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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非逸叹了口气,“我想给你最好的大婚礼仪,而不是随便吃个饭行个礼。如果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告诉我,不要如此随便的对待我们之间仅有的一次大婚,恩?”
她想告诉他,不是随便,只是她本来就不认识什么人,外面的人大多是想看热闹的,根本没有必要找他们来。只要跟自己关系亲近的一起吃饭,便已经很好了。
但是看着他殷切诚挚的眉眼,她却又说不出那些话来,“那,你想请哪些宾客?”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他温柔的勾了勾唇角。
“傻瓜。”她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你才是傻瓜。旁的女人嫁人的时候,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何不要?”
她眯起眼睛微微的笑着,“我的幸福有我自己知道就好了,不需要其他人来分享。”
或者说,由自己在意的人分享就好,不需要无关紧要的人掺和进来。
权非逸轻轻的将她的头发抚过,修长的指节缱绻的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薄唇缓缓的晕染开潋滟而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秀美微蹙拍掉他的手,“好啊,你不怕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就好。”
“不怕,别人羡慕我还来不及。”
她越是不让他捏,他就越是像上瘾了一般,非要揪着她的脸,“想当初玉宇琼楼的惜姑娘何等绝色,旁人想看一眼也近不了她的身,本王却如此荣幸将她娶回来。”
画惜轻轻的笑出声来,嗓音如银铃般悦耳。
其实她笑起来,也像是个孩子。
权非逸这般想着,心底更加柔软起来,“画惜,说真的,你今年多少岁了?”
“不知道啊。”
她的表情很是认真,不像有假,权非逸忍不住微微蹙眉,“你多少岁都不知道?”
“我不是与你说过吗,从小我就是被皇上捡回去的。”说起这个,她倒是也没有多少伤心难过的意思,只是权非逸心里挺内疚的,无缘无故提起这些。
他轻轻的抱着她,却听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过按照离御的说法,似乎是十九。”
女人眉目皆是笑意,权非逸狐疑的看着她,“什么叫,按照离御的说法?”
她吐了吐舌头,好像说漏嘴了。
其实说起来,这男人到现在都不知道离御究竟是谁呢。
“那我如果告诉你,你不准动怒,也不准想着报仇。”
第1843章
“你先说。”权非逸不上她的当。
“不行,你先要跟我保证,听完以后就当没有听过,否则我不告诉你。”她还是坚持。
最终还是权非逸妥协,“那你说,我尽量不生气。”
他隐隐觉得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听,可又怕她当真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其实,我跟离御好像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画惜缓缓叙述道:“我们都是南疆人,是他找到我将我带回去的,不在你身边的那一年,我就是跟他回了南疆。所以按照他的说法,我应该就是南疆那边的圣女,今年应该是十九岁。”
“你跟他在一起?”男人敏感的捕捉到重点,“他怎么找到你的?”
“咳……”她轻咳一声,掩饰的道,“就这么找到的呗,还能怎么找。”
“那他为何,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画惜说了一半,突然又不敢继续把离御的事情告诉他,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便想着扯开话题,“人家又没有义务要好好待我,我只是他……”
“画惜。”权非逸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打断她的话。
“我只知道一年前给我解毒的药是别人给的,却一直没有问过你到底是谁给的。我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现在……你可别告诉我,那个给你药将你带走的人呢,就是离御!”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英俊的脸上刹那间乌云密布,双眼愈发冷厉阴沉,菲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给你下的蛊毒!”
画惜不想再骗他,“权非逸,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真是他?”男人咬牙切齿。
“就算是他,可不管怎么样人家确实是救了你。”她急忙道,“当初我们素不相识,就算他要交换条件也是很正常的,现在他也已经后悔了。你不要冲动,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权非逸一下子抱着她站起来,然后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眼看着他迈开大步就要走出去,画惜心中着急,立刻起身去追,“权非逸……”
“啊——”
身后一声类似痛呼的声音传来,权非逸蓦地停下脚步。
他立刻朝她奔过去,“画惜,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弄疼了?”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好好的站起来干什么!”
画惜其实也没那么疼,大约只是想留下他,所以半真半假而已。
她立刻勾着他的脖子作势靠入他的怀中要他抱着,“还不都是你,谁叫你突然抛下我。”
“我哪里是抛下你?”男人怒道。
“你本来好好的抱着我,突然就将我放下,难道这还不叫抛下我?”她声音娇软,怎么听都是惹人怜惜的撒娇的意味,让人不忍心反驳。
“惜儿,我不是抛下你,只是……心疼,愤怒。”
他原本只是看离御不顺眼,因为那个男人总是在她身边晃。
第1844章
可是现在,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
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男人!
