子说不定马上就要被抬走了,也赶紧跑了过去。
接着,几个老太太,和殡仪馆的人也去了。
皛皛最后。
这人都去了才好玩嘛。
大厅里黑灯瞎火的,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一切,棺材周边因为放着蜡烛,因此有点亮光。
杨伯的手电筒照来找去,一会儿暗,一会儿明,偶尔找到棺材,格外惊悚。
“怎么觉得有点冷啊?”五姑婆捉着四姑婆的衣角。
“好像是有点!”七婶婆也感觉到了。
咔咔……
突然一阵诡异的响声,传了过来,接着又咚咚咚的,像是谁在敲木头的声音。
“啊!”
这阵动静,让几个老太太脸都吓青了。
杨伯随着声音将手电筒的灯光找了过去,那声音是来自棺材的。
“咦?”杨伯讶异的说道,“棺材怎么关上了!”
葬礼还没举办,棺材是应该开盖的,等举行完了,才会有长辈或是子侄盖上棺材盖,然后敲六枚钢钉封死,之后殡仪馆就会抬走棺材,将它和死者一起送进焚化炉。
火化是2400多度的高温,别说人了,钢都能化喽。
“我过去看看……”杨伯自告奋勇的说道,他是不怕鬼的,只要不亏心,不怕半夜鬼敲门。
他刚迈开脚,就有人发声了,“别去,声音好像不是从那里传出来,我刚才有看到个影子在窗外!”
“是吗?”
咚咚……
声音又来了。
接着,棺材盖子咔嚓移出了一个缝隙。
这一幕惊得老太太们都快尿裤子了。
咔嚓,又是一声,棺材的盖子又移动了一寸,缝隙变大,一只白乎乎的手伸了出来,摇啊摇!
“鬼啊!”
“尸变了!”
“哎呀,七婶婆晕过去了!”
鲁美玲看到这里,却是唯一不怕的,“儿子,是不是你,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肯定是觉得葬礼不够好,生气了对不对,你可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法子……”
那只白乎乎的手,继续摇着,等过了一会儿,披头散发的人脑袋也出来了,可惜头发太多,看不到脸,整张脸都遮盖住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说道,“别怕,可能是尸体肌肉回弹了,有时这种现象也是有的……”
刚说完,棺材里就有了声音了。
“脑袋疼啊,疼啊!”声音很沧桑,像卡了痰似的。
咚咚咚!
这次不是棺材的声音,而是老太太们,一个个倒下了。
“老爷,是不是你啊!”杨伯一点没被吓到。
因为皛皛说过,席士毅砸到脑袋了。
正当杨伯要过去时,灯突然就亮了。
一切光明后,一声惨叫刺破了在场人的耳朵。
众人回头,便看到大门口的皛皛将某人摁倒在地。
那人惨叫后,转了脸过来……
赫然是……席士漓。
☆、Round 371 找到人了
席士漓的身形在席家男人当中算是较为瘦弱矮小的,但即便这样比起皛皛还是高了一个头,挣扎起来也相当有力气,奈何皛皛的擒拿手是有十几年功底在的,就算他壮得像头牛,也没办法挣脱。
皛皛见他那么不老实,用使了些力气,瞬间席士漓被钳制住的手骨发出脆弱的呻吟声,他要再怎么动下去,估摸着会被她直接掰断。
“放开我!”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骨折这等苦,他可吃不了,只好发出歇斯底里的鸣叫。
三叔公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搞清楚,只当是皛皛在欺负人,喝道:“你这女娃怎么这么野蛮,他可是你的长辈。”
席士漓和席士毅是堂兄弟关系,论辈分,皛皛也得喊他一声姥爷。
可惜,她连席士毅这个亲外公都没喊过,又怎么可能认席士漓,而且在她眼里,席家除了林素贞那一房外,都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亲戚,倒贴给她,她都不想要。
她没搭理三叔公,转头朝棺材的方向喊了一声,“杨伯!”
杨伯正惊魂未定的看着她架着席士漓,被她一喊,震了一下,习惯使然,立刻回道,“什么事?大小姐!”
“你不是要找你家老爷吗,我现在告诉你他在哪里?”
“在哪?”对忠心耿耿的杨伯而言,再没有比找到席士毅的下落更重要的事情了。
皛皛用下巴往棺材的方向努了努,“那!”
