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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愉悦。他不明白这是为何,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她这大无畏的精神,和顽强坚韧的斗志。
云书墨蓦地站起身,花卿颜看着他一步步走进。他的步伐很轻,却犹如鼓点一般的砸在花卿颜的心头,让她莫名的紧张起来。花卿颜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眸子也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半阖。
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恼羞成怒要打人了么?
又或许……
不堪的念头在花卿颜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她下意识的半抬起手,做出攻击的动作!
云书墨在花卿颜面前站定,他抬手,花卿颜下意识的侧过头,瞳孔甚至都有些微缩。就在花卿颜等着云书墨下一步动作时,却听云书墨几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随后花卿颜便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轻轻触碰了下。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云书墨已然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
这般安全的距离让花卿颜提着的心又落了回去,她放下手,不动声色的轻轻松了口气。
“我并未有你脑子里的那些想法,你不用将我想得那般龌龊。”云书墨轻声说,沉静的眸子通过花卿颜的眼望进了她的心,见花卿颜的脸上虽有被看破心思的尴尬又还忍不住露出疑惑,原本礼物被拒收的不爽心情亦是莫名的好了几分。
可是他云书墨送出去的东西绝对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这些东西,你若不要,我只能丢弃。”云书墨说。
“云书墨,我也说过我不要!”花卿颜觉得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已然形成了一个死循环,只要他们双方都不退让,这个循环就无解。花卿颜眉头紧蹙,显然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瞧着她眉头紧锁,一副万分为难的模样,云书墨忍不住抬手一拍她的脑门。
“你做什么?”花卿颜吃痛,连连捂着自己的额头退后了好几步。云书墨这动作俨然太过于亲昵了些!
云书墨摇头轻叹道:“之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现在看来,你也是未开窍的。”
花卿颜眨眨眼不解,“何意?”
“这东西我既然已经送给你了,你便是它们的主人,想要如何处理皆在你一念之间,你又何必与我争这收与不收的问题?”
云书墨话音刚落,花卿颜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东西是送给她的,处理权完全在她手里,她完全可以收下之后再送还给云书墨。明明如此简单的问题,她之前怎会那般的纠结呢?
云书墨看着花卿颜脸上不由自主绽放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既然卿颜已经想明白,那我便先带着人离开了,若是我再上门,还请卿颜看在玉簪的份上,不要再将我拒之门外了。我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花卿颜反应,径自出了屋子。
玉簪?
花卿颜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头,右边原本空无一物的发髻之上居然多了一支发簪!花卿颜取下来一看,果然是那只云书墨拿过来的白玉花簪!花卿颜脸色一黑,她原本以为花簪的事被璧儿和她岔过去了,没想到这云书墨还记着呢!知晓她肯定不会收,居然用这样的方式送给她!
再回想云书墨适才的话,花卿颜便是发现自己被忽悠了!那云书墨根本就是偷换概念,自己居然还傻傻的附和他!那男人指不定在心里笑话她呢!
花卿颜气得牙痒痒,赶忙追出去,不过院子里哪还有云书墨三人的身影,门口的马车早已载着他们扬长而去。
“云书墨!”花卿颜看着小河对岸的马车印记咬牙切齿,“可千万别让我再见到你!”
不然一定给这个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绕的男人瞧瞧她花卿颜的拳头!
璧儿去地里给粮食们浇过水,回来就见花卿颜一手握着一支发簪,坐在堂屋里一脸的愁眉莫展。那位云公子送来的东西还堆放在原地,自家姐姐显然没有敌过人家云公子,东西并未还回去。
璧儿刚在心底无奈的感叹,就听花卿颜说:“璧儿,这只簪子,你藏在哪里的?”
金色的发簪在眼前晃了晃,璧儿其实不愿意再提这发簪,怕花卿颜会回想起商悠扬带给她的甜蜜与苦痛,但又不得不回答。“在老花家时,我一直都随身放着呢,好几次都差点被华盼盼搜走了。不过,我想着这是姐姐之前非常宝贵的东西,也是商公子留给姐姐唯一的纪念了……”
璧儿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着花卿颜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并未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伤心的情绪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姐姐,这发簪……”
“拿去当了吧。”花卿颜打断她的话。
“当了!”璧儿惊愕的睁大眼睛。
“对,就是当了。”花卿颜点头,“这东西对如今的我而言,不过就是华贵的饰物而已。商悠扬负了我,我和他之间也再无可能,留着这发簪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璧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花卿颜与商家公子感情有多好,璧儿是瞧在眼里的。虽然不知那商家公子心里究竟是如何想,但他对小姐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几乎是有求必应,璧儿想哪怕最后商家公子还是没能和小姐成亲,甚至伤了小姐的心,但商家公子的心里还是有小姐的,退婚或许是长辈的安排,商公子可能也是身不由己。
璧儿总是觉得,哪怕她们流落到这靠山村,跟商公子断了来往。以商公子对小姐的用心,也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寻来,跟小姐重归于好的。毕竟小姐不久前还惦念着商公子,独自伤神呢。
可是如今,听了花卿颜这番话,璧儿有些拿不准花卿颜心中所想。似乎花卿颜真的将商公子放下了?
