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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赫连玉看了百里羽一眼,却也没有避讳什么,“来历吗?具体的,怕也只有我那皇兄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似乎皇兄从东楚国回来之后,这个玥郡主就出现了。”
赫连玉没有再说别的,不过,透露的这个信息,却足以让百里羽肯定了这个玥郡主的身份。
果然是蓝玥!
只是,现在的蓝玥,似乎已经不一样了,在东楚国发生了什么?
是否又和九儿有关?
百里羽蹙眉,这次赫连璧迎娶皇后,北策和安九会来,又是否和这个蓝玥有所牵连?
百里羽脑中太多的疑问与担忧,不过却也庆幸,自己如今有机会在皇宫里,如此,他便也多了许多防备一切的机会。
百里羽思索着,凉亭里,赫连玉慢慢收回落在百里羽身上的目光,敛眉之际,眸中亦是若有所思。
北秦皇帝大婚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三月十五这日,南境宇文氏的宇文楔已经率领着他的精卫到了,可刚到都城,在城门口便被守门侍卫拦了下来。
豪华的马车上,宇文楔明显有些怒意,便是表明身份,那守门的侍卫,依旧不给面子,最终两方僵持,守门侍卫才派人进宫禀告皇上。
宇文楔本以为,赫连璧知道他来,必会亲自迎接,可是,那赫连璧竟只是打发了一个内侍前,让宇文楔将所带的精卫,全数安置在城外,一个也不许进入,只带几个随从照顾,才能放他进来。
宇文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常年的战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魁梧,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本以为,他是贵客,却没想到,这赫连璧竟是如此对待他。
这分明是没有将他宇文楔放在眼里啊。
宇文楔当下盛怒,可是,想到北秦国终究是比宇文一族强盛,尤其是此刻还在北秦国的领土之内,他的怒气若是发了出来,指不定会招来那赫连璧更加无礼的对待,只会更加丢了他宇文一族的面子。
宇文楔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气,吩咐贴身侍卫,将所带的精卫全数安置在城外,自己一辆马车,带了几个随从,便入了城。
南境的宇文楔到了三天,西凉国的使臣也是来了,这一次,西凉所派的人,是西凉的锦环公主,这个锦环公主一到北秦都城,便将随着自己一道来的同伴丢在了行馆之中,自己却是悄然潜入一个地方。
大公主府上,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春日里的花盛放,花圃间,一个妇人侍弄着花草,阳光之下,画面分外恬静。
大公主引着一个人进了院子,那人正是锦环公主无疑,二人相携而入,看到花圃间的妇人,大公主赫连颜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一边朝着花圃那边走,一边朗声道,“姑姑,您看谁来了?”
花圃中的妇人身体一怔,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的身影,让她面上一喜,“环儿?你怎么来了?”
“师父,你忘了吗?北秦皇上迎娶皇后,西凉国要有使臣前往,所以,我便求了父皇母后,让环儿来,环儿可是好久没有见到师父了呢!”锦环公主飞奔向花圃中的妇人,甚至比对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更要亲昵三分。
花圃中的妇人敛眉,“呵呵,你看我,在这院子里待得久了,连皇上迎娶皇后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姑姑不喜外界之事,自然没心思关注。”大公主忙道,“姑姑,锦环公主远道而来,自然有许多话要和姑姑说,我这里就不打扰了。”
大公主说着,温婉的朝着那妇人福了福身,她口中的姑姑,是先帝嫡亲的妹妹,曾经荣宠一时,可是,二十多年前,她游历回来之后,就变了性子,只喜欢整日将自己关在一个院子里,谁也不愿意见。
前些年,她本是在皇宫住着,可有一次到大公主府来,瞧见了这个院子里的花圃,说喜欢,后来皇上便让她搬进了这里。
北秦国的两个公主,甚至连赫连璧,对这个嫡亲的姑母,都是十分的尊重。
大公主离开,院子里,便只剩下了锦环公主和这妇人二人,突然,锦环公主却是倏然跪在地上,那妇人神色微怔,“你这是做什么?”
“锦环来向师父请罪,上次去东楚国,师父交给锦环的事情,锦环没有办好,请师父责罚。”锦环公主跪在地上,神色严肃,满脸自责。
妇人敛眉,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锦环,随即目光转向院子里的花圃之间,沉默了半响,才淡淡开口,“你倒是说说,你如何没有办好?”
锦环公主微怔,小心翼翼的道,“锦环没有刺杀得了东楚皇上。”
“但你已经逼迫百里羽离开东楚国。”那妇人淡淡开口。
“可是……”
“可是什么?”
锦环公主看了那妇人一眼,似是在试探着她的反应,沉吟了半响,才继续开口道,“可百里羽不知所踪,这段时间,锦环一直在寻找,可还是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他……他是师父的……”
“没找到,便不找,一个大活人,在外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妇人拿着剪刀,修剪着花圃中长出来的一些花树枝桠,云淡风轻的道,好似在说着什么和她不相干的事情。
锦环听在耳里,心中诧异,想要问什么,可思虑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
“锦环,在东楚,你已经和他定下婚约。”沉默了许久之后,花圃中忙碌的妇人,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锦环公主一怔。
婚约?在东楚,她在和百里羽拜堂之时,刺杀靖丰帝,若不是那场刺杀,自己已经和百里羽成了亲,此刻想着,不知为何,锦环公主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红。
妇人正好在此时看过来,瞧见她的这分异样,心中了然。
但沉吟片刻,却是转移了话题,“我来信,给你传的消息,你打探得如何了?”
