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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远一点。”
“这就是被西琳公主占去了住处,不得不住到你院子里的六小姐墨千岚?”慕容慎思挑了挑眉毛,随即哭笑不得的说:“喂喂,本公子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对一个孩子下手。”
只不过,想不到将军府里还有这般干净的孩子,也难怪从不与外人亲近的墨千君会如此维护这个孩子。
挥了挥手中的桃花枝,慕容慎思对墨千岚眨了眨眼睛,笑道:“多谢六小姐的桃花。”
然后,便吊儿郎当的转身,背对着墨千君对墨千君挥手,“可得看好你家妹妹,等长大了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万一本公子按捺不住,一定会把你妹妹就此拐走。”
“大姐姐。”墨千岚清脆的声音从慕容慎思背后传来,墨千君低头看着墨千岚清澈的眼睛,就见她抬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句的说:“哥哥在哭。”
墨千君的脸色瞬间一变,而慕容慎思则脚步一顿,随即身子一纵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原地。墨千君柳眉一拧,蹲下身子问道:“千岚看到慕容哥哥哭了?”
“慕容哥哥?”墨千岚侧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望向了慕容慎思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心口又道:“这里在哭。”
像是害怕墨千君不懂自己的意思,墨千岚握着墨千君的双手,看着墨千君的眼睛静静的补充道:“哥哥和千岚一样,寂寞。”
墨千君的心底陡然一颤,伸出双手将墨千岚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说:“以后有姐姐陪你,再也不会让千岚寂寞。”
墨千岚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纹,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清亮的水光。
原来刚才离开的那个哥哥,叫慕容。
墨千君抚摸着墨千岚的长发,眼底划过了一抹深思。
千岚虽然已经十三岁,却因为远离人群太久,所以不怎么喜欢说话,即便是开口,也只能表达出简单的断句和断字。
这种症状在心理学上叫做社交障碍,墨千君以前曾做过专门的研究,所以才能从墨千岚简单的肢体语言中听出她想表达的深意。
慕容慎思因为内心的寂寞,又或者是心底无法言喻的秘密,已然压抑不住眼底流露出的痛苦,让同样被寂寞浸染了多年的千岚一眼看穿,并且直白的挑明了出来。
难道……真的像她先前猜测的那样,慕容慎思是藏在姬韶渊身边的背叛者?
“大姐姐?”察觉到了墨千君有些不正常的沉默,墨千岚直起身子认真的看着她,思索了片刻后也皱眉道:“姐姐也在哭?”
墨千君伸手摸了摸墨千岚的脑袋,轻笑道:“姐姐不过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千岚不用担心。”
她起身拍了拍她说:“去玩吧。”
墨千岚对情绪的感知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连自己些许的情绪波动都能分辨出来。
墨千岚对情绪的感知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连自己些许的情绪波动都能分辨出来。
若然如此,那就证明慕容慎思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即便他不是月王,只怕也是碰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抉择的难题。
墨千君心事重重的回头,却刚好看到姬韶渊静静的立在门口,即便他眼前蒙着锦带,她却知道他已然将自己的情绪也收入了眼底。
墨千君禁不住疑惑,连她都对慕容慎思产生
了怀疑,姬韶渊向来都算无遗漏,又和慕容慎思是生死之交,难道他真的没有发现慕容慎思的异常,半点都没有怀疑过慕容慎思么。
“君儿。”姬韶渊对走到面前的墨千君微微一笑,“又盘算着什么事情要瞒着本宫了?”
墨千君轻咳了一声摇头,“在想老阁主的案子,而且也有些担心小师妹。即便太后不在宫里,宫中也不见得有多安全,她想留在太后身边,无非是想查清老阁主遇害会不会与太后有关。她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复杂的局面,我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慕容慎思的事情……算了,还是她自己慢慢的观察好了。
即便是姬韶渊也心存怀疑,但只要他不说,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就证明事态的发展仍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她真的告诉姬韶渊自己有关慕容慎思的猜测,那一切便将无法挽回,慕容慎思和他们这些人的距离必将越拉越远。
“不是已经打算逼着太后出手,看她会露出什么马脚了么。”姬韶渊拉着墨千君回到了屋内,并没有追问她之前的反常。
“本宫在穆姑娘的身边派去了黑麒营的人,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们会立刻将穆姑娘带走。”
“黑麒营?”墨千君愕然一愣,“我记得姨母说过,暗影宫不得参与朝堂之争,若非国难不得出手的啊。殿下派黑麒营的人去保护小师妹,不会违背祖训受到惩罚么。”
姬韶渊顿时无奈的一笑,“君儿,你当本宫这个暗帝是被暗影宫的陈规随意操纵的傀儡么?”他摸了摸墨千君脑袋,“姨母在暗影宫里待的时间不长,又天生反骨不服管教,许多规矩都是师父刻意讲出来恐吓她的。身为暗帝,若是连调派几个人手都要处处受约束,那这个暗帝不做也罢。”
墨千君耳根子顿时一红,有些汗颜的移开了视线。
她一时间又忘记了这里是君权至上的古代,暗影宫里的规矩自然是由姬韶渊说了算。
天生反骨……她大姨妈的确是表现的天生反骨,不过上一任暗帝只怕是看走了眼,面前这个举止优雅看似规矩听话的腹黑皇子,才该是真正反骨的一个吧。
“说起来,怎么最近都没见到姨母了?”提到程怀卿,墨千君这才察觉有哪里不太对,有些诧异的问道:“以往她总爱在我们面前晃荡,可自打大婚以后她便失去了踪影,殿下可知道她去了何处?”
