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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仿佛一把利剑刺入画惜的胸口。
原本皇上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可如果连皇上都不能解,她还能指望谁?
“所以画惜,事到如今,只有我能帮你。”
“连皇上都不能解开的毒,我为什么相信你能解?”
“这里有半颗解药,但是只能维持让他醒来两天时间。这两天时间内你可以考虑我的话,如果你答应,我自然会把剩下的解药给他。否则的话,你就等着给你的心上人收尸吧……”
说罢,男人便朝她扔了颗药丸过来。
画惜迅速的伸手接住,她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无法分辨这解药是真是假。
如果,拿着这解药入宫去找皇上,会不会可以配置出相同成分的解药?
男人低笑,“若是你不信,可以拿去让皇上看看。不过我想,其中有两味药,他可能也没见过。而且这两味药中,还有一味是南疆的圣药,旁人根本无法拿到。”
“你是南疆来的?”
“呵……”
男人转身,修长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她面前消失。
画惜捏着手中的药,脑袋中许许多多的疑问冒出来。
且不论那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为什么要她跟他走?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再往深里说也就是皇上的一个暗卫而已,现在已经脱离了组织,要她能做什么?
画惜茫然的握着手中的药,牙齿用力的咬住嘴唇,看着权非逸,眼眶不禁的泛红。
她本就想走,如果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救他一命再离开他,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权非逸,若是只有这个方法能救你……”
画惜闭了闭眼睛,紧紧攥住手心。
她起身,往宫里走去。
第1699章
芜星不在,要躲过侍卫的追踪其实并不难。
画惜来到宫里的时候,权墨栩正与夏情欢在一起,只是彼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打扰不打扰,人命关天,硬是到让影月进去去通报了。
所幸权墨栩并没有对她的行为有什么不满,“出什么事了?”
画惜将权非逸中毒的事与她说了一遍,只是忽略这其中的诸多过程,直接拿出解药给他看——她怕自己不小心就会扯到权非逸和那姓朱的联合起来谋害百姓的事情。
“朕需要时间,你先出去。”
画惜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可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转身为难的道:“皇上,不管四爷到底是谁的儿子,他终归都是您的弟弟,是吗?”
男人动作微微一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画惜,你是信不过朕?”
“皇上恕罪,画惜不是这个意思。”
画惜心知自己过分,立刻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权墨栩便将药交给她。
“此药无毒,只是这其中两味药朕却不知是何物。既然是四弟中毒,朕现在随你去看看。”
“多谢皇上!”
……
四王府里,芜星将太医请来,却没看到画惜的人影,险些气得那个女人抓回来砍两刀!
王爷都已经这样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逃跑?
可是当他看到她带着权墨栩一同过来的时候,那表情却又微妙的变了变。
太医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只说是中毒。
权墨栩诊脉后,也只是沉着脸一言未发。
芜星急的受不了,“皇上,王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画惜示意他不要吵,权墨栩却只是淡淡的对她道:“你把药给他服下。”
“好。”
画惜立刻依言照做。
……
权非逸是在权墨栩和太医都离开以后才醒来的,彼时芜星也只是守在外面,屋子里安静没有半点嘈杂之音,唯有画惜守在他的床边。
睁开眼,便对上她焦灼的翘首以盼的眉眼,其间毫不掩饰的担忧流露出来。
权非逸愣了片刻,眉心微微一蹙,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四周。
“我怎么会在这里?”
“四爷是失望吗?”
画惜弯唇笑了笑,微显苦涩,“你若想和连小姐在一起,我现在让人将你送回去就好。”
她的话不知为何就听上去酸溜溜的,权非逸薄唇微抿着,“我只是问你我为何在这里,你哪来这么多话?莫不是你自己将本王带回来,心虚所以不敢告知?”
“……”
其实权非逸只是随口一说,怎么猜他都不可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毕竟在他心里,这个女人是不愿意和他待在一块儿的。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画惜倒是真的心虚了。
她闪烁着眸光将小脸别开,“这里才是你自己屋子,大半夜的难道让连小姐不睡觉吗?还是四爷只是故意找个机会与连小姐同床共枕,所以才在那种时候去她那儿?”
权非逸忍不住低笑,“连玉不会自己将我送回来,所以画惜……”
第1700章
虽然她大概是不会担心他的,但是他还是让芜星瞒着了,因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不想让她白白操那份心。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还是被她看到了。
可是,到底是她自己发现,还是芜星告诉她的,却又大不相同。
“你够了没有?”画惜脸上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气愤,“就是我,我将你带回来的。谁让你关着我不让我离开呢,这种时候,我当然要想方设法破坏你的好事!”
她瞪着他,恨恨的道:“所以你要是真想做什么,要么把我放走,要么就一直别睡觉了!”
