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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唇瓣相抵的瞬间他已是狠狠撬开她微张的齿用力探入到最深处,舌尖紧紧绕着她的用力一勾,直接将她的舌头拖拽出去拼了命的吮!
那一下真疼!
疼得安浔猛地踮起脚尖,几乎整个人都跟着狠狠抽了一下。
痛楚中,却是有无比真实又剧烈的情绪,瞬间充盈了身心…
那阵子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她不知怎么莫名紧张,忍不住自己找了一个检验方法。
身体的变化最终总存在极限和周期,她自己停了药,硬挺着度过尸化期,一方面减弱进食对身体带来的影响,一方面也想看看如果一直不进食身体能撑多久,又会变成什么样。
那段时间她气色变得越来越不好。
当然肉眼不是太辨认的出来的变化还有许多。
其实本来一切都还算在可控的范围内的,至少是在心理上,直到那天晚上她放水洗澡,关龙头的时候磕掉了一片指甲。
食指的,一整片。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片灰白的指甲落入水中,愣了两秒之后,伤口开始溢出大量的血!
很浓,很腥的血。
又黑又红,一看,就不是正常的血。
那是,死人的血…
血流如注,很快就把浴缸染红,她一点都不疼,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想着明明之前也没磕得多重指甲怎么就掉了呢,直至那浓腥的味道差不多都要漫到走廊上去了,她才呆呆愣愣着的反应过来要止血。
当然她的血不是一般方法能止得住的。
她用毛巾包了手,跌跌撞撞跑到水池边,废了好大劲找到那个许久未动的小盒子,拔出塞子的时候因为太用力还把胶囊洒了一地,她趴到地上捡起一颗塞到了嘴巴里。
再后来,结局当然不出所料,等到她从惊慌到麻木,直至在水池边的地板上完全清醒过来,她靠着墙,低着头,层层解开被血水染红的毛巾,看到的已是一只完好无损的手。
她的指甲重新长了出来。
就像从来没有失去过一样…
甚至比之前更圆润更漂亮,指甲下的肉不再灰白浮肿,透出很健康的粉色来。
她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头发不再干枯,皮肤也恢复了血色,眼底隐隐的暗斑全都淡去了,她看着,就像从来没有死过的,大活人一样。
那是重生四年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恐惧。
直到今晚之前。
今晚,是第二次…
她想,为什么会这样呢?…
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那她也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既然要她回来,给她的则必定该是一个完整的生命才对。
你看,她明明可以自由呼吸的。
她的心脏也同样在稳稳的跳动。
她的血是热的,她的身体也是热的,甚至在此刻的亲密相拥中每当那炽热掌心抚过肌肤她身上每一分轻颤齿间每一丝喘息都是那样真实,他们凭什么,说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不信她的身体不是她的。
她也不信她里面全都坏掉了。
明明她现在看着哪里都好好的。
明明,她已经有了一个那么喜欢的人。
——
唇齿间炙热的亲吻很快得到回应。
比以往更加热烈大胆。
这一夜安浔显然是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霍城情绪显然也不正常,他想要的太多。
当那轻柔又炽烈的弧度熨帖心上最狰狞的伤口,揪出的却是压抑在心底更深处的疯狂。
他其实都知道的,来之前他就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像今晚这样的情况,他该怎样做才能填满连日来心底碎了般塌下的那个洞,又是只有谁,才能让他在这样混沌的黑暗里找到活下去的出口!
连日里他在癫狂边缘来来回回,想着的都是同一张脸。
只是他无法确保见到她的一瞬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会不会一时失控到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这才勉强忍了下去。
但是对于精神病人而言,情绪很多时候就像弹簧,越压抑,一旦释放反弹就会越严重。
今晚他犹豫挣扎本是只想过来在楼下远远守她片刻,结果却是意外见了面。
此刻触碰过了,拥抱过了,吻上那张唇的时候他的理智已经近乎崩盘,胸中压抑的情绪教人惊惧,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有的**都游移在决堤和死守之间!
安浔努力依附上那片温暖。
在霍城探手下去托起她的腰的时候,她自发迎合,抬腿轻轻往他身上攀。
这一夜像是再无禁忌,那身完全浸湿的外套凌乱间被扯落,他垂眼呆呆望着里头那件吊带睡裙,那根本不能叫衣服,半透明的黑纱打湿了之后什么都遮不住,紧紧贴覆上下方丰腴曲线,教人看一眼就血液凝固。
霍城感觉他的声音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你平时晚上就这么穿?”
那两道直愣的视线莫名叫人脸红心跳,安浔只觉耳根烫了烫,微微抿了唇:“不然呢,我又不知道你会来…”
他忽然抬头望上她的眼。
那黑沉墨瞳里情绪翻滚,很深的地方似欲色沉沉,被那双眸子注视着安浔反倒像是更加难为情了,之前的热烈收了收,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屋外风雨还在肆虐,他们脚下的地毯已经湿了一大片,浴巾滑落肩头裹上脚踝,这一刻安浔只觉身上和心里都烧了起来,热意绵绵。
她后退的时候霍城跟上来。
一步就是墙,她靠上去,垂眸的时候他扬手,手肘撑在她耳边。
清冽的他专有的气息一瞬笼罩上来,他低头去寻她轻垂的眼。
明明不若亲吻那般亲密的动作,却像是更加暧昧无端,安浔感觉到近处游离的鼻息,每往复一下,她被触上的肌肤就惊出一层战栗来!
