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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宫听你的,你说什么,本宫都听你的。”萧文慧脸上扯出一抹笑容,顺从的道。
北策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迈步离开,可刚走出几步,那高大的身躯倏然顿住,“萧皇后,收起你对阿九和孩子的心思,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冰冷的语气,听在萧文慧的耳里,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直窜入心,萧文慧回过神来,那挺拔的背影已经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最后一次警告吗?
萧文慧袖口之下的手,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沉吟片刻,一甩衣袖,大步朝着栖凤宫的方向而去。
太子册立大典,并没有举行,朝臣们对北策的称呼,依旧是北王爷,不过在朝臣的心中,北王爷便是太子,东楚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京都城内传了开来,扩散至整个东楚国,陆续又传到了南境和北秦。
北秦的皇宫,雕栏玉砌,所有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俨然一座冰雪宫殿,屋外寒冷,寸步难行,不过暖阁里,却是春意盎然。
“皇上,玥郡主求见。”内侍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道,方才,房间里,皇上刚发了一顿大火,如今怕是怒气未消,谁也不敢此刻在老虎的身上拔毛,便是玥郡主求见,那内侍也是斟酌了好久,才同意前来通报。
屋子里,一阵沉默,门外的内侍,更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皇上不理会,只怕是不愿见的。
内侍蹑着步子,走到轮椅上的女子旁,恭敬的道,“玥郡主,您还是回宫吧,等皇上心情好些,您再来……”
“心情不好吗?”萧玥轻笑一声,那语气,比地上的寒雪还要冷上几分,声音不小,足以让屋子里的人听见,那传话的内侍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了。
“哎呀,玥郡主,使不得,吵到了皇上……”
“吵到又如何?赫连璧,你是听到那边传来的消息了吗?”萧玥没有丝毫顾忌,直呼赫连璧的名字,这更是让一旁的内侍脸色铁青,正要吩咐人将这姑奶奶给推走,屋子里,却是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让她进来。”
那内侍一怔,猛地回过神来,看了萧玥一眼,“奴才推你进去。”
萧玥白了他一眼,“不用了!”
说罢,便自己转动着轮椅的轮子,朝着屋子靠近,腿伤了的这些时间,她已经学会了,如何不用他人帮忙,自己“行走”,她萧玥,便是没有腿,照样可以走路。
萧玥进了屋子,屋子里,引入眼帘的一切,让萧玥微怔,地板上,奏章等东西,撒了一地,几乎能够想象,方才经历过一场怎样的狂风暴雨,而那狂风暴雨的制造者……萧玥看向坐在案桌前,手扶额头,一脸阴沉的男人,心中了然。
坐在轮椅上的萧玥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封奏折,是一封密函,而上面的内容……萧玥迅速的看了一眼,看到某处,神色一怔,但瞬间敛去,嘴角浅浅勾起一抹讽刺,“皇上看了东楚国传来的消息,就这般愤怒吗?安九生子,呵,皇上可是在想,为何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吗?”
萧玥把玩着手中的密函,将上面的内容,全数记进了脑海,嘴角浅笑,坐在椅子上的赫连璧,眉心倏然一皱,淡淡的瞥了萧玥一眼,“看来,你的消息,还很灵通,朕这里刚得到密函,你便知道了。”
萧玥敛眉,“皇上错了,萧玥孤身一人在北秦国,哪里有什么消息渠道?我不过是知道安九怀孕的大概日子,估摸着,也就差不多要临盆了,刚刚听闻皇上接到密函,大怒,萧玥便大胆的猜测,皇上的大怒,是因为安九生子。”
赫连璧浓墨的眉峰微拧,轻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聪明如有何?却没有什么福气,我双腿残废,流落异乡,哪里比得上安九?她如今,生了儿子,还是一双,而北王爷……”想到方才密函上看到的内容,萧玥的语气一窒,嫉妒之意,终究是无法掩饰,“北王爷竟是萧皇后的儿子,呵,这一点,饶是我那姨母亲近我之时,都没有向我透露分毫呢。”
萧玥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心中的恨意弥漫,瞥了赫连璧一眼,继续道,“北王爷成了太子,以后继承了东楚国的皇位,那安九岂不是皇后了?皇上,只怕纵然是你的皇后之位,也无法吸引得了安九了啊!”
赫连璧对安九的心思,她怎么不知道呢?
“闭嘴。”赫连璧厉声喝道,北策成为太子,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正是因为这个,他胸中才会有那么大的怒火。
萧玥对上赫连璧的眼,却依旧是无所畏惧,“怎么?皇上怕萧玥说吗?皇上对安九有意,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皇上,萧玥也喜欢北策,不过,我们两人,都是失败者罢了。”
失败者?这几个字如铁锤一般打在赫连璧的身上,他怎么能成为失败者?
安九天命之女的身份,他是再清楚不过,北策若是为帝,那他得了安九,岂不是要一统天下?
不,这天下大统,是他赫连家的,断不能让北策……
想到此,赫连璧赫然起身,浑身散发的气势,饶是萧玥也是微微一惊,随即,赫连璧锐利的目光激射而来,看着萧玥,似在思索着什么,渐渐的,眸光也变得平静。
“你喜欢北策?”赫连璧嘴角微扬,这一点,不用问,他便也是知道的。
萧玥却也丝毫不避讳,“我不但喜欢北策,我还恨安九,恨萧文慧,恨东楚国的一切。”
东楚国,那里有太多让她痛苦的回忆,便是在北秦国的皇宫里,她日日夜夜所梦的,都是东楚国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恨意未消,这噩梦便不会终止。
而赫连璧,他喜欢安九,想得到安九,在某些事情上,他们有共通的目的。
就算是赫连璧利用自己,达到他的目的,她也要送上门来,因为,她可以从中,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点儿也不冲突,不是吗?
