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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妞,打着把雨伞,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路过,脚步匆匆。
害他有了表错情的尴尬。
现在跟军辉微微笑,暖的跟个小太阳似的,手舞足蹈的指着她那个破筐!
还换了个形象。
……
骨子里冷静、外表一向潇洒的楚亦锋,表情自然也无懈可击。
只是他迈开的大步,每一步都是那么用力,向着军辉和毕月的方向走去。
白色纯棉半截袖,浅灰色亚麻长裤,白色带着红条纹的球鞋,和毕月差不多长度的发型。
低沉、醇和、性感的嗓音,楚亦锋站在毕月一米远的地方,微扬着下巴,声音平静,眼神锁定毕月,开口直接问道:“你怎么在这?”
毕月正抿着两腿上的裙摆,弯腰在捡着土篮子里散落的榛子,两只小手紧着忙活,心心念念的是:都装上,得加点儿钱!真包了(liao)啦,瞧瞧她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军辉喊着远处的楚亦锋时,毕月确实看到了有一位更高大、更帅气的男人往她的方向走了。
但她却没认出来是楚亦锋,只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打了个照面,没空辨认,更没时间感慨这大帅哥怎么今儿个扎了堆儿!
送钱的都来了,那她得抓紧装袋啊!
所以,她当楚亦锋的问句是空气,以为不是和她说的呢!
和毕月脑回路完全相同的军辉,纳闷的瞧了瞧楚亦锋,可……
这不可能啊!
锋哥那是谁?身边儿围着的尖果儿、蜜妞,可海了去了!
……
楚亦锋抿了抿唇,左脸颊处的酒窝若隐若现,可见抿唇有多用力。
他先是抬眼看了一眼身侧的军辉,那眼神里的意思,让本就莫名其妙的军辉更是微皱了下眉。
楚亦锋往前挪动了半步,正要踢踢筐,恰巧毕月嘴边儿含笑抬头。
离的近了,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咦?怎么是你?”
这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视。
认出来了,不容易。心里回暖。
正要回答时,身边的军辉说话了,截断了楚亦锋:“我说锋哥,怎么是个妞,你就认识吶?!”
“滚丫的”仨字,差点儿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这不是胡说八道毁他形象吗?他什么时候是个妞就认识了?!
以冷静自持当骄傲的楚亦锋,又咽回了脏话,怕再次扣分。
毕月站在俩人中间,小圆脸上挂着笑容,用着好奇的语气,没逼对方,直奔主题:“还买不买啦?我都装好了。”
军辉顾不上其他,招呼着毕月:“要,那什么,一共多少钱?”又对楚亦锋发号时令:“锋哥,掏钱。”
爱认识不认识。
这妞、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困难,除了长的好点儿,清纯了点儿,一看还很嫩!
就锋哥环肥燕瘦的,小家碧玉型指定瞧不上。
第一次仨人同时相遇,军辉还是有第六直觉的。
比如他率先思考的是楚亦锋和毕月男女关系的可能性,而不是其他。
毕月高兴的双手托起土篮子,正忙活着递给军辉十来个纸袋的功夫,她听到楚亦锋说:“你先进场吧,我跟她有话说。”
“低音炮”的声音格外清晰,毕月愣了一瞬。
这个“她”是指自己?她俩有话说?
军辉抱着糖炒榛子,边走边频频回头张望,疑惑的挑了挑眉。
……
楚亦锋的眼神,最先落在了毕月那双白色塑料凉鞋上,以及白色的小棉袜。
再抬眼看向毕月那张额头饱满、甜蜜萌乖的小脸时,他一开口就直戳别人肺管子,不像是认识人之间的打听问候,倒像是找茬:“你可真是什么都干呢!”
“嗯,呵呵,还行,闲着也是闲着。”毕月客套着,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楚亦锋。
她当楚亦锋这句是开场白,愣是没听出来其他意思。
这小妞……
两手插在裤兜里,“别人都是买卖往大了干,以前还有个摊儿,现在改挎筐?哪天回来的?”
