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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回杂草堆里,把陆朵朵揽进怀,揉了揉眉心,静静等待。
晨光熹微,陆府已经闹得人仰马翻。
老太君和夏侯婉瑜听闻陆安安和陆朵朵失踪的消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京兆府尹昨夜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衙门口的鼓声吵醒。上元夜,京里失踪了十余口人,其中还包括将军府的五小姐和七小姐。
治安出了问题,府尹的责任跑不了。一夜过去,他脑门上的冷汗还没下去。
本来,夜里虽没有宵禁,但入夜后城门紧闭,他相信失踪人口还在京中。但现在全城戒严,挨户排查,却仍然没有结果。
十几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如果此案侦破不了,或是受害人出了什么问题,他头上的乌纱怕是不保!
府尹沉浸在失业的恐惧里,有些无法自拔。
镜清湖畔的花灯仍未撤去,往年上元节的灯会要持续好几日。但是今年的失踪人口事件,给热闹的节日气氛蒙上了一层阴影,到这里来的人越来越少。
紫蔚和楚辞站在岸边,看着广阔无垠的湖面看了片刻,抿了抿唇,“整个京城,除了城门口就只有这条湖泊通往城外,你说绑匪有没有可能是走地水路把人运出城外?”
楚辞摸了摸下巴,“镜清湖与城外的古纳河交汇,古纳河四通八达是北宋最重要的运输航道,如果真是从水路离开,你估计会往哪个方向走?”
“动机!”紫蔚说出关键,“只有找到绑架动机,我们才能确定他们走的哪个方向。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找出动机,此外古纳河途径的渡口也要仔细排查。”
两人到失踪人口的家庭,挨家挨户地询问了一遍,想要找出其中的关联。失踪的十四余口人中,有七个陆安安一般大的姑娘,七个陆朵朵一般大的孩童。
但是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应该就是随机绑的
楚辞不禁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小说,里面有用童女少女献祭。就连历史上,也有统治者用女童的鲜血来炼丹。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你说她们该不会被抓去炼什么邪门儿的东西吧?”
紫蔚扶额,“能不能别开脑洞,也许就是绑架拐卖呢?”
绑架的随机性,增大了案件侦破的难度。两日过去,依然没有什么消息。
永安帝得知绑架事件雷霆震怒,天子脚下公然做此等有违律法之事是对皇权的挑衅和藐视。于是下令刑部彻查,即日侦破此案。
古纳河途径渡口的所在州府皆已接到公文,每条经过的船只都严加排查。失踪人口的画像,由京城最著名的丹青师所绘,也都张贴了出去。
晚上,楚辞和紫蔚在灯下研究地形图。古纳河流域被他们重点圈出,她忽然问,“这条航道的负责人你知道是谁吗?”
楚辞摇头,“不清楚。”
紫蔚提出猜测,“现在查的这么严都没消息,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里有他们的内应?”
如果有内应,最可疑的就是掌管这条航道的人。
“那我明天去问问。”
第二天,楚辞急匆匆地赶回来后,一脸神秘紧张的样子看着她,“你知道负责舟船航运的舟卿是谁吗?”
“是谁我不知道。”紫蔚很平静,“但我知道和赵大人有关,对吗?”
楚辞讶然,猛地抱住她亲了一口,“老婆,你好聪明!”
紫蔚扶额,“赵大人是司库内使,和水路漕运的人有交道不足为奇。”
楚辞笑,解释道,“舟卿张廉正是赵屹山的岳父。”又挑眉问她,“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呢?”
紫蔚已经拉着他往外走,“去不夜天!”
二人赶到不夜天,却扑了个空,穆离与穆掌柜都不在。
紫蔚心里突然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看着他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安安应该不会有事。”
楚辞扫了一眼不夜天的匾额,“你的意思是穆离去找安安了?”
紫蔚点头,“他对她有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楚辞摇头,“看不出来。”
“也是。”她表示理解,随后给他解释,“我第一次见到穆离就是在不夜天门口,和安安一起,当时我就看出来他对她有意思,不过安安对他没意思。”
“那你说这次的绑架案和穆离有关吗?”楚辞不甚理解,“你说他一个富三代不好好做生意,整天干一些报复社会的勾当干什么?”
“这件事和他有关是肯定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拍了拍他的肩,“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
追查的行动一直也没停止,紫蔚每天和陆宁宁一起照顾老太君和夏侯婉瑜,她安慰她们,“不出几日应该便会有消息,安安和朵朵也会平安无事的。”
她们只当她在安慰她们,可没过几日果然传来消息,失踪的人口全部被找到,且都平安无事。
据说,是不夜天老板北上收账的时候,歪打正着,意外解救了被绑的京城老乡。
得知陆安安和陆朵朵没事,陆府的人彻底放下心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楚辞抱着紫蔚轻嗤,“明明这事儿就是他干的,竟然还搞一出英雄救美,真是不要脸!”
又揣测道,“你说他该不会就是为了英雄救美,才故意搞这么一出吧?”
“我觉得他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她不赞同他的话,“这事儿和他有关,但他是不是主谋还不确定,你别乱揣测。”
“你干嘛替他说话?”楚辞不高兴了,又愤愤道,“这个看颜的世界好让人失望,没想到你也是颜控!”
“幼稚!”
“我今天就幼稚了。”他覆到她身上亲她,“你说我长得帅还是陆宝宝长得帅?”