“本宫派她去查证一些事情。”姬韶渊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还有,之前兵部发生的那些血案,慕容慎思也查出了些眉目。”
“什么?”墨千君眼前一亮,连忙拽着姬韶渊的袖子问:“殿下知道凶手是何人了?”
月王将兵部尚书的尸体毁掉以后,宣德帝就下旨将那案子封存,而墨千君在看过冰窖里烧毁破坏的尸体后,也觉得案子会陷入一团迷雾,短时间内得不到一个让她自己满意的答案。
却不想峰回路转,第一楼竟真的查到了线索,墨千君的心顿时便飞扬了起来。
“他们皆是死于一个绝顶高手的手中,只不过,这人却和月王和济王没有任何的关系。”姬韶渊淡然的说。
墨千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是月王和济王的手下?”
“君儿当初不是让慕容慎思去彻查那三位大人共同的仇家?”姬韶渊问道。
墨千君点头,“那两位小姐的死状如此凄惨,除非是怀着极大的愤恨,不然不可能遭到那样的对待。”
姬韶渊的脸上划过一丝冷色,“第一楼到三位大人的家乡和任职过的地方查遍了他们所有的过往,后来发现,距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村落曾遭遇过山匪的袭击,村里的所有百姓皆惨遭毒手,但凡是女人皆受到了凌辱,且个个都死状凄惨。”
“村里一家农户的儿子却并不在村中,而是在外游历学艺,事发前一天恰好赶在回村的路上。等他抵达村落时,村中的百姓已全部遇害,他看到的就是遍地的尸体和发黑的血迹。不仅如此,因为时隔一夜,血腥味召来了山里诸多野狼野狗,惹得尸体被牲畜吞噬,村中的凄惨狼藉无法言表。”
姬韶渊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那仅存的男子遭逢打击,便决心要为村中百姓报仇。他辗转多年查访凶手的消息,却一无所获毫无进展,直到不久前,有人告诉他杀害了他同村百姓的正是现在的兵部尚书,而旁观者却是曹陆两位大人,所以,他便寻了那两位大人家最得宠的小女儿报仇,将当年他的亲人遭受的一切全都还到了那两位小姐的身上。”
姬韶渊侧头面向了墨千君的方向,“刑部依照君儿所言,守在了兵部几位大臣的府邸寻找君儿的画像暗指之人,后来竟果真在他们门前抓到了所谓的凶手,现在,那凶犯就被关押在一扇门的牢房里,君儿可要去见一见他。”
“抓到了?”墨千君更加的惊讶,随即点了点头说:“要见。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或许,见过他之后,便可以验证我心底的最后一个猜测了……”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姬韶渊
起身牵着墨千君朝外走去,却刚刚走出门口,就见龙一脸色微沉的冲了进来。
“何事?”姬韶渊眉心轻拧,龙一回答道:“殿下,刑部尚书求见。”
墨千君的心底咯噔一跳。
这当口……刑部尚书又来求见姬韶渊,莫不是京中又出事了吧。
流轩阁的案子还没有头绪,这边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当真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将直接搅散了庆国的国运根基么。
“紫苑。”墨千君侧头对桃花林附近的紫苑吩咐,“带千岚回房。”
直觉告诉她,刑部尚书带来的意外不是啥好事,还是让天真干净的千岚回避比较好。
紫苑和绿瑶连忙将墨千岚带回了东厢,龙一得了姬韶渊的首肯,也把刑部尚书放了进来,刑部尚书脸色郁闷的跑到姬韶渊面前,叹了口气直接一跪,“殿……不,王爷,请治老臣办事不利之罪。”
“起来回话。”姬韶渊安抚的拍了拍墨千君的手,示意她到一扇门提审凶犯的事情先行压后。他转身又回到了房中,面对着刑部尚书问:“京中又出了何事了?”
刑部尚书愧疚的回答:“吏部尚书家的小女儿丢了。”
“啥?”墨千君忍不住一阵头疼。
上次是兵部,再来是流轩阁,现在又换成了吏部。
这庆国的宠臣么排着对出事,确定不是约好了组队来欺负姬韶渊的么?
如今三法司之责全都压在姬韶渊一个人的身上,刑部和龙骑卫要是连这些肱骨大臣的家眷都保护不好,或者是让凶犯频频拿这些官员的家眷开刀,即便宣德帝不忍治姬韶渊办事不利之罪,朝中的大臣们也得把姬韶渊骂死。
“王妃……”刑部尚书是姬韶渊最信任的臣子,也是之前唯一一个属于姬韶渊阵营的重臣,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刚嫁给六殿下并晋升为王妃的墨大小姐,其实是个断案的奇才,也正是有她那怪异的推演法子,才让他们抓到了杀害曹陆两家小姐的凶手。
此时听到墨千君的声音,刑部尚书顿时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道:“吏部尚书的小女儿如今只有十二岁,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宝贝。昨日尚书夫人带着她去进香,不料却在华录寺中走失。京兆尹派出了所有人马帮吏部尚书寻找,却至今都没有寻到小小姐的踪影。安大人心急如焚闹到了老臣这里,偏说他的女儿已经遇害,且都是刑部失职办事不利所至,让老臣必须给他个交代。老臣担心他惊扰了皇上,又听说殿下和王妃此时就在将军府,这才急匆匆的赶来通知殿下,让殿下和王妃拿个主意。”
“安小姐失踪之后,安府可有收到什么勒索的消息么?”墨千君抬手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问道。
继杀人放火之后,如今连绑架案都紧跟着上来,她不紧怀疑庆国京城的风水是不是被什么人破坏,怎么最近频频事发,半点都不让人消停。
“没有。”刑部尚书立刻摇头,“安小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消息也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