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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事,为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堵悠悠之口,串通一下不为难事。
当然,这些都是苏涟漪的怀疑,未得到证实,却又不想去证实。知道的越多,在泥潭中便陷入越深,若能成为局外人,苏涟漪巴不得自己能成为一无所知的局外人。
夏初萤不知暗卫之事,也自然想象不到崔鹏毅对皇上的效忠程度,不过她知道涟漪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想来也八九不离十。
苏涟漪见夏初萤一双大眼中闪闪发光,猜想这件事可算是分散了初萤的注意力,最起码减少了云飞扬与拓跋月婚事所带来的痛苦和烦躁,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夏初萤见苏涟漪那松口气的模样,强忍着不笑出声,不过心中却是暖暖的。整个京城所关注的都是十日后的和亲大婚,此时真正为自己忧虑心痛的,除了母后,便是苏涟漪了。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
转眼一夜过去,清晨到来。
距离和亲大婚还有九日。
今日是非朝日,群臣不用早朝,有了一些闲暇时间。
清早,公主府外有一些人马到来,为首之人骑着骏马,容貌俊美,器宇轩昂,一身得体的湖蓝丝质衣袍将其身材更显修长。当到公主府外翻身下马时,那人双眼迸发光亮,摁耐不住喜悦。
几人来得正巧,正是公主府门打开之时,也不知是真的巧合,还是那人摸清了公主府的规矩,按时到来。
下人打开府门一抬头,看见那人,立刻跪地磕头,“奴才见过驸马,驸马吉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云飞扬。
一旁正好有贴身伺候夏初萤的嬷嬷路过,见到云飞扬也是
云飞扬态度温和。“恩,起来吧,公主起身了吗?”
“回驸马,公主殿下正用早膳。”下人道。
云飞扬点了点头,将马缰绳递给身后的随从,自己则是撩袍大步入了公主府。“来人,带路。”
“是。”一旁有丫鬟上前,为云飞扬引路,向夏初萤用膳的膳堂而去。
膳堂,初萤正与熙瞳用早膳,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并未规规矩矩食不言寝不语,相反,一边吃饭一边聊得开心。而聊天内容,不外乎先生教了什么,中午想吃什么,晚上准备玩什么等等。不像母子,倒好像是姐弟一般。
这都是苏涟漪向初萤灌输的现代教育理念,初萤外表本就稚嫩可爱,此时活泼得更如少女。
随着门外丫鬟高声通禀,夏初萤的笑容顿了下,但立刻又恢复了自然。“熙瞳,你看谁来了?”
云飞扬入内,将室外一阵清香带入膳堂。
云熙瞳是个乖孩子,才三岁大,自是不了解大人之间的矛盾,见自己的父亲来了,立刻放下筷子,笨拙地跳下椅子,给父亲请安。
温馨的清晨,金色暖阳撒向房内,房内饭香袭人,而桌旁坐的是温顺娇美的妻与伶俐可爱的子,这一画面,没人男人不为之动容,包括云飞扬。
此时此刻的云飞扬竟觉得自己将军府污浊拥挤,远不如公主府这般清净温馨。
他对夏初萤的感觉很复杂,最开始认识时并不觉得金玉公主有什么异人之处,但自从皇上登基、初萤从岳望县归来,他只觉得自己逐渐被其吸引,时不时想她念她,竟有种感觉是离不开她。
飞峋单膝跪地,笑着张开双臂迎接儿子的扑怀。
熙瞳很聪明,小小的年纪便能看懂大人的脸色。熙瞳又很天真,见父亲热情待他,他也是喜出望外。
两父子抱在一起,场面温馨又感人。
飞扬也学着初萤的模样,耐心问熙瞳在吃什么、喜欢吃什么,熙瞳一一回答,而云飞扬好像不忍心放手一般,将熙瞳在天上扔了又扔、甩了又甩,将一旁伺候的嬷嬷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而熙瞳却兴奋地尖叫,平静的膳堂好似被火烧了一般热闹。
夏初萤就这么带着淡淡的笑,静静观看这一幕,外人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玩了好一阵,云飞扬见熙瞳笑得满脸涨红,怕其吃不消,便停了下来。熙瞳从前只听祖母时常提起父亲以及父亲的本领,却很少接触只是怀着又亲又惧的心情远远看着父亲,今日竟被父亲拥抱玩耍,自是格外高兴,更是舍不得松手。
一双小手用尽吃奶的力气拽着云飞扬的衣服,飞扬无奈,便抱着儿子坐在了之前熙瞳的位置上。
“抱歉,打扰你们用早膳了。”云飞扬见夏初萤未动筷,静静坐在桌旁,面前小碗中的粥只用了一半,小碟中菜也只用了一两口,发现自己行为的唐突。
初萤淡淡道,“没有,你用过早膳了吗?”
