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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语幽幽叹了口气,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心中感慨女人为何守护不住自己家庭。
“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即便是我逃避了现实顺利剩下孩子,他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那生与不生又有什么区别?如今我已相通,孩子的存留便由老天爷来决定,至于我,绝对会为自己婚姻抗争,我要告诉所有人,我苏涟漪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也没人有资格插手!”说完这些,苏涟漪突然觉得心中那沉重的报复狠狠放下,大大松了口气。
心中暗叹,现代婚姻受法律保护,古代婚姻连朝廷都要插手,真是天大差别。她的这些话放在现代,是里所有当,但放在古代怕是惊世骇俗。她已不指望这个土生土长的秦诗语可以理解,秦诗语只要好好帮她办事便好。
让苏涟漪惊讶的是,秦诗语非但没表现出任何惊讶或匪夷所思,相反捏了下拳。“郡主大人,我秦诗语支持你!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坚定地支持你!”
涟漪握住秦诗语的手,由衷道,“不愧是初萤推荐的人,好姐妹!”
秦诗语不敢怠慢,立刻跑出去开始购买药品、搜集滋补圣物,自是不说。
苏涟漪在书房内摊开了一页纸,准备给司马秋白写一封信。但抬起笔,想了很多却不知如何下笔。难道说她以“师父”的身份命令徒弟去追求一名女子?难道她用一个无辜人的婚姻拯救她了的婚姻?
她扔下笔,靠在椅背上,顺着敞开的窗子茫然看着窗外春色。
若用阴法子设计拓跋月,苏涟漪不是没有这样的法子,但到底还是下不去手,总试图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苏涟漪看得出神,满园桃花如同粉云,郁郁葱葱,俨然成为一幅美不胜收的背景墙。这若是放到现代,怕是会有不少游客前来合影拍照,若是真出现个人在桃花之中,定是生动美丽。
突然,从拱形的门中闪出一抹人影,那人影身着官袍,青丝竖起,头顶小巧玉冠。那人身材挺拔,因走得近了,刚毅俊美的容貌越来越清晰,高鼻剑眉,双唇抿紧,一双深邃的眼中只有一人的身影,无比专注。
人都说万绿丛中一点红,如今这一幕倒是万粉丛中一点青,也算别致。
苏涟漪不动声色地堆起温柔的笑脸,“飞峋,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朝中无事吗?”因鸾国三日一早朝,所以这一日早朝便无比繁忙,几乎都要开上整整一日,闲时会中午设置午休,忙时连午膳都是在大堂上进行。
云飞峋大步书房,刚想顺手把妻子搂入怀中,又想到自己刚刚从外归来怕带来凉气,便作罢。“因为想你了。”
涟漪一愣,娇嗔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甜言蜜语了?难不成是请假了?”
“还是娘子聪明。”抖一抖,觉得自己身上凉气散得差不多了,飞峋迫不及待地将心爱的妻子搂在怀中,自己坐在桌前硕大椅子上,迫使苏涟漪坐他腿上。
“理由呢?”涟漪皱眉。
“身子不舒服,头晕眼花上吐下泻。”云飞峋面不改色道。
涟漪才没无聊到相信呢,面前这人壮得和头牛一样,把她这个一米七几的孕妇摆弄得好像一片羽毛,她信他生病,还不如信猪会上树。“说认真的,朝堂上发生什么了?”第一反应便是拓跋月又来找不痛快。
飞峋将涟漪抱得很紧,将脸埋在涟漪的肩上,“今日快到午时时,我突感心悸,那一刻特别想见到你、想马上见到你,好像若见不到便……我也知道你安安静静在府中,一切都是我疑神疑鬼。”呐呐地说。
苏涟漪长叹一口气,可怜的夫妻二人都快成了笼中鸟,稍有风吹草动便惊恐难安。
“今日你在府中没什么意外吧?会不会身体不舒服?”飞峋抬起头,双目紧张地盯着苏涟漪。
涟漪一愣,转念一想,快到午时云飞峋有不好的预感之时,不正是自己在听风书苑晕倒的时间吗?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笨蛋,以后不许再疑神疑鬼了,我一切安好,随便逛逛玩玩,优哉游哉,况且也不用工作,简直便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涟漪话还没说完,飞峋便伸手轻掩在她的唇上,“你我二人还用说这些虚话?你夜不能寐,捻转整整一夜,难道你真以为我睡着了不知?”
