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被使用,还有专职保护证人的警队,也会用这种手段,来确保证人的安全。
对于这些东西,她比谁都熟悉。
她手指灵巧的摸向安卉的背脊,即便再微型,它也不可能被注射到很深处,一般都是注射到皮肤的表层下,这样是便于日后取出。
背脊是最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而且脂肪也比较多,如果真有追踪器藏在这里会是最好的。
她按压着可能藏匿追踪器的地方,安卉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被她这么一压,疼得只吸气。
“忍一忍,你伤口太多,掩盖了注射的针孔,我只能靠感觉来找了。”
“你确定会有!”
“我很确定!”
安卉咬了咬牙,“那好,我忍着,你继续!”
半晌后,皛皛果然在安卉的背脊上找到了微型追踪器,按照手感,它大概是一个芯片,很薄,她猜测应该是液晶体类的型号。
“安卉,你忍一下!”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皛皛已经快速的下手了,直接用镊子划开了一刀口子,镊子是放置酒精棉花的瓶子自带的,很小一把,没什么攻击性,可这时却有了大用场。
安卉通叫道,“疼,好疼!”
皛皛满头大汗的在划开的口子里翻找,皮肉之间她看到了一条晶体线,“有了!”
她快速用镊子夹住线替,将追踪器拖了出来。
取出后,安卉觉得疼痛小些了,注目些了,注目一看,皛皛掌心上果真有一块芯片,尽管沾了血水,但看得很清楚。
“卑鄙的变态!”
“你帮我取点水!”
安卉捧了点水过来,皛皛将芯片用水冲了冲,这种东西通常都是防水的,掉进水里都不会故障。
芯片上有一串数字,应该是追踪器的编号。
“这样一个东西在我身体,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自然不会知道,你昏迷的时候他就注射到你体内了,等你醒后,被他追得漫山遍野的跑,一身伤,你还能感觉到什么?”
“真是杀千刀的混蛋!”
皛皛蹙着眉头将追踪器的编号记了下来。
“你把这个记下来干什么?”
“有用!”
因为没有笔和纸,她只能用血写在药片的包装盒上,写好后将她交给安卉。
“给我?”
她凝重的点头,“藏好,这是线索。”
安卉不明白的看着她。
皛皛缓缓解释道,“像这种追踪器,普通人不可能买得到,上头的编号也证明了此点,这算是军工器材,一般而言必须要有一定级别身份的人才可以,比如政府人员。”
“哎?”
“还有,他竟然知道我曾经是FBI探员,我的档案资料应该都是保密的,就连计孝南这个侦探都查不到我的过去,他怎么可能查得到?如果是警察,普通警员也没有权限,至少也得是曹震的级别。”
这不是本领大不大的问题,而是中国对于警员的档案有着严格的保密措施,履历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查到的,尤其那还是她在美国的事情。
当年她为了抓杀害父母和挚友的凶手,差点将凶手的打死,如果不是PTSD症状明显,她或许会被控告一级谋杀,正因为这样,她的档案是被封锁的,到了国内也是通过白露的父亲,也就是她父亲生前好友的帮助下,好不容易通过心理审核,加入了特警队。
特警队的人都没法知晓她的过去,一般人又怎么可能。
“皛皛,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因为这是你逃出去后必须要对景飒说的话。”这是一条线索,能帮助警方抓到凶手的把柄。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不要管我!”皛皛喝道,面色严肃,“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安卉的脑袋却仍摇得像拨浪鼓。
“阿卉,如果你不逃走,我们就会一起死,但若是你逃走了,我和你都可以活!”
“不要,说什么我都不要,我逃走了,那变态一定会迁怒你的。”
“你放心,他不会杀我,在他还没看到我服软前,他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可是……”
“阿卉!”皛皛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有我的孩子……”
那是她的命,也是康熙的命!
她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
那个人对于猎人的游戏相当热衷,安卉现在是他最喜欢的玩具,在她还没有被折磨够之前,他还会继续玩下去。
“将追踪器藏好,看准时机后,再扔掉,记住最好往难找的地方仍,这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跑得更远!”
这是唯一能逃跑的机会!
☆、Round 249 天生杀手(三)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先以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优先,不用想着我。”
皛皛的话犹在耳边,安卉的心却已经快跳出喉咙了。
逃!
逃了,她和皛皛才有机会活着。
这个信念瞬间植入她的心肺,她用力握住皛皛的手。
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一场赌局,即便皛皛将她身体里的追踪器拿了出来,但外头天寒地冻,她又衣不裹体,加上山路崎岖,她到时候可能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不死在猎枪下,也有可能因为迷路而冻死。
“怕吗?”皛皛问,她能感觉到安卉的手在发抖。
安卉摇头,“如果老天爷真要我死,那我在死前一定拼一次。”
“难为你了!”