“没。”飞扬道,其实他早晨是吃过的,但在这温馨的膳堂,却还想在用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
初萤侧过头,对一旁丫鬟吩咐了下,丫鬟立刻重新搬来椅子,送上干净碗筷等等。
即便是接收到了自己娘亲眼神的威胁,熙瞳仍旧不肯从云飞扬身上下来,就窝在云飞扬的怀中,贪恋久违的父爱。
飞扬低着头看着熙瞳水汪汪即几乎要落泪的大眼,心中一阵内疚,这几年,他不仅对初萤亏欠,对自己儿子也是亏欠太多。
“我会补偿你们的。”没头没尾,云飞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这句话是对夏初萤说的,还是云熙瞳说的。
初萤微笑着,只当没听见,“还有九日就是大婚了,东西可都准备好?这一阵子,母亲怕是很忙吧?”
云飞扬不想提这大婚,总觉得这大婚提出,便玷污了美好的膳堂一般。
初萤好像看不出他的反感,继续道,“若是纳妾,大婚之事便应有我张罗,但进门的是平妻,我没资格操办,便只能辛苦母亲了……”
“够了!”云飞扬一反刚刚的温和,低吼了一声。还在撒娇的熙瞳浑身一激灵,撒娇的动作戛然而止。云飞扬发现怀中熙瞳的异样,手忙脚乱的安抚,“熙瞳别怕,爹和娘闹着玩呢,别怕。”第一次哄孩子,不知从何下手,又怕力气重了,将小娃捏坏。
初萤垂着眼,嘴角却是笑得。
熙瞳被哄好了,重新开启撒娇模式,云飞扬这才松了口气,搂着熙瞳,一边为其喂粥,一边责怪道,“初萤,这和亲大婚也是你的意思,若你不同意,我这就回给皇上,我拒绝这和亲。”
初萤笑道,“为何要拒绝?你从来不都是来者不拒吗?将军府后院堪比后宫,多一人、少一人,有何分别?”
云飞扬想反驳,但却不知如何反驳,因夏初萤说的都是实话。
第一次,他如此后悔,因为纳了那么多妾。若这些人都是他喜欢的,即便是落下埋怨也好,问题是,这些人中,他真正喜欢的却是寥寥无几。
“初萤,等大婚之后,我们去往东坞城,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对熙瞳好。”云飞扬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初萤早没了食欲,命丫鬟将粥碗撤了下去,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汤,“你其他妻妾怎么办?”
