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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崇宁公主,那就更加荣耀了啊!
此刻,原本因为崇宁公主的年龄有些芥蒂的人,也都抛开了一切。
淑妃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几分,靖丰帝沉吟片刻,却是兴趣缺缺,淡淡的瞥了一眼崇宁公主,敛眉道,“崇宁公主,也是该到了择婿的年纪了,那就由淑妃费心安排吧!”
“什么费心不费心,崇宁公主是皇上的女儿,这些都是臣妾分内的事情罢了,能为崇宁公主择得佳婿,也算是我这个做母妃的,送给崇宁公主的一份生辰贺礼了!”淑妃温柔的开口,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最后落在崇宁公主的身上,“公主,可有哪位公子,是你看上了眼的?”
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这样备受关注,让崇宁公主欣喜若狂,看得上眼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场未婚的公子之中,随她任意挑选吗?
崇宁公主看了一眼在场的公子,不免有些羞涩,淑妃看在眼里,更是起身上前,拉着崇宁公主的手,呵呵的笑道,“单是这样看怎么行?可要走近些,才看得清楚!”
说着,不待崇宁公主反应过来,便带着崇宁公主从座位上走出来,到了大殿上,公子们所在的区域,就近了打量。
“这位是尚书府的公子吧,看这模样,一表人才,公主可喜欢?”淑妃热情的介绍着,那脸上的笑意,看在安九的眼里,安九的眉心下意识的皱了皱。
这淑妃为何对崇宁公主的事情这般热心?
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安九的目光落在崇宁公主的身上,想到这公主的身世,不免觉得可怜,从萧太子妃心中有了掉包孩子的念头起,就注定了这个“公主”的凄惨命运。
说到底,就是一个甚至连什么真相都不明,就被利用了的棋子罢了。
而对于淑妃来说,这崇宁公主只怕也是一颗棋子……安九蹙眉,正思索着,却只听得大殿之上,啊的一声惊呼,随即又是另外一声,安九闻声看去,只见原本拉着手,一起择着婿的两人,竟是齐齐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看着眼前的一幕,怔在当场。
这……怎的就摔了?
敏锐如安九,捕捉到淑妃踩在崇宁公主裙纱上的脚,恍然明白了过来,许是直觉,安九顿时觉得,这一摔,并非是那么简单的意外而已。
“来人,快扶淑妃起来!”靖丰帝率先开口,心想着这淑妃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妥帖,不免担心。
莲儿反应过来,立即上前,紧接着是崇宁公主的贴身宫女,二人上前将两位主子扶起来,崇宁公主在众公子面前如此狼狈,不免有些不自在,倒是淑妃,忙福身,扯了扯嘴角道,“皇上赎罪,是臣妾失态了,不小心踩到了公主的衣裳,才会让公主失了重心。”
靖丰帝敛眉,“罢了,人没摔坏就没事了,你也是无意。”
“谢皇上,公主,本宫……”淑妃转身,正要向崇宁公主道歉,话说到此,却是倏然一顿,眉心也是皱了起来,一脸的疑惑,“咦,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淑妃的视线,落在地上的一个物件上,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一个玉佩。
崇宁公主想到什么,脸色一沉,心中大叫不好。
这玉佩是夏侯夫人方才……糟了,想到方才夏侯家的下场,就算是再笨,她也是知道,若是这个东西,被人察觉,只怕自己也会有所牵连啊!
她当真是大意了!
这东西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上,第一反应,崇宁公主便匆匆的上前,想要将那玉佩捡起来,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那玉佩,另外一只手,却是先一步的将玉佩夺去。
崇宁公主心中咯噔一下,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只见淑妃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这枚玉佩,心中若有所思。
“我就说,这玉佩是从崇宁公主的怀中掉出来的啊!”淑妃开口,看着那玉佩,神色竟是越发的兴奋了起来,“呀,这玉佩,可是男子所佩戴的款式,公主一个女子,这……”
淑妃皱着眉,打量着崇宁公主。
崇宁公主本就不是淑妃的对手,这一番打量,崇宁公主立刻就心虚了起来。
这心虚的模样,落入在场的众人眼里,心中也是有了底。
一个女子,身上揣着男子佩戴的玉佩,这意味着什么?
怕是这女子和那玉佩的主人,早已定了情了啊!
众人明了,不免失望,看来,崇宁公主这个肥羊,要落入别人的口了。
“呵呵,皇上,你看看,我这不是糊涂了吗?幸亏是方才发现了崇宁公主的这个玉佩,不然,臣妾就要成为拆散一对有情人,乱点鸳鸯谱的罪人了!”淑妃皱着眉,自责的道。
“你也是一番好意。”靖丰帝开口,自然是护着淑妃,自这崇宁公主出生起,就已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个公主,分明就不该降生,可偏偏……
想到什么,靖丰帝的眼底更是有一抹不悦凝聚,顿了顿,继续道,“倒是崇宁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是怀中藏着男子之物,将我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
对萧太子妃,靖丰帝不得不有几分芥蒂,可对这个女儿,却是没有,就算是迁怒也无妨。
崇宁公主心中一颤,赫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父皇赎罪,这玉佩……”
“皇上,公主早已经过了待嫁的年纪,心中有人,那也是正常的事情,左右今日都要为崇宁公主择婿,她有一个私定终身的情人,岂不是更好,这样,皇上成全了二人,公主也有了个好归宿。”淑妃打断崇宁公主的话,却也是在为崇宁公主求着情。
靖丰帝眉心微皱,沉吟片刻,阴沉的脸色才有所缓和,“那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公子?”
