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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被钉上飞天图之前,莫锦心就被摘除了子宫并认真彻底的切除了生殖器官,她是属于受伤较重的那一类。
再比如她此刻正在看的这个名叫吴雪的姑娘,她当年死时只有19岁,医疗报告称她已经在这个疗养院住了整整5年,所以当初她患病的时候只是个年仅14岁的小姑娘;
之后家人日夜看护,没有男朋友更不太可能和谁发生性关系,因而是处女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然凶手在处理尸体的时候一定做过检查,所以吴雪的尸体缺失的部分仅仅只是肋骨和部分脏器,女性性征的部分并没有被破坏。
从这两点出发,可以初步定性,凶手是一名患有严重性洁癖症的精神病患者。
他认定女人失贞为不洁,而让她们重归洁净是她们飞升之前所必须经历的洗涤流程。
当然同时凶手并不把女性的失贞看作是她们自己的罪孽,他更加把这一切怪罪在当下我们所有普通人处在的这个世界上。
所以他急于通过他自己的方式,让这些被他选中的“幸运”女人们逃脱出去,经过他的飞天仪式,被送上永远干净的极乐净土。
安浔直觉这个飞天图也有点玄机,只是她暂时只有一个感觉,故而留下标记就晃了过去。
最后,安浔毫不犹豫的将凶手性别确定为男性。
这个世上除了最后的绅士,还有谁会这么心疼怜爱一群柔弱美丽需要看护的女人呢?她嘴角挂上淡淡笑意,翻看上医护人员和病人名单。
精神病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疯子,会发生变态杀人案甚至可以称之为正常,而其间不正常的情况有三:
其一,凶手如何得到的帮凶。
其二,凶手如何顺利逃脱警方的追捕。
其三,凶手在之后十三年间,为何没有再度犯案。
这名凶手不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医生,就是个极讨人喜欢的男病人,安浔这样对自己说。
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诱骗帮凶的资本,甚至让对方在之后十多年的时间里都能严守秘密不曝光他的身份。
当然他也可能早早就把帮凶解决了,能在对方完全信任自己的状态下迅速处理掉麻烦,也是魅力值一种的体现。
安浔在脑海里缓缓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形象。
首先他一定很好看,干净清爽,无论是医生的白大褂还是病人的蓝白条纹制服,穿在他身上都会很合适。
其次他很年轻,十三年前,年纪应该在十八岁—二十八岁之间,正是最吸引女人的年龄。
如果是个病人,那么他会更小一些,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如果他是医生,则会更为成熟,让小护士和女病人甚至病人的女性家属们看了,都喜欢得很。
他有着一双干净的眼,无害的脸,漂亮的双手,拿起手术刀进行解剖的时候才会如同处理艺术作品般精致好看。
他很容易受到女性关注,也容易得到女性追捧,只是如果他是个病人的话,那也有可能容易遭到女性伤害。
作为病人的他不会喜爱说话,更常见的状态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看书或者发呆。
作为医生的他则会左右逢源,一句笑话就能逗得小护士们眉开眼笑,每天有很多女病人从大清早就等着他来查房。
这样的男孩或者男人,无论作为病人还是医生都极具吸引力,利用这些优势将得到不小的特权。
比如作为病人的他甚至可以常常出门,不和其他人一样整天被关在屋子里,他能接触到更多外界,当然也可能触碰到更多的黑暗,导致心理进一步扭曲。
而作为医生的他肯定有很多优待,还会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她们里面有些大胆的,将会将他心底隐秘的性洁癖催生成性厌恶。
他会越来越讨厌这个世界,在看到那些被他划归成纯洁的等待救赎的七个女人时,便会更加疯狂的想要拯救她们!
安浔细心的发现,在当年案子发生时疗养院的院长也是个女人呢,四十岁上下,风韵犹存,光看脸就一脸放荡的妩媚女人。
有什么在心里慢慢织成网,安浔飞快翻过手中名单,因为脑海里急速旋转的推断臆想两眼清亮,双颊泛光!
她办案从来靠天马行空,侧不侧写得出罪犯形象端看缘分,这世上能符合她犯罪审美的人可不多,资料里算得上一个,让她光是想到他就有些热血沸腾,隐隐的,刚刚饱餐过一顿的胃都有些空虚寂寞起来!
只是为什么这个犯人之后的十三年没有再犯案呢?
正值鼎盛的年纪,刚刚干下一票大案,从犯案手法更可以看出凶手恍若无我的境界,他不是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人。
这样的人,从疯人院里出来,面对这整个肮脏的世界,面对这世界里那么多等待他去拯救的女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到底又是什么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再也没有开启第二篇华丽乐章?
死亡。
或者禁锢。
安浔在纸上颇有遗憾的写下了这两个词。
变态杀人狂是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抑制杀戮之心的,故而唯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在第二次犯案前就不幸死了,要么他就是被关了起来,因为不可抗力丧失了肆意犯案的自由。
到底是哪一个呢?
