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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时间而已,不算多。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样的惩罚根本不算什么。
……
芜星想了很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从画惜下水的时候开始,他就看到了。
起初是不愿王爷知道,这女人又在使苦肉计,可是王爷如果事后发现,势必大怒。
他狠了狠心,还是去西苑禀报了。
权非逸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顿时大怒,脸上的表情可谓青白交错的精彩。
“表哥……”
就连连玉在后面喊他,他也像是没听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他嘴里低咒,怒火中烧。
等他走到花园里池畔的时候,画惜已经不见了。
偏偏岸边还湿了一片,一看就知道这里刚才经历过什么,权非逸强忍着怒意,目光赤红的在水面上扫了一圈,“她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芜星摇摇头,“属下看到就来跟您禀报了,大约一盏茶多的时间。”
“该死!”
男人又是一声暗咒,她果然是不要命。
见她带着小帆出去的时候,他竟然以为她说的还给连玉,是要“一报还一报”,让小帆在水里待一段时间。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狠,不止对别人狠,对她自己更狠。
她就料准了他会心疼,会因此放过小帆么?
呵。
女人太聪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第1619章
画惜满身的水,幽幽回到风荷园。
与其说这是个浑身湿透的人,不如说她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四王府里的下人见了她,就连招呼也不敢上前去打,只觉得这个女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寒凉的气息。
她没有让小帆看到她这样,回到房里,便立刻换了衣服。
瑟瑟发抖的温度,让她在炭火前烤了许久,竟也没有暖和起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病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此时此刻,脑子里想起的竟不是刚才的池水有多冷,而是那个男人抱着连玉离开的样子。
他抱着连玉,对她说,不会放过她的。
他抱着连玉,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下去救人。
眼眶里的水润好像被炭火烤干了,又酸又涩,疼的厉害,可是却没有眼泪从里面掉出来。她明明已经还了连玉受的罪,却不能在最后享受他哪怕只有一时半刻的怀抱……
“砰——”的一声,房门是被踹开的。
画惜一震,整个人缩在炭火前,面无表情的抬头。
脸部已经僵硬了。
门口的方向逆着光,权非逸冷冷的站着,看不清他的面容,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颀长的身影透着一股子寒凉的味道,让她隔得那么远也能感受到。
“四爷的意思,我已经照做了。还有事吗?”
屋子里明明很暖,可是她的身上似乎凝聚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冰冷。
权非逸就这么看着她,许久,才大步的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你想干什么?”
她想干什么?
画惜淡淡的看着他,“请问四爷,我干了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本王就范?”她还在发抖,权非逸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此刻抓着的这具身体冰冷无比,那温度从手心直击他的心脏,让他狠狠抽了一下。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咬牙切齿,“画惜,你会不会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一点!”
他都还没对她怎么样,她凭什么这么糟践自己?
既然来了四王府,那她就是他的人,谁允许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做!
“王爷您可真是说笑了,刚才是您自己说的,连小姐的罪不能白受。”
“本王还说了懒得打你罚你,为什么你就没有听进去!”
他要罚的是小帆,与她何干?
为什么每次她身边的人出点事,她就这么要死要活的?
如果只是因为她们对她好,难道他对她不好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不为所动!
所有人的好她都念着,唯独他,是被她无视的最彻底的那一个!
“我……”
画惜咬着唇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会这么生气,她这样,不是正好如他所愿吗?
“画惜,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男人怒气腾腾的咒骂。
“是,我就是没心没肺!”
她不知怎的,像是突然气着了,“王爷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么,还要一次次确认才够吗?”
如果她没心没肺,根本不会在这个地方!
第1620章
如果她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她早就离开了。
凭她的武功,就算保护不了其他人,可是要想自己逃离,难道还不简单吗?
离开东临,去西夏、去南照,哪里都可以。
她只是放不下这里的人,而这之中最最重要的那一个,就是他。
虽然,她根本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权非逸狠狠掐紧她的下巴,毫无预兆的撕了她身上的衣服,“撕拉”一声,丝绸碎裂!
“你说的没错,本王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如此!”
对她,为何还要一次次的确认?
他早就该认清楚了,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当她的底裤被褪下的那一刻,画惜心慌意乱的想要去遮掩些什么,一把扣住他的手,可是男人动作实在太快,他灼烫的目光还是定格在那羞耻的地方……
“你……?”权非逸愕然。
她来了月事?
伴随着他陡然凝滞的呼吸,更盛大的是他比刚才更为压抑的怒火。权非逸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变得僵硬,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你就这样,还敢下水?”
画惜心里顿顿的疼了一下。
趁着他失神的瞬间,拍开他的手,“如果四爷想要,就去找别人。我今天这个样子,怕是不能满足您。”
男人狠狠的拧起眉。
他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诮的笑着,嗓音低低的道:“画惜,除了你的主子以外,你到底还在意什么?”
