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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理所当然的又和紫蔚成了同桌,神奇的是曾在初中当了三年班长的紫蔚拒绝了班长的职务。
所以,楚辞发现紫蔚不再管他了。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着,楚辞注意到她一旦有时间就会趴在桌子上睡觉,每天都疲倦不已的样子。
和从前的气势凌人精力旺盛的模样相比,判若两人。
只要楚辞上课的时间不捣乱,他那些旷课、不交作业、逃学、与外校生打架等等坏学生的行为紫蔚一概不管。
于是楚辞被紫蔚压制了三年的中二期彻底爆发了,凡是学校不许的事情他几乎都干了。像条脱缰的野狗,弄得班主任十分头疼。
情窦初开的年纪,小姑娘都迷恋帅气的坏男孩儿。楚辞本就长得好看,家世也好,顿时吸引了不少初中部的小学妹和高中部的老学姐。
每天都有妹纸到A班的门口给他递情书,但是楚辞什么坏事儿都干就是没玩儿早恋。他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很麻烦,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
这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姿态,反而引得一大批迷妹前赴后继。
紫蔚正趴在桌上补眠,听着门口和窗户外叽叽喳喳的嘈杂女声,不耐地蹙了蹙眉,对着一旁翻着漫画书的楚辞道:“能不能让她们离开,很吵!”
楚辞脱缰太久,导致他有些得意忘形,翻着漫画书不咸不淡道:“腿长在她们身上,我能怎么办?”
有这种烦恼的可不止紫蔚一人,那些在课间也安静学习的学霸也很有意见。可现在的班长就是个废柴,拿门外那群少女粉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纷纷把希望寄托在紫蔚身上。
紫蔚揉了揉额角,起身走了出去。楚辞忍不住竖起耳朵,她。。。该不会打她们吧。
事实证明紫蔚对别人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听那动静似乎还很和谐,没一会儿门外的嘈杂声就消了下去。
紫蔚回来的时候,手里捏了一叠粉红色的信封。随手放到楚辞面前,就又趴到桌上补眠。
楚辞不高兴了,“我有说要收下这些信吗?”
班里的同学见楚辞竟然敢对紫蔚发火,顿时觉得世界第九大奇迹出现了。大家同时禁下声来,就只剩楚辞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旋转回荡。
紫蔚还是不理他,楚辞愤怒地将那叠信重重拍到她的桌面上,“你把它们还回去。”
紫蔚终于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抻了抻手臂又活动了一下手指,咔嚓’一声后,这次教室里旋转回荡的是楚辞的嚎叫声,“你快给我接回去。”
声音里溢满痛苦与哀求。
老同学见怪不怪,新同学目瞪口呆。原来她就是这么治他的,果然。。。很强势!
“以后不许她们到这里来!”紫蔚一字一顿警告,“听到没?”
“我知道了。”楚辞连忙点头,“你快替我接回去。”
这样的紫蔚,楚辞已经快大半个学期没有见到了。把他的胳膊接回去,紫蔚再次警告,“快要考试了,这段时间不许溜号儿逃课旷课打架,我不想老师每次都来问我你去哪儿了,听懂没?”
楚辞揉着胳膊,很识相地点了点头。楚大少脱缰的野狗时代,就这样落幕了。偶尔一些跳脱的行为,也不敢在紫蔚眼皮底下进行。
对此愤愤不平的还有一个人,俞修霖——楚辞的基友。用紫蔚的评价来说,就是一个中二到病入膏肓的小智障。
俞修霖的老爸是B市有名的暴发户,对于小暴发户和小豪门之间的友谊,紫蔚只用四个字就形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猪朋狗友!
因为这俩人凑到一起,绝对不会干什么好事儿!
初中的时候,紫蔚就曾见到二人躲在学校池塘边的榕树下吞云吐雾的场景。当时她身为班长,为了这事儿还好好地教训了楚辞一顿。
在楚辞被紫蔚长达三年的管制中,俞修霖感觉到了各种空虚寂寞冷。他不是没替楚辞出过头,事实证明只能是他们一起被修理。
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两人只能暗度陈仓。升入高中后,楚辞终于得到自由,最开心的莫过于俞修霖。
可他还没开心多久,楚辞便再次屈服于紫蔚的淫威。对此,他感到十分痛心疾首。
他认为,男人的青春应该挥洒在校园以外的任何地方,读书这种事情,小学的知识程度就够用。他老爸就是小学毕业,还不是照样走上人生巅峰?
晚自习的时候,俞修霖一个人偷偷地溜到A班的门口。发现大家都低着脑袋认真地写着作业,他的好兄弟竟然也是其中一员。看着楚辞揪着头发的模样,他似是能够感受到他挣扎在题海里的痛苦。
本来他们应该在网吧或者游戏厅里潇洒快活!
俞修霖悲痛地在门口站了半晌,掏出手机给楚辞发了短信:“下课后,操场见!”
秋风阵阵,树影斑驳,月朗星疏,丹桂飘香。路灯散着晕黄的光亮,与月色交织出一片如水的朦胧。如此浪漫的夜色里,却是两个地下党在接头。
操场边角的凉亭里,楚辞屈着腿靠着柱子坐着,指尖缠着不知道从哪里揪来的狗尾巴草,俞修霖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悲愤,“阿辞,你真的就那么怕紫蔚那只母老虎吗?”
楚辞头都没抬,幽幽道:“难道你不怕?”
他。。。当然也是害怕的。俞修霖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胳膊,分筋错骨,这种滋味尝一次就够了。真是可怜了他的好兄弟,在紫蔚的淫威之下苟延残喘这么久。
俞修霖既对他同情又感到无奈,“听说,她又拿那招儿对付你了,感觉怎么样?”