安浔眸光定格在她最后的检索上,神色中甚至带着些到嘴的鸭子看得到吃不到的惆怅感。
一晚上的时间,她已经把凶手的身份缩小到了极限范围,当晚病院里医护家病患共一百二十三人,只有两人入了她的眼。
一个男医生,一个男病人。
都很好看,看着,也很好吃呢。
…
忙碌了一晚,烧脑的事坐起来果然消耗身体,翻完案例之后安浔跑去厨房把晚饭剩的小排骨和鸡翅膀翻出来全吃了,这才满足的打着饱嗝预备去洗澡。
收拾资料的时候安浔想起来,之前在看莫锦心的验尸报告时她留意到的一个有些隐晦的点。
验尸报告上写道,莫锦心的身上除了解剖的刀伤之外,还有几处瘀伤和擦伤,分别在手臂大腿和腰部上。
被迷晕后直接弄死的死者身上按道理是不该出现这些伤的。
除非…
安浔想,不过这些瘀伤也不见得是死亡当晚弄的,也可能是莫锦心之前就碰伤了。
这么想着,这个发现她决定瞒下来,不打算告诉霍城了。
整理好东西,安浔打开箱子拿衣服换洗,哼着歌盘算着今晚睡衣是走清纯风还是性感风,低头在箱子角落里又看到那个黑色的接收器小盒子。
小盒子的顶端亮着红灯,一闪一闪。
这个灯自她从绑架案回来后就亮了起来,虽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变化,看着却也莫名教人安心。
哼着歌安浔把盒子拿出来,像看个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左右摸了摸,上下看了看,才满意的重新放回去。
——
隔周,苏洛终于出院了。
在一医被当成疑似精神病人和潜在心理创伤携带者左观察右观察了整整两个多星期后,苏小洛终于在情人节前几天“刑满释放”。
裴钊的聚会日子选得好,2月14,所有有对象的couple狂虐单身狗的日子,迎接苏小洛洛凯旋而归。
苏洛出院至今和他们这群至交好友一个都没见过,出院就被家人接了回去,回去后就一直处在半关禁闭的状态。
理由很简单,她遇到了这么大的灾难都是所谓的闺蜜害的!那个姓安的丫头,害了她家小怡还不够转头又来害他们洛洛,最好以后都老死不相往来!
情人节那天,一大早苏洛醒的特别早,为了躲避母亲的唠叨她假装睡到中午才慢腾腾洗漱下楼,其实早就已经激动了五六个小时了。
午饭的气氛并不好,因为老婆大人心情欠佳这段时间苏老会长能回家的时候都在家陪伴妻女,主要负责调和人民内部矛盾。
其实苏母周云佩恶劣的态度也怪不得她,谁家的宝贝女儿遇上了这样的绑架案能淡定处之的?
虽然苏洛一再跟她强调保证自己在杀人游戏里什么亏都没吃,更没有杀人,完全没有心理问题,不过只是断了几根骨头,也丝毫无法化解苏妈妈头顶的阴霾;
特别是今天,苏洛又要出门,还是去见她那帮所谓朋友,她从一大早就没有半点好脸色看!
关于安浔是自己救命恩人这一点苏洛这几天已经强调得不能再强调了,这时候一边掐着指头算时间一边闷头吃饭,只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她钊哥能早点来接人。
另一头周云佩各种难听的伤感的恨女不成钢的话也念叨了好多天了,这时候黑着脸扒着饭,一脸全国人民欠她几十万的表情,她不开口全家谁也不敢开口,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突然苏母冷不丁叹了口气。
一头嚼着小青菜的苏洛吃着鸡蛋羹的苏老会长同时抬头,望上一脸倦容心情糟糕的苏太后,心觉不好。
果然,苏老太后两眼无神,定定盯着桌上吃了一半的饭碗看了片刻,忽然冷冷抬头:“我还是反对洛洛今天出去,一会儿吃了饭给裴钊打电话,把安排推了吧。”
靠——!
苏洛在心里长长骂了一声,简直要抓狂!
“不是啊妈,您昨天晚上不都答应得好好的了么,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我已经都和钊哥他们说好了啊!”
苏洛烦躁的抓抓头发,她手心还缠着纱布,一只手北极熊爪子般笨拙,焦急反驳:
“我只是出去吃个饭吃个饭,不会有危险的,真的!钊哥接我去送我回来呢,能有什么危险?而且我和曼曼小浔还有钊哥城哥他们这么久都没见了,城哥还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一定要当面…”
“那不是救你,是救那个安浔!”
苏母重重把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扣,砸得叮当作响,两只油乎乎的筷子都掉在地上。
“你就是个傻的,你以为如果不是有那个安浔霍城会大老远跑去救你?你不过是被顺带出来的那个,道什么歉致什么谢,霍城对我们苏家如何你还看不出来,当初他和那个安浔是怎么对你姐的?就这样你还当他是亲哥,我到底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又蠢又傻的女儿的简直气死我!”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眼看着话题朝着不该说的方向去了,一旁苏群鹤马上起身劝阻,被自家老婆狠狠甩开!
另一头苏洛脖子上吊着绷带,捂着小肋骨站起来,饭也没胃口吃了,冷冷也撂了筷子。
“我觉得妈你逻辑很有问题,如果不是城哥去救我们,我怎么可能从那个地下城出来?那么多枪,警察都没办法,如果不是城哥谁都出不来!这样就算他是为了小浔又怎么样,他难道丢下我了?而且你知道城哥他做了多大牺牲么…”
苏洛说着眼睛都有些红,狠狠吸了吸鼻子:“而且我姐的事怎么了,她自己就没错?如果不是她执迷不悟怎么会被人利用,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
“够了!你真是,吃里扒外!”
苏母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女儿的脸怒极大骂!
“你这丫头,不帮自己家人,天天只会为了别人说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冷血的东西!霍城牺牲大?要不是那个安浔连累了你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