赫连轻笑一声,“还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就冲着这一点,朕也要帮帮你。”
“皇上如何帮萧玥?”萧玥对上赫连璧的眼,帮她吗?她不可置否。
“如何帮?”赫连璧眸中的颜色,越发深了些,走到萧玥的身旁,从她的手中,将密函拿了过来,细细的端详着上面的内容,“北策既是东楚国的皇子,如今东楚国皇上皇后皆是身体抱恙,这个时候,朕若是成婚,不仅是南境,西凉,东楚国也会派皇子到访吧。”
成婚?皇上纳妃子,只能算是国事家事,算不得天下大事,唯独……萧玥想到什么,吃惊的看着赫连璧,“皇上要立皇后?”
也只有迎娶皇后这样的大事,才足以造成如此大的惊动,赫连璧的皇后之位一直空缺……
“不错。”赫连璧眸子微眯,坚定的道。
萧玥看出他不是开玩笑,眸光微敛,轻笑出声,“我以为,皇上的皇后之位,是留给安九的,呵呵,想来是可惜了。”
赫连璧也是微微一笑,他的皇位是留给安九的,不过……在这之前,却是不得不要好好利用一番。
“那敢问皇上,皇上看中的哪家女子?”萧玥打探道,她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陷阱,可戏要做足,迎娶皇后,必须要有一个女子才行。
赫连璧看着萧玥,眸中的颜色,越发添了几分诡谲,“现成的皇后在朕的面前,朕想,该是不用找其他人帮忙了,而你,想必也是乐意帮朕的这个忙的。”
她吗?饶是萧玥听了,都略显吃惊。
萧玥对上赫连璧的眼,一阵沉默,似在思索着什么,房间里,静得可怕,过了好半响,萧玥的声音才再次缓缓响起……
“好,这个忙,我帮了。”萧玥开口,既是对他们都有利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你的计划呢?我要知道。”
“不急于一时,等计划成熟了,朕自然会让你知晓。”赫连璧敛眉,拿了密函,重新回到了椅子上,一改先前的愤怒,此刻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萧玥和赫连璧相视一眼,许多东西,心领神会,“如此,萧玥就不打扰皇上了,萧玥告退。”
萧玥转着轮椅,看了一眼满室的狼藉,萧玥的嘴角,一抹笑意浮现,“皇上若是不介意,萧玥出门之时,吩咐内侍进来,将这屋子收拾收拾,毕竟,以皇上的身份,这样的狼狈,不宜让臣下看见了。”
说着,没待赫连璧有所反应,萧玥便出了门。
房间里,依旧安静,房间外,又飘起了雪,萧玥推动着轮椅,艰难的在雪地里,雪花落了一身,内侍们经过,想要帮忙,也被萧玥呵斥开。
整个北秦的皇宫里,都知道这个被皇上带回来的玥郡主古怪,谁也不敢招惹。
北秦的天空,寒风萧索,都城内,因着这场大雪,减了几分繁华,一处酒楼内,店家招呼着熙熙攘攘的客人,零散的几个人,来了又走了,唯独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一直在那里喝着酒,看着似城内禁军的装扮,满脸的胡子,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但高大的身姿,一袭可以辨别出,此人长相应该是不差。
“再添一壶酒。”那男人吩咐道,依稀有几分醉意。
店家亲自拿了一坛上好的酒,送上前,“军爷,您要喝醉了。”
“你这里不就是让人喝醉的吗?”男子开口,拿过店家手中的酒,打开盖子,就这样就着壶,仰头往口中灌,那豪爽的模样,饶是店家看了,心中都禁不住一惊。
自今日酒楼开门,这个人就来了,到现在足足已经喝了十来坛酒,先前喝得还算是温柔,越是到后来,就是这般的灌法。
店家没有再说什么,男人继续喝着酒,口中喃喃着什么,却是让人听不得太真切。
一直到了夜晚,那男人才醉醺醺的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才出了酒楼,店家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喃喃道,“真是个酒鬼。”
“我看,他是为情所困吧,方才,我送酒上去,分明听清了他口中在念叨着什么了,九儿,该是个女子的闺名。”伙计笑笑的道。
雪夜里,那颀长的身影,偏偏倒倒,竟是一个踉跄,高大的身躯,倒在了雪地里,无人的街道上,大雪依旧飘着,渐渐的将男子覆盖……
“咦,那是什么?一个人吗?”
不知何时,一辆马车在大街上经过,听到这声音,马车倏然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容,映在雪地泛着的微亮之中,忽明忽暗。
“快去看看。”那女子声音温和如水。
首先发现的侍女立即从马车上跳下去,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探了探鼻息,忙道,“殿下,还没死,看他身上的衣裳,似禁军的打扮,哎呀,好大一股酒味儿,定是喝醉了,真是作孽,倒在这里,没有醉死,明儿一早,怕也要冷死了。”
马车上的女子看了一眼那男人,依稀见到满脸的胡子,敛眉道,“将他带着一起吧。”
“殿下,您是要……”侍女吃惊的道,“若带回皇宫,皇上知道,必是怪罪。”
“难道就任凭他在这雪地里自生自灭吗?你也知道,明儿一早,怕也要冷死了的。”女子放下了帘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侍女犹豫片刻,叹了口气,殿下这般善良,若是不救这男人,恐怕她的心中也会过不去,索性救便救吧,看这人穿着禁军的衣裳,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等明日,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