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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离婚?说就说呗,喊啥!我特么一天赶上老奴才了,天天掐架!走,我跟你俩说,啥都说,我看看你听完了能咋地?就你这腿,能撩回家揍谁!”
刘雅芳不是好气儿、一把扯过毕铁刚的胳膊,又回头冲大眼瞪小眼的仨孩子喊道:“大妮儿做饭去!
成子给我归拢屋子。瞅瞅,我刚走几天,这屋里让你们几个造的!
狗蛋儿写作业,补习班交那老些钱,你说不去就不去了,听风就是雨,你抡个铁锹,你个小不点儿,你能打得过谁?
瞅你这回要考不进前十名的,你叔费多大劲没让你成为蹲级包子!”
扭身也不管毕铁刚会不会被她扯摔倒,拖拽着就往院子里走。
这天晚上,毕铁刚没吃饭,第二天早上也没吃,姐弟仨人没再听到他爹的怒吼声。
仨人发现,他爹只一宿过后,肉眼可见的速度,嘴边儿长了好几个大火泡。
后来大便干燥到,毕成特意跑到医院给开的开塞露。
……
毕月仰头叹息了一声,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无语望天,她的身边是不停记笔记的梁笑笑。
那小妞很忙,当小保姆当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除了毕铁林刚走那几天,小妞悲伤春秋抹眼泪了几天。
在那之后,每天中午要蹬车去她弟弟的学校,早已经不陪她毕月吃饭了。
因为梁笑笑得领着那个以前恨不得对她拳打脚踢的弟弟,小学跟前儿挨个饭店下馆子吃中饭。
那对儿姐弟俩,在毕月看来,怎么说呢,有点儿她品不透的关系。
只要提起丁丽,就能干的不可开交。
梁笑笑跟她发誓赌咒过好几次再不理梁浩宇,还说血缘真是妙不可言,她弟弟随丁丽一样不是东西。
可是没有丁丽的话,真的处的像她和毕成最初炸油条的阶段。
看着别人有条不紊忙忙活活的,毕月很无力。
她也手边儿一堆儿杂事乱事儿,可总有种无处下脚的感觉。
毕月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的有点儿真心乱套。
你说不像上辈子,念大学就真的只念大学。
不像这辈子,别人都在心心念念想分配个好的实习学校,而她是恨不得省略这个阶段。抓耳挠腮想躲过教一帮熊孩子。
梁笑笑用肘部推了下毕月:“发什么呆呢?为大山哥发愁呢?我也真是没想到,他?算了,也许男人都那样。”
梁笑笑赶紧停住这话题,把话到嘴边儿的你小叔也那么不是东西的话省略,怕毕月跟她急,问道:“月月,大山哥现在被看管起来了,不能真被压着怎么地吧?”
毕月手中转动钢笔,目视前方:
“能怎么地?
这就是生丫头的悲哀。
孩子在女人肚子里,连带着爹妈都跟着提不起气。这要是男人怀孕,怀去呗,你看又啥样。
所以啊,叫嚣的厉害不代表啥。
再说大山哥他爹娘今天就到,我娘有戴家地址。
你说当时都没置气给他扔进去,就说明想好好谈谈解决呗,无非就是趁着肚子大之前结婚。做掉的可能性不大。
哎呀,我都没心思上课,他不得忙着当新郎?
我那可要开业了,我爹我娘,啧,他俩能管明白饭店嘛,我还投入了那么多钱。”
毕月提起这个就来气,她这合伙人咋就不能消停的:“算了,记笔记,争取留在京都实习吧,要不然更得乱套。”
梁笑笑却停下了笔,无心学习了。
她爸不也是吗?砸完车,还想揍毕铁林,但挡不住她没出息啊。
唉,她好想毕铁林。
正如毕月猜到的那样,赵树根儿和葛玉凤风尘仆仆的来了。
接到信之前,葛玉凤还和她二闺女坐在炕头,拍大腿感慨毕金枝的事儿呢,结果咔嚓一个大雷,砸她脑门上了。
她听到信儿时,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她唯一的老儿子都被关起来了?天吶!
