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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相隔太远,他想要将她完全了解,而不是隔着一个始终过不去的大秘密。
权非逸注视着她细细白白的脖子,轻轻的解开了她的里衣,露出光洁的肌肤、锁骨。
没有任何的异样,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藏着掖着。
权非逸缓缓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带着几分缱绻的温柔,“今日给你选择,实则也并非是选择,因为本王听不得你给的另一个答案。画惜,你只能答应,知道么?”
不要再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不要再以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他。
低泣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荡,他被搅的心烦意乱。
手指继续扯开她的衣服,目光下移,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眼,原本以为他不会再看到任何的东西,原本以为她想要藏起的不过是她的身体,可当他的目光触及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时,便狠狠的僵住了,全身的血液如同倒流般回流到脑子里。
手足冰凉,目光震惊。
那些疤痕之所以深浅不一,大抵是因为时间不同,如此狰狞,甚至不是伤了一次两次。
权非逸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她的疤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才颤声道:“画惜……”
他的画惜,为何会伤成这样?
第1765章
“是谁?”
第一声,只是颤抖的轻喃。
“是谁!”
第二声,却带着无穷无尽的怒火,仿佛席卷了整个冬日的寒冷,万里冰封寒雪。
难道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想要遮掩的东西,只是她身上这些伤?
难道她不是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而是不想让他看到这些东西?
这些伤口,看起来甚至有几十道甚至上百道叠加,若是排除已经上过药的、甚至已经恢复的那些,她过去那一年时间岂非每天都在遭受这样的重创?
为什么,她会如此?
他以为她离开他以后过的很好,可是显然,并不是。
权非逸想要替她解开穴道,可是手指在她的穴道附近点了好几下,却都颤抖着没能解开。他索性就不解了,紧紧的抱着她,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画惜,为什么?”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
屋子里,除了沉默的令人窒息的空气,便唯有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和他沉重的呼吸声。
大概抱着她长达一盏茶左右的工夫,权非逸才解开她身上的哑穴。
他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所以连她身上的穴道也不敢解,便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显然他是多虑了,因为画惜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闭着眼睛无声的落泪。
“画惜,对不起……”
不管她刚才和离御发生了什么,这些伤,已经让他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来。
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他只觉得痛彻心扉……
“王爷,你已经看到了你想看的,现在满意了吗?”她哽咽的声音终于停下,声音却冷的比他的心更冷,“若是还不够,你还想要如何,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照做可以吗?”
“你告诉本王,是谁伤了你?”
权非逸见她好像很不舒服,这才解开她的穴道。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眼底骤然闪过凌厉的锋芒,“是他,离御,是不是?一定是他!这个男人整日与你在一块儿,不可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可他毫无反应,一定就是他!”
画惜摇摇头,“不是他。”
“那是谁!”他几乎是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所以听她这么说,他的心情不是松了口气也不是就相信了她,而是更深层的怒火与讽刺,“画惜,你到现在还在为他遮掩么?”
“原本就不是他,怎么能叫遮掩?”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一心认定是他,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求得一个安慰。可你怎么不想想,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待在他身边?权非逸,你在自欺欺人吗?”
男人瞳孔微微一缩,紧紧搂在她身上的力气骤然消失,“那是谁?”他固执的询问,“为何要这样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为何要将你伤害成这幅样子?”
“呵……”
画惜轻轻的笑了一声,“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她忽然抬起眼睛,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第1766章
“权非逸,我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
男人无措的看着她,心底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扼住,狠狠的收紧,痛的不能自已。
“你要,提醒什么?”
画惜嘴角的弧度扬的更高,脸上的冷色也更浓,只是她的手心却紧紧的抓着床单,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甚至还能穿透到自己的掌心里,掐的鲜血淋漓,“提醒自己,不能再被你抓回去。因为我实在不愿再见到你,实在不愿再……跟你相处。”
权非逸重重一震。
怎么可能呢,她一定是骗他的。
就算再恨,就算再想远远的离开他,可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他了,何必再做这些伤害她自己的事?她应该做的只有保重身体逃的更远才对……
“不……”
“权非逸,你别自欺欺人了。”
手心里的指甲悄然崩断,画惜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忽然觉得这样的疼痛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尝过,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憋闷也发泄出来,原来她已经不正常了,越痛才越觉得舒服。
“现在,可以出去了吗?”画惜道。
或许是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太大,所以,他就连反驳的话也忘了说,怔愣的看着她。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胸口斑驳的伤痕上,眸底刺痛的厉害,可他偏偏又像是自虐般的看着她,仿佛要将这样的伤透过双眼映入自己的心口。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把衣服穿回去,整理好,然后才停下来。
“我知道了。”
哑声丢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
男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离御已经睡下了。
他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床上拎起来,因为没有反应过来的缘故,所以直到那一拳头的拳风落在他脸颊周围咫尺之遥的时候,他才将人挡住。
看清楚对方是谁,他冷冷的嗤笑,“四王爷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打我?”离御眯起眼睛,不屑的嘲讽,“就算你得手了又如何,难道画惜就会喜欢你?”
