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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你生病了吗?”
景玉在路过景芸时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跑到乔乔床前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那一刻乔乔很清晰在景芸眼中看到了厌恶,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张了张嘴,又有人走了进来。
“二哥哥!”
看清来人,景芸的小脸马上就灿烂起来了,她起身去牵景睿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道:“二哥哥你快劝劝五姐姐吧,姐姐还在生芸儿的气呢。”
“???!”
乔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景芸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见景睿朝她看了过来,皱着眉头说道:“五妹妹这心眼也有点太小了吧,芸儿不是都给你道歉了吗?”
“何况你那次落水和芸儿的关系并不大,已经过去的事儿你还想揪到什么时候?”
呸,到底是谁在抓着不放!
景睿身后,乔乔看到景芸抓着他的衣摆正得意的对她扬眉。乔乔面无表情的偏开视线,扭头时看到景玉正趴在她的床头对她灿笑,望着他清澈的眼睛,乔乔心中的郁闷少了一分,她蜷缩了下身子,心中有了主意。
不就是装可怜吗?景芸那招她也会。
“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面对景睿的质问,乔乔低着头不再理会,等到他怒气剧增,冰凉凉的怒斥她时,她颤着身子呜咽的哭了,景玉看到后一愣,慌张的就去擦她的眼泪,“哭,不能哭哭。”
“你哭什么?”
看到乔乔哭了,景睿也是一愣。他下意识走近了两步,却被身后的景芸拉住了衣摆,于是又停住不动了。
“我根本就没怨过景芸!”
时机差不多了,乔乔就开始对景睿哭诉。她咬唇瞪着景睿,说出的话却万分委屈。“我知道二哥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一次次冤枉我!”
“谁说我不……”
景睿下意识就想接话,但话说到一半,他回过神来,保持着王储该有的高傲姿态,干巴巴道:“本殿什么时候冤枉过你?”
“我没有埋怨过景芸,一次都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刚生了一场大病身体那么虚弱,是她一进来就对着我哭,我根本就来不及说话……”就这么说着,乔乔的身体歪了歪。景玉看到后很懂事的扶住她,对着她继续重复那几个字。
“不哭,乔乔不要哭哭哦。”
这件事的最后,是景睿脸色难看的离开了。
他既然能当上王储,那么心思与手段自然都有。但既然乔乔几句话就能让他对景芸起了疑心,可以见得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有多‘好’了。
还真是笑话。
看到乔乔越哭越委屈,景睿心中凉了个彻底。想他堂堂王储,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利用了个彻底,真不愧是他的好妹妹啊。
“二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景睿还怎么会听,他忽然就记起了他这个六妹力气有多么的大,而那次在课堂门口,她却说推倒她的人是乔乔。
乔乔?就是这个躺在床上只知道哭,又可怜又虚弱的小兔子吗?
离开的时候,景睿没有再看景芸一眼,他走的毫无犹豫,这让景芸顿时慌了神。
“你给我等着!”
景芸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追了出去,乔乔擦了擦眼泪顿时笑出了声。
“唔……乔乔又笑了。”
见景玉歪着头一脸迷茫的样子,乔乔好心情的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到他眼下的泪痣,她轻轻点了点对景玉说:“还是你好。”
景玉眨了眨眼睛,抓住她作乱的手对她咧嘴一笑。
“……”
在距离乔乔十八岁生日只有三天的时候,乔乔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这些天古堡陆陆续续都张罗了起来,乔乔的课不用上了,每天都有大批的人进出她的房间,向她询问关于宴会的事宜。
又有人进来了,她起身就看到设计师推着一架架的礼服进来,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到此刻才有了身为公主的真实感。
“公主殿下,您喜欢这套吗?”
当看到设计师拿出来的礼服后,乔乔瑟缩了一下。梦中的景乔又在眼前浮现,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景乔生日那天穿的就是这套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飘起来很漂亮,但乔乔却对它有了恐惧。
“怎么了?”
正当乔乔犹豫着要不要穿这件礼服的时候,景琰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身影乔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咬了咬唇,对着景琰说道:“我不喜欢那件礼服。”
“那这件呢?”
景琰果然是宠她的,他没有开口问乔乔不喜欢的原因,点了点头就牵着她去挑别的礼服了。最后在一堆艳丽礼服中,景琰勾起了一件暗色的,极致的黑色衣料上泛着点点微光,设计师愣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颜色,好像不太适合五公主吧。”
“好,就要这个了!”
乔乔不是景乔,她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十八岁成年礼不抱有任何热情。她不仅不热情,甚至还在恐慌,此刻她只想逃离梦中所发生的一切,于是她接过景琰手中的衣服,甜甜的对他笑道:“只要是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
正如设计师所说,这个颜色真的不太适合乔乔。
乔乔很白,气质柔柔软软的看起来又乖。而这件礼服不同,它沉寂的黑中是张扬的霸气,暗淡的金色纹路勾勒在裙边上,能降服它的从来不是纯净公主,它属于女王。
乔乔不是女王,可她会属于景琰。
☆、第17章 光明与黑暗(七)
当乔乔换好礼服出来时; 设计师不说话了。
虽然这件礼服并不适合乔乔; 但她穿上却有了种矛盾的美感。就好像尖锐的暗色被纯净包裹; 矛盾的颜色只会你死我活由一方吞噬另一方。
很显然; 乔乔是弱势的那一方。
看着乔乔被黑色包裹住的白嫩皮肤,设计师望了眼身侧的三殿,却看到小公主抓着裙摆向他跑来; 扬着小脑袋问他:“哥哥; 我穿这件礼服好看吗?”
