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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来。
大虎和涟漪两人十分尴尬,在苏涟漪的房间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苏峰大老爷正在门口站着,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夜深了,你们可以安寝了。”
大虎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而涟漪则是苦笑,“知道了,让爹操心了,您也早些休息吧。”下逐客令。
苏峰一挑眉头,“你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你爹我好糊弄?我走了,你们又分开睡了,是不?”
“哪会?”涟漪赶忙否认,心中想的却是——那不是肯定的吗?
“大虎,你有点男人样,脱了衣服上床。”苏峰一指大虎。
大虎一愣,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差点没上来,面色火红,肌肉更是僵硬了,如同机器人一般一点点回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苏涟漪——这可怎么办?
涟漪给他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吧。
“怎么,不乐意?不乐意就赶紧和离,滚出我家,别耽误了我闺女的青春。”苏峰可不是好商量的。
大虎任务在身,无法轻举妄动,一咬牙,将上衣脱了,修长的身材、精壮的肌肉,绝对让女子脸红心跳。
“裤子,你睡觉还穿裤子?”苏峰还不罢休。
肉眼可见,大虎胸肌青筋暴起。
“大虎,委屈你了。”涟漪低声道。
大虎一咬牙,将长裤脱了,完美的身材只有一条四角短裤,若是这苏峰让他脱短裤,大虎估计就忍不下了。
好在,苏峰见好就收,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你过关了,上床去吧。”
“……”大虎无语,上了床,抓起床单盖在身上,看向苏涟漪。从头至尾,苏涟漪都未看上他一眼,虽然放心,但心中却有一种酸楚,看来,苏涟漪她……不喜欢他。
涟漪脸上是讨好的笑,一摊手,“爹,你看,大虎都脱了,您也放心把,快去睡吧,您也累一天了。”
“他脱了,还有你呢。”苏峰道。
涟漪一下子僵住,“爹,我可是女子啊,即便您是我爹,也不方便啊。”
大虎在床上也怒了,这老流氓,自己家闺女也不放过。
苏峰生气了,狠狠一跺脚,“你这个黄毛丫头瞎说什么,你爹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娘生你坐月子也是我伺候的,你尿布都是我换,我想看你什么?别废话,赶紧脱,把外衣脱了上床,我可懒得看你,一会检查。”说完,转过身去。
涟漪见苏峰今天真是不像开玩笑,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大虎,想死的心都有。一咬牙,把外衣脱了,反正里面还有肚兜,转身钻了钻窝。
“脱完了。”涟漪道。裤子,她是死也不肯脱的。
苏峰回头看了一眼涟漪裸露的香肩,满地点了点头,“这样才乖,爹就你一个闺女,不能害你。”
床上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左边那个稍微向左动上半下就能掉下床,右边那个稍微向右移动分毫也是如此,一条被子被两人扯得很紧。
苏峰见这两人如此,心中便已确定,那初萤丫头的话是真话,这两人有鬼。不行,他一定要让两人有名有实,早早让涟漪三年抱俩。“你俩分那么开,能有个屁孩子,去床中央,抱在一起。”
“爹,你够了!”苏涟漪忍不住吼了。
“快点,你们这样和阳奉阴违有什么区别,我哪能放心,我也干一天活了,你们痛快的,我也早点休息。”苏峰较着劲。“怎么,涟漪你刚刚说的话不算话,不要你这爹了,是不?”
“要,怎么能不要您?”涟漪心一横,到了床中,一把拽过身子僵硬的大虎,钻入其怀中。
能感觉到本就僵硬的庞大身躯,更是僵硬了,浑身滚烫如同高烧一般,那脖子上的动脉暴起,一跳一跳,可见其紧张程度。
大虎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那馨香在怀,怀中的女子温凉如玉,皮肤滑若凝脂,是那么软,那么香。
他一动不敢动,生怕猥亵了她。
“抱在一起啊,靠着可不行。”苏峰拿捏了涟漪的软肋,发现只要自己一说离家出走,涟漪就心软,如今更是踩着闺女的软肋蹬鼻子上脸。
涟漪叹了口气,低声道,“大虎,委屈你了,抱着我吧。”两人并非没有过肢体接触,在山上大虎背过她下山,那一日她遭人袭击最无助之时,大虎也用温暖的怀抱给了她安全感。
但那时候都是穿着衣服的,这时这没穿衣服。
涟漪双臂小心抱在胸前,护着胸。这肚兜,穿和没穿没什么太大区别,和现代的胸罩差了远了。心中暗喜,好在没脱裤子。
大虎狠狠咽了一下,而后十分犹豫地,挣扎着伸出手臂,十分小心搭在她身上,丝毫不敢用力。
女子的身体是如此奇妙,这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口中唾液分泌,总想咽下,相反那双唇却又干枯,忍不住去用舌润湿。
苏涟漪在现代是老处女,但身为医生,别说男女之事懂得,就是精子和卵子的受精过程也是耳熟能详,对于大虎身上起的所有变化都可以理解。半夜三更,裸着身子抱个女人,若真没什么反应,她就得想办法治疗他的阳痿之症了。
苏峰见两人终于听话的抱在一起,又没穿衣服,十分满意。这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即便是陌生人都容易发生一点什么。
大虎和涟漪两人的互动看在他眼里,十分默契,他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这件事,八九不离十能成。
苏峰低头,将两人脱下的衣服都捡起来扔到另一个房间,就在苏涟漪想松口气时,苏峰又进来了。
他走了过来,打开柜子,将里面的被子、褥子,还有衣服,一股脑地都搬了走,刚刚还满满的柜子,一下子空空如也。
涟漪咬牙切齿,这当爹的还真是赶尽杀绝。
“你们好好休息,明早爹再来放你们出去。”说着,苏峰又笑眯眯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锁,关了门,“卡擦”,将房门锁了。
两人看着苏峰的一举一动,直到了上锁的声音消失,才反应过来,两人还抱着。
大虎赶忙收了手臂退回到床的左侧,而涟漪也赶忙退回到床的右侧。一张床上两颗心,杂乱无章地跳着。
“那个……大虎,抱歉了,委屈你了。”涟漪道。没了大虎强壮的臂膀,竟突觉得,夏夜有丝微凉。
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大虎的怀抱,温暖,很有安全感,她刚刚竟有一种想法永远缩在他怀中,再不出来,不用经历风风雨雨和阴谋诡计。
“恩。”大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随便答应了句。脑子是乱的,胳膊上滑腻的触感挥之不去,贪恋那丝馨香。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平静。
室内一下子黑了,原来是那苟延馋喘的蜡烛寿终正寝,室内陷入诡异的黑暗之中,平添暧昧。
“我在地上睡。”大虎一撩被子,下了床。
涟漪一惊。“不行,被子都被那老家伙弄了去,你怎么睡?”
