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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骞想不透,独自站在房间里,房间里的酒气弥散,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厌烦,索性挥开脑中的思绪。
管她上官怜是为了什么,如今,只要能改变他此刻的局面,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上官怜一路出了百里骞的房间,随即更是出了这小院儿,上了一辆马车,走到一座偌大的府邸前才停下,看着那门匾上的三个字。
“北王府……”戴着面纱的上官怜,眸中凝聚起一抹幽深,随即一枚玉佩随手递给车夫,沉声道,“让那守门的将这东西送进去,交给卿王妃。”
“是。”车夫领命,立即将那玉佩接了过来。
北王府,锦绣阁内,丫鬟正伺候着杜若卿换上了一件华贵的衣裳,准备着去皇宫赴宴,房间里,北柔坐在榻上,眼神凝聚在某一处,好似失了神。
杜若卿瞧见她的神色,眉心微皱,敛眉道,“绿娆,替小姐把进宫要穿衣裳换上。”
坐在那里的北柔似听到进宫二字,禁不住一怔,“母妃,我不去。”
“不去?怎不去?”杜若卿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呵,我如今是被太子休了的女人,哪里还有那的脸,去进宫赴宴?”北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自从自己被休,她是连北王府的大门都不敢出,甚是连这锦绣阁也是很少出去。
这话更是让杜若卿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我杜若卿的女儿,看谁敢乱说什么,再说了,这次进宫,便也可以好好找皇上说说公道。”
北柔敛眉,下旨让太子休妻的人,可不就是皇上么?
北柔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个身影匆匆的进了房间,恭敬的跪在卿王妃的面前,“王妃,外面有人求见,呈上了这个。”
杜若卿蹙眉,看着被家丁呈在手上的东西,身子一颤,立即推开正给她整理着衣裳的丫鬟,匆匆的上前几步,将那玉佩从家丁的手中拿过来,慌忙的道,“人呢?这玉佩的主人?”
杜若卿的反应,饶是北柔都有些诧异,母妃方才的眼里,分明有一丝畏惧一闪而过啊!
那玉佩的主人……让母妃害怕吗?
不知为何,她竟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家丁忙道,“在……在府外等着。”
“快,快请她进来。”杜若卿吩咐着,看着这玉佩,眸光闪烁着,家丁领命下去,北柔看着杜若卿的模样,隐隐有些担忧,试探的开口,“母妃……”
杜若卿好似被这两个字惊醒了一般,看到房间里的北柔以及伺候在身旁的丫鬟仆人,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都出去,所有人都出去。”
“母妃……”如此的反应,更是让北柔的心里生出一丝不安,母妃她这是怎么了?
北柔的目光落在那玉佩之上,心中若有所思。
“快出去,都出去!”杜若卿再次激动的开口。
北柔看了杜若卿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房间,刚出了门,往锦绣阁外走,正是撞见家丁的引导之下,一白衣妇人,身形优雅,可那张脸,却是被面纱遮着。
这是那玉佩的主人么?
这个女人,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为何让母妃那般忌惮?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北柔在打量着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也是看着北柔,几乎是一眼,她便看得北柔变了,那眉宇之间,丝毫没又的以前骨子里散发的温柔,眼里的阴沉,似时时都在充满了算计,以及不甘。
二人看着对方,都没有停下脚步,擦声而过之后,北柔却是停住了脚步,驻足在原地,转过身,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一抹白色的背影上,一双眉峰紧紧的皱着。
熟悉!为何这背影,让她觉得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北柔思索着,绞尽脑汁,直到那一抹身影进了门,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房间里,妇人打扮的女子进了门,房门在身后被关上,第一时间,二人的视线都看到了彼此,杜若卿看着那女人,眉心却是一皱,“你是谁?你不是她……她人呢?你怎么会有这个?”
一连串的问题,从杜若卿的口中说出来,上官怜听在耳里,面纱下的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冷笑,“若是主子亲眼看到卿王妃这般,怕是要失望了。”
杜若卿眸光闪了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些,“她让你来的么?”
主子?杜若卿心中明白过来,看着这玉佩,“已经好些年没见到这玉佩了,我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呵,卿王妃,劳烦你挂念了,主子她很好,当年你们的交易还没完成,她怎么能死?”上官怜缓缓走向杜若卿,不紧不慢的道。
当年的交易?
杜若卿拿着玉佩的手一颤,好似那玉佩突然变得烫人一般,差一点儿那玉佩竟是要滑落在了地上。
上官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些,“卿王妃可要小心了,这是主子的信物,你若是打碎了,她可要生气的呢,她若是生气,那罪魁祸首可是要遭殃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杜若卿脑海中浮现出某个画面,心中更好似被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目光凝聚在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上,沉声开口,“她让你来做什么?”
