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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小黎这样冲动的性子,不适合留在她身边,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指不定还会怎么得罪权非逸,她如今自身难保,要如何保旁人?
……
权非逸在四王府等了很久,莫名的焦灼,身影直接停在花园里等候。
芜星终于回来,他脸色微变,刻意忽略心头那丝悄然划过的悸动,举茶掩饰他的不自然。
“王爷……”
第1597章 不敢玷污你也已经玷污过了!
所幸芜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走到他的面前,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见到了?”男人状似不经意的问。
“是。”芜星点头。
可是下一秒,却又道:“她不肯来。她说四爷若是想见她,可以去玉宇琼楼找她。”
权非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她真是这么说的?”
谁给她说不的权利?她以为到现在,她还有拒绝他的余地?
“是的。属下已经劝过她,但是她的态度好像很坚决。”
芜星想起画惜当时说的,好像无论如何不会来一样,可是他知道,王爷没有办不到的事。
权非逸呼吸沉重,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危险而可怕。
他忽的站起来,芜星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欲言又止的跟上去,可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
王爷如今已经疯魔了,被那个女人折磨的,无药可救。
而他人微言轻,只怕王爷根本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算放了,也做不到罢手。
……
画惜坐在窗前,想着芜星刚才的话,让她去四王府?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畸形,她现在,该离他远远的才是,怎么能去自投罗网?
事到如今,她竟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见他,期待他的每一次到来,还是不想见到他。
“砰——”的一声,门被人重重的打开。
画惜震惊的抬头,他每一次来,都是用这样轰轰烈烈的出场方式,如同他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迹一样,也是那么轰轰烈烈,难以消磨。
“四爷怎么来了?”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清冷的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本王让芜星找你过去,怎么,还请不动你了?”
画惜眸色微闪,下意识的摇摇头。
半响,才接着道:“四王府这么尊贵的地方,画惜一介青楼女子,怎敢去玷污?”
“不敢玷污你也已经玷污过了!”
当初他没让她去的时候,她不也去了?
抱着那样的目的、那样的初衷,伪装成一个爱他的女人相伴他的左右……
权非逸呼吸愈发沉重,“再说一次,去四王府。”
“这玉宇琼楼还有一大家子人要我养活,所以我不能走。”顿了顿,又道:“不管四爷什么时候过来,我都会将四爷奉若上宾。”
“既然不走,就别装出这幅虚情假意的样子,看着恶心。”
权非逸朝她走近两步,画惜眉间陡然闪过一丝恐惧,本能的往后退去,男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如某些握不住的感情一样,蓦然失去掌控的感觉,让他失落过后的情绪陡然阴沉。
“你躲什么?”
他收回手,看着倒像是没有为难她,可言语中的讽刺却更多更浓,嘴角讥诮的笑容毫不掩饰,“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本王没看过没碰过的,还想学清纯玉女么?”
画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忽略眼底的涩意。
“我身体不舒服,请四爷离开。”
“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
她对上他的眼,好不犹豫,毫无躲闪。
第1598章 本王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权非逸不怒反笑,“好,很好!”他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手指若有似无的抚上她的肌肤,“这可是你说的……画惜,若是有朝一日你来求我,本王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这一点,不劳四爷费心。”
若是真有那一天,大概也是她应受的罪。
权非逸走后,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其实有一点她说错了,不是她在这里护着那些姑娘,而是她在这里,反而会害了她们,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要让小黎离开。
可是,这么多姑娘,离开了玉宇琼楼,何处安身?
或许该走的那个人是她,只要她离开这里,权非逸就不会再为难剩下的人?
画惜出去要找牡丹,可是听人说牡丹出去了,她愣了一下,平常这个时候牡丹应该还在休息才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让她回来以后来找我一趟。”
“是,姑娘。”
……
玉宇琼楼的门口,权非逸已经走了,芜星却在出现的时候被牡丹拉住了。
这一次,芜星没打她。
牡丹笑容艳艳的凑到他的跟前,“这回怎么不动手了,不是说切忌有人靠近吗?”
“哼,免得有些不要脸的女人又哭哭啼啼的跑开,好像我欺负她似的。”
芜星冷冰冰的别开脸,眼底却忽的闪过一丝不自在。
牡丹笑容更甚,直接贴到他身上去,“哟呵,有些不要脸的女人说的是我咯?”
一股淡淡的馨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直冲他的呼吸间,娇艳却不显得艳俗。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我倒是挺清楚的,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要脸,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她玩弄着自己垂下的头发,轻轻的挑逗面前的男人,“我说,你今儿急急忙忙找我们姑娘做什么?”
