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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是这么大半夜的。
“离御,你跟她……”
离御眸光微微一敛,“如她所说,没有任何关系。”
陈嫣不信,委屈又生气的道:“那你为何这么晚了还跟她在一块儿?”
“她来见她的心上人,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她过来而已。”离御莫名的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寥落,“若是我当真喜欢她,又怎会出来送她,原该想方设法拦着她才是。”
只不过那个女人是个异数,不是他能拦得住的,而他也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只能送她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嫣。
陈嫣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勉强点点头,“那我姑且信你一次,但是你不能骗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吗?”
就像当初与她定亲的那个男人一样,其实她并不喜欢那男人,只不过前些日子被连玉提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气愤难当。除了被众人耻笑以外,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骗了她,明明说与那戏子毫无关系,结果却弃她而娶了那戏子。
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因为这是她喜欢的人。
“离御,你回答我。”
离御看着她晶亮灿烂的双瞳,微微一震。
永远么?
彼时他并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只是经年流转,等他再回忆这一刻的时候,唏嘘不已。
离御很快就敛去那转瞬即逝的异样,恩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自然不会骗你。”
……
画惜接连几天都没有见到权非逸,不知是不是那日的争执触动了他,他总算如她所言的那般,给了她一份难能可贵的安静。
而离御的计划,也还在慢慢的进行中。
只要等到离御完成所有的事情,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用回来。
不管权非逸对连玉究竟是何种感情,也不管他对那个陌生女子是何种感情,总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她再无干系——只要让她报了当日落水之仇,便一干二净。
画惜想起自己一年前离开的时候,似乎也是以这样的方式,捅了连玉,然后偷偷的跑掉。
多么可笑,时隔一年,她竟还是只能以这样狼狈的方式离开。
第1758章
“砰砰砰——”
着急的敲门声,听起来不像是离御的。
可如果是权非逸,他也不会敲门才是,他从来都是来去自如,把这里当做他的地方一样。
画惜打开门,就看到满脸急色的芜星站在门口。
她一愣,“有事?”
“你可知道王爷在哪里?”过去的是是非非,他都不想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王爷!
“你们王爷不见了?”画惜微诧,须臾却又淡淡的别开视线,笑了一声,“他不见了你该去他经常去的地方找,或者是问问你们府中与他更为亲近的女子,怎么会来问我。”
“王爷已经失踪三日!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
画惜微微一震,失踪三日?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也有好几日没见过他。芜星,你与他关系这般亲近,也该知道他有事也不会来找我,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芜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可知道你如此轻巧的一句没有关系,伤王爷有多深?你可知道你失踪的那一年时间,王爷每日行尸走肉,有多难过?你可知道你……”
他说到一半,便及时止住。
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只会让她内心得逞,做出更多伤害王爷的事!
芜星恨恨的离开,没见过就算了!
画惜却还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每日行尸走肉?权非逸么?
可她怎么觉得,如此不真实。究竟是她太不了解他,还是芜星太不了解他?
画惜关上门,身后却又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这一次,是有人直接把门给撞开了!
她转身看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你怎么……”
是权非逸,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便是暗色的袍子,依旧可以看出他伤得极重。
刚才她还说他肯定不会来,结果他就来了。
“芜星刚走,你……”
“我是来找你的,不是他。”
画惜皱了皱眉,“你伤成这样,找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看大夫?”
她的模样十分冷淡,可是双手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攥成拳。
权非逸微微的敛下眸,心底有淡淡的苦涩涌动。
“扶我进去。”
“……”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画惜多想直接甩他一句滚出去,可是看着他摇摇欲坠的甚至连意识都快消散的样子,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皱着眉走过去扶住他。
“你先在这儿休息吧,我去将芜星找回来,顺便让人给你找个大夫。”
权非逸抓着她的手,“我不需要大夫。”
画惜不由的发怒,“你伤成这样不需要大夫,是想死在这里赖上我么?”
她冷冷抿着唇,毫不留情的讽刺,“四王府中这么多可以差使的下人,你非要来我这里还不肯看大夫,又想干什么?难不成是临死前来见我最后一面?”
她这话已经可以说是恶毒了,怨恨至极不过如此。
第1759章
权非逸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的嗓音有些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就这么恨我?”