安卉与她不同,从小家境小康,算是骄养大的,不像她,虽然生活物质不匮乏,但她从4岁开始就被亲生父亲日日操练,时时都有练功。
搏击、求生、基础医疗知识,她都有涉猎。
若她来逃,自然胜算更大。
但是她清楚,即便她的双腿此时无恙,她也不可能留下安卉一人逃离。
对付楚冉兄弟俩,必须得先具备强大的心理素质,她要安卉逃,除了让她们能获得一线生机外,最大的原因是要对付他们,她必须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安卉在,必是她的死穴,她会因此施展不开手脚。
“皛皛,若我逃走了,你确定他不会伤你!”她虽然已下定决心逃走,不成功便成仁,但她还是担心皛皛的安危。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若是他想杀我,他早就能这么做,又怎么会迟迟不下手,你也看到了,他只伤了我的腿。”
“可是,我逃了,他肯定会生气,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
变态的心思肯定诡异,弄个不好,她是逃了,可皛皛就惨了。
“阿卉,你与其纠结我的安危,不如先好好想想你到时该怎么逃?”
怎么逃?
她的确没有好好想过,她现在既担心皛皛会死,又怕自己会失败。
“听我的话,排除杂念,一心想着逃就对了,记住往雪化的地方跑……”
“嗯?”
“这几天山上都没有下雪,气温开始有回暖的趋势,就会开始化雪,山地越是靠近城市的马路,雪化的速度就越快,因为城市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温度自然会比山里的高,所以越靠近城市地方,雪就必定化得越快。”
安卉重重的点头,“我懂了。”
“还有,除了外套,你最好把我的毛衣和鞋子都穿上……”
“不行!”安卉疾言厉色的拒绝。
外套她已经给了她了,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和衬衣,把毛衣给了她,只剩下衬衣,和没穿有什么两样。
“阿卉,我在山洞里,能避风挡雪,冷一点也无所谓,可你不一样,你要漫山遍野的跑,情况不同,你会冻死的。”
即使她运气好不会被冻死,可是光着两只脚在雪里跑,脚受伤那还是其次,最可怕的是冻伤,一旦冻坏了,那伤害就太大了。
“你还在发烧,再受冻怎么得了。”
“傻丫头,只要你逃出去,我顶多再受个两三日的苦!”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皛皛拗不过她,只好妥协,“毛衣可以不穿,但是鞋子你必须穿,你要不穿……”她作势要把脚上的鞋子扔出山洞。
安卉连忙阻止她,“你疯了,知不知道孕妇的脚是最不能受冻的。”
“我现在不能走路,鞋子穿着也是浪费,你看我把脚放进稻草里不就行了,还有你也不好好想想,光着脚跑的快,还是赤着脚跑得快?”
安卉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僵持了十几分钟,她被说服了,只能随了她的意。
接着,两人又细细商量了逃跑的事情,这是一场豪赌,即便成功率低,也要把风险降低到最低。
到了傍晚,他就来了。
皛皛和安卉尽可能不露痕迹的吃着他送来的饭,饭食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干面包和些许腌菜,吃起来又干又涩,皛皛不认为他这是因为怕麻烦,所以不愿意准备好一点的东西。
因为他也有吃。
她猜测,在他童年的时候,这些东西可能是他的日常三餐。
他虽为杜芙所生,但却不是杜芙挚爱之人杨箫的骨肉,杜芙这个生母又怎么可能善待他们两兄弟,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密室留下那样的话。
她曾判断过,密室里有孩子,且待了相当长的时间。
那时她十分不明白,为什么画上只有月亮,现在想来,月亮代表了黑夜,黑夜代表了昏暗,他和楚冉恐怕自出生开始就一直不见天日的生活在那里。
直到杜亦坚将楚冉领走……
她其实很想知道,他们两人,谁为长?
还有,为什么杜亦坚只领走了一个孩子?
之前在公安局,她将杜亦坚诱骗至审讯室,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并不知道杜芙有两个儿子,如若不然,那时的杜家人才凋零,儿子辈基本没什么可造之才。
楚冉和他都是杜亦尘利用人工授精培育出来的优秀子嗣,按照杜亦坚那种希望杜家家大业大,永远能立于医疗界顶峰的雄心壮志,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可能会成为像杜亦尘那样的医学
为像杜亦尘那样的医学天才。
那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才能,加以时日,好好培育,说不定就能成为杜家新一代支柱。
楚冉就是最好的例子,没被抓到之前,她细细研究过楚冉,医疗界对楚冉的赞赏,简直可媲美在世华佗和扁鹊了。
如果假设杜亦坚是知情的,但只带走一个孩子,难道他是看出其中一个没有医学天分?
不,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大,楚冉被领养的时候才几岁,他又怎么能看得出来?
“今天,你们好像特别安静,尤其是你……”
他突然发话了,安卉本就因为逃跑的事儿,精神紧绷,被他的声音吓得拿不住面包。
皛皛眼明手快的握住安卉的手,稳定她的情绪,也让面包没掉下来。
“食不言,寝不语!”
“哈哈,你不是美国长大的吗,这些个话你倒是熟。”
皛皛可不想和他讨论有关自己是中国人,所以不能忘了祖本之类的大道理,她心里其实也不比安卉冷静多少。
“你非要在这里看我们吃东西吗?”
他哼了哼,吃完了自己的饭,拍了拍手上面包屑,“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就拿起了猎枪。
安卉紧张的冷汗直冒,死命的捏紧手里的追踪器。
皛皛挪动了一下身体,挡在她身边,趁着他擦猎枪的短暂机会,偷偷在安卉耳边说道:“把追踪器吞起嘴里,把它放在舌头下面。”
安卉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