涟漪抬头看向云飞峋的双眼,其深邃的眼下也有了淡淡淤青,与自己一般。“熊猫夫妻。”看到那淤青,心里甜滋滋的,觉得自己受什么罪就值了。
“熊猫?是什么?”飞峋不解。
涟漪有了闲心开起了玩笑,“熊猫啊,是鸳鸯的别称,熊猫夫妻便是一对不离不弃鸳鸯的意思。”呵呵。
云飞峋一听,肃然起敬!如同誓言一般庄严起誓,“我云飞峋今生今世定要和苏涟漪成为一对熊猫夫妻!”
涟漪甜蜜蜜地窝在云飞峋怀中,脑子里幻想两个国宝大熊猫一边拥抱一边啃着竹子的美妙场景。
“你只要乖乖在家中养胎便好,一切的事有我。”飞峋低头,嘴唇轻轻抵在涟漪的额头上。
涟漪扑哧一笑,“你向皇上施压了?”
飞峋不是说大话的人,“我向皇上表明了我的态度,任务再难我也接受,唯独和亲这件事不行。”
涟漪心情放松地笑开了,“现在想想皇上也是挺可怜的,既要维系尊严又要成全手下,之前你在东坞城放走了二皇子之事也未追究。如今想想,夏胤修不失是个好皇帝。”
自轩国使臣晚宴至今已过快十日,皇帝却迟迟未下发赐婚圣旨,每每都用钦天监做挡箭牌,死活咬定了没有良辰吉日,无限期地向后拖。苏涟漪和云飞峋都记得皇帝的好,皇上把他能做的都做了,无奈轩国公主不肯松口。
飞峋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你有什么错?涟漪翻了个白眼。
“若当时我没放走二皇子、利用二皇子引出七皇子,皇上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毕竟二皇子与七皇子的母妃是轩国公主,而皇上又刚刚登基,正是改朝换代的关键时刻,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如此被动。”飞峋道。
苏涟漪有些恼,“既然你这么心疼夏胤修,就娶了拓跋月给夏胤修分忧算了,我们和离,我给你新人让位置。”
云飞峋一惊,气得青筋暴起,“苏涟漪,别说你是郡主又是要员,你若非有孕在身,我便扔你下去你信吗?什么和离?胡说八道!”
涟漪哼了哼,心情愉悦,“所以说嘛,无巧不成书。”是啊,事儿都赶在一块了,手忙脚乱的又何止是她苏涟漪一人?“哦对了,你提到二皇子和七皇子,可有他们的消息?”
飞峋摇头,“没有,自从在东坞城失去线索至今,便无一丝消息,那么一大波人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涟漪收敛了刚刚开玩笑的心思,皱了皱眉,“我不了解皇室纷争更是没见过这些皇子,按飞峋的看法,凭空消失这一手,是幕后军师七皇子的手笔,还是二皇子有了长进?”