“是谁,将她伤成那样?”
权非逸揪着他的衣服,狠狠的骨节泛白、青筋暴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既然跟她在一起,为何没有好好的保护她?为何会让她变成那样?”
离御脸上的神色一僵。
“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权非逸始终窥探着他的神色,自然不会不明白这样的僵硬代表什么,他菲薄的唇冷冷抿成直线,“就算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你难道不该拦着她吗?她既然喜欢你,自然会听你的话,你为何会让她整日整日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可是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这男人早就知道、早就发现,为何还要继续任由她胡作非为?
离御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伤害自己?
莫非他以为,画惜是在自残?
第1767章
权非逸立刻攫取到他话中的重点,眉心一蹙,“你的意思,她不是自己弄出来的?”
他的脸色,远比刚才更冷。
离御低低的垂下眼,“她是自己弄出来的。但是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甚至,与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全都是罪魁祸首,逼着她将她害成了这样,将好好的一个人折磨的不成人形。若是可以重来一次,他哪怕尝试千万种其他的方法,也断然不会这样伤她。
“权非逸,谁都有资格指责我,唯独你没有。”
【唯独你没有】
离开客栈许久,权非逸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着那句话。
如诅咒一般,经久不去。
谁都有资格生气,谁都有资格指责,唯独他没有,因为伤害画惜最深的人,似乎是他。
他一步步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修长的身影在安静的大街上我投落一道孤寂的暗影。
路过酒馆的时候,进去坐下。
……
灵芝一直没等到他回来,便守在王府门口一直等。
四王府的侍卫似乎早已习惯她的行为,虽然嘴上总说着要离开,不过每次都只是想找王爷而已,所以看到她站在这里,他们也没有拦着必须让她进去。
远远的终于看到权非逸往回走,她神色微怔,立刻出门迎上去。
男人身上是明显的一股酒气,就连他蹒跚的步履中也能看出他此刻的状态不佳,灵芝上前扶着他,“王爷,怎么喝这么多酒,是不是心情不好?”
权非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张脸,眼底流淌着明显的哀恸,“画惜……”
他终究,还是把她的名字叫错了!
灵芝微微攥起手心,脸上却是扩大的温柔的笑容,“我扶你回房,好不好?”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她每每对着他都是冷言冷语甚至漠然不语,所以乍一看这样的笑,竟有种漫天星火灿烂的错觉。
“好。”他低声应下,眸中似有光华流转。
灵芝一边扶着他往回走,一边状似不经意道:“王爷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其实她隐约可以猜到,自从连玉讽刺她不过是个替代品开始,她就知道,他已经找到了画惜本人。今夜之所以如此,大抵又是在画惜那里遭到什么不痛快了。
为了那个女人喝酒,还喝成这样,呵。
这么多年,他都鲜少如此,却每每栽在那个画惜身上。哪怕是画惜如此利用他,哪怕那个女人杀了他的母后,他竟然还是这样放不下!
权非逸眸光微微一敛,“没什么重要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是安静无言,各自敛下的眸光中不知闪过何种意味。
走到房里,灵芝却没有离开,像是鼓足勇气一般,突然转身直直的对着他,眼神火热。
“王爷……”
女人娇声软语响起。
权非逸眉心微蹙,掀眸淡淡的看着她,“如何?”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既然我已经与你表明过心迹,那么现在……”
第1768章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既然我已与你表明过心迹,那么现在……我就想要一个答案。”
灵芝脸上是几分羞赧带着几分勇敢,似乎下定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些话,眼神灼灼。
权非逸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画惜……”
明明是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甚至连羞赧时露出的神态都是一样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愈发显得空荡荡的,激不起半丝涟漪?
如果这些话,是画惜对他说的,该有多好。
“本王很累了,你出去吧。”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锋芒,淡淡的道。
灵芝轻轻咬着唇,心里愈发的不甘,“不,王爷,我既然说出这番话,就不会轻易离开。”
几不可闻的嗤笑声逸出,权非逸眯起眼睛看着她,“那你还想如何?”
还想如何?
原本只是想在这里求一个答案,想带着这张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