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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不仅如此……想到什么,淑妃微敛的眸中,一抹恶毒一闪而过,冷声道,“走吧,都是自家姐妹,好不容易遇见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着实是生分了。”
“娘娘……”身旁的侍女看着淑妃,心中也是不解。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时日了,娘娘这个时候去受那容妃的气做什么?
可主子做事,她如何拦得住?
淑妃先一步朝着那边走去,宫女们不敢落下,也是匆匆跟上了淑妃的脚步。
“哟,容妃妹妹今日好兴致,呀,北王妃竟然也在,好些时日不见北王妃,今日一见,气色又比上次在北王府见,可要动人了许多呢!”淑妃走上前,那热络的语气,陪着尖利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无法忽视她的得意。
要说这容妃怀了皇帝子嗣,得了皇上宠爱,在这宫里,是个大赢家。
可这淑妃,自掌管后宫以来,虽没有皇后的称谓,可手中的权利,那也是和皇后无异了,她又何尝不是这宫中的赢家呢?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女人,又怎会容得下对方?
安九心中了然,那淑妃进了凉亭,打量了安九一番,脸上的笑容更是开怀,热络的拉着安九的手,“本宫说北王妃怎么和容妃妹妹这么好了,怕是先前容妃妹妹为你送的丫鬟……呵呵,伺候北王妃的功劳,可不小吧!”
淑妃也是个明眼人,别看夏侯音和安九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可是,她们心中的恩怨,她怎会看不出来?
她就不相信,安九会将夏侯音为北策筹划着纳侧妃的心思给忘记了。
这安九,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主,谁知道她这笑容之下,掩藏着什么。
各自带着笑么?那她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淑妃的心思,夏侯音和安九的心中,怎会不知道?
安九敛眉,淑妃提起这茬,若是怀着利用她来打击夏侯音的心思的话,那就要让她失望了。
她安九可不想将自己卷进这两个妃子之间的争斗之中,就算夏侯音和她敌对,她也不愿被这淑妃给利用了!
安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呵呵一笑,“可不是么?容妃娘娘的丫鬟,伺候起人来,可当真要比旁人细心许多,若是淑妃娘娘要,容妃娘娘该也不会介意,我将那几个丫鬟送几个给淑妃娘娘!”
淑妃微怔,这安九……竟是堵了她的路了么?
淑妃敛眉,眼底划过一抹不悦,扯了扯嘴角,“这倒不必了,那都是容妃妹妹对你的心意,本宫怎能夺人所爱?”
夏侯音也是没有想到,安九会是这个反应,淑妃挑开她和安九的关系,寻常人,该会靠着淑妃,一起来对付自己,可安九却……呵,这安九,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夏侯音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身体一怔,“哎呀,这……”
文姑姑一惊,立即利落的扶着夏侯音让她坐下,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侯音的身上,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人担忧,有人却是嫉妒。
“文姑姑,我这是怎么了?”夏侯音皱着眉,一脸惊慌,忙急切的吩咐,“快,去请太医……”
“娘娘,不是什么大事,定是在胎动了!恭喜娘娘,这是好事,小皇子在娘娘的肚子里,健康灵活。”文姑姑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是,是吗?”夏侯音将信将疑。
淑妃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容妃妹妹,原来是虚惊一场,还将本宫给吓着了,不过,你怀中身孕,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别人受了处罚事小,当真伤了肚中之子,那才事大啊!”
容妃对上淑妃的眼,“淑妃姐姐教训的对,淑妃姐姐送我回柳莺殿可好?”
夏侯音的提议,让淑妃始料未及,送她回柳莺殿?这夏侯音让她送?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算计?
夏侯音这狐狸精,她不得不防,可正犹豫之时,夏侯音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淑妃姐姐是不愿意么?还是害怕我柳莺殿是什么龙潭虎穴,进得了出不了?”
害怕?淑妃敛眉,她若不去,在旁人的眼里,怕当真如夏侯音所说,是怕了她了。
可这夏侯音……这个女人将皇上治得服服帖帖的,手段虽然她没有领教过,可她却不能不防,就算……就算笃定这夏侯音得意不了太久,对这个女人,她也是有些忌惮的,不过……
淑妃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安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容妃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这皇宫里哪里有什么龙潭虎穴?左右本宫也没事,去你柳莺殿坐坐也无妨,正好,今日安九也在,倒不如一起了。”
安九微怔,一起?
不待安九开口回绝,夏侯音的声音便缓缓响起,“如此甚好,北王妃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方才本宫也是想着,要让她多陪陪本宫解解闷才准走,不然,她一出了宫,以后要请她进宫一叙,可要费好些周折呢!”
说着,夏侯音抚着隆起的小腹,被文姑姑搀扶着起身,上前拉着安九的手,“安九,你不会拒绝的吧!”
安九挑眉一笑,“我若是拒绝呢?”
夏侯音嘴角抽了抽,淑妃的神色也是一僵,但随即,夏侯音却是反应过来,“那可不行,今日,本宫说了算,不然,本宫肚中的孩子不高兴闹腾了起来,可又如何是好?”
夏侯音嘴角一扬,抓着安九的手,“回柳莺殿,文姑姑,你快去安排,让人准备些茶水点心,今天本宫要好好招待贵客!”
招待贵客么?