花卿颜见璧儿满脸的迟疑和不解,心中也有些怅然。她有原主的记忆,还能与原主感同身受,自然是明白那商悠扬在原主心中的地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若是商家没有退亲,只怕此刻就算是花家遭逢大难,也不会有如今这般的惨烈,有商家的帮忙,也不至于家破人亡。或许,原本就不会死,她也不会重生……
只可惜,商悠扬终究还是做了负心人。
而花家的小大姐也香消玉殒了。
而她,不是原主,就算想起商悠扬时会忍不住难过,但那终究不是属于她的感情。
花卿颜轻叹一声,将璧儿拉到身边坐下,“璧儿,如今,我是逃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脑子别在裤腰带上过活。而商公子不同,他是雍京城的世家公子,身份尊贵,而我,就连贫民丫头都算不上,璧儿,我和他究竟是走不到一起的。”
“商公子不会介意的!”璧儿连连反驳。
“若是不介意,又怎会退亲呢?”
“商公子定是身不由己。”璧儿肯定道,“姐姐,你要相信商公子,他定会来接你的!”
花卿颜歪头看着璧儿,虽不知她哪儿来的自信,却也没有打击她,只是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璧儿还是太单纯,花卿颜想过,商家突然退婚,之后花家便生了变故,这其中若是没有关联,花卿颜打死都不信。只是不知,在这场变故里,商家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花卿颜眯了眯眼,花家的仇,她是一定会报的,待她有能力之时,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那些陷害花家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文 第93章 流言四起
花继祖和袁茹一回到花家老宅,平日里阴沉的花齐便是迎了出来,“怎么样?花卿颜怎么说?”
花继祖和袁茹对视一眼,并不打算隐瞒,将在花卿颜家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可没漏下云书墨突然出现,说花卿颜要上他云家族谱的事,更是说他对花家族谱不屑一顾。
花齐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最后竟是一拍桌子,“那男子究竟是何人?真是花卿颜的相公?一个入赘的男人,有何脸面说族谱之事!”
袁茹见花齐如此生气激动,眼珠子一转,幽幽道了句:“那男子还不知究竟是不是卿颜的相公呢,卿颜那丫头可一直没承认。”
“没承认?”花齐一愣,“怎么回事?这全村人可都是知道那丫头相公回来了,今早可是不少人都在讨论,她这会儿又不承认?名声还要不要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袁茹朝花继祖使了个眼色,那花继祖便是摸着自己的小胡须,摇头叹气道:“我不知卿颜那丫头是如何想的,总之,那男子说是卿颜相公,我本想着,我是卿颜大伯,是长辈,她爹不在了,我自然要多关心她。可我才问一句呢,卿颜便将我们赶出来了,还说,她并不是花家人,她的事轮不到我们做主。唉,我这大伯做得还真是失败!”
花齐气得瞪圆了眼,手又是重重拍在桌上,“她居然赶你们出门了!就算不承认自己是花家人,以你们的辈分那也是她的长辈!花耀宗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
花齐原本还觉得他们要做的事,对花卿颜有亏欠, 可现在却觉得那花卿颜非常不懂事。自从她来之后闹出这么多事,他一直在迁就忍让。可花卿颜做了什么呢?一味的挑衅!不将他这个糟老头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居然这般对待花继祖!在花齐的心里,这花继祖可就是花家的希望,一定要得到整个靠山村人的尊敬!
“花继祖,你说,那男子究竟是不是花卿颜的丈夫!”花齐抑制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花继祖继续摇头:“爹,我不知。卿颜不承认,可那男子又非常笃定。所以我不清楚。”
“不管是与不是,总之花卿颜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该将一个陌生男人带进屋!”花齐起身阴沉着脸道,“我倒是要看看,这花卿颜究竟搞什么鬼!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
房门口花盼盼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将屋子里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快速的跑出院子,朝着自己两个好友的家跑去!她今天可是听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怎能不找人分享一下!
臭味相投的三人又聚在了一起,花盼盼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她被关在祠堂整整一个月,每天都要忍受着黑暗和寂静的折磨!祠堂实在是*静了,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花盼盼刚进去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时间长了,她竟然是渐渐的出现了各种幻觉,一到晚上她便感觉自己身边莫名多了许多人,有无数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甚至能感觉到贴近她耳边的轻轻的呼吸声,令她毛骨悚然!
这一段时间下来,花盼盼觉得自己都快要奔溃了。好在温霞还记得她这个女儿,去族里长辈那边求情,那些人也是看在老花家即将科考的几个男丁的面子上,才将她提前放了出来!
被折磨了如此久,对于花卿颜这个罪魁祸首,她更是恨之入骨!她可是时刻想着要将她承受的这一切都还回去,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放过!
翌日,这不大不小的靠山村便是将一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事,自然与花卿颜有关。小河边,柳树下,聚集了不少人,这嘴里啊,可是三句不离花卿颜!
“诶,那日出现的男子听闻不是花卿颜的丈夫呀?”
“我也听说了!”
“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那日我们可是亲耳听到那男子说自己是花卿颜的丈夫呢,怎么这会儿又不是了呢?”
“我可是听老花家的人说的,那花卿颜啊,可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