“阿城…”
她轻轻叫他,掌心搭在他撑在她腰侧的臂弯处,像是在推拒,又没有任何力度。
“嗯。”他轻轻应她一声,低头的时候更加凑近她的脸,她半干的长发掩着纤小雪白的耳廓,他看着,偏头更近的凑上去。
“那安安…如果知道我要来,你还这么穿么?”
那一句,是最轻柔热烈的勾引!
轰的一下,像是脑子里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心口剧烈跳动的时候,她连呼吸都用力屏住!
今晚她把他撩过了头。
主动权交付出去的时候,形势就再也不在她掌控之中。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就像把所有的打击心碎不想面对的东西都揉碎了丢出,被屋外的风雨全部带走。
在这里,关上门窗,**禁锢,这温暖的小小的一隅,只有他和她在一起。
她管它的将来,去它的一生,此刻她只想要现在。
现在的这个人,现在的这颗心,这温热的深情的让她炽烈绽放倾身沦陷把她留在最心悸的现实中的男人,若她只求一夜欢愉,不求爱到结局,那不奢侈吧?
就算没有一辈子又如何?
似乎,她也值不得这样的幸福。
“嗯。”
在两人身体几乎贴覆成一个人的时候,安浔低头,很轻很轻的应出口。
下一刻腰上一紧,撑在她腰侧臂弯环绕过来用力锢紧她,一把把她提起来重重压到了墙上!
V384 不要脸!
临江大学城东门车行五分钟距离的地方有个酒店,在市郊属数得上号的豪华商务酒店,市郊很多企业平时接待客户住宿都安排在这里。
酒店附近商店酒吧小饭店应有尽有,还有个24小时营业的小药店,就开在酒店对面的街上。
药店白天女女主守,晚上男主人守,12月的临江已经很冷了,凌晨的时候老婆还没来换班,男老板打着电脑麻将,迎来当天第一个客人。
客人进来直奔主题:“我想买点消炎药。”
老板裹着军大衣,柜台后瞄了进来的男人一眼,单件毛衣,轻薄长裤,长得人模狗样,一看就是对面酒店过来的。
“消炎药有啊,不过现在消炎药都是处方药,你单子带了么?”
男人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不是吃的药。”
“…哦那是涂的啊,早说啊,药膏是吧,有!”
老板揪着棉拖鞋穿上脚,踢踢踏踏到了柜台另一头。
“涂得药多了,红霉素,青霉素,什么价位的都有,你要什么样的?”
老板伸手到柜台里摸了两把,拿出一盒软膏来丢在台面上:“这个不错,红霉素,五块两支,哪里都可以抹。”
男人拿起软膏看了一眼,红霉素眼膏,用途治疗眼睛炎症,对沙眼,红眼病,眼部瘙痒等有疗效。
他有些不确定。
老板打了哈欠瞄了眼电脑,他已经轮空一轮了,这人咋回事,五块钱的药还犹犹豫豫买不下手?
对面男人抬起头来:“这是抹眼睛的。”
老板不耐烦了:“别的也可以抹,伤口消炎最合适!”
“不是伤口…”
“什么?”老板没听清,“你到底买不买啊,或者你自己找盒其他的。”
男人似乎也有些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整个人看着有些冷,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附近就这一家药店,两秒之后他好像忍了:“这类软膏…可以内用么?”
“啥?内用?”不是啊,老板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位先生,这药呢只分外用和内服的,要么吃要么抹,你长这么大听过内用的…”
调侃道这里他却突然不说了。
小药店里就一个取暖器,冷飕飕,裹着军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老板脸上表情变了又变,两秒之后不耐突然收了,他想到那内用药膏到底是个什么鬼了~
老板咧了咧嘴笑了。
“兄弟,媳妇儿昨晚第一次啊?”
对面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猛然抬起头来,一张冷了半天脸上表情终于有了显而易见的破碎。
嘿嘿~老板干笑一声,表情转为暧昧:“哥是过来人,一看你就知道了,谁大清早的跑小药店来买药膏的?不过我跟你说,你有心是好,但是这些有的没的都没用,姑娘那儿适应性挺强的,你不瞎弄她睡一晚也就没事了~”
这年头可不是谁讲话都懂避忌的,这药店老板显然是个口无遮拦的个性人还八卦,暧昧笑着说完这句,眼神还提溜提溜把人上下瞧了一遍,直瞧得对面男人隐隐皱眉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不信啊?嘿,我说啊你们这些公子哥就是瞎矫情诶…”
老板嘿了一声,直接把软膏从人手里夺回来塞回柜子里,麻将也不管了,老神在在的往回走。
“跟你说,真没事,倒是你乱买些回去用了说不定还有事,人姑娘那儿不就是为了那啥设计的么,多练练就熟练了!所以与其买药啊,哥给你推荐,你不如买这个~”
老板话落晃到了已经晃到了柜台另一头,弯腰摸出一个盒子往桌上一丢。
“冈本极薄003,没别的,一个字就是薄,异物感几乎为零!你媳妇儿第一次吧,就不整那些冰爽浮点什么的了,这种就足够,用过的都说好!”
“…”
老板抬头:“看我干啥,良心推荐,我们这可是酒店旁的药店,给你推荐上月销售冠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