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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何振云就知道,王慧芳这人爱是非,小家子气太浓,看着听着说话比谁都热情,但私心太重。
就冲王慧芳的老儿子刘大鹏和楚家的楚亦锋是光腚娃娃吧,这些年王慧芳让刘大鹏去楚家端了多少次饭碗,但她可没听说楚亦锋那小子没事儿去刘家溜达。
何振云不太热情地接话道:
“怎么着了?”一惊一乍的,怎么还跟那些年当基层官兵的家属似的,慧芳这些年都没个长进。
“……明白了吗?婆媳俩干起来了!哎呀,我来就是寻思,嫂子,咱俩去找小梁劝劝吧,你说她一会儿能不能来找你告状?
咱这大院儿,要是按照工作性质应该是小梁给大家伙做工作,但现在是她的事儿啊!看来就得嫂子你能替咱们妇女同志做做主了!”
……
总政政委王大海将茶杯放在梁吟秋的面前,他有点儿发愣,挥手撵走了正在整理文件的秘书,他心里还纳闷呢!
老楚就在楼上,这怎么小梁来找他呢?
王大海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啊,他即将要处理离婚问题。
对于他来讲,这事儿太新鲜!
手下不是没有离婚的,那怎么也上报不到他这,够不着啊?
楚鸿天的家庭纷争倒是能够着他,但他也管不了啊?
他万万也没想到,以至于梁吟秋刚一开口,他喝茶就烫了嘴。
“政委,我现在是以个人名义向组织寻求帮助,希望军区领导能帮帮我。我和楚鸿天的感情已经破裂,我要求离婚。”
王大海愣在当场,眼睛瞪成铜铃大。清了清嗓子后,还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什么?弟妹?”
梁吟秋平静地再次重复一遍:“我的诉求很简单。不知道要提供哪些材料,我想要和他和平离婚。我和楚鸿天同志感情破裂,政委。”
像老楚这个级别的,这个岁数的,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政治立场问题,这闹离婚不就是在开玩笑吗?
“弟妹?你也不用跟老大哥一口一句政委。是不是楚鸿天那老家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了?老大哥给你出面骂他两句!你等着,我这就去。”
“政委!”
王大海只好又重新坐下,意味深长地加重语气道:“小梁,咱这个岁数了,先不说离婚这事儿,就是这俩字说出口都要三思啊!”
梁吟秋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但她累了,她不想干出更丢人的转圈儿诉苦的事儿,没意义。
再次表明了态度,王大海也知道了梁吟秋的态度,至少从她还叫自己政委就可观一二。
“政委,我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事儿。如果您能帮我不让军区传的沸沸扬扬,别影响我家小锋,我就很感谢了。手续方面,我负责我单位这一摊,所以都需要用什么材料证明?”
王大海本打算做做思想工作,把这事儿往后拖,拖到梁吟秋离开,或者自个儿找机会遁走,他得赶紧上楼和楚鸿天知会一声。
但他也和梁吟秋认识几十年了,不说多了解梁吟秋这个人,他知道梁吟秋和其他那些哭着吵着找组织做主的军属不同。
都能找到他了,说明已经三思而行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一脑袋白发、半个身子埋土里了,居然要闹的那么严重?
几次试探,王大海试图做思想工作,梁吟秋都态度坚决的就那几句话,多一句都不说。
唉!
看来还得换策略,先让小梁把离婚的想法刨除掉,然后再各个击破找谈话吧。
还有,看来他还得找他家那口子出面。毕竟他家那口子给楚家当过媒人,有楚亦清和王建安那方面,还是她们女人之间慢慢沟通吧。
“小梁啊,先不说你和老楚非要走那一步有没有必要。就退一万步说,你可能不清楚,你要想和老楚离婚,必须得争得他的同意。
别忘了你是军嫂。军婚受保护。还有你和老楚这事儿,我真管不了。”
王大海送梁吟秋离开时,还在继续说着,这回不再像刚刚那样官方回话,而是边送边劝着:“弟妹,咱们都多大岁数了?你和老楚风风雨雨几十年,那些年不容易都挨过来了,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不看别的,就是冲小锋,他现在还没出院呢吧?是不是?
