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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昏死了过去。
意识模糊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什么一节更比六节強,电池是这样的吗?
这分明是核动能,充电都不需要就能持续运转。
这、是、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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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孝南提着食盒,站在皛皛家的大门前,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人开门。
“怎么又出去了?”他喃喃道。
中午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送个饭容易吗,天气那么热,来回跑不算,还要护着食盒,生怕打翻,这家里没人的话,好歹给他打个电话,这不是欺负廉价劳动力吗。
见中午放在门边的食盒没了,也不知道是被人拿走了,还是康熙和皛皛回来过,已经拿进屋里去了。
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又和中午一样没人接,只好和中午一样,将食盒放在门边,留下便签,证明他没有偷懒。
正要离开时,门突然被打开。
康熙腰上围着浴巾,身上湿漉漉的,探出脑袋,很是不悦的瞅着他,“你怎么来了?”
计孝南苦笑道,“不是你让我来送饭的吗?”这才多久,竟然给忘记了。
他这廉价劳动力没这么渺小吧,正想诉苦时,眼尖的看出了一些端倪,虽然他也是个处男,但男人和男人对于某些事就是敏感。
康熙这样赤裸着上身,脸色潮红,眼神混浊,又一副清仓了多年存货的爽快样,任何男人都看得出来,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计孝南露出一抹十分猥琐的笑容,怪不得这么久才开门,这是在享受呢。
康熙瞅了一眼门边的食盒,挑了挑眉,这事他还真是忘记了,伸手将食盒拎进屋里,呯的一声就把门关了,仿佛当计孝南不存在。
计孝南憋屈的直跺脚,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他倒是软玉温香,享着福,自己呢……大热天的送饭过来,连口水都不给喝,他眼珠子一转,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听到,又将耳朵贴到墙上,仍是什么也没听到。
这隔音用得着做那么好吗,这不是急死人吗?
他好奇的像有只小猫在心里恼,就差找个杯子贴在墙上偷听了。
1202室装修的工头老王正要去丢建筑垃圾,见他鬼鬼祟祟的贴在墙角偷听,看了他好一会儿,计孝南他是认识的,就不知道他这副样子是想干什么?
计孝南见有人来了,尴尬至极,慌忙站直身体,咳嗽了一声,企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那个……我是来看装修进度的。”
老王表示城里人真会玩,看装修进度是用耳朵贴墙偷听的。
计孝南见他还杵着不肯走,又咳嗽了一声,“我刚才就是想听听你们有没有偷懒……”
老王急道:“我们怎么会偷懒?”
他们可是严格按照康先生说得在做,康太太(康熙是这么称呼的)在家的时候不准有响声,好在房子原本的装潢还很新,翻修起来,用不着太多敲敲打打,省了不少事,等康太太上班了再使劲捣鼓,他们可是分秒必争的在干,就怕误了时间,四倍的酬劳就飞了。
他赶紧热情的邀请计孝南进去,“您随便检查,有不满意就说。”
计孝南还真就进去了,但他不是去检查的,他是直往康熙原来的卧室奔,这隔壁可就是皇后娘娘的卧室啊,他像个变态似的,拿起桌上玻璃杯贴了上去,侧耳倾听。
装修工人们面面相觑,不是来检查的吗,怎么又听上了。
计孝南还是啥也没听到,又跑去了阳台,像个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看得一群人目瞪口呆。
这检查进度的方法,真是……不一般。
这年头,赚钱是真心不容易啊,遇到这种神经病业主更是不容易啊。
末了,计孝南放弃了,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伤,转头,看到一群装潢工人都盯着他瞧,尴尬的又咳嗽了几声,“那个……好好干,干好了有红包!”
众人一听,再不管他做什么,赶紧麻利的干活。
计孝南晃荡了一圈,然后偷偷溜出门,精神抖擞的往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兄弟们,喜迎万岁爷破处啊!”
耿不寐:“……”
卫宝:“……”
小陈:“……”
喜迎什么,说不定皇后娘娘就要驾崩了。
**
皛皛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骨头好似散架了,动一下都是酸疼的。
“现在几点了?”她咕哝的问道。
“晚上七点!”
她又咕哝了一声,翻身就想睡一会儿。
康熙端着计孝南送来的饭菜,问道:“皛皛,饿吗?要不要吃饭?”
她摇头,她很怀疑自己还有咀嚼的能力吗。
康熙贴了上来,“那我们……继续……”
此刻,皛皛内心是崩溃的,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食髓知味,康熙就是典型的代表人物,开过荤了,他就停不下来了,不只往死里折腾她,还变着花样的折腾她。
男人对这种事,果然是可以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
期间倒也不是没让她休息过,但就一会儿,前后不足五分钟,他的小马达就又启动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瞪了他一眼,他像个没事人似的任她瞪。
他坐到床边,将她扶了起来,“我开玩笑的,来,吃了饭再睡!”体力消耗那么大,他怕她的胃会空的难受。
她看了一眼饭菜,有肉、有虾、有鸡,闻着香味觉得饿,但就是吃不下,她摇摇头,卷起被子,又想睡了。
康熙想了个办法,把米饭和鱼肉做成了,生滚鱼片粥,等她睡了一会儿,粥也凉了,再叫醒她。
“来,把粥喝了!”