为何安九却又另外一种莫名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在这两个妃子之间,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安九不着痕迹的看了淑妃一眼,只瞧见她神色微敛,心中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儿。
一行人,从御花园的凉亭,朝着柳莺殿而去,夏侯御浅却是称事离开,文姑姑很快便让人准备好了茶水点心,春日的柳莺殿内,柳树新芽,郁郁葱葱,看在人的眼里,让人心里莫名的觉得舒服。
殿中,自三人进了殿坐下,安九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夏侯音和淑妃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初时,二人你来我往,倒是如两姐妹,分外和谐,二人时不时的带着安九,可安九却是精明的不搭话,二人原本或许怀了些挑事的心思,可看安九不接招,就好似出手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如此几次,二人觉得无趣,便也收敛了心思。
安九浅浅的抿着茶,心中浮出一丝得意,正此时,却是听得一个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安九闻声看去,只见面上稍显愠怒的夏侯音,阴沉着脸,眉宇之间,没了方才的笑意,冷声道,“淑妃姐姐,你说什么呢!”
淑妃一怔,见夏侯音微微的怒意,却是没有放在心上,“妹妹不是听得很清楚么?本宫是说,这皇宫里,素来多的是新人笑,过个几年,皇上身旁有了新人,妹妹也就体会得到,这各种滋味儿了。”
这些时日,夏侯音独占了皇上的恩宠,这皇宫里的嫔妃们,哪一个不是心中不是滋味儿,这些话,她早就想对夏侯音说了,今日,倒是得了机会!
夏侯音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淑妃姐姐什么意思?是在诅咒我,以后会失了皇上的恩宠么?”
夏侯音说着,更是赫然起身,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扎爆了一般,这反应,倒是让安九觉得诧异,这夏侯音,能在北王府隐忍了那么些年,又怎是一个善怒的?
这么几句话,就能将她给扎爆了,那不是淑妃的道行太高,就是她夏侯音的道行太浅!
安九不着痕迹的看了这二人一眼,夏侯音面上怒意正旺之时,淑妃却也是不甘示弱,不过,她好似因为夏侯音此刻的愤怒,而心中得意着,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淑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开口,“本宫可不是诅咒,本宫是看得多了,本宫还记得就在你之前,四妃之一的静妃,也是怀了身孕就恃宠而骄,最后呢?落得个什么下场?被打入冷宫之后,元妃可是生生的让人断了她的粮,授意宫人日日折磨,别说她那肚中的孩子,就连她自己,也没有保得住一条命!”
“你是说,我也要落得和静妃一般下场么?”夏侯音敛眉,锐利的目光激射向淑妃。
淑妃迎上她的视线,挑眉一笑,不发一语,但看着夏侯音此刻的反应,淑妃的脸上,越发多了几分笑意。
夏侯音瞪着淑妃,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安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依旧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径自喝着茶,那精明的眸中,却是在盘算着什么。
夏侯音道行太浅么?
不,夏侯音这只狐狸,可比谁都狡猾,若说她的道行浅,谁敢说旁人道行深呢?
只怕这淑妃……安九敛眉,浅抿茶水的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淡不可察,只是,这夏侯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啊……”夏侯音突然一声惊呼,手捂着小腹,一张脸,惊慌痛苦的纠在一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淑妃也是一怔,那张得意的脸上,多了一抹异样。
“娘娘……你怎么了?”文姑姑上前,扶着夏侯音,面容凝重。
安九挑眉,来了兴致,淑妃却是扬了扬下巴,嘴角轻笑,“容妃妹妹,你这肚中的胎儿,还真是闹腾得很,这又胎动了吧?”
淑妃眼底浮出一丝不屑,这夏侯音怀了个龙嗣,当真是跟揣了个金宝贝一般,她淑妃又不是没有怀过,二十年前就剩下了彦儿,而她夏侯音肚中的胎儿,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痛……本宫的肚子好痛……”夏侯音紧紧的抓着文姑姑的手,“快,太医,叫太医……不,皇上,快去叫皇上!”
那脸上的痛苦,看在淑妃眼里,淑妃的目光闪了闪,“容妃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做戏倒也有个度,叫来了皇上,最终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当真以为皇上疼你,就会一直纵着你了么?”
“去,找皇上……”夏侯音咬着牙,一字一句。
文姑姑给旁边伺候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立即匆匆下去,可刚走出几步,淑妃便愤怒的厉声喝道,“不许去,本宫看谁敢去找皇上!去找太医,本宫要看看,容妃妹妹的身子,到底有多金贵!”
哼,演戏么?
平日里,这容妃可没少拿她肚中的孩子做幌子,让皇上处罚了宫中的好些姐妹了,今日,这心思竟是要动到她的身上来了么?
这狐狸精,别人能着了她的道,她淑妃可不会!
等会儿,太医来了,便能戳穿她这冤枉人的把戏!
淑妃心中盘算着,夏侯音的神色更是慌了,脸上的痛苦之色,也越发的浓了起来,“淑妃,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宫可没心思对你做什么!”淑妃冷声道,她不过是要揭穿她的把戏,将她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罢了。
“皇上……来人,快去找皇上……去告诉皇上,我的肚子疼……我的孩子……”夏侯音口中喃喃,似乎因为疼痛,就连呼吸,也有些许虚弱,看着淑妃,满心的不甘,“淑妃……要害我肚中胎儿……”
这几个字,更是激怒了淑妃,害她肚中胎儿?
淑妃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是有些心虚,可却是敛下心神,将那心虚化为愤怒,“害你肚中胎儿,哼,容妃妹妹,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冤枉其他姐妹的么?皇上倒也真是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全然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