老楚哪方面有做的不地道的,你放心,老大哥一准儿这次站你这头,好好说说他……”
直到梁吟秋拐弯儿下楼了,王大海眯了眯眼睛,肃着一张脸对秘书命令道:“最近这两个月她要是再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还有,会议时间挪后半小时。”说完这些后,王大海才去了楚鸿天的办公室。
可想而知,楚鸿天听说后会如何暴躁:
“什么?!老子惯的她!敢离婚我毙了她!”
“我说老楚,你要毙了谁?就冲你这态度,弟妹要是没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会找到我!”
……
梁吟秋浑浑噩噩地走出军区,她觉得头顶的那片天都是灰蒙蒙的。
连离婚都成了奢求吗?
然后继续忍他母亲,听着他用着可笑的义正言辞语气,句句讽刺地嘲讽她的亲哥哥?
梁吟秋坐在办公椅上,她看着外面的天儿,思考着:要怎样做,才能不回到原点?还能对孩子们没什么影响,丢人只可她一个人来吧。
——
楚亦锋伸了伸懒腰,他两指掐住王昕童的鼻子。
“舅舅坏。你怎么那么懒啊?比昕昕还懒,我都早上五点起床陪爷爷晨练。中午还睡觉?”随后胖出小窝窝的手轻碰了碰楚亦锋腿上的白纱布和板子。
楚亦锋莞尔一笑,露出右侧酒窝,他坐起身和六岁的王昕童鼻尖儿碰鼻尖儿:“想舅舅没?”
胖墩墩的小男孩儿,前面看发型是毛寸,转过身后面留着一个小辫子,这是他奶奶算卦的结果,说是要拴住他,打小就留下一撮头发,说他生日太大。
“嗯。舅舅好厉害,爸爸说你是战斗英雄!你要一直是英雄,我就一直想一直想。”
楚亦锋哑口无言,他当着孩子的面前半张着嘴,想了几秒钟,随后大言不惭夸自个儿道:“你舅舅我向来厉害!那你以后可有事儿干了,天天想我吧。你爸呢?”
“我爸给咱俩买了只鸭子,又给我妈买了,送饭去了。”
这就是王建安,向来贱皮子,也是楚亦清日益脾气见涨的主要原因,都他惯着的。
这不嘛,王建安早上给楚亦清惹毛了,越想越不安,中午直接带着吃的喝的去了公司,为了哄媳妇。
……
楚亦锋挂了电话后,微蹙着眉头,对着胖小子招了招手:“王昕童,立正,稍息!我现在委任你当我的助手,出发!”
一大一小,一个六岁孩子跑快了都会摔跟头的小大人,一个拄着拐的大男人,两个人异常漫长地终于挪下楼,下楼后两人都是一脑袋汗。
弯腰进出租车时,楚亦锋咬牙忍着腿疼。
可他折腾的一六十三招,依靠着马上就要见心上人的心愿,支撑着到达毕家饭店、毕家四合院时,人呢?
……
毕月站在软卧包厢里,看着路过河北的夜色,对着窗外唱到:“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风吹着修长的头发,亲抚着我那已迷醉的眼……”
唱完掏塑料袋,心情美美哒啃起了鸡大腿。抬眼示意毕成吃不吃。
而毕成此刻正躺在铺上,两脚摇晃着,他像大爷一样脱得只剩线衣线裤。
毕成感叹道:“姐,鸟枪换炮了!我似乎明白了,人为啥要有钱了。”
毕月一噎,她很怀疑这趟能不能起到教育作用,别再起到反作用。
毕月走了,重新披挂上阵奔向莫斯科,带着她即将要买房子的梦。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的第一夜,就有两人去了四合院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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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城里的月光(一更)
“王建安,你有病啊?”
