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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这直白地夸奖,只能喝茶掩盖,只觉得李夫人这茶,特别香,让她忍不住一喝再喝,好像比之前上的茶还要香。
“玉堂啊,涟漪这神仙方上市,你也要多多帮助,周边城镇你都熟。”李夫人道。
李玉堂赶忙回答,“这是自然,母亲放心。”
李夫人又对苏涟漪道,“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玉堂便是,他从小就跟着老爷,经商方面,还是略有小成的。”
涟漪赶忙答,“劳夫人操心了,也谢谢李公子了。”她可不推脱,若是以后碰见难题,打算直接丢给李玉堂。
李玉堂心中很雀跃,因为苏涟漪要“求着他办事”。
回到了座位上,端起了茶,还没喝,却闻到了一股不同于一般茶品的香味,这味道……
李玉堂大惊失色,再看向苏涟漪,正淡然地品尝。
糟,这茶,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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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春药
李府,牡丹院,李玉堂一抬头,见到苏涟漪正慢慢饮着茶,心中大叫不好,若是他没闻错,这茶里有烈性春药——寻欢散!
再一看自己的母亲陶氏,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两人,那眼神暧昧中带着阴谋和狠戾。
猛然醒悟,难怪从开始他便觉得奇怪,为何明明是母亲下令将他强制唤来,却说他“偶然”而来。当时他便察觉不对劲,但后来因见到苏涟漪心情愉悦,便将那件事压了下去。
原来母亲打的竟是这个算盘,可恨!
李玉堂一下子冲到苏涟漪面前,将自己心中的惊恐和气愤狠狠压了下去,“苏小姐,上一次苏家药酒的帐我还没给你结,既然你已将妆品送了来,择日不如撞日,我便将那账结给你吧。”
涟漪一愣,苏家药酒的账?她怎么不记得?
当抬头看向李玉堂时,却发现对方严肃,一双狭长的眸中十分急切,聪明的她竟糊涂了。账?什么账?
李夫人和刘妈妈两人也是没看出怎么回事,但李夫人生怕真就将两人放了出去,一会药效发作时两人不在一起,岂不是便宜了外人?赶忙道,“玉堂你这孩子真是做生意做傻了,涟漪今日是来探望我的,你谈什么生意?”
李玉堂却否认,“母亲,您有所不知道,之前我与苏小姐便已达成协议,要及时结账,况且苏小姐妆品上市在即,少不得需要银两,这账,还是早一些结吧。”
如果说刚刚苏涟漪因事发太突然没反应过来,如今已明白了李玉堂的意思,想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是啊,涟漪打扰夫人多时,想必夫人也累了,妆品厂还有很多事,我与李公子结了账便先行回去吧。”
苏涟漪哪能想到,那茶里有问题,只以为李玉堂让她速速离开李府。
李夫人哪肯,亲自上前拉住苏涟漪的手,“有什么事非要这时候办?你俩都来了,我也高兴,我这牡丹院也好久没热闹一下了,”转头对刘妈妈道,“弄些酒菜,让两个孩子陪我吃吃酒吧。”
“是,夫人。”刘妈妈赶忙道,快步到一旁叮嘱小丫鬟去厨房备菜。
苏涟漪的手被李夫人抓着,抬眼,用眼神询问李玉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玉堂急了,上前一把抢过苏涟漪的手,“母亲,抱歉,这账今日非结不可,回头我为母亲摆一次宴席,让母亲好好欢乐一番,但今天不行。”说着,压低声音对苏涟漪说,“跑出去。”
李夫人对刘妈妈迅速使了一个颜色,刘妈妈立刻喊来了小厮,要关门。
李玉堂拉着苏涟漪瞬间跑到门口,就在那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一脚将门踢开,门外小厮吓了一跳。
“好大的胆子,你们没尝过我的厉害?”李玉堂的声音冰冷,浑身散发出阵阵阴戾。
涟漪吓了一跳,到底是什么事,让李玉堂如此!?
“玉堂,你反了,不听娘的话了?”李夫人狠狠一拍桌子。
李玉堂紧紧抓着苏涟漪的手,微微侧过头,“母亲,做事要有分寸,别将自己后路堵死了。”说完,便拉着苏涟漪就走。
“拦住他们两人,反了!真反了!本夫人还不信,今日就留不住这两个小畜生!”李夫人真是气了,不顾身份和气质大叫。
苏涟漪心中又是狠狠一惊,这其中之事,想来严重,再不提出任何疑问,李玉堂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就在李玉堂拉着苏涟漪跑出厅堂,眼看就要出牡丹院时,拿着棍棒的小厮出来了。
刘妈妈挣扎着,一边是夫人,一边是少爷,最后一咬牙,一指李玉堂和苏涟漪两人,“夫人有令,将这两人绑了。”
李玉堂冷哼,“绑?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能耐。”
这些家丁是李夫人的人,接到命令便扑了上来,李玉堂一手护着苏涟漪,另一只手则与家丁们打了起来,涟漪见情况不妙,这毕竟不是武侠世界,一人再厉害,哪能敌得过对面七个壮汉?
甩开李玉堂的手,对着一旁毫无防备的家丁就是飞起一脚,夺了棍棒,“李公子,我们杀出去?”
李玉堂一愣,没想到苏涟漪这看似柔弱端庄的女子泼起来竟这么厉害,不由得轻笑,“好,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很有趣。
两人就真和这些家丁打了起来!