粥煮得很稀,都不用咀嚼,喝下去就行了。
她嗅了嗅,闻到一股很清甜的味道,忍不住喝了一口,暖暖的粥一下肚,胃整个都舒服了,她眯了眯眼,又喝了一口,尝到了新鲜的鱼肉,糯的入口及化。
好吃!
她将一碗粥咕咚咕咚的喝完,等她喝完了,康熙用柠檬片泡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吃完了,漱漱口!”
皛皛听话的抿了一口,皱着脸叫道,“酸!”酸的她的小脸都拧巴,一口吐在吃完的粥碗里,把杯子推到他嘴边。
康熙顺手喝了一口,的确有点酸,是泡的蜂蜜还没渗进去,他加了勺蜂蜜,再喂给她喝。
这次甜了许多,又带点酸味,味道很好,生津润喉,她连续喝了两杯。
喝完,皛皛蹭了蹭枕头,咕哝一声,就睡了过去。
因为是第一次,她疼得很难受,血污又特别触目惊心,对于这点他无比震惊,震惊后是喜悦,心里还忍不住腹诽了一把,他的未婚夫是傻的吗,对着皛皛这样的可人儿,竟然没下手,他知道她很青涩,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只是比较保守,不似西方人那般开放,加上性子冷,可能对这种事比较淡薄,次数少,但不是没有。
太多的疑问,他想问清楚,但又憋了回去,怕提起那个人,她会伤心,也坏了气氛。
皛皛睡沉了,他轻轻的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谓的处女情结,这是中国五千年封建社会遗留下的历史问题,与重男轻女一样,很难改变,但若是将第一个男人,和最后一个男人放在天平上比。
康熙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想要的是皛皛的一辈子。
未能参与皛皛的过去是他一生的遗憾,无论多么不甘心,他也改变不了,他也看淡了,但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浑身颤抖。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美好,令他兴奋、激动、欣喜若狂,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因为在爱情里,他也是个极普通的男人,有着和其他男人一样的虚荣心,他不会装腔作势,因为这是事实,男人对这方面的虚荣心,和送到嘴边的零食一样,说不吃,但真到了嘴边,还是会吃的。
他决定以后要是知道那家伙的墓地在哪里,他一定会送上一大束花,再给墓碑上的字描一层18K金,顺便帮他改一下墓志铭——这、个、男、人、是、蠢、蛋!
大、蠢、蛋!
他凝视着皛皛的睡脸,由于他的需索无度,她是怕的不行,连睡觉都紧紧揪着被子,以防他的强攻,他懊恼的扒拉了一下头发,这次是他失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弄伤她。
见她睡得安稳,他也阖眼小憩了一会儿。
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虽然可惜,但来日方长。
过了许久,皛皛悠悠醒来,见他睁眼看着她,一副兴奋的模样,她不知道,他只是太高兴了。
她心里一个咯噔,以为他又要使坏了,整个人都僵了,她可不想再气若游丝,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他这拉平均时长的战略实在太可怕,她艰难的,扶着快散架的腰,在床上又滚了一圈,将被单牢牢裹在身上,拉紧边角,打个结,然后恨恨的瞪着他。
康熙皱眉:“皛皛,我不是禽兽!”
她摇头,戒备之色浓重,谁说他不是禽兽的,他自己都承认了,说什么床下衣冠,床上禽兽是对他最好的赞美词,她是怕死他了。
康熙见她有点孱弱,心里不舍的很,想到她早上还要上班,将手机递给她,“打电话给特警队,明天请假,我知道你年假很多。”
皛皛一年有20天的年假,这是特警的福利,她却很少用,每年都是浪费的。
为了这种事请假!?
开什么玩笑!
“要是你不请假,也没关系,明早要是去不了,有人打电话过来,我来帮你请也是一样的。”
他已经都替她想好了,以丈夫的名义替她请假。
她杏眼圆瞪,想凶他,却是水雾弥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十分妩媚。
康熙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就发痒,拿了手机给她,使了个‘赶紧’的眼色,说道:“要么请假,要么晚上别睡!”
皛皛一听到“晚上别睡”这几个字,就屈服了,夺过手机给特警队打了电话,理由是:她要去见心理医生。
这个理由好,特警队的人巴不得她能去见心理医生,还问她一天够不够,要不要再请一天,最近新人开始武器训练,她其实很闲。
她本想摇头的,但康熙在一旁也听着,听到这个,逼着她点头。
于是,本来只想请一天,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两天。
等挂了电话,她气呼呼的瞪着康熙。
康熙狠狠亲了她一口,“我不会再碰你了,真的,我发誓!”
“真的?”她狐疑着,戒备着。
他知道多说无益,用行动证明,往床边一挪,离她三寸远,睡得十分规矩。
她起先还不信,静等了很久,见他再不会扑过来了,心里松了口气,直接摊倒在床上。
没几秒,她就睡死了过去。
作孽啊!
等她睡着了,康熙爬了起来,很认命的克制自己,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扫卫生,趁着皛皛睡得混沌,他连床单都洗了。
期间,皛皛醒了一次,吐得稀里哗啦,胆黄水都吐了出来。
典型的操劳过度。
他急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让她睡下了,他又开始了清扫工作。
过了许久,皛皛迷迷糊糊的又醒了过来,喉咙干的发涩,想要喝水,这个念头刚起,就闻到了清新的柠檬味,她猛的喝了一口,火烧一样的喉咙立刻舒服了很多,她满足的叹了一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