“他帅!”
“……”
把她扒光后,他痛心疾首道,“改天带你去看看眼睛。”
同一时间。
平日早早就入睡的陆朵朵还睁着圆溜溜地大眼睛趴在床上,晃着小短腿看着陆安安,“五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她们此时正身处北面一个县城的译馆内,修养了几日,当地县尉差了衙役护送她们回京,明日启程。
陆安安咳了两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咱们明日就可以回家了,用不了几天你就能见到爹爹还有娘亲了。”
陆朵朵亲了亲她的脸,担忧道,“五姐,你的病还没好吗?”
陆安安笑笑,又咳了两声,“不碍事,不多久就能好了。”
把陆朵朵哄睡着后,陆安安满脑子都是最近几日发生的事儿。
被绑后,她们一直被关在船舱里。货船停靠渡口的时候,有人上来搜查,但每次都没能发现她们。
被解救前的那次靠岸,货船似是和别的船只相撞,起了冲突。一阵打斗声中,隔板被打开,她们得救。
看见站在另一条商船甲板上长身玉立的穆离时,陆安安有一秒的怔忡。
他的人替她们解开缚在嘴上和手腕上的布条和绳索,排查士兵已经追着弃船逃跑的绑匪而去。
他站在甲板上冲她笑,江风瑟瑟,衣袂飘飘。乘着风,传来他浅笑的声音。
“五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陆安安想的是,他又怎么在这里?
他的商船已经占了渡口的位置,她所在的货船由于受到冲击,被挤到了后面。
船上的人陆陆续续上了他的船,小姑娘他一一抱着接过去,大姑娘他就一一伸手扶过去。
到陆安安的时候,他对她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随后把手放上了他的掌心,船体却突然一阵晃动,然后他掐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过去。
再然后,她的心跳开始不受控。
一夜未眠。
第二日,启程回京。
译馆前,穆掌柜给她送了一瓶药丸,“五小姐,这是特制的祛寒止咳的丸子,您带着路上吃。”
陆安安咳了两声,迟疑了一下接过那瓶药丸,道了一声谢,又问,“你们不一起回吗?”
穆掌柜解释,“我们此次北上收账还没收齐全,得过段时间才能回京。”
“嗯。”陆安安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们路上小心。”
☆、搞事情
弃船逃跑的绑匪还在逃,各地官府贴榜通缉。
楚辞觉得与其通缉他们,还不如把穆离抓回来拷问。
对此,紫蔚白了他一眼,“你有证据吗?”
他轻哼一声,早晚他会抓到穆离的小辫子。
陆安安回来后,紫蔚就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用完晚膳,回房的路上,紫蔚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有没有觉得安安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他心不在焉。
紫蔚想了想,“我觉得她有可能喜欢上穆离了。”
她解释,“陷入困境的女人总是很容易对帮助她脱离困境的男人产生特别的情感,特别是安安这样从未遭遇过挫折的女孩子,她对穆离产生好感一点也不奇怪。”
“这怎么行?”
楚辞不赞成,揽住她的肩抬头看了看星星,“要是这事儿和他有关,他们绝不能在一起。更何况,她已经找好婆家了,她不是挺喜欢周承奂的吗?要是喜欢穆离,岂不是三心二意?”
紫蔚回揽住他的腰,靠着他的肩膀也看了一会儿星星,“我觉得她可能都不懂喜欢是什么,也许她对周承奂只是一种欣赏,与爱情无关呢?”
他轻哼,“你怎么知道?”
“因为啊。。。”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片刻才道,“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她这个样子。”
他脚步顿住,“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是谁?”
她又卖关子,“不告诉你。”
楚辞抓狂,“你这女人太过分了,竟然在老公面前提以前暗恋的对象,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
她幽幽不屑道,“我提了,你能怎么样?”
他瞪了她片刻,然后揽住她的肩继续往前走,无力道,“不能怎么样。”
紫蔚笑,在心里骂了句笨蛋。
“她真的喜欢穆离了吗?”楚辞还是不相信,“会不会心动得太容易?”
“我觉得像。”她肯定,又纠正他的后半句,“有人还一见钟情呢,安安从前对他的态度就很特别,现在经历了这件事儿,心动很正常。”
“但是他们不合适啊。”楚辞如同真的兄长一般操心了起来,“那个穆离太复杂,根本不适合她。”
她叹,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楚辞突然笑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说咱们像不像真的四哥四嫂?”
“我是四嫂。”她笑,“你不是四哥。”
“能不能不气我?”他怒,然后吻住她,“你是我媳妇儿,永远!”
夜阑人静,月白风清。
此时,陆安安正趴在梨花圆桌上,盯着灯下那只精致的小瓷瓶静静出神,清澈的眼睛有些迷茫。
脑海里想的是,五年前,她和穆离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夏侯婉瑜生了陆朵朵,老太君带着双生姐妹花到京城南郊玉溪峰上的静安寺小住还愿。静安寺后面有一条清溪,名为玉溪。
炎炎盛夏,那日午后她被热醒,独自一人去了玉溪。
溪水清凉,她找了一处背阴的地方,坐在溪边的岩石上看着天空泡起了脚。
清风徐来,她渐渐又有了困意。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睁开眼,一条长蛇已经没入了水里。
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她明白自己被咬了。她被吓哭了,然后就听到一阵笑声。
她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