“好看。”
景琰倾身为她戴上与之相配的月牙项链,微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 从设计师的角度,乔乔像是窝在了他怀中。
这才是极致的黑与白最贴切的搭配; 一方强势,一方臣服。矛盾又脆弱的美感; 好看到让人想要摧毁。
在乔乔定下礼服之后; 设计师拿着衣服离开了。
等到乔乔换好衣服再次出来时,景琰正坐在她卧室的沙发中; 此时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神情懒散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面落地镜,乔乔一慌; 赶紧走过去遮住了镜子。
他果然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以前的景琰坐姿端正; 从来不会向这般漫不经心。乔乔一时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只能拿着梳子站在镜子前梳头; 动作却僵硬无比。
乔乔将镜子挡住了; 于是景琰就将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他看不清她的正面就盯着她的背看,那视线让人无法忽视,以前的景琰,从来不会用这种压迫的目光看着她。
“哥哥。”
可能是想的出神了,她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一只狗狗跑到了她的脚边。从镜子中她看到景琰站了起来,不由得也跟着一动,脚下顿时就传来一声惨叫。
“啊——”
乔乔也被吓了一跳,低头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狗狗,她慌忙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背后就抵在了一堵硬墙,景琰自身后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
狗狗们不出现还好,它们一出现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乔乔不由就想到前段时间景琰对她的质疑,当时他说的风轻云淡,但乔乔每想起来一次就会头皮发麻。见景琰视线又落在向他们靠过来的小东西,她下意识去拉他的袖子,喃喃道:“哥哥……”
景琰真是被乔乔这副小白兔的样子惹笑了,见她双眸水润润的看起来又乖又软,他不由抬手触了触她的眼睛,很耐心的问她:“怎么了?”
乔乔也没法告诉他自己怎么了,书中从未写过景乔怕狗的事情,就连书灵也从未向她提过。可此刻这么明显的漏洞摆在眼前,乔乔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她感觉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在刻意掩饰。
也好在景琰自那次后再也没追究过这件事了,他见其中一只狗狗总喜欢往他身上贴,于是就俯身将它抱了起来。
毛茸茸又小小的一团,景琰去抱它时它特别的听话。这时的景琰动作很温柔,垂着眸子弯唇笑起来特别好看,乔乔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迷失在了他的笑容中,竟觉得这个男人从未黑化过。
自从在梦中得知景乔失明的原因后,乔乔心中就有了主意。
既然她做的与失明有关的是预感梦而不是预知梦,那就说明她还有自救的可能。于是乔乔就打定主意不选景乔当时穿的礼服,她不仅仅要选择和她不同的衣服,她还要处处和她不同。
最不同的一点,她不会因为好奇心而去窥探景琰的秘密,那天的生日宴她决定从头到尾都不离开宴会厅,安静的等待结束。
书灵不在了,乔乔也不知道自己这些事能不能做,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会不会成功,但她没有退路了。她望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色,她宁可崩了人设改变剧情走向,也不敢去冒失明陷入绝望的危险。
在生日宴还有一天的时候,负责这处的管家请乔乔去宴会厅看看。
她去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不只是管家,还有几个帮忙的佣人。
一行人向A座城堡走去时,乔乔走在最前面,景管家跟在她的后侧,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其他人眼中很有排面,乔乔知道这是身为公主该有的排面,只可怜她却只有在成年的这几天才能享受到。
到达宴会厅的时候,乔乔发现这里的场景和从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乔乔不是景乔,她沉默了一下,吩咐管家撤下了几样明显的大件,她不想看到和梦中一样的场景,这让她感到不安。
当乔乔还想着把宴会厅中的血莺花换掉时,景管家终于忍不住了。她一直觉得这五公主因为不受宠会比较好打发,没想到要求会那么多,她看了眼几乎大变样的宴会厅,板着脸解释道:“血莺花是国花,这个不能更换。”
“那就留着吧。”
其实乔乔也是第一次这么麻烦别人,看东西换得差不多了,她对景管家不好意思的笑笑,准备一个人转转。
此时她还要找一处隐蔽的位置,既能让人不注意到自己,同时还能远离门边。只是地方还没找到,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扰了。
“听景管家说,五姐姐把她布置好的好多东西都换掉了呢。”
景芸来的时候排场很足,她带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活管家,还带了两个随从。进来后,她不知对管家耳语了什么,管家就带着随从离开了。
没人跟着她了,她自然能无所顾忌的讽刺乔乔。这个时候的她脸上没有半分笑容,扬着下巴走到乔乔面前,高傲的像只孔雀。
“听说二哥和三哥一会儿也要来这看看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景芸似笑非笑的看着乔乔。“你还真是好手段啊,我费尽心思才和二哥亲近起来,结果你三言两语就给挑拨了。”
“你想做什么?有了三哥还不够,现在还要把二哥从我身边抢走吗?”
乔乔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但景芸却扯住她的手腕不放她离开。
“怕了?”
大厅中忙碌的佣人不少,但大多数集中在中央,此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