云飞扬噎住,转念一想,“我突然有个想法,你看是否可行。前往东坞城不算小事,妾……那些人,很多都是京城人士,若他们不想千里迢迢去往边关,我便给她们一些钱财,打发了可好?”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初萤的脸色。
初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你的后院实在是人满为患了。”
夏初萤的无心之语,云飞扬却听得紧张,声音更是低了,带了一些哀求的意味,“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纳了。”
云飞扬的话还未说完,初萤便低下头喝汤,压根没接他的话,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会。
早膳用完,初萤见熙瞳很粘云飞扬,便微微一笑,“我要入宫一趟,你自便吧。”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入宫做什么?”云飞扬追问。
“请求赐婚。”初萤似笑非笑。
“赐婚?”飞扬一颗心吊了起来,“给谁的赐婚?”怎么又赐婚!?如今他只要听见什么赐婚和亲,都极为反感厌恶。
夏初萤垂下眼,眼珠转了下,觉得事情早晚得告知云飞扬,便大方道,“请求皇上给御史崔鹏毅和涟漪府上管家秦诗语赐婚,而大婚的日子便定在九日之后,主婚人是我与涟漪两人。”
云飞扬立刻便明白其意,喃喃道,“这样也好。”话虽说着,但双眉却皱得紧,面色铁青,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他这九日后的新郎官,也对这大婚反感之极。
夏初萤换了衣服出了房门,见云飞扬破天荒还在陪着熙瞳玩耍,温柔道,“熙瞳便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云飞扬见初萤如此温柔待他,心情甚好,别说是陪自己儿子玩,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愿意的。“好,早去早回。”
初萤出了院门,精致娇美的脸颊上,笑容徒然一变,冷笑连连——他人大婚自己心头流血,他人喜气洋洋自己孤独悲伤,从前的一幕幕近在眼前一般,如今庆幸已成功跳出重围,是时候让云飞扬也感受一下罢了。
她知道,云飞扬与拓跋月的婚姻不会幸福,首先,拓跋月是抱着一颗复仇的心嫁给云飞扬,对云飞扬并没什么兴趣;同样,云飞扬对拓跋月也没丝毫喜爱,接受拓跋月,一方面是皇上的赐婚、一方面是为解决自己弟弟的难题、一方面是因她夏初萤的意思,但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随意惯了,对爱情婚姻早就没了该有的约束。
待大婚之后,她便抽身离开,只剩下两个好不相爱的人白头偕老,岂不惬意?当然,还有云飞扬后院的佳丽三千。
想到这些,夏初萤倒认为,拓跋月来到鸾国是天注定一般,老天爷便是如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一晃,四天过去了。
四日匆匆,多少变化。
轩国与鸾国和亲依旧在紧锣密鼓地安排之中,别说京城,整个鸾国都震惊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和亲不少见,但第一次见到一国公主跑来指名道姓要嫁给他国驸马的,这算是哪门子的和亲?即便是金鹏将军的身份不仅仅是驸马这么简单,但百姓们依旧难以理解。
整个鸾国舆论一边倒,都在强力谴责拓跋月的行径,对轩国的抵御程度不亚于现代的中国对日本,更是有书院学生联名上书,希望停止这场所谓和亲,一致对外,若那轩国敢造次,便直接打了去。鸾国男儿血可流,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夏胤修焦头烂额,早朝时,不停有臣子上书此事,而非朝日,在御书房中也是不断接到相关奏折。夏胤修也是无可奈何,难道他不想圆满完成这和亲?实在是轩国公主太过欺人太甚,弄的如今鸾国上下一团乱。
夏胤修恨!恨自己刚刚登基政权不稳内忧外患,若此事发生在十年后,不,只要多给他五年,他绝不会如此被动,定会态度强硬的回绝。可以说,夏胤修对轩国、对拓跋月都反感至极,恨不得即刻发兵,和轩国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五日后是云飞扬与拓跋月的大婚日,也是崔鹏毅和秦诗语的大婚日。
按理说,崔鹏毅与秦诗语两人是毫不相关的两人,更是身份悬殊的两人,但夏初萤入宫亲自为两人请婚,因夏胤修对自己妹妹的愧疚,自是二话不说同意就是。
崔鹏毅实际上是太后一方培养的孤儿死士,自记事起便知自己一生的使命是效忠夏胤修,本不应将身份表露。但皇子夺位时,臣心分散,朝堂之上明势力不够,便借皇后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