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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摸了摸那张小脸,嘴角温柔的牵扯出几缕笑意。
……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如此,权非逸虽然得意和画惜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们中间隔着一只十分讨厌的小团子,跟个电灯泡似的。
权洛凡看他每日都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还隐晦的提出让他去玉宇琼楼找个女人,或者干脆纳个王妃算了,省的每天都像是别人欠了他万两黄金。
权非逸立刻就怼回去,让他先管好自己和宋相思的事儿再去管别人。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都不想再看到对方。
等了大半个月,权墨栩和夏情欢才从外面回来。
第1798章
那一日的四王府内,权非逸一脸黑线的坐在竹林里,饭团不停的哭——他惹的。
画惜摆明是不给他面子,他坐在那儿使了个眼色,却不见她搭理。
虽然她也心疼饭团哭成这样,不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她也知道,这孩子乖的很,一般不会随便的哭,大多数时候都是见着权非逸欺负她,然后反过来给那个男人使坏。
所以这一次,她一动不动。
权非逸看着眼前排排站的奶娘和嬷嬷,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呵斥出声:“你们到底会不会带孩子?一个个的连孩子哭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今天有事情,如果要跟这孩子待满四个时辰,现在开始就不能离开半步!偏偏这个熊孩子,从他回来开始就哭个不停,聒噪的让他忍不住要掐人!
奶娘欲哭无泪的看着他,简直有苦难言,孩子明明是在四王爷回来才开始哭的好不好?
要是可以,她都想直接赶人了!
可王爷是王爷啊,是主子,她哪儿敢呢!
奶娘满脸求助的视线投向画惜。
画惜对上她的眼睛,一愣,然后慢慢的收回视线,只作没有看到。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听她的?
权非逸看着眼前这一幕,唇边冷笑的弧度更甚,“奶娘,你看她做什么?她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对成年男人在行不代表对这么小的男孩也在行,懂吗?”
画惜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的攥紧手心。
对成年男人在行?
她要是真的在行,就不会让他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奶娘吓得哆嗦了一下,将孩子抱给其他人,连忙屈身跪下,“四爷饶命,奴才知罪!”
男人不语。
到最后,除了抱孩子的那个和画惜以外,其他人全都接二连三的跪下,求饶声一片。
而那个始作俑者——小饭团,却停止了哭泣。
从外面缓缓走来的两人见得此景,对视一眼。
权墨栩意味不明的轻笑,“四弟这是不满意朕交代的任务,所以火气这么大?”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在场的人又是吓了一跳。
权非逸微微皱了皱眉,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的掬礼。
“皇上误会了。臣弟不敢对皇上有任何不敬,只是这些奴才实在蠢笨,连个孩子也哄不好,臣弟生怕影响了皇上交代的任务,是以……”
“这么说,四王爷能把饭团哄好咯?”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夏情欢淡笑着开口。
权非逸薄唇一抿,“娘娘教训的是。”
“……”
她什么时候教训他了?
夏情欢无奈,“四王爷别误会,这么长时间麻烦你照顾孩子,我的心里都是感激不尽的。”
她说罢笑了笑,紧接着一步步走到奶娘面前,看着奶娘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原本只是想将孩子抱回来,可是没想到,目光刚刚触及那张小小的生动的脸时,她的眼眶竟就泛出些许的湿润,牙齿微微咬住了下唇。
孩子……这是她的孩子……
第1799章
她以为已经永远失去,却不想就近在眼前。
原本只是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要受病痛的折磨已经很可怜了,却不想,原来自打出生开始,她的儿子都是没有父母之爱的……
甚至,他们作为父母,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的苦。
夏情欢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硬是将眼眶里的热意逼回去。
大约是见她半响没动静,奶娘不由局促的唤了声,“娘娘……?”
不知什么时候,权墨栩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骨骼分明的手掌突然握住她的手,夏情欢微微一怔,男人的另一只手已经将饭团抱回来,然后牵着她,对权非逸道:“这段时间,辛苦四弟了。”
“臣弟不敢。”
权墨栩转头握住夏情欢的手,低声道:“欢儿,我们回宫。”
“恩……”
一家三口,就这样离开四王府,回到了皇宫。
画惜看着他们携手共同离开的背影,眼中流出一丝几不可察的艳羡。
“人都走了,还看?”
酸溜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画惜看了他一眼,“千里目送,王爷不知道么?”
权非逸咬牙,“你还想千里目送?”
“自然是不会。王爷这王府没这么大,就算我真的想千里目送,等皇上走了我也看不到。”
“……”
男人立刻走到她的跟前,突然一下子钳住她的下颌,在她惊讶的视线中,那张英俊冷魅的脸就朝她俯身下来,性感的薄唇攫住她的红唇,狠狠咬了一口。
“嘶……”画惜倒抽一口冷气,“你……”
“我如何?”
