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也可能是发音极其相似的其他很多东西,甚至很可能根本不是一个人名,霍城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张嫂的话可信那DNA报告当然更可信,所以当年安家找回的大小姐确确实实就是安浔,是他的安安,所以她本不该和辛家人有半点联系!
她不该叫得出辛紫的名字,甚至当时连辛家姐妹的案子都不该知道!
因为那姐妹二人死的时候她已经失踪了,遗落苍山多日后才被护林员发现送到警局,之后如果如那张嫂所言她一直足不出户在家养病,又怎么可能关注到那场事不关己的谋杀案?!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当反过来追溯的时候,当如果假设张嫂的回忆才是真的而那份DNA报告出了错,则反而以句句都能成为证供,矛头直指他心里那从今晚听到“小紫”这个名字后就一直刺痛着神经的疯狂念头,甚至让此刻的霍城感觉难以呼吸!
紧紧拥着身下的姑娘,他在欲望沉浮之中不断进击不断汲取,却犹觉得不够,他越来越混乱!
扬手把人翻过来,望上姑娘熟悉的眉眼,看清那双沉澈眉目间化不开的情思和绮丽,霍城脑子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想,安安,她的身上,真的没有伤…
为什么她身上没有伤?
这具横呈在他眼前,凝聚着他想要的所有美好的身体上,什么都有,却是独独没有半点疤痕…
今晚当属下押走张嫂,山崎云上前汇报了一个她心里很在意的事。
当时在地底山洞,最终挖开石墙的时候,因为他失血过多浑身脱力,是山崎云爬进洞口把安浔抱了出来,她直言当时自己亲眼所见,被拖出来的时候安浔浑身都是血。
那血不可能全是溅上去的,当时安浔身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布料都被血水浸透成乌褐色,一身衣裙也并不完整,可以看得出大大小小各种武器穿刺切割过的痕迹。
当时山崎云预判安浔受了很重的伤,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然而事后仅仅过了三周安浔就出院了,一身轻松的找到了他,这一切在山崎云眼里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位小姐有问题,至少她的身体有问题。”
这是山崎云的原话。
而这一点猜忌很快又引申出了另一个问题,当时出院后安浔身上的确是缠着些纱布,只是如今纱布拆除,她像是完全恢复,甚至没有在身上留下半点印记。
当他轻吻她的颈项,轻抚她的手腕,触碰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如雪肌肤,除了他原本就知道的纹身下方掩藏的刀伤,她浑身上下竟是再也找不出一处伤痕!
怀疑的缺口一旦打开,便如洪水猛兽滚滚滚而来,端看之后是否要继续深挖下去。
而一旦走上揭发的道路,便是再也无法回头,那掩藏在后方她极力回避的真相啊,又是否是现在两人能够共同面对的东西呢…
静静睁着一双微带着迷蒙的眼,安浔掐紧霍城死死搂住她肩头的臂弯,他今晚那么用力,勒得她骨骼生疼,几乎快要窒息!
她感觉到了他的彷徨,察觉到了他几乎已经压在了失控边缘的情绪;
他努力在她身上索取却似乎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宁静,想要安稳,想要回到之前美好快乐的生活中去,那么之前他为何又要去挖掘她的秘密,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么?
阿城…阿城…
心底反复念过这个名字,悲伤与无助在心底疯长,化作阵阵叹息。
安浔缓缓闭上眼睛,眼眶中湿意浸透,沾湿了颤动的睫毛。
平衡终于在今晚打破。
她不再去看他眼中已然掩藏不住的惊疑,死死咬着牙关,还要去承受那最后的冲击带来的充盈与疼痛。
最后的时刻,当断片的思绪在脑海中拼凑成最不想面对却又像是再也无法回避的问题,霍城死死凝望身下姑娘轻皱的眉眼,如果安浔不是安浔,如果他的安安不是安浔,那么她是谁?
寄居在这具诡异神秘的身体里,让他深爱让他痛苦,与他纠缠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在他心底留下至深印记,让他一心想要娶回家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灵魂,如果她不是安浔,又到底是谁?!
那个名字此刻竟就烧灼在他脑海深处,被一再否定,想到就疼!
当深深埋头在姑娘肩窝,感受她浑身痉挛般紧缩起来,像只小猫一般啜泣出声,那一刻他触到她心底的灼烫肌肤的水光,甚至感觉她一滴晶莹的眼泪倏然话落脸庞,那一刻他竟是差点脱口而出,叫她,辛蓝!
他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霎疯了!
V502
三天后便是苏洛飞往大洋彼岸的日子。
这一天阴雨濛濛,应了送别的景。
苏洛的飞机在下午五点,因为是国际航班提前三小时就去机场办理登记手续。
因为天气不好航班滞留,临江国际机场显得比平日更加拥挤,苏洛的两个大箱子都超重,也不知带了多少东西,交完超重费托运了行李才能轻松些。
当天安浔霍城裴钊黎曼曼全部到场送行。
苏夫人对女儿的两个所谓好闺蜜是不待见的,当然有霍城和裴钊在场她不好多言,女儿都要走了也不便再摆脸色,苏夫人全程端着富家太太不冷不热的姿态。
苏老会长就没有苏夫人淡定了,从排队开始就一直拉着苏洛的手,叮嘱来叮嘱去。
女儿年纪这么大了还被爸爸这么牵着小手絮絮叨叨怎么都会有些别扭,好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依依不舍的送别场面,到也不显得这头多引人注目了。
苏洛也舍不得大家,今天一路上表现都很好,在苏会长第三次提到书包里给她装了小蛋糕让她上了飞机就拿出来吃的时候都耐心的点头答应了。
行李托运有司机帮忙,来送人的四小只站在队伍外,给苏家一家三口留下最后的温情时间。
安浔回头的时候看见霍城又在发呆,她叹了口气,过去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苏洛都要走了你就这副态度啊,一点都不走心。”
说着微微抱怨的话,说话之间安浔却笑起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轻轻弯成两弯漂亮的新月。
她今天穿着深色长风衣高跟的靴子,长发束起来,明媚又清爽。
霍城回神赶忙摇了摇头说没有,抬眼对上近处安浔的笑容,下意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我没心不在焉。”他小声解释。
“哦?”安浔扬扬眉毛,“那你在做什么,入定静思?”
