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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的打算,是这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了。攒够钱以后,便去买一间小小的院子养老,不会跟任何男人在一起,因为他们都只是看中她的美色,不是真正的感情。
这些男人或有妻小或只是玩乐,哪会对风尘女子抱有真心。
看是眼前这一个,却也是她自己喜欢的,所以她愿意同他说这些心里话。
芜星深深的看着她,“好,我当你的男人。”
她轻轻的摇头,“你要想好,我是个青楼女子。从前我从未想过会喜欢谁,所以我也不在乎将自己交给谁。芜星,你不可能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以后肯定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而且可能会长达一辈子。这些你都做好承受的准备了吗?”
牡丹有些苦涩的道:“若是你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熟料,男人只是将她搂住,“这些,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若是在意这些,便不会同你亲近了。往后的日子是我们俩过,我也不在乎其他的眼光。”
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管别人做什么?
牡丹笑了,这还是在他上回气了她之后,第一次这样真心的对他笑。
他摸了摸她的脸,替她将耳边的碎发轻轻卡在耳后,“你笑起来真好看。”
“恩,我也觉得自己好看。”
“那你时候离开这里,我带你回我们家。”
“你往后还会不会喜欢其他漂亮的女人?”她道,“你说,你是因为我好看才喜欢我的。”
芜星皱了皱眉,突然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一开始是你勾引我的。”
牡丹也跟着皱眉,“所以若是有其他人勾引你,你也会喜欢?”
他摇头,保证道:“不,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这还差不多。若是你敢跟你们家王爷一样,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反正我出去随便找个男人也能嫁了,我只要不是自己喜欢的,我就不会在意他还有没有别人。”
“你敢!”他骤然冷了声音,“而且这关王爷什么事?王爷哪里招你惹你了?”
“他一会儿这个女人,一会儿那个女人,总是惹姑娘伤心。”
第1817章
“哼,那也是你们姑娘先惹我们王爷伤心的!”芜星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别胡说。”
那个女人简直伤透了王爷的心,竟然还敢说王爷伤她?
简直就是笑话。
牡丹看他一本正经的维护权非逸,顿时气恼不已,“你这个死木头,去跟你们家王爷过吧!你这么紧张他,你们两个男人一起过算了!”
他连忙追上去拉住她,“你为何要为这种事生气?”他叹了口气,认真的道,“这是王爷的事情,我们不提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还是先关心自己的事情吧。”
牡丹哼了一声,脸颊微红,“自己有什么事情?”
“比如,你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将这地方交给其他人。”
“……”
她又哼了一声,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可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
不过这一次,却被他搂入怀中。
“牡丹,我们成亲吧。”
她心头微微一震,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流淌出来,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我听说姑娘要嫁给祁公子了,若是你们家王爷知道你在这种时候要跟我成亲,会不会气得我们两个都弄死?”
按照那位爷的暴脾气,还真是有可能。
毕竟,他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大概也不希望别人可以得到。
如今姑娘得以解脱,他肯定想方设法要搞破坏呢!
芜星闻言忍不住笑出来,“倒是有可能。那你还敢不敢嫁我?”
“敢啊,说不定能我气死他。”
只是不知道,这木头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还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会这样蹉跎下去呢。
芜星想,他或许就是看了王爷那副模样,才会突然开窍。
如若不然,一次次的错过之后,便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他不想跟王爷那样,彻底失去的时候,才要用力的抓住。
虽然他觉得画惜并不好,但是真要说起来,如果王爷在皇上赐婚之前先将人给娶了,或者是将连小姐送出府外,大概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说来说去,情深缘浅。
……
夜。
权非逸坐在四王府的竹林里,举杯对月,地面上孤单的影子拉的又斜又长,寥落安静。
前几日他们还在这里,一起带着皇兄的孩子。
她的笑靥如今还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可是明日她却要嫁人了。
在他还在原地徘徊的时候,她却已经往前走的那么远、那么远,他伸长了手却抓不到。
面前的凤尾琴,在他修长的手指覆上去的瞬间,发出唯美的音调。
他的手指缓缓动作,琴声悠扬的响起。
一曲《凤求凰》,是他最初送给她的曲子,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若是一切能够重来,他必不会带她入宫,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不可磨灭的伤。
她说,她是喜欢过他的。
“表哥……”
琴声戛然而止。
男人侧目看向那边缓缓朝他走来的女人,眉心微蹙,嗓音带着几分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
第1818章
连玉的目光带着几分哀伤,渐渐走到他身边,坐下。
“表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因为她明天就要嫁人了。可是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好好的陪你走下去。”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事情的结果却比她想的要好上许多。她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连皇上竟然都会进来掺和一脚,还把那个女人赐给了祁玉。
权非逸许久都没有说话,琴音的尾调还颤抖着没有停止,依旧低低的响着。
直到周围完全安静,他才看了她一眼,“连玉,我答应你的事,作废吧。”
她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表哥,你说什么?”