李玉堂的本事自是不说,一人敌四,而苏涟漪也不是省油的灯,勉强可以以一敌三。两人也不恋战,将家丁们打翻在地便撒腿就跑。
“这边。”李玉堂带着路。
涟漪马上跟上,好在她个子高,腿又长,速度较之男人丝毫不慢。
在后面一溜小跑的刘妈妈可吓坏了,这是咋回事啊?“来人啊,夫人有令,快拦住他们。”
一旁的小厮家丁们一见在前面奔跑的是二少爷李玉堂和李府贵客苏涟漪,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刘妈妈说夫人有令拦住什么人?难道是少爷和苏小姐追赶之人,但再向两人身前看去,没什么人影。
刘妈妈这是让他们去追谁啊?虽是这么想,小厮们也没闲着,跟着李玉堂和苏涟漪两人便开始向李府的东北角追去。
“李公子,这是……这是要去大门?”涟漪跑得哈哧带喘,她来过几次李府,怎么记得这路不对。
李玉堂回头稍微等了一等苏涟漪,“不是,大门那里家丁更多,接了命令搞不好就拦住我们,这条路是偏院,家丁最少。”
涟漪哭笑不得,“那……那我们怎么出去?”正说着,就见到面前有一堵墙,那墙很高,接近一丈,用现代的丈量,得两米多高。
李玉堂一边跑,一边伸手拉住她的手,“一会我将你扔上去,你定要小心,这是唯一的方法,若是被他们抓到,后果很难想象!”
见李玉堂面色严肃,双眼焦急,苏涟漪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全听你的。”
就在苏涟漪纳闷李玉堂要作什么时,后者突然长臂一伸,手揽在了苏涟漪的腰际,而涟漪还未等害羞,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气将她抛了出去。
“啊——”忍不住惊叫,这李玉堂看似文弱,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儿!?
李玉堂用尽全力将苏涟漪扔了出去,其实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的,这若是不慎,就算是没被他母亲捉到,也得摔断骨头。听着苏涟漪的惨叫,李玉堂都不想睁眼去看。
苏涟漪有副好伸手,在半空中冷静下来,目不旁视,眼看着到围墙上,一伸手抱住围墙,但毕竟她像个球似得被人扔过来,虽是抱住了墙,但这一撞,还是将胳膊和前胸骨头撞得生疼。
没有时间犹豫,胳膊用力、腿一登,就骑坐在院墙上,回头一伸手,“跳上来,拉着我的手。”
李玉堂一愣,他想到苏涟漪撞到墙后掉下来,或者直接被他扔出墙去,却没想到苏涟漪竟反应如此机敏,这么快便爬上了墙,还回头接应他。
李玉堂很兴奋,第一次找到了一个“战友”,向后退了几步,猛冲向前,一个助跑后腾空而起,伸手便抓住了苏涟漪的手。
涟漪丝毫不敢马虎,两只腿夹紧墙壁,另一只手也是狠狠抓着一旁的石柱,就这么硬生生将李玉堂拽了上来。
这时,家丁们已经跟着跑了过来。
跑在最后面的是刘妈妈,声嘶力竭,可见她也是用了全力地跑,可怜了她那一把老骨头,“拦……拦下……他们……夫……夫人有……令……”
这些小厮们总算是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了,这就准备去拽人。
“跳。”只听见李玉堂短促有力地一声命令,苏涟漪就这么被他拽了下来,生生跳下了两米多高的地面,两只脚和两条腿被震得生疼,涟漪欲哭无泪,会不会骨折!?
李玉堂可不管什么骨折不骨折,继续拽着苏涟漪撒开腿就跑。
小厮们爬墙没两人那么快,慢吞吞地爬着墙,当小厮们翻墙出去时,哪还能见到两人的身影!?
李玉堂早拽着苏涟漪拐了几个弯,穿过人流不息的街市,进了一家药房。
“二少……”还没等掌柜将那“爷”字说出来,李玉堂已拽着苏涟漪一溜烟地跑上了后堂。
街市上、药房中之人都看傻了眼。
今天不是在做梦吧?今天大概就是在做梦!平日里以沉稳见长的李家二少爷和苏家小姐,今天竟手拉手不顾形象的奔跑,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后堂,李玉堂将那门关上,放开了苏涟漪的手,扶着桌子便大口喘着气,“总算……是……安全了。”但不得不说,今天这逃亡,痛快!
苏涟漪噗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为……什么要……这……么跑?”她也是累坏了,也许因为跑步的原因,此时身子特别热,浑身出汗,那汗毛孔如同根本不够用一般,汗水争先恐后地向外挤,很难受。
李玉堂长长地喘息几次,到底是练武之人,身体素质好,没一会便恢复了,“若是跑得慢,被抓到,后果不堪想象。”
涟漪不解,这不堪想象他已说了两次,到底怎么个不堪想象法?“到底……什么事?”还在努力调匀呼吸。
李玉堂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解释,“你刚刚在我母亲那儿,喝的茶,是不是有种特别香的味道,那香味超出了其他茶品?”
涟漪回想了下,点了点头。“是啊,我当时还想,夫人那儿的是什么好茶,回头我也买上一些。”不知为何,身子异常敏感,头脑特别兴奋,难道是因为跑步的原因?
李玉堂叹了口气,“那根本不是什么茶,是春药,是寻欢散。”
苏涟漪大吃一惊,“春药!?”好好的李府,也不是青楼,也不是黑店,怎么能出这种东西?“你娘为什么要给我下春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