明明那****走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的。
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却原来不过是他以为,她依旧这么厌恶他。
“这些血不都是我的,所以你别幻想我会因为这点伤就死了。”
闻言,画惜心里终于微微的松了口气。
她嘴上却毫不留情的讽刺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四王爷可真是福大命大。”
男人坐在凳子上,禁不住将她朝着自己拉过来,哑声道:“你说话可真是越来越难听了。”
画惜被他拽入怀中,冷不防跌下去,手掌不小心碰到他胸口那些血,掌心瞬间红了一片。
“权非逸!”她蓦地吼了一声。
他的血还是热的,怎么可能是其他人的?分明就是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男人嗓音低低的恩了一声,被她的手心撑住胸口时,硬是忍着没有闷哼半声。
他圈着她的腰,“你怎么不问我去做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画惜说着便要站起来。
“前些日子,我将你一个人丢下所以你不高兴了。今日做的事情,就当是……”
画惜皱了皱眉,“当是什么?”
难道他今日做的事情,还跟她有关系?
可是男人却忽然勾起唇角,摇了摇头,“你不是不想知道么,正好我也不想说了。”
“……”
她刚要张口骂人,男人却忽的倒在她的肩上。
权非逸双眸紧闭的样子,将她吓了一跳。
可他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
“权非逸?”画惜拍了拍他的脸。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她咬咬牙,“你不是说你没事?是不是我从前骗你,你也要骗回来?”
画惜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这男人明明伤重甚至已经昏迷过去,可是那怀抱却紧的要命,她用了大力气才勉强出来,身上的衣服却都被他弄乱了。
她连忙跑到外面,让小二叫个大夫过来。
然后回到房里,艰难的将他搬到床上,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眉心细细的拧着。
兴许真的是从前欠他太多,所以如今要这么折磨她。
大夫来了以后,给他上药、治伤,折腾了许久的工夫,临走之前还嘱咐她说,这男人伤的很重,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
离御从外面回来看到他,明显怔了一下,旋即便是大怒。
他没有想到,这男人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想到,画惜竟然还在照顾他!
“画惜,你已经被他弄的半条命没有了,是不是还想把剩下半条命也给他,才肯罢休?”
床上的男人,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可是当画惜紧张的看向他时,他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才那刹那的动作完全不存在。
画惜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瞪了离御一眼,“你小声点。”她顿了顿,又解释道,“他是突然出现的,不是我让他来的。难不成人都倒在这里,我还要把他扔出去么?”
第1760章
“既然是这样,我现在就去四王府,让人过来接他!”
“离御!”画惜叫住他,被他了然的视线盯着,她有些发憷,细白的手指轻轻按着眉心,有些无奈的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让我自己解决吧。等他醒来,我就会让他离开的。”
“你是不是舍不得?”
“不是,不可能。”
她急于否认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疑窦。
离御皱着眉,被这个男人搅的险些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随你,我今晚可能晚点回来。”
他说罢,转身离开。
画惜坐在床边,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所以当男人轻轻的拉住她的手腕时,她微惊。
“你醒了?”画惜看到那只手,便转过去看着他,只见男人目光深邃的盯着她。
权非逸注视着她许久,低哑的嗓音缓缓道:“画惜,什么叫为了他已经丢了半条命?”
她瞳孔微缩,躲闪着错开视线,“没什么,他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共处一室。若是四王爷愿意停止继续折磨我,那就赶紧离开吧。”
权非逸觉得她的样子不太对劲,可是现在问她,她也不说。
当时离御的语气,绝对不是看他不爽才会这么说的……
“你过来,陪本王躺躺。”
她轻轻的摇头,“我这床小,王爷还是自己好好休息吧,若是我不小心碰……啊!”
权非逸猛然将她拉下去,她的身体冷不防的倒在他身上,微微的吸了口气,“你是不是伤口不够疼,所以要加点伤才肯罢休?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必多此一举,直说就是了!”
“如果我直说,你打算如何?”
男人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脸上,一瞬不瞬。
画惜一下子噎住,如果他直说,她又能如何?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男人的动作不似往日那般强硬的不容置喙,也没有了那份掠过般的残暴,有的只是淡淡的绵软,“画惜,若是我说,我们重新开始,你怎么说?”
她微微一震,瞳孔骤然紧缩。
却又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沉默着自始至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沧海桑田,这么多的误会和坎坷、这么多的伤害和过往,哪里是一句重新开始能挽回的?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的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到最后,权非逸的动作像是要把她给揉碎了嵌入骨血,捏着她的骨头和下巴,亲吻的力道又回到了那种掠夺般的强硬,“画惜,你没有听到我的话么?”
为什么不回答他,为什么不愿意。
“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那个离御了?他不好,他现在整日与那陈家小姐厮混在一起,若是你继续跟他好,他一定会伤害你的。不管是皇兄还是离御,他们跟你都是无缘无分。”
“难道你觉得我们,有缘分?”
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孽缘,是扭曲的不正常的缘分。
画惜闭了闭眼睛,呼吸被他密密麻麻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