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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
芜星冷漠的将鞭子抬起又落下,每一次都是对着小黎,几乎都会避开画惜。可是每一次,画惜都会看准了方向替小黎挡去,到最后索性将小黎整个人抱住。
所以那三十鞭结束的时候,主仆二人俱是伤痕累累,画惜甚至受的更多一些。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将几乎昏迷的小黎也拉起来,幸好她是习武的,才不至于昏厥。
“画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身后,芜星厉吼。
画惜的心骤然收缩,麻木的颤抖到最后,成了僵硬冻结的硬块。
她什么都没有说,扶着小黎回到玉宇琼楼。
虽然她的脸色很难看,可小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所以看不到她的具体情况。以至于二楼透过窗子看到门口的她时,并没有察觉到她也受了伤。
权非逸薄唇冷冷掀了下,转身回到桌边坐下,里头的人并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面对如此阴晴不定又位高权重的男人,他们只能安静的保持沉默,以免惹祸上身。
他扫了一眼牡丹,“你,去把画惜叫来。”
牡丹如获大赦,他又看向玲珑,“你过来。”
玲珑微惊,忙不迭的上前,可又站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不敢靠近。
“四爷,您有何吩咐?”
权非逸翻了个茶盏,“倒水。”
“……是。”
“会弹琴吗?”
“会一点,但是弹的没有姑娘那么好。”她的说姑娘,指的肯定是画惜无疑。
“人无完人,何必处处跟人比?”权非逸指着放琴的地方,示意她过去弹一首。
“凤求凰,会么?”
“会,只是……”她还是想说她弹的没有画惜那么好。
只是这一次,她还没来得及说完,权非逸便不耐的打断她,“没有只是,会就弹!”
玲珑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上前走到长琴面前坐下,如玉的手指缓缓覆上……
……
画惜刚上楼,就见牡丹来传权非逸的口令。
“姑娘,四爷说,让您立刻过去。”
“知道了。”画惜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姑娘……”
“送小黎回房之后,我自会过去,急什么?”的的
牡丹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道:“你和四爷怎么了?四爷很少与您生气,您不若还是道个歉,别再跟四爷置气了,想必四爷定会原谅您的。”
置气,原谅?
画惜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他们之间的事,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和“没关系”就能过去的。
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跟他说千千万万句对不起,可是这种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牡丹,我们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可是姑娘……”
牡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画惜走的太快,后面的话她都没说完……
画惜来不及送小黎回房,就把小黎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衣服刚才都被鞭子抽坏了,换了套衣服,隐隐牵疼了身上的伤口,眼眶毫无征兆的红了……
出门的时候,叫了个人替小黎上药……
第1576章
“咚咚咚——”
微弱的敲门声响起,在那唯美的琴声之中,犹然可闻。
画惜在门外候了许久,屋子里那一曲《凤求凰》如同针扎似的刺在她的心头,刚才还在抽疼的伤口却如奇迹般的麻木了,唯独胸口的地方,实在疼的厉害。
她给他弹过很多曲子,因为她会很多曲子,却唯独这一曲《凤求凰》是他教的。
后来他几乎每次来这里都会听她弹那曲子,笑问她是不是也想像那凤凰一样“求”凰鸟。
时间飞逝,世事变迁。
画惜阖了阖眸,终于听到里面恩赐般的传来一声“进来”。
琴声止,她进门的时候,刚巧就看到玲珑弹完一首曲子,被主位上的男人唤过去。
虽然是权非逸让牡丹唤她来的,可是当她进门以后,他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玲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就被他顺势搂到了怀里,“坐下。”
“是。”
玲珑又偷偷看了她一眼,生怕她不高兴。
画惜抿着唇,一言不发。
男人许久才抬眸瞥她,“哑了也就罢了,还瞎?没看到爷在这里,不知道倒茶?”
“四爷息怒,是我没有眼力。”
画惜一步一挪的走过去,他怀里那身影狠狠刺痛了她的眼,让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眸。画惜慌乱的垂下眼,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慢的往他的茶盏里斟满了茶水。
刚要放下,却听她又道:“还有一杯。”
是给玲珑的。
“四爷。”玲珑忙道,“可别,姑娘是玲珑的主子,玲珑怎么敢让姑娘斟茶?”
“她是你的主子?”权非逸似笑非笑的睇了她一眼,眼底却无丝毫笑意,冰冷凉薄,“你的意思是,爷不是你的主子?或者,爷连这点使唤人的权利也没有?”
“奴婢有罪,请爷宽恕!”
“好,宽恕。”权非逸捏着她的下巴,若有似无的把玩。暗黑的眸底,却闪过一丝厌恶。
犀利的眸光旋即射向画惜,“还不快倒!”
画惜的视线定定的注视着碧绿清透的茶水,点点头,“是。”
原以为男人会一直这么刁难她,可没想到,他找她进来,似乎只是为了倒杯水这么简单。
倒完了水,她在这里也就没什么用了。
所以权非逸又毫不犹豫的将她赶出去。不过这一次,不只是她。
“所有人都出去!”