“照睡。”大虎真就躺在了地上,弯起胳膊枕着头。
农家的屋子即便是再豪华,也没有地板一说,地上是砖,那砖和现代的砖可完全不同,毫无平整性可言,而此时大虎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
涟漪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大虎,上床来睡吧,那老家伙狡猾的很,明日若是看到你精神不振,或者身上有一些淤青,搞不好明天要求的会更过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走,你这样不是个长久之计。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按他要求,麻痹他,他放了心,我们才安全。”
大虎想了一下,涟漪的话合情合理,却还有顾虑。“但你……”
涟漪无奈地笑笑,“你想说名节?不认识我的人也不知我们共睡一屋,认识我的人,即便我解释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也是不信的,毕竟,我们对外还是夫妻,嫁了人的女人,还有名节可言?”她说的都是实话。
大虎又是犹豫了好一会,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渣子,重新回床沿,贴边躺好。
“那个……挺累的了,我们……睡吧。”涟漪刚说完,想咬舌头,怎么这么暧昧。
“恩。”大虎还是不知说什么,又答应了句。
室内无光无音,更是凸显了两道杂乱无章的呼吸声。
一个时辰后,苏涟漪终于忍不住这种紧张又尴尬的气氛,长舒一口气。“大虎,你还没睡吧?我们聊天。”
“恩。”黑暗中,他回答。
涟漪想了一想,“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吧,当然,如果可能泄露你的身份,你可以拒绝,我们换一个话题。”
“在军营。”大虎突然开口。
涟漪一愣,没想到他真的能说,军营?
“我在军营长大,几乎未出过军营,除了这一次……”大虎的话戛然而止,再说下去,就要出事。
涟漪自然听出来了,赶忙转移了话题,“军营?那你每天做什么?玩什么?”
大虎想了一下,“早起三声锣号是晨练号,而后是早膳,早膳过后是常规训练。每月一次对阵操练,两月一次演习。儿时看着将士们操练,后来大一些学了武艺便跟着一同操练,十三岁时担任队首长官,负责五百人,十五岁时负责两千人,十七岁时有一只骑兵斥候队,一千人,到现在。”他尽量在不泄露身份的同时描述自己的生活。
涟漪一愣,“那你今年几岁?”
“十九岁。”大虎答。
噗通一声,是某人滚下床的声音。
“……”大虎拧眉,不解,他的年纪,很奇怪吗?
好在黑暗可以掩饰住狼狈,涟漪爬上床,“你是说……你今年十九岁?”那声音满是不可思议。
“恩。”大虎答。
天啊!苏涟漪要疯了!她一个三十一岁的老女人竟然在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儿怀中找安全感!让她死了算了!
将被子狠狠捂在脸上,丢人!真是丢人!
大虎等了好久也不见她说话,却不停将被子塞到脸上,不解,“怎么?”
涟漪除了欲哭无泪就是欲哭无泪,“我……没想过你这么小……不是,是这么年轻。”
“那你以为我多大年纪?”大虎问。
“最少三十……”被子中,涟漪的声音闷闷的。
“……”
这也不能怪她,那大虎脸上满是痘疮,除了轮廓能看清,根本看不出容貌如何,还有那么高的个子,浑身发达的肌肉,加之他那闷得不能再闷的脾气,谁能想到这是名少年!?
大虎想了一下,道,“十九岁,很小吗?我们军营很多将士十五岁便娶妻生子,和我要好的……一人,十七岁已有一儿一女。”他这,还算是年纪大的。
“不是,我说的小,是针对我的年纪。”涟漪答。
“你今年不是也才十七吗?”大虎道。
“……”好吧,苏涟漪无奈,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出现严重代沟。不得不说,这古代人确实比现代人要早熟,也许现代父母更加溺爱孩子吧,将孩子放在羽翼之下不忍让其过早面对风雨。
而古代却不是,用十岁的标准要求五岁的孩子,用二十岁的标准要求十岁的孩子,用三十岁的标准要求十五岁的孩子。于是其结果便是这样的早熟。
“你呢?”
出乎苏涟漪的预料,大虎竟问起她的事。这是不是就说明……他想了解她?涟漪不解,虽然一把年纪,却没处理过这些问题。
过了好一会,见苏涟漪不语,大虎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