画惜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想报仇。可是权非逸,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况这么长时间都是离御在替我续命,难道你还真要去杀了他不成?当初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
她自愿付出一切,只求保住权非逸的命。
她有自己所求,离御也有他自己所求的,所以不能怪离御,真的不能。
这些道理,权非逸又何尝不懂。可是懂归懂,他又哪里控制得住自己?
“画惜……”
为何,她就如此苦命?
权非逸紧紧的抱着她,“你怎么这么傻,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女人娇软的身躯倚靠在他的怀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过的很好是吗?”
若是他当真到她死的时候都一无所知,哪怕是不怀揣着对她的愧疚活下去,他也会带着对她的恨活下去,难道她以为这样恨她一辈子,他就能好过吗?
他唯一想要的,不过一个她而已。
求而不得的滋味,硬生生错过的滋味,远比她想象中难受痛苦的多。
“是,我以为你会过得很好。”画惜苦笑,“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执着。”
而且阴长阳错,他最终还是知晓一切。
权非逸瞪了她一眼,“我当然执着!”他想起这个就觉得恼怒,“要不是我一直在执着的强求,你现在早就跟其他男人跑了,哪里还会嫁给我?”
画惜见他终于不再纠缠离御的事情,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抱我去竹林吧。”
她在他怀里撒娇,让他的怒火也消了大半,“好久没有听你抚琴了,今日抚琴给我听吧。”
权非逸轻声哼笑道:“你差遣起人来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那当然。”
她眨眨眼,“你不是我的未来夫君吗,我若是还跟你假惺惺的客气,那得多虚伪啊。”
权非逸,“……”
这个女人!
他蹙眉微瞪她,心里对离御的事情还是放不下,真想把那个男人剁碎了扔去喂猪!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才是那个最最源头的罪魁祸首。
如果要死,他首当其冲。
权非逸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若是有朝一日她离开人世,他也会陪着。
她生,他生。
她死,他死。
这一年多的时间本来就是她用命换来的,如果她离开了,他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画惜……”
“哎呀!”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讶的看着他,神色有些慌张,“权非逸,你放开!”
“怎么了?”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满脸紧张。
“你快放我下来啊!”她好像比他更紧张,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道,“你昨天不是也中剑受伤了吗,为什么现在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将我抱来抱去的,你的伤口不会裂开吗?”
“……”
权非逸沉默片刻,抿着唇道:“你现在才想起来来吗?”
第1845章
“恩,是啊。”画惜有些讪讪,“我是真给忘了,对不起啊,竟然还吵着要你抱我。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我们俩慢慢的一起走回去就好了。”
“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否则怎么会现在才想起来?”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要是真的裂开,刚才早就裂开了。你放心吧,本王命大的很,死不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样抱着你,很好。”这样抱着她就很好了。
权非逸不给她半点拒绝的余地,依旧像是刚才来时抱着她那样将她抱回去,脚步沉稳,缓缓的往竹林里走了进去。那一架古琴横在那里,精致却显得有些寂寥。
画惜有些惆怅道:“饭团离开以后,其实还有些想他。”
“恩,皇兄已经在朝堂上公布他的身份了。”
权非逸看着她道:“那就是皇兄的孩子。”
画惜微微挑眉,“我就说,他与皇上和娘娘长都有几分相似呢。”她的模样看起来又高兴起来,“当初娘娘肯定受了很多的苦,那一年时间……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
权非逸又忍不住瞪她,“你别总想着别人,谁能有你经历的多?”
她总是这样将她自己的伤痛轻描淡写,却始终在同情别人,替别人着想!
“好了,就这样,不提这个!”他不太高兴的将她放在竹椅上。
“你这人,怎么我提起别人你都不高兴?男的女的都不行,那我是不是只能说饭团?”
她好笑,他却气愤不已,“那臭小子,你也别提!”
说起那臭小子他还不高兴呢,哪里像是他侄子,分明就是来找茬儿的!
想起前些日子他跟画惜还没有和好的时候,每次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想偷偷将那小子从他们中间扔掉,那臭小子就能哭个不停,每每将她吵醒,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了!
权非逸无语的道:“你说他是不是人小鬼大,还是这么小就能听懂我们说话?”
“不可能。”画惜立刻摇头,“你别胡说了,那孩子才多大?”
“……”
恩,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皇兄的孩子,没准儿就是个小异类呢?
试弹的琴声在男人修长的指间缓缓流泻出来,权非逸找准了感觉,视线专注的望着身旁的女人,将这曲《凤求凰》奏的又是深情的缠绵悱恻,又是眷恋的凄婉动人。
画惜慢慢的在竹椅上躺下,静静聆听着他指下的乐曲。
很好听,只是不知是不是这乐曲太过悲伤,抑或奏琴之人的情感影响,她听着有些想哭。
“你别弹了。”画惜突然打断。
“怎么了?”男人一愣。
画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脾气说来就来,抿了抿唇,努力压制了一下,“没什么,只是突然不想听你弹琴了,我们下棋吧。”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