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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的重复,也不知怕的到底是她还是他。
画惜觉得自己大概就要死了,如果能这样死掉,其实也……好像并不好。她还是为了他死的,他还是会同样的懊恼和自责,她所做的一切终究还是白费了。
呵,要不怎么说命运弄人?
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竟又让一切回到原点。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喜欢的,我往后碰也不会碰……不管是谁,连玉也好、祁玉也罢,我们以后都离他们远远的,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男人一声声一句句都钻入她的耳中,她觉得烦躁,便闭上眼睛。
靠在他的怀里,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离她越来越远。
……
权非逸起初抱着她到了医馆,可是所有的大夫都只有一个结论:药石无灵。
他最后才将她带回四王府,却不料帝王竟也在随后出现。他不知道皇兄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管是谁去禀报的他都不怕,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救画惜。
“皇兄,救她!”
“朕将她赐给祁玉,你为何要去抢亲?”
权墨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如此。”
“臣弟知罪。不管皇兄要如何处罚,臣弟都愿意接受。只求皇兄可以救她一命。”
“朕救不救她,与你无关。”男人冷冷的道,“就算当真救她,也不是为了你。”
权非逸苦笑,“臣弟明白。”
只要救她,便好。其他的,究竟是为了谁,他统统都可以不介意。
权墨栩走到画惜身旁,替她把脉时,眼风突然一眯。
见他神色陡然凝重,权非逸紧张的道:“她怎么了?”
“药石无灵。”
男人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权非逸重重一震。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他们都是庸医!可是现在,连皇兄都这么说!
第1828章
皇兄是他见过的医术最好的人……
“皇兄……”
权非逸突然朝他跪下来,如果说前两日跪下求这个男人是为了求他不要将画惜许配给别人,那么今日,就是第二次,是为了求他救画惜的命。
“臣弟知道错了。”
“不是朕不肯救她,她现在的伤只是皮外伤,虽然伤口很深,但是……”
权非逸震惊的看着他,“但是可以救?”
“是,可以救。但是她身上致命却是蛊毒,原本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加上今日这场外伤,已缩短成半个月。就算现在治好了她的外伤,剩下的蛊毒也是无解,终究逃不过一死。”
蛊毒。
对,没错,她如今要靠着离御的血和功力才能活下去。
权非逸激动道:“皇兄,她不会死的。离御的血可以救她,只要一直给她喂离御的血……”
男人哀悯的看着他,“四弟,节哀顺变。朕会让太医过来,替她包扎。”
“不……”
权非逸胸口的剑伤仿佛在突然间爆发,浩瀚的深海中,像是有一头巨大的鲨鱼魔爪吞噬着他,那种痛苦,甚至远比她刚才跟祁玉拜堂的时候更加难受。
“皇兄,她不会死的!”
半个月的寿命,那简直就是巨大的噩耗。
权墨栩皱了皱眉,命外面的人找太医过来给这两个人包扎伤口。
转身再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心里不知怎的突然一狠,“你可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权非逸苦涩的道:“她说……是在她离开我的时候,每日给自己一刀提醒自己,不要再被我抓到。后来又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得来如此破败的一副身躯。”
“呵……”
权墨栩目光嘲弄,“你认识的画惜,会因为一个男人,就每次拿刀捅自己?”
“她说……”
“她说你就信?”
权非逸微微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男人脸上仍是淡淡的讥诮,“一年前朕拿药救你,其实那药就是她给朕的。”这些事情原本答应要替画惜瞒着,可是事到如今人都要死了,再瞒着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当时就连朕也没有办法救你,画惜根本不会医术,又是哪里来的药,你自己想想吧。”
权非逸瞳孔骤然紧缩。
“她救我?”
“是,她救了你。只怕她这一身的伤和毒……也是为了你。”权墨栩如今的法力虽然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但是他没有算过画惜的事情,不过即便是不用算也能猜到一些。
“她总说,她不愿意原谅你过去对她的伤害……呵,若朕是她,也不会原谅你。”
权墨栩看着面前几乎已经呆滞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惋惜怜悯,“可她离开你的原因,却并非如她所说的那般,而是因为她命不久矣,不愿你内疚吧。”
他道破所有画惜的心思,因为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哪怕不用算,但他了解画惜。
“过去她或许是欠你的,可是从她为你受这么多的苦开始,她就不欠你了。若当真按照一命换一面来算,如今是你欠她。”
第1829章
“是,是我欠她……”
她还清了,早就还清了。
他却一直以为她还欠着他的,以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离开他,甚至以为她在他一年前性命垂危的时候也不肯陪着他,所以在她回来以后还对她那样百般折磨、毫无愧疚之心。
可谁知道,在他好好的活着的那一年,她却遭受了这样大的痛苦。每日的心头血,每日的蛊毒发作,她承受了那么多常人所不能受之痛……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权非逸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她说的没错,他就是该死!现在就应该替她去死!