与他说道理根本说不通,画惜不想和他争辩,转身就要离开。
可手臂却被男人紧紧的抓着,“你还想去哪里?”
“四王爷都已经将我禁锢在这四王府,我还能去哪里?现在饭团走了,我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自然是回房里去。王爷继续在这儿坐着吧!”
“不准走!”
郁郁葱葱的竹林里,一片雅致的景象铺在四周,仿佛所有的喧嚣都能因此安静下来。
沉寂、沉淀。
“不准走,所以王爷想在这儿做什么?”画惜倒是出乎他意料的没有挣扎,静静的问道。
“你陪我坐着,就待在我身旁。”顿了顿,“抚琴给我听。”
画惜看着那盏漂亮的凤尾琴,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太久没有碰过这种东西,早已忘记。”
“上一次见你抚琴,还是在玉宇琼楼。”
是她,和祁玉。
想起这件事,权非逸的脸色就不太好了,阴恻恻的看了她一眼。
画惜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做什么?”
“本王很是好奇,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走到哪儿都能招蜂引蝶。”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这张脸,“莫非是长得好看,所以招人?”
“你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呢!”画惜皱起眉。
权非逸眸色愈发的深暗,鬼使神差道:“如果本王毁了这张脸,你说他们还会喜欢你吗?”
第1800章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权非逸!”
画惜疾呼。
权非逸看她脸色突然就白了,心底微微一痛,轻轻放开了她,唇角逸出若有似无的苦笑与自嘲,“你以为我下得去手,还是觉得我舍得毁了你这张脸?”
“你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你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画惜冷着脸,将他的手狠狠拽下来。
“是,过去对你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所以你这么看我也很正常。”可是如今,哪怕是在她离开的那一年里面,甚至是在她回来以后,他还无数次的以为他可以继续对她狠心。
可就在他看到她身上伤痕累累的时候,终究是再也狠不下去。
不管她曾经犯了什么样的错,她受的也够多了。
画惜皱了皱眉,不太习惯他这样突然的改变,要说他粗暴蛮横的时候她还能找到自己的立足点以及态度,那么在他温和甚至耍赖皮的时候,她就往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心里触动,可是再多的触动也比不得那些纠葛与束缚。
她别无选择,只能如此。
权非逸看着她低眸沉思的样子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她最近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想事情,并非刻意的疏离或者躲避他,只是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始终做不到敞开心扉。
不过她过去这一年受了这么多苦,性格有变化也是正常的。
“不说这些了。”他叹息了气,轻轻的搂着她,“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就好。”
“你是,喜欢我?”画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问了这样的话,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难道他们如今还能改变什么?
反而越是如此,就越是舍不得放下。
可是权非逸竟破天荒的点了点头,“是,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后来你对母后做了那种事情,我却还是忍不住喜欢你。将你强留在身边折磨你是喜欢,要将你送走也是因为不想继续伤害你,后来终是不想与你分开,所以又将你强行带回来,我就是喜欢你!”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因为喜欢她。
画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中泛起一层轻薄的水雾,“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权非逸,过去我也曾喜欢你……最初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你的母后。可即便是后来意识到喜欢我喜欢你,我也没有后悔过,有些事情立场不同,本来就是逼不得已。”她缓缓的叙述中,眼角禁不住有湿润的晶莹缓缓流下来。
权非逸想要伸手替她擦去,却被她轻轻的挡开,“或许你会说那是因为我不够爱你,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甚至都不觉得我喜欢你,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皇上……所以你也没有猜错。后来当我意识到,其实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却也来不及了。”
他的手一颤,目光怔忪的看着她。
“为何,来不及?”
“因为你对我太坏了……”
第1801章
因为,你对我太坏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莫大的控诉与哀悼。
他对她该是有多坏,才能让她好不容易“移情别恋”的喜欢都不复存在?
权非逸现在的心情完全就是忽升忽降,听到她说喜欢他,他简直欣喜若狂,这是他期盼了多久的事情。可是转眼却又听她说已经不再喜欢,就像是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
“画惜……”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画惜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才又继续道:“或许你忘了,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从来不相信我,每日强迫于我,为了各种各样的女人欺负我……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你还在连玉出事的时候要我以性命赔给她,拿走我的血。”
男人重重一震,“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你以为只要取我的血就够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血给她?只是因为施蛊的人才能解蛊这一条,你就认定我是凶手,是我害了她!然后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取了我的血,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呢?我就是险些死在你们手里,却没有做过任何的恶事,所以我临走之前才会捅她那一刀,让她将血赔给我!”
画惜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竟扯到了这些。
这些话,她原本是打算带进棺材里的。
“所以权非逸,我过去是爱过你,一年前离开的时候,留给你的信上面写的也都是假的。可是那段时间,你已经磨灭了我所有的感情。”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