靖丰帝的语气依旧冷冽,崇宁公主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哪里还敢说是哪家公子?
再说了,她分明就没有和谁私定终生!
对,她没有和谁私定终生,她要让父皇知道,崇宁公主目光闪了闪,忙道,“父皇,儿臣没有和谁私定终生,儿臣……”
“呵呵,公主还害羞什么呢?皇上又不会怪你,今日本就是为你择婿,你若说出你那情人,得了皇上的成全,可是对你有太大的利处了!”淑妃呵呵的笑道,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暗自盘算着。
只要玉佩在手,她有一百种方法,能让这崇宁公主无法辩驳。
一切就只等着她来左右周旋了。
崇宁公主的神色更是慌了,不仅仅是安九,还有萧太子妃也看出了几分不寻常的端倪,二人皆是看着淑妃手中的玉佩,可是,心情却是各异。
相对于萧太子妃的毫不关心,安九的心,却是紧紧的揪着,她并不希望这崇宁公主受到淑妃丝毫的算计,左右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可淑妃,到底要干什么?
安九皱着眉,看着这一切,眸子微微收紧。
崇宁公主目光闪烁着不安,许是要极力强调,赫然拔高了语调,“什么情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情人,淑妃,你不要信口开河!”
这话,靖丰帝一听,首先怒了,“放肆,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淑妃言语之中,都是为你求情,为你的终生大事考虑,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如此冲撞淑妃,你……”
“皇上息怒……”淑妃再次开口,眉宇之间虽然有委屈,可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公主不承认,该是有她的理由,臣妾看,许是在场这么多人,公主害羞,这事儿不急。”
淑妃说着,转向崇宁公主,继续道,“公主,既然有了心上人,可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才好啊。”
崇宁公主委屈至极,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着牙,一脸的不悦。
想到那玉佩,心中又是忐忑不安,若淑妃不察觉才好,若是察觉了,那后果……崇宁公主目光之中,不安更浓。
淑妃将崇宁公主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浮出一丝冷笑,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细细的打量着,突然,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淑妃神色一怔,脸色微沉,甚至连先前带着笑意的眼里,也是瞬间多了一抹骇然。
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淑妃的眼里,闪烁着惊恐不安,靖丰帝看在眼里,眉心微蹙,“怎么了?那玉佩可是有问题?”
淑妃一听,下意识的将玉佩藏在了身后,这举动,无疑更是引起了众人的怀疑,更是肯定,那玉佩上,有什么让淑妃有此反应的东西。
淑妃目光闪了闪,似思索了许久,竟是突然跪在地上,“皇上,皇上赎罪,臣妾……臣妾有罪,臣妾方才……方才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不知情……”
这话说得靖丰帝更是疑惑,靖丰帝眸子一眯,淡淡开口,“此话怎么说?”
淑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压了压惊,双手将方才被她藏在身后的玉佩呈上,“皇上,这玉佩……这玉佩……”
淑妃说着,似无法继续说下去一般,靖丰帝见此情形,给秦公公使了个眼色,秦公公立即上前,将淑妃手中的玉佩拿过来,送到靖丰帝的手中。
靖丰帝握着玉佩,细细打量,突然,瞧见上面的两个字,脸色更是黑了下去,浑身散发着的怒意,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皇上,这玉佩上‘御浅’儿子,莫不是就是夏侯……不,南宫御浅?”淑妃口中喃喃,想到什么,神色更是一惊,“和公主私定终生的人,是南宫御浅吗?臣妾不知,原来崇宁公主和夏侯家,竟是有这么深切的关系,那夏侯家的一切事情,崇宁公主……啊……”
淑妃说到此,却是一声惊呼,目光闪烁着,喃喃道,“不,不会的,崇宁公主怎么会和夏侯家的这些事情有关系,一定是臣妾多想了。”
淑妃喃喃的话,声音虽小,可是,却是被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在场的旁人,终于知道为何淑妃会有这么大截然不同的反应,不过,安九却是另有看发。
这个淑妃,当这是个精明,且了解靖丰帝的人,经她这么一说,就算是崇宁公主和夏侯家没有什么关系,靖丰帝也不愿意相信了。
他素来都是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的人,不是吗?
安九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靖丰帝,果然,那脸色早已经阴沉得不像话,而这淑妃……如此算计着一切,是为了什么?
崇宁公主不过是一个透明的公主,那里值得上淑妃如此处心积虑的针对?
崇宁公主……萧太子妃……安九突然想到什么,猛然一惊,淑妃针对崇宁公主,是冲着萧太子妃而去的吗?
这个念头跳进脑海,越是想,安九越是肯定,安九下意识的看向萧太子妃,只见她神色如常,看着这一切,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好似殿上跪着的,正处于危难之中的崇宁公主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没有丝毫关系?安九心中讽刺,是啊,她们本就没有丝毫关系,这萧太子妃又怎会管她的死活?
“父皇,这玉佩是方才夏侯夫人硬塞给儿臣的,并不是什么定情之物,父皇……儿臣和夏侯家,没有什么关系!”崇宁公主望着靖丰帝,焦急的皆是,她要说明一切,不能让父皇误会了。
方才父皇才发落了夏侯一家,此刻父皇还在气头上,若是他认定自己和夏侯家有关系,那自己怕是也要受到牵连的啊!
崇宁公主心中低咒,那该死的夏侯夫人,当真是要将她害惨了,若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