他和她,有那么熟吗?终于不乐意听了,毕月笑容没变,依旧装零战斗力:“刚回来,生意无大小,就忙活呗。对了,楚慈他哥哥,楚慈回来了没?我还想着过两天去看看他。”
楚亦锋双眸紧盯毕月的那双大眼睛:“我叫楚亦锋,你叫我名,或者叫我楚哥。”气场开了,语气中带出了命令,关于楚慈,言简意赅:“还没。”
“啊。”毕月装尴尬,也确实是尴尬,她俩这是干巴巴的在说啥?
“那你还有事儿吗?”侧了下身子,小短发被微风吹的稍显凌乱,指了指电影院:“你们那伙人都入场了,电影开始了,你快进去吧。”
这回连句回见都免了。
这就是楚亦锋在盼啊盼,盼到见面,以楚亦锋的身份,身边没有楚慈,第一次和毕月面对面的对话。
这几句,他能倒背如流。
为了这几句,他感觉自己等了很久。
他站在原地,看着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背影,看着挂在她胳膊处挎着的那露出半截的土篮子。
那背影依旧脚步匆匆,挺直着腰板前行。
心里有种奇妙的感受,一时怎么压、都压不住。
……
黑暗的放映厅里,楚亦锋仰靠在椅子上,看着据说是爱情片的《相约在凤尾竹下》。
随着电影情节,楚亦锋看的若有所思:
傣族姑娘木娜为了使全寨乡亲们富裕起来,买了良种鸡,办了养鸡场,她每一步前行都是那么的努力。
在回城的途中,因为陌生青年恩塞追车,而弄的人仰马翻。鸡群全部出笼、四处乱飞。
傣族姑娘鸡飞蛋打,却没想到……
第二天,青年恩赛带了鸡鸭鹅和很多很多鸡笼,置办了更多的东西,来了她的寨子。
然后他们相爱了,爱的很纯粹。
而楚亦锋,看入了心,吃着手中的糖炒榛子。
嗯,果肉饱满,满口留香。
……
这天晚上,楚亦锋以“大”字型的姿态,头发湿漉漉的躺在双人床上。
他想着:小短发、蓝裙子、小圆脸、大眼睛、时常翘起的小粉唇,还有倔强的拧眉神情。
……
漂亮姑娘见多了,可那个小丫头,在他眼中,具有无与伦比的美丽。
有些事情,他明白了。
情动了,就该面对。
化思考为行动,去争取那份无与伦比的美丽。
第五十八章挨打(月票90+)五更
爱情这东西,它没道理的。
有的情侣,当朋友般相处着,平淡如水的处着处着,彼此了解,到了年头,索性合拍儿、彼此了解,也就结了婚。
有的情侣,明明开始的时候,都没说过什么话,更谈不上沟通,唯一有的,就是看顺了眼。
却在第一次见面,三番两次的遇见后,莫名的涌起亲近之意。
这样的荷尔蒙冲动,总是被冠名为喜欢。
他们自认为透过对方的眼神,就能看透她的心。
……
今晚的夜风,格外的暖,吹动着楚亦锋房间的深蓝色窗帘。
他脑袋中在转动着,怎么能互动起来,怎么能调动起毕月对他的注意力。
他自认为眼力不错。别看毕月一笑起来,眼睛能弯成小月芽,可那丫头性格爽利,不拖泥带水,这样的人……
还是最初的评价,人美、脾气差!
嗯,楚亦锋觉得,脾气差不是问题。
到手了,可以规整两年嘛!小树不修不直溜!