楚辞也扫了一眼他的胳膊,似笑非笑,“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你要不要也回味一下?”
“变态!”俞修霖悲痛欲绝,“你是不是成受虐狂了?”顿了顿片刻,忽而不敢置信道:“阿辞,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楚辞指尖一顿,赏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俞修霖不相信,“那你干嘛这么让她,你要是真讨厌她,把她弄走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在别的女孩子面前就各种冷漠冷酷,在紫蔚面前就各种委曲求全,这种态度很值得怀疑!
“你会喜欢动不动就卸你胳膊的人吗?”楚辞冷嗤一声,“我让她你可以理解为好男不跟女斗,也可以理解为宰相肚里能撑船。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算了,跟你解释你也不懂!”
好基友的智商就这么被他华丽丽地鄙视了!
楚辞想的是,让着她,是因为他知道她不让他做的那些都是对的。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实楚辞心里很明白。
青春里可以有叛逆,但人生绝不能脱轨。紫蔚的存在,于他而言,是一种警醒,其次,是一种习惯,又或者,是一种磨练。
所以,他并不讨厌她。至于喜欢,绝对没有!
只是,他却无法解释时隔半个学期紫蔚再次卸掉他胳膊时,他内心闪过的那丝喜悦。
就如同现在他无法解释确定了老乡就是紫蔚,心里第一秒涌现也是喜悦。
他应该是悲伤的——因为这说明他白救了她!
其次,他好像真的是个受虐狂!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呢还是喜欢呢~~哈哈,楚辞你是个抖M
☆、生病
灶膛内的火苗一直也没有熄灭,因为楚辞根本没有一丝睡意。时不时地往灶膛里添一根柴火,逼仄狭小的空间洋溢着柔柔的暖意。
楚辞托着腮,指尖轻轻敲打着侧脸,琢磨着怎么让紫蔚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如果现在他还不能确定她就是紫蔚,那么那些年的胳膊可都白被卸了。
又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她可真行,竟然耍了他这么久。真是对得起他们重逢那天,他说她是‘影后’的评价!
紫蔚估计是真的累了,歪着脑袋靠在墙上睡得微沉,眉心还微微蹙起。楚辞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指影落在她的脸上但是警惕的人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楚辞这才伸过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挪了一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借着火光,楚辞垂眸凝视了她一会儿。
他想,他得找个机会弄清楚,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楚辞静静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后,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声响。应该是主任回来了,楚辞拍了拍紫蔚的脸,低声唤道:“醒醒。”
指尖刚探上她的脸,楚辞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很烫。
这是火苗烤得,还是。。。发烧了?
楚辞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又探了探紫蔚的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卧。。。槽!他不会真的是乌鸦嘴吧!
楚辞还没来得及担心紫蔚,便被户主抓了个现行。
“你们是何人,在我家灶膛后面作甚?”这家的户主也是一个鹤发老人,此时手里打着一只羊皮灯笼正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
紫蔚听见声响已经迷迷糊糊地醒来,只是全身酸软无力眼神也不复清明,楚辞抱着她一脸真诚地对着老人解释道:“大爷,我娘子病了。外面冷,我们是没有办法才进您家生火取暖的。”
“是吗?”老人狐疑地瞄了一眼灶台,“你们就没干别的?”
楚辞抚了抚鼻子有些尴尬,真诚地认错,“对不起,我们还做了一顿饭。”
老人又瞄了一眼桌子,“那上面的银子是你们放的?”
楚辞点了点头。
“你娘子怎么了?”老人皱眉看了一眼靠在楚辞怀里的紫蔚,顿了顿,“别在这儿待着了,跟我来。”
说完提着灯笼,率先走了出去。楚辞把紫蔚打横抱起,跟了上去。
老人带着二人进了一间干净的房间,楚辞将紫蔚放到炕上之后看了一眼老人,很是感动。原来巫灵村的村民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哪里像外面谣传的那么邪恶。
“大爷,谢谢你。”正所谓礼多人不怪,楚辞很有礼貌,又道:“村里有大夫吗?我娘子得了伤寒起了热我想找个大夫替她瞧瞧。”
老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了。”
说完走到炕边,手指撘在紫蔚的手腕上替她诊了诊脉。随后狐疑地看了一眼楚辞,却什么也没说。诊完脉,便背着手出了房门。
走到门口才抛下一句,“我去煎药,你在这儿看着她。”
原来他懂医术。楚辞目光在他的背影上流连了片刻,然后也在炕边坐下,掌心探了探紫蔚的额头,“你还好吧?”
紫蔚的脸蛋儿有些潮红,此时她是醒着的整个人却有气无力,咕哝了一声,“死不了。”
楚辞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恶向胆边生,在她脸上捏来揉去。紫蔚抬手去挥他,还没举起便无力地垂了下去,毫无气势地警告:“你给我等着。”
楚辞在心里狠狠爽了一把,哈哈紫蔚,你也有今天。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于是他趁着她病了的时候,一会儿捏捏她的脸,一会儿拉拉她的耳朵,一时又把她的发髻解开,扎成各种傻妞村姑二百五的模样。
遗憾的是,没有相机,不然这些足以作为他以后制衡她的把柄。
楚辞看着她乱糟糟的鸡窝头,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暗暗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紫蔚再次磨牙,虚弱道:“混蛋,你给我等着!”
毫无威慑力,楚辞一点也不care。
上学那会儿,紫蔚一直留的短发。很多次楚辞想在她午睡的时候,恶作剧一下她的头发,都苦于无处下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至于紫蔚好了之后,怎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