连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权非逸停下手中所有动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根本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我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要娶你,怕是做不到了。”
“表哥!”
连玉倏地一下子站起来,“她要嫁人了,不是要嫁给你!是皇上赐婚的,她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种话?”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放弃吗?
可是他,他竟然要放弃的不是画惜,而是她?
她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权非逸垂下眼帘,眉眼间带着几分淡淡的疏寥苦涩,“她离开了本王才意识到,这辈子本王是不可能娶别人的。之所以先前答应你,是因为你在那场刺杀中救过本王。”
虽然不用她救,他也照样能躲过那一劫。
但是她为他差点死了却是事实,加上那个时候画惜不知所踪,他早已万念俱灰,连玉奄奄一息之际唯一的愿望,他自然不忍心再做推脱。
“玉儿,有些东西是勉强不得的。”
“不,你知道勉强不得为什么还要勉强!你对她,难道不也是在勉强吗?”
连玉不甘心的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表哥,她要嫁人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只有我还在你身边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她脚步踉跄着走到他的身边,一下子将他抱住,紧紧的仿佛溺水中的人抓住大海中的唯一一根浮木,又像是紧紧攥着最后的希冀。
“你看看我,只有我的最爱你的……”
“她爱过我,往后也可以爱上我。所以我不是强求。”
他像是在告诉连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同的是,我从未爱上过你,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上你。”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玉儿,我爱的人始终只有画惜,你又是何苦?”
连玉怔怔的看着他悲伤的模样,眼中湿润,险些落下泪来。
“哪怕她害死姨母,哪怕她多次离开你,哪怕她对你从来不屑一顾,你也还是爱她吗?”
权非逸的神色却陡然变得坚定无比,如岩浆迸发时的猛烈,“是。”
第1819章
“表哥……”
这一次,连玉眼睛里的泪水是真的掉下来。
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她紧紧抱着他还是不肯放手,“你不要这样,违抗圣旨是要抄家的。你现在这么年轻,大好前途,不管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的。哪怕你不要我,哪怕是别人……求你了表哥,你不要再为了一个女人耽误自己的前程了,好不好?”
“本王从不在乎这些。”
或许是从小得到的太多,所以他对权势地位没有那么看重,反倒是羡慕一段醇厚的感情。
连玉隐隐的可以猜到他想干什么,可是怎么可以呢,他怎么敢做那种事?
“表哥,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这样对……”
“玉儿,不管你要什么其他的,都可以,唯独不能娶你了。”
画惜会不高兴。
她说过,她和连玉之间只能选一个,他无从选择。他不能再在这无从选择上面多添一条其他的罪,否则她绝对不会接受和原谅他……
那****临走之前还特地让宣旨太监留了那么一句话,可见,她是在意的。
不管她是不是爱他,不管她心里想要的到底是谁,但凡会让她拒绝的理由,他都要消灭。
只有这样,他才能再一次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身前。
“等过两日本王就会给你找个地方,你搬出去吧。不管是丫鬟还是银钱宅院,都会给你。”
“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个吗?”
她悲痛欲绝的摇摇头,“表哥,我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为什么你就不了解,我要的只是你而已。这些钱财,没有了你,我还要它们做什么?哪怕你不要我、不肯娶我,但是让我留在你身边看看你也好,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就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连玉,离开这里,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即便留着,也只是徒增伤悲,何必呢?”
“不,哪怕徒增伤悲,我也要留下来!表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求求你答应我吧!”
她不能走,走了,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嫁给他的机会,如果连他的面也见不到,还拿什么来爱他?
以后,她就离他更遥远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这件事往后再说吧。”
……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转眼便是画惜和祁玉的婚礼。
虽然祁府上下对这桩婚事满意的基本只有祁玉一个人,但毕竟是帝王赐婚,所以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不管是仪仗队还是迎亲嫁妆,统统都按照最好的规格来。
画惜在宫里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从花轿中出来,走到喜堂之中。
祁玉远远的看着她从外面进来,脸上净是满足的笑意。
他终于,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长时间的等待与筹谋,总算是没有白费!
两人握着红绸,礼仪官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且慢!”
这最后一拜,始终是没有拜下去,就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了。
第1820章
众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