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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后还要轻轻蹭一下,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安浔笑着提溜着一双大眼睛望上去,很好,很正常,眸光宠溺笑意温柔,看来什么都记得却什么都忍了,那日在岛上她可真是胡作非为惊悚恐怖又下流无耻了一把,其实这几天守着病床她一直都有些心虚的呐…
眸光落在姑娘洋溢着讨好笑容的小脸上,将她小狐狸一般的狡黠又庆幸的小情绪尽收眼底,霍城在心里也笑了,真好了,真漂亮,一动一静举手投足间都那样灵动美丽,终于回来了,他的安安…
他眸光轻轻扫过她身上各处:“全好了么?”
安浔飞快点头:“嗯嗯全好了,那天在岛上就已经完全复原了,什么疤都没留下!”
“是么,”霍城嘴角又扬了扬,眸光落在她心口上,“完全复原了么?没有哪里疼?”
“没有没有,”安浔摆手明媚的咧开嘴角,想到了什么,又转为一声坏笑,“嘿嘿,这么不放心的话要不你亲眼检查一下?”
话落她起身跪上床沿,俯身的时候伸手就像要去拉开上衣拉链,那动作惹的霍城脸色微凝,在对上那青黑墨瞳里一瞬扬起的警告意味时安浔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放下手改成拥抱的姿势,轻轻扑入霍城怀抱里。
“阿城…”她埋在他肩窝,柔柔蹭过他耳侧,“欢迎回来,我好想你。”
V521 去狩猎吧!
黑暗的地下空间,因为没有窗户也没有供暖设备,阴冷非常。
远处一面墙后的水管渗漏,一滴滴水珠从天花板的缝隙中渗透进来,由于湿度太高,那里的墙体发霉,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四周没有声音,昏黄的灯光勉强够人视物,藤本千佳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
她头脑并不清楚,浑身僵硬,像被禁锢在一个异常狭小的空间里。
她费了很久才看清对面那扇结着青苔的墙壁,因为她只有一只眼,在黑暗中看任何东西都很困难。
她企图移动,但是不能,企图说话,发觉脸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不能很好的扭动脖子,整个人的骨骼肌肉都不像她自己的,当听见身侧的黑暗中传来轻微动静的时候,她很想朝着那个方向看,结果身体却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一动不动。
好在片刻之后那动静就到了耳边。
那是个人,缓缓从黑暗中走来,走到了她身边。
那人似乎是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刻意配合她,走到了她视线所及的那面墙前,人影在眼前晃过的时候藤本千佳努力瞪大了眼睛,她在黑暗中已经待了太久,任何人都能给她带来希望!
然后她看到一张熟悉的容颜。
苍白,冷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正淡淡望着自己,那是藤本齐真,这样的发现不好也不坏,她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希望他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的期盼,她要他放她出去。
藤本齐真接到藤本千佳醒来的消息后赶到。
今日已是他们回到本家的第十日。
大型手术,缝合伤口,包扎上药,这十天里他们经历了很多,他几乎日夜未眠守候在病床边,看着眼前的女人经历生死一线,最终她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奇迹般的走了回来,而此刻她看着他,像是根本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藤本齐真在心底冷笑起来,笑着他那冰凉的嘴角亦忍不住轻轻上扬出一个弧度,他盯着藤本千佳,其实看到的也不过只是她的一只左眼,她脸上的其余部分都包裹在厚厚的纱布里,同她如今异常短小的身体一样。
只是那只眼里的情绪是多么无知而单纯啊,看着明明似祈求,冷意同命令却藏在深处。
她刻意做出乖顺的模样,就同她嫁给他之后的每一天一样,又不甘又委屈,又惧怕,又深深恨着他这个丈夫吧。
藤本齐真嘴角笑意加深了。
“千佳小姐,您醒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
他淡淡开口,末了想到了什么,淡笑补充,“您不能开口吧,那记得就眨一下眼,不记得就眨两下好了。”
他又叫回了她千佳小姐,这个称谓不妥,藤本千佳却没听出来,她只用力瞪着藤本齐真,还因此刻的状况而迷惑,努力眨了两下眼。
“哦,原来您已经不记得了么?那千家小姐,您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疼?”
疼么?
藤本齐真循循诱导的声线里藤本千佳愣了愣,感觉浑身上下的异样感更明显了,她皱起眉头,还是眨了两下眼。
“呵呵,不疼了是么,千佳大小姐果然勇敢呢,属下真为您的成长感到高兴,千佳小姐也终于长成了一个有担当有力量的大小姐了。”
这一句怎么听都是嘲讽,藤本千佳这才听出来藤本齐真用词诡异,讲话的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她很反感他这样,愤怒透过眼珠宣泄出来,对上藤本齐真的眼的时候,冥冥之中却又自心底深处扬起一股不安,让她焦虑,不知所措。
这些情绪藤本齐真都看到了。
他心里愈发的冰冷,脸上的笑容也带起越来越多的寒意,当藤本千佳开始害怕的时候,他终于不再跟她卖关子了。
“千佳小姐,您不觉得此刻的情形有些异样么?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同?”
不同?
藤本千佳愣然的盯着藤本齐真的脸,看他似笑非笑含着恶意的表情,她这才察觉到藤本齐真受伤了,他的一个耳朵包着纱布,他的一条胳膊缺失,那里的衣袖空空荡荡,在看到那衣袖的时刻藤本千佳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她呆愣着,感觉脑海深处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蠢蠢欲动,即将撕裂而出!