芜星被她先前那句自嘲的话刺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忍。
“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与你何干?”
“我关心姑娘啊,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四爷还总是欺负她。”
“你胡说!”芜星陡然大怒,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不是她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王爷怎么可能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王爷过去是要娶她的!”
牡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这样……又不是我做的……”她不知道画惜做了什么,但是正因为不知道,总觉得有些心虚,“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不希望姑娘过的这么惨而已。”
芜星想了想也觉得是,而且这件事没什么好瞒的,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迟早会让那个女人乖乖的搬过去,玉宇琼楼的人也迟早会知道。
“王爷让她搬到四王府。”
“啊?”牡丹好不惊讶,面露喜色,“那姑娘答应了吗?”
“没有!”
提起这个芜星就更怒,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不答应王爷的要求?
“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儿吗?我看姑娘也挺喜欢四爷的,若是……”
第1599章 他恨她,恨之入骨
“喜欢?”芜星又是一声冷笑,“不过是你的错觉而已!”
“……”
牡丹摆了摆手,“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这没情调的小男人。”
她施施然的从他身上远离,那股淡淡的芬芳,却仿佛还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挥之不去。
芜星拧起眉,不悦的看着她的背影。
玉宇琼楼的女人都是这样么?
或者,她对别的男人也都是这样放肆?
心里蓦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可是她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
牡丹探听到了消息,回到大堂里,就有人过来找她说画惜要见她。
她推开画惜的门,看到那张漂亮的桌上正放着各种各样类似地契的纸张,心里本能一紧。
“姑娘,您这是……”
“你来了,牡丹,过来坐吧。”画惜没有防她,东西依旧光明正大的摆在桌上。
牡丹心头的不安更甚,“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休息的这两日,感觉舒服点了吗?”
“恩,好多了。”
画惜见她的目光落在地契上,当下也不再客套寒暄,“这是玉宇琼楼的地契房契,还有官府的经营许可证。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这些东西,就交给你来保管吧。”
“姑娘!”
牡丹刚坐下的身体,又腾地站起来,“您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芜星还说姑娘不愿去四王府,难道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画惜叹了口气,“你别激动。多余客套的话我也不说,只是我累了,不想再做这些事情。离开这里以后,我可能会回我的家乡,那里很漂亮,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生活。”
她确实是累了,狼狈的逃离,没有勇气再面对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唯一撒谎的,或许是她的家乡——她没有家乡,从她记事开始,就在颠沛流离。
过去她一直活在必报的恩情中,没有自己的生活。
如今皇上已经登基,她也是时候离开这里。
画惜苦笑一声,原来,在皇上登基那时说过的话,不过是她的幻想——还说什么想要留下来,守在玉宇琼楼,守住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记忆与牵绊。
现在看来,或许唯有离开,才能真正的守住。
否则,他们之间终将什么都不剩,甚至她身边的人也会不断的被牵连……
他恨她,恨之入骨。
“牡丹。”画惜握住她手,“你是我最放心的人,玉宇琼楼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其他人。”
“姑娘是要离开京城?”
原来,不是去四王府,而是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牡丹眼中蓄起了泪,“您这是为何?就算不在玉宇琼楼,您也可以留在京城!”
“你觉得,我能平静的在京城生活吗?”
就算没有权非逸,以她这样尴尬的身份,也只会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她并非惧怕那些闲言碎语,只是既然没有让她留下的理由,那么她需要的只有安静。
或许,以后她会在悔恨与怀念中度过余生。
这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以入骨的思念、与对心爱之人的歉疚,堆砌而成。
第1600章 他不出来,她就不离开
“姑娘,四爷心里肯定不是没有您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您搬到四王府,是不是?”
画惜笑了下,没接话。
他大概只是想折磨她而已。
“好了,出去吧。”
牡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她坚定的脸色,也不好再劝。
或许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些旁人能懂的,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做那个决定。
……
翌日一早,画惜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可是,小帆突然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
“小姐,小黎好像要被官府砍头了。”
画惜手里的包袱指陡然掉落,脸色大变,紧张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她回乡去了?”
“好像是说,她要刺杀四王爷!”小帆眼泪都要掉下来。
画惜重重一震。
所以,他说的要她去求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吗?
她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他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可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画惜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近乎仓皇的赶到四王府。
权非逸明明是要用小黎来拿捏她,威胁她答应上次的事情。可是等她到了那里以后,将她堵在门口的下人却说,四王爷不会见她。
“是你们王爷让我来的,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有求于人,她的姿态放的很低。
“姑娘,在您来之前不久,王爷刚刚吩咐过,如果您过来的话,他不想见您。”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