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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云摸了摸鼻子,这男人到底有哪门子脸说他不会再要这个女人了?
酸成这个样子,半点余地都不留,也好意思说那种大话。
“走。”祁云扫了祁玉一眼,后者眷恋不舍的离开。
“人都走了,你还看?”
权非逸怒气冲冲的看着她的目光,冷声讽刺道。
第1626章 你要跟他走?
画惜轻笑,“眼睛长在我身上,四爷要给我剜了吗?”
他要娶连玉——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放、放大,成为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剐着她的心肺。哪怕刚才在祁玉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里的窒息,难以言表。
“有了后路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硬气了。”权非逸现在气得想把那臭小子拉回来乱刀砍死!要不是看在他是祁云的弟弟份上,他绝对要弄死他!
画惜垂眸轻笑,“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王爷也不是刚认识我了。”
“……”
他看着她离开,走进屋子里,这才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妈的,他确实不是刚认识她了,所以他才更加确定,她从来都不是这么说话的!
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祁玉,她见了个男人心就野了!
权非逸气不过,想要追上去有觉得没面子,可不追又觉得不甘心,生怕她真的滋生出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来,所以在原地僵站了片刻之后,还是恨恨的走到她的房里。
画惜听到“砰”的开门声,硬是没回头。
男人走上前,咬牙问道:“你要跟他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已经听到她说了,她不会走的。她明明白白的对祁玉说,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可他心里还是不安!
他需要她亲口告诉他,不会走的。
画惜笑了笑,“我就算想走,也要能走才行。”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想离那一天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一旦他跟连玉成亲,他娶了连玉以后,她就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这里。到时候就算她赖着不想走,只怕连玉也不会答应,只怕他也会赶她。
“你说什么?”
权非逸心里的怒火蹭的被点燃,他是要听她否认,而不是说她真的会走!
他冷冷上前,骨骼分明的手掌用力捏着她的肩胛骨,呼吸又沉又重。
“你想走,也要经过本王的同意!”
画惜眸色一闪,敛下的眉眼中蓄起了所有情绪,海浪惊涛都被她极好的掩饰下去。
“连玉,是你的表妹吗?”她不答反问,声音淡淡。
权非逸一愣,手中的动作也是一僵,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扯开话题。
他的眸直直逼视着她,可是此刻,当她也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却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的你的表妹,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身份吗?”她又道。
“画惜,本王在问你话,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避开!”权非逸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
“王爷要想知道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回答。可我只有这一个问题,王爷能回答我吗?”
两人都是固执的性子,都这样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肯让步。
将近一盏茶时间的僵持,画惜最终还是垂下了眸。
她的眼睛很酸,没有力气继续看着他,“算了,我知道了。”
祁玉的话应该不假,唯一的希望也瞬间破灭。
第1627章 今晚留下吗?
“你放心吧。”她咽了口口水,缓缓的开口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怎么敢离开呢?”
权非逸无暇深想她话中的深意,冷冷的哼了声,“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她不会走……可她直接告诉他不走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不敢走?
不敢,不会,一字之差,却相差甚远。
权非逸甩开她的身子,女人在她面前踉跄几步,他心中一慌,可旋即却冷漠的止住脚步。
他只当她是装腔作势。
“你会武功,记住这一点!”他的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冷芒,强烈止住自己想要上前的冲动,“从前在玉宇琼楼的时候为了装给本王看也就罢了,现在还装什么?”
画惜眼底有东西慢慢破碎,“装的久了,兴许是忘了。”
她是真的忘了,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
何况,这样猝不及防的事情,要她怎么提前预防?
在他面前,她就连半点自我保护的意识也提不起来。
画惜几不可闻的笑了声,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四爷……”
男人冷冷盯着她,她许久没有说出下文,权非逸薄唇紧紧抿起,“有话就说!”
“没什么事。”她轻轻挽起唇角,问道:“今晚留下吗?”
“……”
权非逸沉默盯着她,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脸庞,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般。
她是在挽留,还是想要赶他走?
如果他说留下来,她是会感到高兴,还是失望难过?
最终,他冷冷的勾唇,“本王何曾留下过?何况你今日这情况,用嘴伺候么?”
她几不可见的一震,瞳眸骤然紧缩。他们之间除了那种事,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如果四爷想要的话,我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画惜,你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权非逸气得笑出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倒是宁愿她跟他说不要,宁愿她甩脸色!现在这样算什么,她百依百顺,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假人!
从前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不碰她,一直想等到他们成亲以后。
可是现在,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他觉得肮脏,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他倏地转身,画惜看着他颀长的饱含怒气的背影,长长的吁了口气。
就连这样也留不住他了。
等他不再稀罕她做任何事的那一天,等她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她还能怎么在他身边?