楚亦清脸色涨红,不是被气的,是羞的。
这人从中午送了点儿破饼破鸭子之后,再就没离开过。
她处理事情,王建安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屋里闲呆着个人,总是能搞出细细碎碎的动静,楚亦清怎么都觉得别扭。
一会儿喝茶、一会儿瞎溜达的,还怎么撵也撵不走。
这眼看着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她拎着包和车钥匙刚要问他“你到底走不走”,结果可倒好,那位直接把办公室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王建安推了推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那双隔着眼镜片的双眸,在眨动间里面充斥着隐秘的坏笑。
“嘿嘿,亦清,挺累的了,咱俩进里间躺会儿呗?”
楚亦清脸上明明绯红一片,却强逼着自个儿严肃着一张小脸:“下班了不着急回家做饭,你躺什么躺!你要累回家躺着,孩子扔给我妈,我妈身体还那样,小锋腿还……”
王建安烦透了,天天她娘家那点儿破事。
他们两口子都多长时间没那什么了?就是骡子马也得喂点儿食吧?
压抑着上涌的急脾气,他一把拽住楚亦清的胳膊,装模作样正经道:“真的,我可累了,就进屋躺十分钟,我迷糊,备不住是有点儿贫血,缓缓咱就回家做饭,我做!”
……这上坟烧报纸糊弄鬼、鬼都不信的瞎话,楚亦清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是啥意思?
连拉带扯的,楚亦清的脚步虽然拖沓,但也算半推半就。
这就等于是接收信号了。
王建安给楚亦清往隔间里拽,拽到了里间就不是文质彬彬聪明且好脾气的他了。
媳妇都收信号了,那还等个屁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里间就响起了王建安迫不及待哄骗人的话语,以及楚亦清躲躲闪闪间半推半就的质问……
“嗳?你别拽我裤子。”
“怪热的,亦清,这么睡觉不得劲。”
“不就躺一会儿?王建安,你别得寸进尺!”
“嘿嘿,媳妇,尺不尺的,你量量。”王建安边说边腰部用力使劲蹭动着。
……
夫妻那点儿事,来了感觉了,还会惦记家里正等着吃饭的老老少少吗?
“嗯……啊!你轻点儿,你再给我捏坏了,建安。”
开足马力的王建安两只大手又是摸楚亦清脸,又是上面下面的触摸,就感觉一时之间急切到恨不得多长几只手。
紧忙活到眼镜都歪了,只有一撇挂在耳朵上,可见确实“饿”昏头了。
“媳妇,你睁眼看看我,看我进去,你看看多大。不是要量量吗?看看有没有一尺。睁眼,就瞅一眼?你看我这玩意儿大不大?”
娇嗔的女声里还带着怒气:“你整就整,不整就拉倒,别净事儿。再唠不正经的,我踹你哈……啊!”
一张大嘴瞬间堵住楚亦清的樱桃小口。吟哦声在唇齿间倾泻而出。
进去了,一直进进出出到外面的天儿都黑透了。
不要匆忙,放慢脚步吧,甜蜜的逗留……
毕竟这地球离开谁都照转,还是先忙好自个儿那点儿事吧。
……
“舅舅?你傻站着想什么呢?这谁家啊?愿意站着回家站着吧,家里暖和。”
胖小儿王昕童,皱着一张小脸仰头看着楚亦锋。
在他心里,舅舅楚亦锋此刻怎么是个大笨蛋呢!
都拄拐了还罚站呢?
愿意站着回家啊?那大门都挂着锁头呢,舅舅还等什么啊?不赶紧家去吃饭。
宝宝真的是又冷又饿又累。
唉!
胖小儿叹了口气。这秘书不好干啊!
啥叫临危受命?难怪舅舅说跟他出来一趟,就能搞懂这四个字是啥意思了。
就是苦命的意思呗?舅舅何必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
王昕童站在楚亦锋的旁边,两个小脚来回不停倒换着。
给舅舅抱着拐杖下楼,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