上官怜更是走近了杜若卿一些,倏然,手一扬,一巴掌打在杜若卿的脸上,啪的一声,饶是杜若卿都在那片刻之间被打懵了,杜若卿一怔,捂着脸,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眉峰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为什么打我?”杜若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若是换做旁人,她早就收拾了,不,换做旁人,甚至连打她的机会都没有,可这个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她毕竟是那个人派来的,她可以得罪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却不能得罪她身后的那个人。
“为什么?这是卿王妃你欠我的!”上官怜面纱底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之中夹杂的甚至是痛快,“我差点儿因为卿王妃你的一句话,而被送进忘忧阁,你说,是不是你欠我的呢?如此看来,一巴掌倒是便宜你了,亏得你那宝贝女儿为了讨好太子,不让我进去,若是我当真进了那忘忧阁,主子知道了,可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能够解决的了!”
杜若卿微怔,忘忧阁?猛然,她好似响起什么,“你……你是……”
杜若卿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好似见了鬼一般,看着眼前的女子,而这女子也是缓缓抬起手,揭开脸上的面纱,那面纱离开了脸,将那容颜暴露在了杜若卿的眼中,杜若卿这才看清楚了。
是她,果然是她!
“上官侧妃……”杜若卿口中喃喃,可依旧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她呢?
都说上官侧妃温柔贤惠,在太子府上不争不抢,一心帮太子打理着府上的事情,为太子分忧解劳,曾近,她也是见过她好几次,每一次见到,都是那温婉贤惠的模样,什么关系都处理得四平八稳,没有任何害处的一个女子。
却没想到竟是……她是那个人的人么?
杜若卿身体一颤,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倒是真的很有本事,她除了在太子府上安插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她的人?”
杜若卿越发的觉得那个人的深不可测。
上官怜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这就不劳烦卿王妃费心了,这次主子,可是有件大事让你做。”
“什么事?”杜若卿敛眉,整个人更是严肃了起来。
“助太子逼宫篡位!”上官怜一字一句的开口。
逼宫篡位?杜若卿的脸色倏然一片苍白,逼宫篡位?她没有听错吗?
太子?她口中的太子,是百里骞那可恶的男人么?
想到那百里骞,杜若卿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冷哼了一声,“那百里骞休了我的女儿,将我女儿害成这个模样,我帮他逼宫篡位?哼,休想!”
“呵,休想?卿王妃还是别太早下结论了,别忘了,曾经主子是如何帮你的,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妾室,成为正妃,主子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你也莫要忘了,当年你前面的那位北王妃,是怎么死的!”上官怜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浓郁了些,那眸子里的冷冽幽光,更是让人看着,禁不住心中生寒。
杜若卿心中一颤,目光不安的闪了闪,下意识的开口,“不,王妃的死,是她……”
“错了,是你们,你们一起,对了,你说,若是让人知道了曾经北王妃的死,并非那么简单,北策会怎么做?”上官怜呵呵的笑出了声来,看着杜若卿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心中浮出一丝得逞,继续道,“再者,若是让人知道北王府二公子北穆的真是身份,你说……呵,听说,现在北王爷将王府的产业都交到了二公子北穆的手中,那可谓是前途无量啊,可若是北王爷知道二公子不是他的儿子,那这前途……岂不是要断送了?”
“你……”杜若卿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你该问主子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主子想要知道的东西,便没有无法知道的。”
杜若卿身子一晃,整个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这个把柄……实在是她致命了。
不,她不能让穆儿的前途毁了,那只有……助百里骞逼宫篡位么?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杜若卿思索着,终于,沉吟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道,“好,我该怎么做?”
上官怜挑眉一笑,“卿王妃果然如主子说的那般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至于怎么做……呵呵,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今日卿王妃不是要进宫赴除夕宴么?”
“是。”杜若卿敛眉道,难道是要在今日的除夕宴上?
“那便好,卿王妃好好的去参加除夕宴,至于逼宫篡位之事……”上官怜说着,眼底的幽光越发的闪烁,可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戴上面纱,走出了杜若卿的房间。
房间里,独独留下杜若卿一人,感受着屋子里的空荡,逼宫篡位……呵,这是多大的事情啊!
若是一着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连整个北王府也要……成为这次逼宫篡位的陪葬品。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帮太子夺位?她和太子,和玉皇后,又有怎样的关系?
杜若卿脑海中浮出太多的疑问,似乎从许多年前认识开始,她就只知道她这个人,却是对她什么也不了解,那个女人隐藏得太深,已经深到让她心中觉得胆寒的地步,而自己的一切……却是被那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杜若卿身体一颤,好似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她一般,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闭上眼,杜若卿走到榻旁,虚软的坐下,一双眉峰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而走了出去的上官怜,却是在刚走到门口之际,正遇见安九和北策出了府门,准备上马车。
看到二人,上官怜心中下意识的一颤,浑身的防备了起来,匆匆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立即离开。
安九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脑中浮现出方才那形色匆匆的女子,眉心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那是谁啊?”安九随意问道。
门口的侍卫忙恭敬的回答,“只知道是卿王妃的客人,具体是哪家的夫人,倒是不清楚呢。”
卿王妃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