对他来说,失去价值,等同于可被抛弃。
……
权非逸从风荷园出来的时候,带着满脸的怒气,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所有的下人都不敢招惹他,连玉远远的看到他这模样,惊了惊,却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表哥,你怎么了?”
其实看他行走的方向,她也知道,他是刚从那个女人那里出来的。
她从前鲜少见他这样动怒,只是冷冰冰不说话而已,可是最近,却是越来越容易生气了。
能够轻易挑起他情绪的那个女人,必定是不同寻常的女人。
第1628章 你想要什么?
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成为那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连玉低低的垂下漂亮的眉眼,嘴角轻斜,我见犹怜的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暗色。
权非逸淡淡扫了她一眼,“没事。”他说道,“你怎么出来了,身体不好就该好好的休息。”
“一直待在屋子里有些闷了,还是应该出来走走。正好看到表哥在这里,就过来了。”
“恩。”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久久无言。
就在权非逸打算找个话题离开时,连玉突然走上前挡在他的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双目幽幽的看着他,“表哥,你还记不记得,姨母先前对你说的话?”
权非逸微微一震,他大概能猜到连玉说的是什么,可是……
“答应过母后要好好照顾你,本王自然会做到。玉儿,往后本王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恩……”
她苦涩的笑笑,“表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除了这件事以外,好像还有其他的吧?”
如果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或许她永远都抓不到那近在咫尺的幸福了。
她知道男人不会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女人,尤其是像表哥这样位高权重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她很可能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也抓不住了。
“连玉。”
权非逸定定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你该知道,有些东西本王给不了你。”
“我知道啊……可我只想待在表哥身边,与表哥比肩。若是表哥能够喜欢我,我自然欣喜若狂。可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男人是真的喜爱自己妻子的?所以哪怕表哥不喜欢我,我也只能认命。可是我想要当表哥之妻的心思,却是不会变的。”
“……”
她有理有据,把权非逸的退路全都封死。
他想要站在她的角度劝说,可是找不到能劝的点。
如果说他不想,可那是母后的遗愿……
为了一个害死母后的人,再违背母后的遗愿,他是该有多不孝?
权非逸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了下,阖了阖眸,唇角凉薄的勾起,自嘲中带着几分黯然,“你让本王想想,过几日再给你答复吧。”
“表哥,若是你真的很喜欢那位姑娘,也可以将她要进门。”
连玉想了想,又道:“可是四王府……不可能容得下一个青楼女子做正室。就算姨母在天有灵,也不会瞑目的,你说是不是?”
权非逸还是第一次觉得她这么能说会道。
以往他眼中的她,不过是个温柔贤淑又不善言辞的傻丫头。
呵。
别说是正室了,就算是侧妃、妾室,甚至他像如今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将那个女人留在四王府,母后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的。
借着报复的名义,实际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和欲望……
权非逸薄唇紧紧抿成直线,“改日再说吧。”
连玉看得出他生气了,可唯有如此,才能让他认清现实。
“我相信表哥会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第1629章 你眼睛出问题了?
她算到了一切,按照所有这个时代的人该有的想法,却唯独算漏了权非逸的心。
五日后,他确实是放弃了。可他放弃的理由却不是什么世人的眼光,也并非因为画惜只是个青楼女子,而是因为他不能继续这样喜欢她。
在祁玉出现的那一刻,他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也更加清楚的发现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所以……他只能让她离开。
“画惜。”
夜晚,他来到风荷园,看到她坐在院子里,站在原地看了她许久,才缓缓的走到她的跟前,黝黑深邃的眸中光芒晦明难辨。
“四爷?”
画惜又是五日没见他,这会儿看到他,心潮起伏,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权非逸是带着酒过来的,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放下来,画惜微愣,“这是……”
“许久没跟你喝酒了。”男人淡淡的道。
“……恩,是啊。”她苦笑。
“那就喝吧。”
权非逸不再多说那些没用的,直接给她倒满了酒盏,放到她的面前给她。
画惜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难得对她这么好脾气的样子,她当然不可能拒绝。
“这是桃花酒,还是梅花酿?”
“你觉得呢?”权非逸眸中蓄着潋滟的笑意。
“梅花酿?”她猜测道。
这个季节,其实喝梅花酿是极佳的,除了芬芳的香味,还可以暖身体。
“不是。”
那就是桃花酿了。
画惜了然的点点头,“桃花酒清爽可口,不过如今这个季节,你怎么会想到要喝桃花酒?”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了给本王赔礼道歉喝的酒,忘了么?”
当时玉宇琼楼有人不识相的得罪了他,是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