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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我不过是有些话,要和安九说而已。”百里骞放柔了语气。
“有什么话,和我说就好。”北策再次开口,温润的语调,听在旁人的耳里分外动听,可听在百里骞的耳里,却是分外的刺耳。
和他说就好?北策这是一副将安九护在羽翼之下的姿态啊,可凭什么……安九分明该是他百里骞的,可是……
想着这发生的种种,百里骞的心里更加郁结难耐,二人依旧对峙着,白衣的北策,更是优雅淡然,而那百里骞,却是越发的阴云密布……
红翎看着二人此刻的局势,心中也是觉得解气,这百里骞,怕是连给小姐提鞋都不配,还想占了小姐的清白,甚至让小姐感恩戴德,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太子殿下,你我既已经退婚,以后就不会有任何关系,这一点,请你牢记,但若是你还如此行事不轨,你算计一次,谋害一次,我安九势必会分毫不差的回敬一次,太子殿下好自为之。”安九的声音在北策的身后响起,那气势,饶是北策,心中都禁不住生了一丝欣赏。
她安九可不是怕事之人,今天百里骞气冲冲的上来算账,就已经将二人本就僵持的关系给撕破,以后哪怕是明面上,她也无需顾忌什么了。
只是,这百里骞终究是太子,这可恶的封建制度,他的身份还是高出了她许多。
不过,那又如何?
就算是皇帝,她安九也不怕,她也有办法自保,她倒是要看看,这百里骞此刻的不甘,究竟能持续多久,究竟能让他将她如何!
安九敛眉,想到昨日靖丰帝对她生出的忌惮,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可仅仅是瞬间,那明亮的眼里,却又清明了起来。
左右也已经有个皇帝容不下她,再多一个太子又能怎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大罗神仙想要诛她,她也要奋力反击,没到最后,谁又能知道,谁输谁赢!
安九的话,听在百里骞的耳里,更是激起一阵惊涛骇浪。
丝毫不差的回敬他?呵,好一个安九!
像她昨晚那样回击么?
他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好手段,也确实重重的给了他打击,可他百里骞又怎会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
百里骞看着安九,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竟是哈哈的大笑出声,随即,那笑声停止,百里骞的话一字一句的扬起,“好,安九,你也要牢记,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本太子的掌心!”
以后,这天下都是他百里骞的,他就不信,这安九还能逃得掉!
这一次,算是他没有防备,而以后,他百里骞也会牢记着这次的教训,好好和安九周旋到底!
有朝一日,他制服安九之时,便是她吃尽苦头之日!
百里骞深深看了安九一眼,那眼里的愤怒,似乎全数化成了势在必得的气势,就连转身离开之后,那一丝邪气都萦绕在四周,让红翎皱着眉。
“太子他……”红翎脑中回荡着百里骞方才的话,心中气急,“他太不讲道理了,明明写了退婚书,可他却……他当小姐是什么?玩物么?还不能逃出他的掌心,我看,他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红翎恨恨的道,可是,想到百里骞太子的身份,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少了那么些底气,话刚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忙道,“小姐,太子他若是真的揪着你不放……”
“他倒是试试!”安九冷声开口,打断红翎的话,“如果他不怕死的话!”
安九的心中也是气,谁被一块粘人的狗皮膏药追着心情能好的?
现在,饶是想起百里骞那张脸,她就有些作呕。
北策优雅的目光落在安九阴沉的脸上,眼底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看来,你我的交易,还不能就此结束了。”
安九微怔,方才想着那讨厌的百里骞,对北策的话,却是听得不太真切,抬眼对上这双温和的眼,“你说什么?”
什么不能就此结束了?
北策好看的眉峰一挑,竟是觉得安九这恍惚的模样,比起精明谋划之时,还要惹人怜爱许多,顿了顿,继续道,“你我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没有结束?
“可当初约定的,我解除了婚约,你没了玉无双的纠缠……”安九的眉心皱得更紧,看着眼前这俊美无俦的男人,她似乎看不透。
“可太子对你紧追不放,呵,我还没见过这太子对谁如此上心的,可心思,却用在了不该用的人身上。”北策敛眉,话到最后,温和的语气多了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不悦。
饶是安九也没有察觉到异样,可赤枫却似捕捉到什么,他跟随世子多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世子的身上,世子素来鲜少情绪波动,而方才就有一刹,是因为太子……不,是因为安九么?
这个猜测跳进脑海,赤枫下意识的看了安九一眼,只见她眉目微敛,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
“可我对你,已经没了用处,不是吗?”安九对上北策的眼,精明如她,自然很快就明白过来,北策不想结束交易,他还想继续护她!
“谁说没有用处?”北策敛眉,平静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目光从安九的身上移开,望着某个方向,眸中多了几分深沉,“你是聪明的女子,许多事情,你会明白,北王府如今受皇上器重,可谁又能知道,在这器重之下,隐藏着的是什么,功高盖主的道理,谁能不懂?就是因为懂,当年我爷爷才会在平定了齐王叛乱,当今皇帝登基为帝之后,交出兵权,退出朝堂,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交出了兵权,退出了朝堂,就能解决的!”