她调侃一句,两眼清亮。
霍城接不上话,更加不好直视那双似一眼就能看入他心底去的眸子,只好将怀里姑娘更紧的搂了搂,微微抿唇低下头。
旁边裴钊看不下去了。
“喂喂,那边那两个,注意点形象啊。我们今天是来送苏小洛的,怎么你们俩倒先抱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要走的是你媳妇呢!”
裴钊冲霍城眨眨眼,霍城偏头不理他。
轻轻环着自家男人的腰安浔抵在霍城胸膛笑起来,笑过轻哼:“就他管得宽,整个一管家婆!”
话落安浔偏头很自然的靠在霍城肩上,两人看着当真是腻腻歪歪,没见谁家来送人的这么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
现场气氛好得不得了,弄得黎小曼曼都不太好意思往两人那头瞧,被裴钊笑着揉揉脑袋,一边说着我们远离那两只白痴情侣一边带去了旁边。
三日前的那晚其实他们出了一些问题。
那晚之后安浔以为自己一定会睡不着,反复思索将会发生的事,结果事实上她却根本是沾了枕头就昏迷般睡了过去,连后来自己是怎么被霍城抱去卫生间洗澡的都记不清了,当然也不可能再和霍城讨论他情绪失常的原因。
不过安浔觉得,即便她能在第一时间开诚布公的问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因为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霍城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变得普普通通正常得不得了,显然是想把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不再提。
想着安浔又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她说过,她是最擅长骗人的,段位不知道有多高,仅仅只是有些面瘫的霍城对上她哪里是对手,有什么心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没再分开,天天相处更是被她瞧出一大堆蛛丝马迹,比如他情绪不高,比如他常常走神,比如有时候在以为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会在旁边一直偷偷盯着她看,若是她突然回头了他又会马上偏头避开…
那个视线像是审视又像是隐忍,总之无比复杂。
而每当被她看到之后他就会掩饰性的过来抱她,就像刚刚他做的那样,一旦抱上了却又像是放不开手,他会搂着她很久很久,不动也不说话,然后陷入到另一场沉默的思绪里。
安浔觉得再这样下去霍城迟早要把自己压抑疯了…
…
另一头,眼看苏家三口已经排到了柜台前,正拾掇着两个大箱子缴纳各种费,黎曼曼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赶忙丢开裴钊的手急急忙忙掏手机,引得裴钊微微眯着一双桃花眼审视的看过去。
黎曼曼低头快速回复出一条短信,抬头的时候正好苏家人已经办理好了登机手续正走过来。
苏夫人还是那样一副冷傲的态度,似乎对自家老公木有形象罗里吧嗦的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刚刚跟他们汇合就冷冷丢了一句。
“国际航班提前一小时登机,还有一小时给你办安检,今天人多,安检口那边队都排了几折了,赶紧就现在过去吧,免得耽误。”
苏夫人是颐指气使的个性,话落提着苏洛的小行李箱就准备走,黎曼曼一看急了,慌忙跑上两步拉住苏洛的手。
“洛洛!那个…我们一起去上个厕所吧,一会儿不是还要排很久队么!”
心急之下黎曼曼只想出这么个理由,一边低头掩饰一边拉着苏洛又转身找上安浔:“小浔也一起去吧,我们一起去上个卫生间!”
这一打岔,本来已经走出几步的苏夫人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将黎曼曼上下打量两眼,面露狐疑:“去卫生间?刚刚办登记手续之前苏洛已经不是去过了么?”
她盯着黎曼曼微微皱起眉:“你们是小孩子么,去卫生间还要拉帮结派一起去?”
呃,被苏夫人一噎黎曼曼彻底窘了,白嫩的小脸都有些泛起红。
她是没撒惯谎的,只能更加用力抓紧苏洛的手,希望她能明白:“我,我还有些话想和洛洛说…”
黎曼曼带着紧张的解释让苏夫人更加起疑了,刚又想说什么,另一头苏洛突然飞快接话:“好,那就一起去,我正好也想再上个厕所。”
她回头对上母亲的眼:“妈我今天出门好像水喝多了!”
苏夫人深深皱起眉来:“苏洛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却是被打断,旁边裴钊忽然笑眉笑眼一下横插了进来。
“行啊,去吧,上个厕所嘛难道还需要批准不成?快和苏洛一起去吧。”
他大喇喇开口,很温柔的摸了一把自家黎小曼曼的脑袋扬手放行。
眼看着黎曼曼露出欣喜的表情拉着苏洛安浔立马遁了,轻眯着一双桃花目裴钊微不可查再往前一步,状似不经意的将将挡上了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