她所受的这些,全部都该是他该的!
如果痛苦和伤害可以转移,他只希望自己可以百倍千倍的替她承受。
“画惜……”
权墨栩转身离开。
……
大夫给画惜和权非逸分别包扎了伤口,第二天画惜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男人躺在自己身边,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闭上又睁开,这张脸还是在这里。
脸上的疑惑与茫然这才逐渐褪去,昨天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垂下眼帘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回来了。”
权非逸点头,“恩,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
“我躲不开你。”
“是,永远都躲不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淡的摆明就是不想看到他。
牵疼的伤口,她恍若未觉得。
权非逸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画惜,对不起。昨日在喜堂上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不是个注重名节的人呢,我也不在意,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议论,都让他们议论去吧。我说这些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要在意。”
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又条理清晰。
道歉,以及告诉她,那些东西他都不在意。
“若是你在意,那么谁敢在背后议论你,我留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画惜身形微微一僵,再次转过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血腥,成天想着打打杀杀?”
他怔怔的看着她,有些呆傻,“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解决。”
“……”
“画惜,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了是不是?”
她拧了拧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你已经用尽一切办法离开我了,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非要挣扎呢?”
“因为我……”
“因为你不能不离开,是不是?”不等她找到新的借口,男人已经打断了她。
她脸色微变,“你在说什么?如果我不喜欢你就是不能不离开的理由,那么是,确实是。”
权非逸寥寥勾了勾唇,“你别骗我了,我不会相信的。”
他这幅早已洞悉一切的表情让她我觉得惊恐不已,内心隐隐慌乱,可是她又不敢问,生怕他本来还不知道,她若是自己一问就会露馅,愈发觉得烦躁。
“昨日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第1830章
说罢,她再次背过身去。
权非逸紧贴着她,明明胸口的伤很疼,可他还是用力的不顾一切的抱着她,“你若是真的不肯原谅我,为何昨日还要救我?当时我和祁玉都受伤了,可是你却只想着救我,为何?”
“……”
画惜闭上眼睛,闷闷的道:“因为我心地善良!”
“确实,你是真的善良。但是你绝对不会善良的拿你的命去救祁玉,不是吗?因为你爱的人是我,自始至终都只有我,所以你才会不惜以命换命,不是吗?”
他没有急着问她过去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乎是步步紧逼过来。
画惜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可又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知道,“我什么时候以命换命?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喜堂上发生死人的事情,我也不喜欢祁玉让人刺杀你真的成功,否则他就会受到皇上的怪罪,那……那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
“画惜!”
男人陡然冷下声音,“你们还没拜堂,他才不是你丈夫!你别净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原来他还会不高兴呢,她以为他就一直这么死皮赖脸了。
“虽然没有拜堂,可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他就是我的……”
“本王说他不是他就不是!”权非逸不想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简直就是毫无意义的争辩,“如果这件事你还敢说你是为了他,那么你一年前为了救我而离开我的事情呢?”
虽然她背对着他,可是她的身体僵硬太过明显,几乎是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权非逸紧紧抱着她,“你别怕,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承认而已。”
画惜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试探着道:“谁告诉你的?”
是离御,还是皇上?
男人抿着唇,“这不重要。”
“所以你现在是对我感到抱歉,所以才……”
“不是!”权非逸打断道,“若是抱歉,我怎会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前,冒着违抗圣旨的风险,非要去祁府见你带回来?画惜,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为何不信,我只喜欢你。”
她并非不信,而是,不能信、不敢信。
“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我欠你的,当日我害死你的母后,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吗?那件事情,就当是我还你的性命,你也不用觉得内疚,也不用觉得抱歉。我们就这样两清,挺好的。”
“不行,你今日又救了我一次,不能两清。”
“可你当日不是也救过我?”画惜忍不住气恼,这男人怎么就说不通!
她背对着他实在说不清楚,干脆就转过去,用力的瞪着他,“何况你当日本来就是为我中的毒,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那样,我那只是还给你!”
熟料,男人不怒反笑。
原本僵硬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丝的笑容,疏寥的淡淡的,逐渐变成幸福而悲伤的笑。
“画惜,你看我们……”
第1831章
“画惜,你看我们之间的账,早已经是一团乱,哪里还算得清是谁欠谁的?”他的身体往前移了一点靠近她,怕碰到她的伤口,所以只是轻轻抱着,“既然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了,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