北策眸中闪过一抹异样,说到此,却是突然停住,安九诧异于北策的话,这些内容,可是世人都不知道的啊!
世人只知道二十多年前北老王爷请辞,皇上挽留不舍,可老王爷去意决绝,终究在周旋之下,才将北王府留在京都城,虽然不再涉朝堂之事,可北王府的财力,却是日益壮大,如今的北王府,甚至比当年手握兵权之时,还要兴盛许多。
功高盖主?为何安九听着北策的话,竟是觉得当年之事,有太多的内情?
这些怕都是北王府的秘密吧,他竟是在她的面前,没有防备么?
“我这里,有另外一个交易,安九郡主可愿听听?”北策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在安九身上之时,眼底已经比方才更是平静无波。
“另外一个交易?”安九蹙眉,心中竟是来了兴致,“世子请说。”
“我助你挡住太子的骚扰,而你……助我护北王府周全。”北策一字一句道。
话落,安九身体一怔,他助她挡住太子的骚扰,这好理解,可是,她助他护北王府周全?
想到北策方才的话,安九敛眉,心中明白了什么,虽然许多内情她不知道,可北策的意思,却似再明白不过,如今看似强大的北王府,越是强大,便越是危险!
北策要在这皇权之下,护北王府周全么?
“世子,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资质平平,世子身份尊贵,要想用什么能人异士,怕都是一呼百应,安九实在没有那能力……”安九敛眉,护北王府周全,又怎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除了你,旁人怕都还不行。”北策倏然开口,微笑着打断安九的话。
“此话怎讲?”安九敛眉,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
“安九郡主难道忘记了,如今在皇上眼里,你我两情相悦,为此,还暗暗默许了你和太子的一纸退婚书的存在,你以为,皇上会无缘无故的毁了一桩婚事么?”北策不紧不慢的开口,平静的眸中,隐隐泛着幽光,靖丰帝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
他多疑的性子,想要各方势力平衡,以保持他绝对的控制,而他不会给任何机会,让北王府任何除了他的势力走到一起,所以,安九的存在,对靖丰帝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打破北王府支持太子的可能。
安九蹙眉,顺着北策的思绪,眉心皱得更紧,北策将安九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道,“你是聪明的女子,昨日中秋宴上,你说出‘奉天子以令不臣’,那使臣说出‘得此女者得天下’之时,你就已经在这朝局之中,无法置身事外了,你该知道,我们的这个皇帝,生性多疑……任何会影响到他皇权的人和事,他都不会允许存在于这世上!”
“既然如此,你还和我牵扯在一起,那皇上对你北王府,只怕会更加防备。”安九对上北策的眼,眸中的光芒也是变得锐利,“你这是在冒险,你这并非是想用我来助你护北王府周全,而是在将北王府提前推向悬崖的边缘。”
北策微怔,眼底一抹惊诧一闪而过,但瞬间,却是恢复如常,这安九,当真比他想象中的还心思缜密!
“你觉得,我会害你?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北策挑眉,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在阳光之下,看在安九的眼里,禁不住一怔,眼底一抹惊艳一闪而过。
这张脸,明明美好正气,可却让人看了失心智,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安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心神,想着北策方才的话,眸中若有所思。
害她吗?
不,不知为何,安九知道北策不会害她,而至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安九蹙眉,再次对上北策澄澈含笑的眼眸之时,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好,我答应你,做这个交易,不过,既然是交易,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如何?”安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可告人的意图?
她也想知道,北策不可告人的意图是什么!
“好。”北策满意的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亲自拴在安九的腰上,安九微怔,看着那锦袋,这锦袋她认得,不就是昨日在中秋宴上,他拿出来当赌注的那个锦袋么?
安九抬眼,看着北策抚着那锦袋,细心替她挂在腰间的模样,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个,就当是信物。”
安九思绪之间,北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润舒缓,低沉悦耳,似乎透着一丝喜悦,信物?安九蹙眉,还未回过神来,北策便已经转身,那优雅的身姿已经上了一旁停着的马车。
安九的视线随着那一袭白影移动,脑袋竟是一片空白。
“回头你也给我个信物吧。”马车上,男子的声音传来,终于拉回安九的神思。
可这个时候,那马车已经缓缓离开,安九看着那马车越走越远,眉心禁不住低咒,“该死的!”
那男人会摄魂术么?
在他面前,她竟好几次失神,平日里的她,可不是这样的啊!
想着那张脸,安九更是禁不住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妖孽,果真是妖孽!
红翎见安九的模样,禁不住偷笑,她一直都觉得小姐和世子更般配,以前,小姐身上有和太子的婚约,她还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好了,小姐和太子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小姐和世子,就再没阻碍了!
看世子的模样,对小姐甚是呵护呢!
红翎心中狂喜,更是期待着,小姐和世子能早日成眷属才好!
……
而此时,皇宫里,却早已经乱了。
栖凤宫,玉丞相方才被匆匆的召进宫来,进宫之前便听闻无双成了逃犯,已被押解进宫,可心中却是疑惑不断,明明昨日无双就被送进了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