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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正对着窗外的月亮出神,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唤他,“楚辞。。。”
楚辞蓦地坐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翻身下榻跑到床边,摸了摸她的脸,“你叫我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一笑,“男朋友。”
楚辞都要哭了,在她额头重重亲了一口后躺上床把她抱进怀里,很紧,“你回来了,是吗?”
紫蔚揽住他的腰,点头,“嗯,我回来了。”
感觉到她身上很烫,楚辞用被子将她裹紧,下颔蹭了蹭她的额头,“难受吗?”
她笑,“有一点,烧的有些晕。”
亲了亲她,楚辞愧疚道:“都是我不好。”
“我先睡会儿,你天亮了叫我好吗?”
他有些舍不得,“醒了后,还是你,对吗?”
“嗯,我保证!”
楚辞把她再次揽进怀里,“那你睡会儿,我天亮了叫你。”
楚辞一夜未眠。
清晨,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他把她叫醒。
她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微微提起。
“我是谁?”他问。
“男朋友。”她笑。
楚辞整个心安稳地放了回去,在她鼻尖轻咬一口,“你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对不起。”紫蔚摸了摸他的脸,“我也不想这样。”
瞧着他有些疲倦的神色,拍了拍他,“你先睡会儿,等你醒了。。。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现在说。”
“你先睡。”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楚辞认输,亲了她一下,“你在这里陪我才可以。”
她笑,“当然。”
楚辞整整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床上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他正打算去找她的时候,她端着盘子走进来,“你醒了,饿了吧?”
楚辞下床从身后抱住她,“我想醒来就见到你,你干嘛去做这些?”
“因为我听某人睡觉的时候肚子咕咕叫。”把他按到凳子上,将吃的推倒他面前,要求道:“吃光。”
被她照顾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按照她的命令吃完饭,楚辞戳了戳她的脸,“你说有事儿要告诉我,说吧!”
紫蔚起身,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走到窗子边踌躇了半晌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辞把她摁在窗前,不许她逃避,“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说吧。”
抿了抿唇,紫蔚抬手抠了抠他的衣襟,“如果,我说,我以后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这次一样离开,你能接受吗?”
还有下次?一次他都受不了!
楚辞皱眉,握住她的手,脸色前所未有的沉肃,“这话儿什么意思?”
“你知道双重人格吧?”紫蔚想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其实我一直也没离开。只是我有这个身体的记忆,有时候控制不住就会表现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就是柴贝贝。就是有点双重人格的感觉,你能理解吗?”
“不能!”他不接受,“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复灵蛊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挠了挠头又解释道:“上次复灵蛊受损,醒来后我就觉得脑子里有两种意识在撕扯,我都清楚,可是我控制不住。”
“那你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吗?”
她摇头,“我只记得晕过去前的事儿,后面的不知道。”
“那为什么这次又复发了?”楚辞想了一下,用了复发这个词。
他还记得她是见到杜雅言之后才变得怪怪的,“和杜雅言有什么关系吗?”
提起她,紫蔚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瞧着她又皱眉的样子,楚辞不许她继续胡思乱想,“她不是宋秋颜,只是长得像而已,你别胡思乱想了啊。”
“那既然和她无关,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身了呢?”
“我也不清楚。”紫蔚敛了敛眉,“我只是觉得我和这个身体越来越融合,我有柴贝贝全部的记忆,你说,我是不是就是另一个她呢?”
“不是!”楚辞有些心慌,“你是你她是她,你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会是她?”
“嗯,我不是她。”她笑。
如果她彻底变成柴贝贝,那么她就算是永远消失了。
所以,她还是她,不是别人。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身对吗?”
楚辞摸了摸她脸有些担忧,他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
紫蔚摇头,又挠了挠,“感觉身体比较虚弱,或者意识比较薄弱的时候,这种人格就比较容易切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觉得呢?”
楚辞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种情况。
低头在她眉心印了一吻,“那以后不许生病,也不许胡思乱想,让第二重人格有机可乘知道吗?”
“好!”她笑,顿了顿又道:“但我们还是每天都告别一下吧,我怕有一天会来不及。”
如果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离开,如果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消失,如果他们还没来得及告别。就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不会的。”他笑得勉强,“我们会一起回去的不是吗?”
。。。。。。
“嗯!”
摸了摸她的脑袋,楚辞又问,“是不是每次变身前都会头痛?”
她点了点头。
“第一次的时候你醒来还是你,怎么这一次就变成她了?”差点害他擦枪走火犯下大错。
紫蔚想了一下,“上次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挣扎才能回归自己的意识,现在时间越久,我好像越无能为力。”
那时间更久一点,属于她自己的意识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楚辞不敢问她,只能把她抱紧求她,“别再丢下我了好吗?”
紫蔚笑,承诺道:“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识,你别担心。”
窗口有冷风灌入,楚辞把她抱回床上盖上被子,“从现在开始可不能再生病了,知道吗?”