杨伯顺着她下巴看了过去,‘尸变’和‘大小姐欺负长辈’两件事都没吓到他,这次却是吓到了,嘴唇皮都抖了起来,“大……大小姐,您别开玩笑,那是棺材……”
“棺材怎么了,棺材不就是让人躺的吗?”棺材可不会管你躺的死人,还是活人。
除了皛皛,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淡定了,由于灯光通明,视觉敞亮了,胆子也跟着大了,人又多,倒是没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可被她这么一提,又想起刚才的尸变了。
这还不是一般的尸变,死人还会说话,这要让媒体知道,准踏破席家的门槛。
众人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投射向棺材……
“哎呦……”
棺材又有动静了,吓得众人全都往后退了一步。
西式的棺材长得有点像加长版的首饰盒,这要是不知道它是棺材,其实从美观度上而言,还是很值得欣赏的,而且鲁美玲为了儿子也是下了血本了,挑了最好的一口,钢琴烤漆的质地,在灯光下分外油亮,包了金的雕饰也做得精致,有花,有天使,若是它安静的待在原地,倒也好看,可它突然就动了。
棺材盖晃动了起来,咔的一声又挪了几寸,但这回不是打开,而是又盖上了。
这让众人即使站在灯光下也不淡定了,莫名从脚底窜起一阵凉意,这凉意刚窜到脊梁骨腰的位置使,那颗在黑暗里晃动过的披头散发的无脸脑袋又出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叔公仗着自己手里有根拐杖质问了起来。
那无脸的脑袋晃了晃,又哎呦了一声。
大家发现这脑袋上的毛发,怎么看上去有点不像头发呢,有几条看上还有点像还带。
杨伯离得近,在吞了好几口唾沫后,胆大的往前走了两步,快挨到棺材时,伸出手用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它。
“你戳什么!?”无脸脑袋又晃了起来。
杨伯身后的老人家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全都用手捂住胸口,脸色发白。
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死人是见多了,可无脸的能说话能动的脑袋可没见过几个,都说干殡葬事业的人阴气重,到哪都不受欢迎,有时候家里的人也会嫌弃,但他们挺为这个职业骄傲的,都是活,总要有人做不是吗,和死人打交道,他们自然也会注意辟邪,这方面的知识还挺丰富的,这么多年下来,邪门的事情也不是没遇到过,但唯独今天这事最邪门。
莫非这是遇到什么凶灵了吗?
可话又说回来,凶灵恶鬼什么的,不都是穿红衣红鞋的吗,这只有一个脑袋算什么,这可和领他们进门的师傅说的不一样。
正这么想着,那脑袋又有动静了,从下面竟然抬起一只手来,使劲的扣着脑袋上的头发,像脱帽子似的,将整个头发给脱了,接着便露出一张特别英俊的脸来。
灯光此时很亮,照在这张脸上,更让它添了一层俊美,就是脸上不知道沾了点什么,有些地方黑黑的,不过这一点没有减损他的英俊,不止是英俊,除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熟悉外,其他人都认识。
杨伯大叫道,“康先生,怎么是你?”
又是康先生……
康熙对这个称呼深恶痛绝,俊脸立刻像是糊了一层水泥似的看向杨伯,“你喊我一声姑爷是不是会死!?”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棺材虽然够高,但以他身高,蹲着脑袋就会被看见,所以他先前一直侧卧着,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了,才用手撑一把,好把脑袋露出来,为了不让他们看到身体,他撑得够辛苦的,手都麻了,还要用另一只手制造点诡异的杂音,也多亏视线差,他动棺材盖的时候,从视觉上,像是从棺材里伸出来的,也不能说视觉,应该是一种联想,棺材盖动了,人的大脑就有了反射性的先入为主,加上刚才气氛那么诡异,众人自然会有这样的错觉。
他手上是个假发套,临时做的,材料也是在席家找的,时间紧迫,做得难免粗糙了点,拖把头、毛线、还有还带什么,糊在一起,再用墨汁上点颜色,就成了。
现在看是很粗糙,那是因为灯光亮,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可没有人会注意这些。
他的话刚落地,就迎来了三叔公一阵咆哮,“你这唱得又是那一出,欺负我们老人家是不是,好啊,你们这对夫妻,一个打老人,一个吓老人,这都是什么教养!”
康熙掏了掏耳朵,心里腹诽道,这老头子,年纪那么大了,嗓门还这么响亮,也不怕噎着自己。
三叔公见他不以为意,气得直跳脚,高血压都快上来了。
杨伯冲了过去,“康……”
康字刚出来,就被康熙给瞪了,他只好改口,“姑……姑爷,你快别闹了,快告诉我,我们老爷在哪里?”
康熙指了指棺材,“喏,这里!”
杨伯看向棺材,脸都绿了,分明是不相信,“姑爷,我的好姑爷,你就别开玩笑了,老爷受了伤,得赶紧让医生看看。”
“谁跟你开玩笑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