锦环公主想到什么,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回师父的话,确实如外界所传的那样,北策就是靖丰帝的儿子,是当年的萧太子妃生下的一子,藏在北王府中,如今,靖丰帝抱恙在皇宫里养病,可实际上,是被北策软禁着。”
“呵,靖丰帝他也有这样一天吗?”那妇人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北策?看来,东楚国的天,是要变了么?”
“师父,那北策如今已经掌控着东楚朝堂的大局。”锦环公主道,“那靖丰帝,咱们是不是还要刺杀?”
妇人敛眉,眼底一抹幽光凝聚,“要,自然是要,东楚国的天,终究有一天会变,不过,还是他靖丰帝的后人……”
锦环公主立即明白妇人的意思,师父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她和靖丰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况且那皇位……锦环公主试探的看了妇人一眼,沉吟片刻道,“师父,这次北秦皇上迎娶皇后,几个国家都要来观礼,南境的宇文楔来了,至于东楚……听说,北王爷和北王妃,已经在路上了。”
那夫人身体一怔,“北王爷也北王妃?”
瞬间,妇人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这春日里的花,着实是让人闻着连心情也舒服。”
锦环公主看妇人走进花圃的深处,微微蹙眉,竟是有些不明白她心中到底在怎么想,她以为师父对这北策该是有兴趣,却没料到……
锦环公主心中一股落寞,可想到什么,锦环公主的眸中,凝聚起一抹幽光。
安九也会来吗?看来……故人就要重逢了呢!
不过……百里羽……锦环公主眼睛一亮,嘴角一抹笑容绽放开来,朝着花圃中的妇人叫道,“师父,徒儿改日送师父一份大礼!”
百里羽……他不是心中念着安九吗?这次安九来北秦国,她为什么不以此为饵?
这么久了,百里羽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看着花圃中的妇人,锦环公主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坚定,她倒是要看看,百里羽究竟有多在意安九!
距离赫连璧的婚事,不过只剩下五天的时间,整个北秦都城,都竞相谈论着五日之后的大婚,可关于赫连璧要迎娶的皇后,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众人只叹,皇上对皇后娘娘保护周密。
西凉和南境的使臣,早早的就到了,可是,赫连璧却只是让大臣接待着,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见也没有见使臣一面,锦环公主一心留意着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对此没有丝毫在意,不过,这可是气煞了宇文楔,几次让大臣向赫连璧转达不满,却犹如石沉大海。
北策和安九一行队伍,临近北秦都城,一处客栈内,北策和安九听着凛峰的汇报,沉静的面容之间,多了一抹异样。
“刺杀我?”安九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好笑,赫连璧大婚,几国的使臣都是地位显赫之人,而便是她和北策之间,北策也比自己重要太多,而那坊间竟有传闻,有杀手欲行刺她安九!
这是什么情况?
安九瞥了北策一眼,只见他面容阴沉,似有不悦,安九的面容,反倒更加舒展开来,“倒真是怪了,若我要刺杀谁,必定会偷偷进行,这样刺杀成功的概率也会高些,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全天下的宣扬,我要刺杀谁?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做好防备吗?”
“我也是如此想,可这坊间的消息,不像是假的。”凛峰开口。
安九敛眉,散布这消息的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脑中浮现出赫连璧的身影,他不会刺杀她,就算她和北策都知道,这次赫连璧大婚,是一个陷阱,以赫连璧的野心,也不会置安九于死地,他在意她的命,怕是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又怎会刺杀?
那除了赫连璧,又会是谁?
这一次,饶是安九也猜不透了。
“我这就幽冥卫加强对王妃的保护。”凛峰见北策和安九都是沉默,继续道。
“不用了,一切照常就行。”安九敛眉,对方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那么,便也只有等到最后,才能探出,对方的真正目的了。
“是。”凛峰领命,没有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安九和北策二人,北策起身,走到安九身旁,将安九揽入怀中,宽阔温暖的胸膛,让安九莫名安心。
“明日,就要到北秦都城了。”北策长臂将安九圈住,“一切,你都不用怕,你是我北策的妻子,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是,谁也夺不走。”
那日,得知赫连璧的野心之后,北策考虑了一夜,便做了决定,这次北秦国赫连璧的邀约,他们不得不来。
赫连璧那么大的野心,势必要得到安九,那么就算是他此次不成功,以后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直到达到他的目的,与其让安九日日担心,他还不如迎面而上?
安九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生生世世?那下一世,你可要认得我。”
“认得,自然是认得,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要你做我的妻子。”
“那若是下辈子,我成了个男人该怎么办?”
身后,男人低低的笑声,多了些微宠溺,“那我便做你的妻子!”
总之,会是夫妻。
可安九想到什么,眼底一抹促狭闪过,“若你我同为男人呢?”
话落,很明显,安九感觉到身后男人的身体,片刻僵直,北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住,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沉默半响,才道,“无论成为什么,你生生世世,都休想离开我。”
安九心中一暖,可心中还是不免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画面。
北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