就凭他的手段,教教她,自然会让毕月从表象的小家碧玉,变成真正的端庄大气。
楚亦锋在楼上正做着“春秋大梦”呢,楼下刚进门的楚将军,以气势汹汹的姿态,大踏步、三步并两步的爬楼梯,楚亦锋的耳朵动了动。
梁吟秋的眼角处,挂着泪滴,眼神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失望更多,她略显木讷的看着楚父楚鸿天上楼梯的背影。
楚亦锋的姐姐楚亦清,心里慌张,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镇定,要不然父亲能把她公司掀了。
不过想到刚刚和表哥的会面,还有那封信,都被父亲撞了个正着……
楚亦清叹息出声,终于还是知道了。最难的不是她和弟弟,而是母亲。
“哐”的一声,楚亦锋的卧室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而楚亦锋本人,穿着一身家居服,也早就坐起来等着了。
“我命令你!痛快给老子下楼!”
楚亦锋挑了挑眉,虽然他父亲平时脾气就不怎么温和,但前些年去了军校学习,从那之后,也学会当领导要装喜怒不形于色了。
能让他这样暴跳如雷,连脏话都飙出了口,他最近又没惹祸,那看来就是那事儿露了。
只几秒钟的时间,楚亦锋想了个通透,做好了心理准备:“是,您先下去吧。”
“我先下去?我先下去!”到底还是没有忍到去楼下书房说,而是直接大嗓门质问道:“你给老子说,你跟那个敌匪梁是哪年联系上的?!”
楚鸿天被他儿子那轻描淡写的语气给气着了,气的站在卧室门口直转磨磨。
这次楚亦锋的表情有了变化,他唇角挂着的温和消失不见,腾地站起:“爸,那是我和姐姐的舅舅,我母亲、您妻子的亲哥哥!”
都是一米八几的身高,父子俩用着对峙的态度面对着彼此。
“老子不管他是谁,他是敌军,是我们的对立面!你的军人立场呢?就为了外面那车、你裤兜里那俩钱?”
被父亲如此贬低,楚亦锋的声音略显僵硬,却控制不住大声辩驳道:“正因为我小时候读了一些不让读的书,我对那段历史、过去,更能够给予正确的评价。这和军人立场有什么关系?
舅舅他是没打过你,可他满身伤口、九死一生,打过日本人,这就够了!”
楼下的梁吟秋和楚亦清忽然抬头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她们清晰地听见砸杯子,以及资料文件夹通通都被扫掉落地的声音。
梁吟秋也终于掩饰不住自己,顾不上工勤人员正站在厨房门口,哭出了声。
楚亦清对着楼上大喊道:
“爸,有事儿去书房说,您这是干嘛啊?!”喊话声也带出了哭腔。
当楚亦清搀扶着脚底没根儿的梁吟秋到了楼上时,楚亦锋正在指责他的父亲、说了一句本不该他说的话:“新时代了,作为高级将领,您却不能正视、直观评价那段过去,是文化的……”
“啪”地一巴掌,楚亦锋的肩膀被拍的一斜。
楚鸿天哆嗦着手指,时隔二十年,他再次对儿子挥出了巴掌。
倔强、霸气、不服输,在战场不怕死的楚父,听不得儿子说他没文化。更无法相信,儿子、女儿,一个个姓楚的,居然跟敌军以前的一个师长有联络。
是时代变了,变的因为钱,儿女们没了立场!
他明明已经给予了他们很多了,为何要被姓梁的拐的利欲熏心!
楚父心中,腾腾燃烧着怒气,以及失望。
沉闷、压抑的气氛,环绕着楚家的三层小楼。
……
父子、父女、包括楚鸿天和梁吟秋争吵的核心人物,正是梁吟秋的哥哥——梁吟生。
梁家,在几十年前是大户人家,梁吟生自然也就是富家公子。
当时的富家公子梁吟生,他还是名大学生。
在那个年代,当时号召的“十万青年十万军、一寸江河一寸血”,可谓轰轰烈烈,让无数的青年人放下了书本,投笔从戎。
也就有了今日楚家的争吵。
兄妹俩人,信仰不同,造化弄人。
哥哥梁吟生毅然参加了远征军,打日本人。
妹妹梁吟秋作为女学生,去了延安,后来嫁给了泥腿子出身的楚鸿天。
1945年,日本投降后,内战开始了。
梁吟生这一方,赶回东北接收。
就是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梁吟生以师长的身份,和当时的团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