紫蔚点头,偏头看了他一眼,“我是说假如,我们不得已分开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假如!”
紫蔚翻了个白眼,“那,我有你要听吗?”
他不想听,低头封住她的唇吻了半晌,“我们会有一辈子的,现在别说。”
她笑,“难说,没准处着处着发现不合适呢?结婚都还有离婚,咱们现在只是谈恋爱,说不定哪天就分手了。”
他也笑,“我保证没你说的那一天。”
替她掖了掖被子,在她身侧躺下,又低声道:“我们一定能永远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离家出走
这一天,紫蔚正在书案上面练习书法,完成夏侯婉瑜交给她的任务。
楚辞抱臂靠着窗棂,静静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又明媚忧伤的模样。
这样的反常,已经有好几天。她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问了一次,他说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她就没继续问。
紫蔚想,她也瞒着他不少秘密,就没强逼他。
确定关系后,她不止一次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可她也担心,他知道后会追问那些她无法给他理由的问题。
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开心一天是一天。
否则像癌症晚期病人一样相处,那么悲伤她承受不来。
估计,他也承受不来。
楚辞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写得还挺认真。
他原以为摆出满怀心事的模样,她就会追问他的秘密,哪知道她问了一次就再没问过。
那他如何和她交换秘密?
计划A失败,他还有计划B,只是他担心她会生气,才迟迟没敢用。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电视剧里对这种情况的解释是有苦衷。
那她一个人藏着秘密,是不是很苦?
他们现在的关系是男女朋友,以后还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那么她的苦衷,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和她一起承担。
所以,他要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然后,问出她一直瞒着的秘密。
楚辞踱了两步到她身边,扫了一眼她临摹的书法,点点头,“写的不错。”
紫蔚无动于衷,“谢谢!”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
楚辞搬来凳子坐到她身边,撑着腮看着她道:“如果我做了错事儿你能原谅我吗?”
她终于扫了他一眼,“什么样的错事儿?劈腿还是出轨?”
“我是那样的人吗?”对她的怀疑,他有些痛心疾首,“我想我以后肯定会不小心惹你生气之类的,如果惹你生气你会原谅我吗?”
她哼笑,“听你这么说,已经想好了要惹我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比较有忧患意识。”楚辞坚决否认。
她想了一下,“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儿,我会原谅你的。”
“原则性的标准是什么?”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只要不缺德不犯法,就是在大原则之内,这你都不懂?”
又给他具体化,“譬如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奸淫掳掠等违法的事儿我不能原谅,还有在关系内劈腿出轨我也不能原谅。”
这他就放心了。
楚辞嘻嘻道:“这些我都不会做的。”
至于接下来他要骗她的事儿,他认为那只是善意的谎言。
她习字,他就在一旁陪她。没一会儿有丫鬟前来通传,相国府的杜小姐到了陆府。
两人对视一眼,紫蔚捏着毛笔挑眉坏笑,“英雄救美,现在没准儿人家要以身相许喽。”
他也笑,“以身相许?那是恩将仇报。”说完抽掉她手中的毛笔,拉她往外走,“是时候摆出你正室的风范了。”
“她又不是什么侧室小三,我用得着吗?”她不以为然。又拉了拉他的胳膊有些好奇,“你看她的脸,是什么感觉?”
皱眉想了想,他笑,“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妥妥儿地钓鱼,紫蔚不上钩。
两人来到大厅,杜雅言正娇俏地和夏侯婉瑜聊着天。
夏侯婉瑜瞧见他,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四儿,听说你前不久在梅林巧助了杜姑娘,真是缘分不浅。”
杜雅言羞怯地看了楚辞一眼起身微福了个礼,又对着夏侯婉瑜浅笑嫣嫣道:“陆夫人,您是郡主之尊又是长辈,还是唤我雅言吧。”
“好!”夏侯婉瑜笑着应了一声。
杜雅言蝉联了三届群芳会的冠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能特地登门陆府,加上那羞怯的神情,她的心思自然逃不过夏侯婉瑜的眼睛。
她不介意多个儿媳,只是还是要看四儿的意思。不然再闹个离家出走的事儿,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顿了半晌,杜雅言才似是鼓起勇气一般对着楚辞娇羞道:“当日幸得陆公子和少夫人相助,雅言不胜感激,今日特意到贵府感谢二位的相助之恩。”
楚辞官方道:“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当日幸好我家娘子耳聪目明,不然我大概也无缘相助杜姑娘。”
夏侯婉瑜一听,就知道她家四儿没这方面的心思了。
最近他和媳妇儿如胶似漆得紧,这个结果也在她意料之中。
听闻楚辞的话,杜雅言对着紫蔚又盈盈福身,“雅言谢过少夫人。”
紫蔚还礼,同官方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夏侯婉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二人,又笑道:“雅言琴艺享誉整个京城,恰巧贝贝最近也在习琴,若是有空可指点一二。有雅言这样的好师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