……
葛玉凤到了京都,坐在毕家沙发上就开始抹泪儿,和刘雅芳哭诉。
刘雅芳被哭的脑仁疼:
“那你咋整?!赶紧着吧,咱男方得主动点儿,真有那回事儿赶紧张罗结婚,先把态度摆在那。”
赵树根儿和毕铁刚一颗接一颗的抽烟。俩人都沉闷不语。
几天下来,赵树根儿和葛玉凤都住在毕家,刘雅芳也没多劝。就是张罗吃喝出行,去隔壁老孙家问问坐几线车啥的。
她寻思话了,到时候你们亲家之间俩好变一好了,她一个外人说多说少的,再让人恨上。
你们就是打破脑袋了,该咽还得咽下去那口气,孩子不等人啊!
而毕月也躲着不回家,心累。
她不想见欲言又止窝里窝囊的赵大山,不想听葛玉凤一口一句咋办啊啥的。
将饭店全权扔给毕成,让她大弟没事儿去监工瞅一眼,这一天晚上,也许是天意。她鬼使神差地就开到了后世的三环边上。
毕月蹲在道边儿拧眉想着,后世这地方干啥来着?
忽然一拍大腿站起身,眼睛冒光望着一大片草甸子,锁好车门子就开始狂奔,她得赶紧找人问问,这片地是谁的啊?
她要买!
第三五八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更)
一名看起来十分质朴老实的中年妇女,她头上裹着一个头巾子,大概是怕干活招灰,总洗头发又不方便。穿着一件的确良的外套老式格西服。
再配上那双眼眸里透出的小心翼翼,使得毕月见到她都不自禁小声说话。
“你好,婶子,我想打听一下,这些地是谁的?属于你们个人还是跟前儿哪个村子的?”
王翠花第一次见毕月,就觉得这姑娘长的跟池塘里的荷花似的。
说话温温柔柔,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皮肤好像也一掐就跟能出水似的,想起自个儿的女儿,唉,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是孩子她爸的。”
“那他人呢?婶子,我有点儿事儿想跟他谈谈。”
王翠花转身一指土坯墙上的黑白照片:“在那挂着呢。”
嗯?
毕月一愣,鸡皮疙瘩瞬间布满胳膊,觉得王翠花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她卖腿进屋真犹豫了几秒钟。
等她随着王翠花进了屋,抬眼一瞧,哎呦,就觉得这家人守着这大片地,还能过的如此拮据,真是……地白瞎了。
屋里昏黄的小灯泡,小屋子也就二十来平房。
本以为是靠大地边儿盖个小房,为的是看庄稼的临时住所,却不想,居然是长期居住的家。
这个屋里除了一铺炕,一个写字台上面堆满了书籍,还有散开的书上面摆放着铅笔,被褥啥的,再没有其他了。
王翠花拍拍炕席,示意毕月坐,她纳闷地问道:“我这块地,产量不高。我那大伯哥,宁可要我们家那几间大瓦房,给我们娘俩都告了,都不要地。你们怎么都要买它?你好像岁数不大,怎么也要买它?”
你们?毕月挑了下眉。
关于什么大伯哥一纸诉状给告了啥的,她不用问也有点儿明白了,没打算糊弄妇女:“城市建设会扩到你们这。早晚这片地不会再种庄稼。你当初把大瓦房给他们,也许是天意,婶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城市建设。
上回来了个李总,说的就是这个词。
可她那好像是公司,拿个尺子,十几个男人围着这里说是要丈量。你买是要干什么用?”
毕月心里有点儿着急了,直接问道:
“那个公司说给你多少钱了吗?最近总来吗?”
“来了两趟。他们人太多了,我也不敢卖啊。不想跟公家打交道,也就没跟他们多说话。我这也是看你是老实孩子。
再说了,那是孩子她爸给留下的,我们是庄稼人,没有地了,怎么活?
现在我家晴天还能挑菜卖菜,没地卖啥?”