藤本齐真敏锐捕捉到这些变化,开怀大笑起来。
笑着他扬手一挥,命人抬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镜来!
镜子被安放在藤本千佳的对面,一瞬将她的整个视野填满,她瞪着独眼,随后便看清了,看清对面的镜子中央出现了一个怪物,整个脑袋包着白纱布,只露一只眼睛。
那头颅下方不是身体,没有四肢也没有躯干,只有一个巨大的黑灰色瓦罐。
那怪物被固定在罐子中,只露出一个头一只眼,正惊恐的盯着她看!
藤本千佳吓坏了,她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一动,身体不受控的感觉更加强烈,她的背脊恨恨撞在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上,结果整个世界都像是天摇地动,头脑眩晕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藤本齐真口中的疼!
只是这已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事她除了疼痛,还察觉了另一件事!
就在她动起来的时候,对面那镜子里的怪物居然也跟着她一起动了,朝后努力退去!
结果它身下的瓦罐随着移动剧烈摇晃起来,就在她因为头晕而脸色苍白的时候,她不期然抬眼,望见的就是那绷带怪物在瓦罐里不断晃动的身躯!
藤本千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逃不开,叫不出,只能用这只眼死死盯着那怪物!
直到她从它眼中看出无比惊恐的情绪,直到意识中一个最恐怖的念头撕裂而出冲上脑海,她极力否认的时候忽然听见身侧藤本齐真伴随着大笑的声音,那声音无比冰凉无比恶毒!
“呵,这才回过神来么?你之前居然没发现自己的视角有问题?你没发觉你看任何东西都是仰视么,因为你现在整个人只有不足一米高了啊!”
被毁容被挖眼,被斩断了双手双脚只余下了躯干和头颅的藤本千佳,已经彻底沦为了怪物!
只是饶是如此她还是活了下来,撑到他把她带回家,撑过了手术,一直活着,直到他把她放到这个密封的罐子里养起来!
这就是那晚山道上,那个名为安浔的女人最后望来那一眼里藏着的秘密。
她告诉他,她不杀他,也不会杀掉藤本千佳,当场杀死一个人有什么过瘾的,将一个人打入地狱,再将她永远留在地狱,那才是最完美的惩罚!
她在那晚完成了自己的盛宴,而之后的收尾,她全全交给了他负责!
冷冷的,藤本齐真在心底笑开来,对着眼前瓦罐中丑陋的绷带女人,越笑越开怀。
这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自找的!
但凡那一晚她看见他的伤,能有半分痛苦半分怜悯,能想到昔日他日夜守护的感情流露出半哪怕分他想要的情绪,那么他绝对亦会顾及多年的相伴,顾及两人夫妻的情分,顾及心中残留的感情,将她带回本家全力救治,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至少会好好的养她直至临终。
只是她没有。
至始至终都没有。
至始至终她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藤本家大小姐,只想着她自己,将他的感情他的命视为草芥,从来没有放到过心里去!
好,那好啊。
藤本齐真在心里狠狠发笑,既然如此,他还是选择救她,花了大价钱,花了整整十个日夜,聘请了无数专家将她努力救回。
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多么担心她会挺不过去啊,多怕她会死在那一场接一场的复杂手术中!
那样他还怎么享受之后的人生?
如果她死了,又怎么像如今这样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地狱,什么叫生不如死?!
“千佳小姐,您知道这个罐子是什么么?”
藤本齐真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这叫人彘,是中国古代一种很奇异的刑法,将砍掉了四肢,挖掉了眼睛和舌头的人浸泡在药水里,然后养在这样一个罐子里,就能维持他们的生命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到了制作人彘的古方,失败了好多次才配出了最合适的药剂,为您准备了这个特别的安身之处。”
“千佳小姐您放心,医生说了,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要看护得当活个十年八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彘的药罐最适合的看护方法?”
藤本齐真在藤本千佳努力抬头望来的视线里愉悦笑起来。
“您是安浔那女人送给我的礼物呢,原来她竟是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笑着他轻轻伸手,抚过藤本千佳包着纱布的脸。
“说不出话,就再也不会有口无心;没有四肢,就再也到不到其他男人身边去。”
“从今往后您唯有一只眼,可以好好的看看您如今的模样,看看我是怎样尽心尽力照顾您的。您放心,我每天都会来看您,会用尽一切手段帮您续命,争取让您长长久久的,一直活到我死的那一天!”
“哈,哈哈哈!…”
冰冷的地下室里,当藤本齐真终于忍不住内心澎湃大笑出来的时候,面对镜子中恐怖的残躯藤本千佳终于彻底崩溃!
她想大叫,却是根本叫不出来!
她想逃走,却是根本动弹不得!
如今她这副模样连死都做不到,她的大叫变成痛苦呜咽,她的逃亡仅仅只是封在罐子里残破身躯的疯狂扭动,那痛苦姿态刺激了身边的男人,引得他更加疯狂的大笑起来!
伴随着笑声,镜子里的女人流下绝望的眼泪,扭动的身躯像只大号的蚕宝宝。
咚——咚——
瓦罐被残肢撞击,发出沉闷声响,只是无论是她的眼泪她的痛苦还是她的挣扎,都是那样无力,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