玲珑刚要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就被权非逸拖住,“你留下。”
画惜呼吸一滞,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她僵硬的身子只转了一半,便忍不住回过去望他,猝不及防的对上他冷漠而犀利的瞳眸。
“还不走,想留下来观赏?”
“……”
她张了张嘴,哑然的摇摇头。
画惜一度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希望他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哪怕看到他抱着别的女人,她也可以大度的祝福,潇洒的离开。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并不是。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做出任何亲密的事情,她都觉得心如刀割。
第1577章
画惜终于还是走了,敛眉,忍下所有的心酸,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极好的掩饰下去。
她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资格。
权非逸看着她清冷的毫无留恋的背影,嘴角蓦然噙起一抹冷笑。
清冷?
不,这只是他曾几何时瞎了眼对她的初印象,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嘶——”
直到耳边传来女人低微的轻呼声,他凌厉的眼神这才朝她扫过去。
竟是他用力过大,险些将她的手骨折断。
玲珑承受不住,这才会发出本能的痛呼。见他望来,她脸色陡一变,“四爷,奴婢有罪!”
“你有罪?何罪之有?”
权非逸冷冷盯着她,面无表情,“是本王弄疼了你,不是吗?”
“不,是奴婢有罪!四爷这般抱着奴婢,本是奴婢之荣幸,可……”
权非逸并没有把她的谦恭放在心上,落在她身上的手嫌恶的移开,双眸却自始至终紧攫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方才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敢得罪本王而得罪画惜,那就该知道……”
他顿了顿,反而笑了。
只是这笑容,却非她以往见过的对着画惜时的那般宠溺,森寒的温度将她整个人都冻住。
玲珑的心微微一震,“四爷,姑娘宽宏大量,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
“人心难测,你如何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
玲珑说不出话来。
连一向喜欢姑娘的四爷都这么说,那会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才会闹掰?
这般一想,玲珑就有些怕了。
“四爷,方才的话可都是您说的,您一定要为玲珑指条明路啊!”她急声道。
“你若听话,本王自然不会任你出事。”
“是,是!奴婢一定会听话的,只要是四爷说的,奴婢都会听!”
权非逸冷冷的站起来,白袍边角轻荡,从她面前走过去,完全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男一女的气氛本该温暖甚至暧昧,可是此刻,却冰冷的让玲珑觉得害怕。
远远的坐着,她抬头仰望,男人俊美的近乎妖冶的脸庞在床边的光线下格外的寂寥。
……
画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她没有上药,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如同自虐般的躺着,怔怔的望着床顶。
方才还阳光遍布的天气,到了夜晚竟突然下起雷雨。
最初她是恐惧这样的天气的,现在听着还会觉得极度不安稳,只是内心的不安稳却不再是因为这电闪雷鸣的天,而是内心最深处潜藏的魔鬼。
用力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却都是权非逸搂着另一个女人出现的画面。
是玲珑,或者是其他女人,总之都不可能是她……
因为她连基本的资格都失去了。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逐渐睡了过去,天空中突然一道雷劈来,她又蓦然惊醒!
心底巨大的失落猝不及防的涌上来,她瞪大眼睛,一声声的喘着粗气……
第1578章
或许是听到她的尖叫声,门外有人过来敲门。
“小姐,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门外的声音是小帆传来的,玉宇琼楼的另一个丫鬟。
“没什么。”画惜用力的吸了两口气,才用她觉得勉强镇定的声音开口回答。
“奴婢可以进来吗?”
“不,不用了。”
可是画惜的话刚刚说完,小帆就推门走了进来。画惜现在也无暇顾及她的自作主张,皱了皱眉,抬手用力的按着眉心,脸色在乍一声雷响之下,显得格外惨白。
“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饶是小帆做好了心理准备进来的,可是看到她这样,心里还是处于极度的震惊中。
画惜已经逐渐恢复过来,加上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她的情绪更是内敛起来。
“我没事。”
“您别这样,我去给您请大夫好不好?”
“我说了没事。”画惜的声音已略显不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奴婢只是听到您的声音,以为您遇到什么了,所以才斗胆进来看看。”
粗略一听倒是没什么不对的,只是细想之下,小帆刚才已经确认了她在,仍是自作主张的进来了,这是以往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
偏偏画惜现在头昏脑涨,什么都无法深入的去想。
“出去,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小帆犹豫了一下,见她脸色坚定,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只是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
听到关门声,画惜才松了口气,在人前绷紧的那根弦仿佛一下子断了,瘫软下来。
……
门外,权非逸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丫鬟,薄唇冷冷的抿成直线。
“怎么样了?”小帆迅速走到男人面前,就听他蹙眉开口问。
“小姐好像身体不舒服,只是她不肯看大夫,奴婢劝她也不听。四爷,您去劝劝小姐吧,若是小姐哪里做的不对,您也看在过去这么爱她的份上,原谅……”
她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男人方才还只是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