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就这样她也敢下水,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画惜苦笑:“不知道。”
她大概就是因为太贪心,在意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什么都无法保全。
权非逸紧紧攥着她的衣服,慢慢的往她身上套回去,可是这个动作进行了一半,才蓦地察觉到衣服刚才就被他撕碎了。
他又转身,走到衣橱旁,拿了件新的出来,重新回到她的面前。
“你没有救她,也是因为这个?”
男人喉结不断的滚动,嗓音低哑,带着某种萧条疏寥的意味,“你没长嘴,不会说么?”
“这不是理由。”
画惜眼睫闪了闪,“何况四爷只在乎结果,也会在意过程中的理由吗?”
理由对他来说,跟借口有什么区别?
他给她穿衣的动作一顿,“你没说过,怎知本王不在乎?”
“四爷关心她,而我伤了她,这就已经足以构成罪名了——这可是你从前跟我说的。”
从前他也是这般,只要有人伤害她,他不会管什么理由,都是无法原谅!
而他心里的那个人,如今已经换成了连玉,而她却成了伤他心头好的那个罪犯……
画惜闭了闭眼,可是她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却突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捂住。
她一怔,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忽的压下来,性感的独属于他的味道,在她的呼吸间靠近。
权非逸单手捂着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替她穿完了衣裳,搂住她的腰……
菲薄的唇,就这么直直压了下去!
第1621章
画惜狠狠的震了一下,抬了一半的手也僵硬的顿在半空。
他在亲她,吻她。
是他亲口说的,不要她的吻,因为在那件事之后,她已经没有那个资格。所以哪怕他们做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他也不会去碰她的嘴。
可是现在,他却……
为什么?
画惜不解,怔怔的出神。
权非逸察觉到她的不用心,对着她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画惜吃痛攥紧了他的衣服,他这才仿佛发泄出来,火热的直抵她的喉咙口,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连着吞了!
如果爱的太绝望,可又放不了手,只能用恨来替代。
因为他的心早已不归自己管束,遗失在她的身上。
起初只是他一个人的主动,可是渐渐的,或许是他那深吻中的狂热和绝望感染了她,画惜忍不住紧紧搂住他的腰,生涩的回应着他。
两人紧紧相拥,又互相贴着彼此,似要用尽全力温柔这缱绻的缠绵。
直到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权非逸才将她放开。
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顷刻间注入大脑,她神志不清,双眼朦胧的看着他。
“睡觉,恩?”
男人嗓音低哑的开口,甚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画惜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蓦然间鼻酸眼涩。她想哭,又怕眨眼之后他就恢复如初,怕这一切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错觉,所以她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权非逸看着她走到床边,看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才转身。
画惜忍不住抓了一下他的手,疼痛的颤抖,又舍不得放开,一个劲儿的看着他的背影。
“你要走了……”
她这像是问句,又像是在陈述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权非逸眸光微微一凝,薄唇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找大夫。”
“我不需要大夫。”
如果他在她的身边,她哪里需要什么大夫。
只要这样看着他,就能甘之如饴的无病无痛,或者说连病痛都可以无视。
“放开。”
低沉的嗓音,还是让她在犹豫片刻之后,缓缓的松手。
她攥紧了身上的被褥,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那扇门,眼眶里的晶莹终于控制不住的下坠。
啪嗒啪嗒,泪珠子仿佛汇聚被什么东西串起来,汇聚成线。
那个男人久违的温柔,大概也只是刹那风华,如天上的烟火流星,根本不会长久。
正因为转瞬即逝,所以她才那么舍不得放手。
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
权非逸替她找了宫里的太医,专门针对女人体寒方面有所研究的那种。
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只看到丫鬟带着太医进来,替她把脉、开药,还嘱咐了一大堆的东西,让她以后千万要注意身体,可是她的目光却始终望着门口的方向。
要等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来。
画惜不由的苦笑,绵延不绝的苦涩爬上脸颊,她慢慢闭上了眼,疲惫的毫无生气。
就连刚才那片刻的拥抱缠绵已经是奢侈,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第1622章
权非逸又回了西苑。
寒冷的屋子里,清儿跪倒在他的面前,哭的满脸泪水,不停的磕头哀求。
“王爷,这怎么能怪奴婢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当时那丫头推了奴婢,奴婢才会跌倒水里去的,您不责怪那个丫头也就算了,为什么反过来怪奴婢呢?”
哼。
权非逸冷笑一声,“本王说让你滚,什么时候问你发生何事了?”
清儿一怔,“王爷,可奴婢是冤枉的啊……”
“滚。别让本王重复第三遍。”
他从不在乎对错,也没有任何是非观。他只知道,这个丫头害的画惜伤了身、染了病。
连他自己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