“我觉得是……七皇子。”云飞峋道。
苏涟漪调整了下坐姿,即便是谈论起正事,仍然在飞峋怀中蹭着,看着他因某些姿势面红耳赤又不得发泄的摸样,暗笑不已。“我有一个疑问,之前在东坞城时经常听你说追踪二皇子,难道七皇子就从来没露过面?那七皇子是何路神仙竟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
刚说到神龙见首不见尾,苏涟漪身子猛地一僵,因为想到了某人。那个在京城中有百年基业却无人知晓其身份,连皇室人都对其身份好奇不已的那个人。
飞峋道,“我和七皇子也没打过多少交道,而七皇子在众多皇子中并非最夺目的皇子,若非是皇子夺嫡,所有人都未想到看起来最碌碌无为的七皇子手腕了得,而都以为是二皇子及其幕僚所为。七皇子隐藏之深,是到后期二皇子的一个心腹背叛才向皇上揭发,大家方知二皇子的背后竟还有人。”
涟漪叹了口气,“算了,我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到底是二皇子还是二十皇子又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拓跋月的事,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飞峋收紧手臂,“我不关心皇上用什么方法,事先我已将话表明,和亲谁爱干不干,反正我不干。若皇上将和亲强加于我,我便带着你远走高飞!”
呦呵,两人竟想到了一块去。涟漪喜滋滋道,“你就不怕皇上追究元帅和你兄长责任?”
飞峋语气极为轻松,“这样更好,一人抗旨拒婚满门抄斩的事,皇上做不出,最多便是降职。而自从皇上登基,云家树大招风,若因此事杀杀云家的威风,我倒认为不失是件好事。”
涟漪扑哧一笑,“你倒是想的开。”转念一想,涟漪伸手在云飞峋的肩上狠狠掐了那么一下,“说,你心中早有主意,为何事先不和我说,让我担忧那么久?”她本以为云飞峋苦无办法,还曾幼稚地想过要保护他,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自作聪明。
飞峋一脸的无辜,“我希望你在家安心养胎,哪能用这些烦心事来扰你,若我能扛下,便不想让你操劳半分。”
苏涟漪突然想起了学生时代学过的课文《麦琪的礼物》,贫苦的夫妻两人典当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来购买对方最需要的圣诞礼物。如今想想,她和飞峋不也是如此?都以为在默默保护对方、不为对方增添烦恼而瞒着,最终却发现两人想到了一起,白白担心。
“涟漪……”伴随着倒吸气的声音,云飞峋面色涨红,好像忍耐一件十分痛苦之事一般。“别……乱……动!”
苏涟漪挑眉,“你说不动就不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一边说,一边恶作剧地左转右转。
云飞峋虽然要当爹了,但毕竟才二十出头,可谓是血气方刚,因为身体的变化,一双大手忍不住抚其身上,但下一刻又强忍着放下双手。
涟漪俯身过去吻他的唇,坏坏地笑,“摸啊,为什么不摸?”
飞峋牙关紧咬,“摸了……更难受!”
涟漪玩心大起,“难受啊?做了某些事后,便不难受了,不是吗?”
云飞峋深深吸一口气,发现未来几个月不能随意碰爱妻了,抱着涟漪站了起来,将涟漪轻轻放在椅子上,自己则是行动蹒跚地向后退了几步。“不行,不能伤了孩子!”
苏涟漪看他那摸样很是心疼,想到两人日日同床共枕,却又不能行房事,“要不然,今夜我们……”话语挑逗。
别家的男人三妻四妾,这个有孕了就去另一个房间安眠,但他们云府只有一个男主人也只有一个女主人,男女主人日日同房不分,最后遭殃是谁不用累述。
“不行,伤了孩子怎么办?”即便是难受,云飞峋一口否定。
苏涟漪眨了眨眼,“笨蛋,我现在已快五个月,只要动作轻柔是没什么大事的。”
云飞峋摇头如同拨楞鼓,“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一方面怕伤了孩子,另一方面若是伤了你怎么办?这种……事,不是爱情的全部,我能……忍!”语气很坚决,但同时也很挣扎。
苏涟漪更是感动!
别说男尊女卑的鸾国,即便是男女平等法律规定一夫一妻的现代,在妻子怀孕期间丈夫出轨之事也是数不胜数。心疼丈夫,怎么办?
涟漪不是个开放的人,很死板,此时也是满脸通红又扭捏道:“要不然……我用其他方法帮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