王翠花一拧头看着书桌,随后娓娓道来她的家事儿,所以说,有些事儿,有些人,它是需要眼缘的。
如果不是毕月看那件老式西服倍感亲切,放低音量,也许就没有这场聊天。
……
毕月慢慢悠悠开车往家回,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右手不自觉用食指敲打着方向盘,心里合计着:真要买,那么大一片,最少不得个十万八万的啊?
给人三万两万的,那不是欺负人吗?本就神神叨叨,过后真知道价值了,不得逼疯那对儿娘俩?
不过刚才她也没吐话,打算这两天多接触接触再说。关键是那婶子有顾虑,她张嘴就说具体钱数,倒容易搞不好给人整毛了。
可毕月此时真心希望现在就能敲定。
不得不说,她今儿有点儿出门捡钱的意思。
以前她也想过圈地买房之类的,但好像一天瞎忙就跟忘了似的,赚启动资金赚的,给她脑子赚的特别不灵光。
毕月就琢磨啊,就王翠花那片地是大面积正中间的,抠掉她那一块,边边角角以后要是有承包商想盖楼干什么,都得经过这片土地使用权人的同意,都得绕到她这一块,到时候那钱不得海了去了……
车里响起毕月吸气呼出的声音。
已经有公司过来探路了。
那是那公司也许不知道政府能不能扩到这,怕这片地押后正在考察中,也许现在正在跟政府人员套话确定的阶段。
时间不等人啊。
一旦要是听到信了,对于一个公司来讲,别说十万八万了,二三十万也敢砸。
可她不一样啊,她哪有那么多钱往里砸。
她太知道这片地未来的价值了,两年,只需要两年就会翻天覆地。一年后地皮涨价,两年后高楼异军突起。
毕月只要一想到以后或是转手卖了,或是自己干,或是是分到这片住宅楼好多套房子,她就心跳的厉害,手心冒汗。
她得抢先啊!
一侧头,她赶紧踩刹车停了下来。眼神追随着远处踏着月色,肩膀扛着扁担的王晴天,拥有那片地的女孩儿。
毕月没想到那二十岁的姑娘真出落的跟朵花似的。
她长的就算很标致了,那丫头五官长的居然跟赵丽颖的小团儿脸似的,就是穿的,皮肤,那是真糙啊。
这丫头还不如她毕月,她是日子从穷了往富了过,而那王晴天是恰恰相反。
刚才听王翠花急于表达的啰里啰嗦,知道这对儿娘俩确实不易,也是毕月不想糊弄那对儿母女的原因。
王晴天的父亲王石头去世后,母女俩就过着天差地别的日子。
本来家里条件在村里属于数一数二,结果王石头一没,五间大瓦房被大伯一家霸占,大伯拿着她奶奶死前留下房子只给小子的遗书,给这对儿母女硬是给撵到大地边儿住宿。
又因为王晴天当年考大学三分之差落榜,明明是以前村里人羡慕的丫蛋,现在成了卖菜的姑娘。
毕月撩下车窗还没等说句话,王晴天迅速猫腰掏出一个铁锤子放在胸前。
等她看清了车里是个女司机,女孩也跟她差不多大,她才悄然松了口气,拧眉看着毕月。
毕月眨了眨眼,想了想,抿抿唇没说话,重新启动车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晚,李总派人又登门了,并且说出十万这个数,吓的王翠花和王晴天目瞪口呆,娘俩一夜没睡。
只过了一个晚上,这个晚上毕月回了家还啥也没说呢,正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做着计划书,她就被人差点儿截胡。
等第二天毕月放学又开车晃到那的时候,给她开门的是王晴天。
女孩儿挺聪明,眼睛盯着毕月那双最新款的白球鞋上,没用毕月废话就说道:“听我妈说起你了。你能掏出比十万更多的钱吗?”
第三五九章差点儿摊上事儿(二更)
毕月的心里一紧,表情未变,连疑惑的神情都没有。
她就站在王家的矮房前,回望着那对儿穿着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