“……”
他想了想,笑意逐渐敛去,神色近乎郑重的看着她,“好,只要你还醒着,我就不会睡。”
画惜神色微微僵住,那股子恼怒的生动也随之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要她还醒着,他就不会睡吗?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这样,那便是让她永远留在四王府,她也不会再有半分反抗。
“恩。”
画惜垂着眼帘,低低的道:“你昏迷了这么久,饿了吗?我去让厨房找点东西给你吃吧?”
她刚要起身,却被权非逸抓住她的手,“不必。”他低声道,“你就待在这里吧。”
“好。”
难得的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这样的动作。
权非逸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她是不是觉得他没几天好活了,所以怜悯他,对他这么顺从?
可是与此同时,画惜心里却怀揣着跟他一样的想法。她凝起眸光看着他,心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体有碍,所以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脾气?
“既然醒了,就把欠你的画补上吧。”权非逸突然站起来,拉着她走到书案后,那张被他无意中毁掉又重新作好的画依旧放在那个地方。
画惜眸色一闪,抿着唇声音低低的道:“以后再补不好吗?”
“有何差别?”
“是没有,只是……”
“现在正好无事,补了吧。世事无常,每天这么多的变故发生,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
“……”
她忽然觉得眼眶酸涩的想要流眼泪。
专注的盯着那摇曳的烛火许久,才终于将眼泪逼回去。
两人谁都没有提权非逸身上的毒,却都是心知肚明。同样的,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往那些恩怨情仇,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死亡面前,或许他们剩下的可以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
唯有的、仅剩的,便是该好好珍惜的。
“你去那边坐下。”权非逸指着面前的长榻,嘴角淡淡的一抹笑意若有似无。
“怎么,四爷要画我?”
“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的为你画过一张画,总觉得遗憾。”
或者该说,认识她之后,他才觉得当初自己学过的画艺并没有白白的浪费,拿来保存她的容颜也好。只是在不断的错过中,他总是错失了那些可以替她作画的机会。
起初是想等他们成亲,后来便是出了那样的事,再无机会。
第1701章
画惜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自己腹中的郁气全都努力的往下压。
她摆出微笑的模样,尽量让自己露出最好看的表情。
权非逸注视着她许久都没有动,如果世上有最好的能够储存她容颜的东西,也一定不会是他的画。她的模样早已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里……
画惜被他看的尴尬,扯开话题,“你真的不吃点东西吗?”她调侃着道,“别一会儿觉得自己太饿,连笔杆子都拿不稳了,回头把我画的太丑,我肯定不会承认那是我。”
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这点你大可放心,怎么也不会连笔杆都拿不稳。”
他低头画了两笔,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蹙了蹙眉,抬头严肃的看着她。
“怎么了?”画惜一怔。
“若是你本就生的那样,我按照你原本的样子画出来,也怪我么?”
“……”
画惜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想说不怪他,只要跟她一样就好。可是男人嘴角忽然止不住的笑意流淌,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脸色一变,羞恼的瞪着他。
“权非逸!”
“好,好。本王会尽量在下笔的时候注意点,把你画成你想要的模样。”
“我不要你画了!”她还是不满意,觉得这男人真是越来越离谱。
“画惜,你性子素来稳重,可不是这样会恼羞成怒的人。乖,好好坐着,很快就会好的。”
“……”
画惜被他气得板着一张脸,再也露不出笑意。
可反观对面的男人却是笑意尽显,邪魅的眉眼间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将脸侧过来些。”
“我不,你就这么画吧。”
“这样画出的效果就是一张大脸,你当真不介意?”他想了想,不等她开口,又故作叹息的道:“罢了,不管怎么转,总归也就是这样,你且坐着吧。”
画惜,“……”
这男人,混蛋!
画惜气得不轻,等他好不容易画完这画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绿的。
权非逸放下笔杆,亲自过来拉起她的手,“好了,快去看看吧。”
“反正也是个丑女,有什么好看的?”
“丑女也是你自己,不看么?”权非逸抱着她的腰肢强硬的不让她动,画惜挣扎了几次都没挣开,这才放弃,可她还是僵在原地不肯动。
她怒道:“丑女还没有不照镜子的权利了?”
权非逸低低的笑出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蜗处,亲昵的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丑女又如何?只要本王一个人喜欢就好了,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可是我自己不喜欢。”
“本王将你画的很好看,不信去看看,恩?”
她别扭了好一阵儿,权非逸又耐心的在她身边劝了好一阵儿,最后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权非逸!”画惜心下一急,立刻紧张的看着他,“你别这样,我自己走。放我下来吧。”
“本王只是中毒,只要不昏迷的时候就不会有事,怎么你当本王是病秧子吗?”
第1702章
画惜,“……”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权非逸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嗓音低哑的在她耳畔厮磨着道:“乖,我不会有事的。若是你不信,本王现在就在这里办了你,恩?”
“……”
画惜又瞪了他一眼。
男人见她忍不住好笑,这才将她抱到书案后面,直接将她放在书案上。
画惜从来没坐在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