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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安九气得跺脚,有些羞恼。
天哪,这都下午了,她和北策才起,岂不是谁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明了安九的意思,北策挑眉,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些,“你不是说,谁都知道昨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谁都能理解,不是吗?”
“可……”安九一张脸,难得的憋得通红,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这样看着,终归是让人身上不自在不是?
“走吧,我们去大厅!”北策拉着安九的手,还没待安九回过神,便朝着徽音殿外走去,刚一出徽音殿的们,便瞧见道路两旁的下人,齐齐的站着,隔开两人的距离,便是一人站着,看到安九和北策出来,立即跪在地上。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世子和世子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最近的十人跪下,齐齐开口。
安九一怔,看向那顺着这条道蔓延下去的下人,这……这北王府这么多下人吗?
还有……要这样……安九嘴角禁不住抽了抽,饶是她再是无所谓世人的眼光,可是,要沿着这条道走到大厅去,也着实是有些让人禁不住咽口水。
“北策……”安九蹙眉,望向北策,那眼里,似有求助的意思。
北策看在眼里,心中也禁不住觉得好笑,此刻,她不似那个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更不是面对太子那毫无畏惧,手腕儿强悍的女子,而是一个小女人。
而这模样,更好似激发了他心中保护的欲望,看起来越发的招人怜爱。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北策的手揽住安九,腾空而起,下一瞬,安九便被北策带上了房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北策带着安九,朝着大厅的方向,安九看向脚下,只见那蜿蜒的人群,果真是一直从徽音殿外,蔓延到了大厅的微怔,这北王府的气势,当真也是不输皇宫的。
思索之间,安九的脚稳稳的踩在地上,才猛地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大厅。
大厅外,看到安九和北策二人,下人们皆是跪在了地上行大礼,大厅中,听到动静,屋子里的几人,皆是神色各异。
安九和北策交握着手,走进大厅,第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北老王爷,看到北老王爷,安九心里也是一喜,立即上前福了福身,“爷爷,安九见过爷爷!”
“呵……好,好!”北老王爷看着安九,越发的满意,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她的肚子上,那张精神矍铄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不断的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满意。
“哼,安九郡主倒真是知道时辰,这都下午了,且不说让我们这么一大屋子的人在这里等着,也早就过了敬茶的时辰。”开口的是杜若卿,昨晚,她受了惊吓,更从北柔那里得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心中对安九,早就是痛恨至极,今日本就打算敬茶的时候刁难,却没想到,她竟是然他们都在这里等了足足大半天。
安九敛眉,自然感受得到这卿王妃的不善,经过了昨晚,他们的关系,早就崩裂,甚至连维持表面上的和善,都没有必要。
她们的心里,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以后见了面,就算是如何手撕对方,他们都不会诧异,这杜若卿经过了昨日,今天想要发难,自然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她安九却从来没有怕过。
想到什么,安九扯了扯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实在是抱歉,昨晚新婚之夜,难免睡得好些,所以今日起晚了,才让卿王妃久等了……”
安九说话,目光落在杜若卿的脸上,突然,眉心一皱,惊呼一声,“呀,卿王妃,你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昨晚是没睡好吗?”
杜若卿嘴角抽了抽,紧咬着牙,攥着绣帕的手,也是加大了力道,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想到昨晚,那恐惧伴随着怒气而来,心中更是要气炸了,这安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清楚?
她是在问她,昨晚她所准备的礼物,到底如何!
哼,她不得不承认,这安九是得逞了,可是,她们的梁子也是越发的结大了,她杜若卿越发的要视这安九为眼中钉了。
杜若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与不甘,嘴角也是扯出一抹笑容,对上安九的眼,丝毫也不示弱,“自然是没睡好,昨晚,老爷将王府的产业交给北穆打理,我这做母亲的,自然也希望他能为北王府多出一份力,所以,就算很晚了,也亲自去为他熬了一碗参汤,他昨晚就开始看账本,实在是辛苦,老爷,穆儿对咱们王府,实在是尽心尽力。”
安九看向北穆,脑海中竟是浮现出叶曦的脸,仔细打量着,这北穆倒是有几分长得像叶曦,安九听着杜若卿那炫耀的话,心中更是觉得讽刺。
如今北王爷将打理王府产业的事情交给了北穆,那就无疑是交给了卿王妃啊,卿王妃心中想做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不过……现在太子被废,北柔被休,玉皇后也被剥去皇后之位,送到了别的宫殿杜若卿掌握了北王府的大权,还有那么大的野心么?
想到北策昨晚对自己的说的话,安九的嘴角越发的似笑非笑,这卿王妃,可不要高兴的太早啊!
现在有多高兴,只怕到了失望之日,就会有多痛苦吧!
安九敛眉,“确实是辛苦二公子了,我和北策新婚,倒也需要一些时间腻在一起,王爷的安排,是再妥当不过的了!”
北王爷身体微怔,他心中有将全力从北策的手中移交到北穆的手中之时,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不过,此刻听安九这话,他的心中,却是有那么几分觉得怪怪的,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北王爷看了一眼安九,目光再看向北策,却没有说什么,沉吟了好半响,才开口,“就敬茶吧!”
北王爷话落,早就准备好茶水,在一旁等候着的下人立即上前,将茶水呈送到安九的面前,安九抬眼看了一眼北策,端着茶杯,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首先走到了北老王爷的面前,“爷爷喝茶!”
“好,好,策儿为北王府辛苦了这么多年,倒也可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休息,你们夫妻二人,也趁着这机会抓紧些,早些让我这老人家抱曾孙。”北老王爷高兴的吩咐道。
安九回望了北策一眼,随即道,“爷爷放心,我们一定努力,让爷爷早日抱曾孙。”
这话的大胆,让众人皆是一愣,杜若卿的目光也是瞥了一眼安九的肚子,若有所思。
安九敬了北老王爷,随后是北王爷,最后才走到卿王妃的面前,端着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卿王妃,请喝茶!”
杜若卿对上安九的眼,顺手接过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敛眉道,“说起抱曾孙,前日,咱们附上可是出了一件上好的喜事,穆儿,你还不快将那喜事说说,好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杜若卿看向北穆,北穆一颤,似乎是没有料到,卿王妃会有如此举动,想到那所谓喜事,北穆的眉心下意识的皱了皱,却不愿说。
“穆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喜事,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杜若卿蹙眉,禁不住催促道,似因为北穆的反应有些不悦。
安九看在眼里,心中禁不住好奇,这究竟是什么好事,让卿王妃按耐不住,却是让北穆不愿提起?!
呵,有趣!
终于过了半响,杜若卿似乎是按耐不住了,嘴角一扬,朗声道,“让你说,你还害羞么,这本就是喜事,是该让大家知道,前几日,北穆房中的玉婉,突然频繁作呕,让大夫看了,原来是有了两月的身孕了呢!呵呵,那丫头也真是的,怀了两月的身孕,自己都还不知道。”
“当真?”北王爷开口,眉宇之间,是多了一丝兴奋。
“自然是当真,大夫都看了,这还能有假不成,我是在想,都怀孕了,却还没什么名分,倒不如,抬了庶夫人,王爷你看如何?”杜若卿敛眉道。
北穆的眉峰更是一紧,安九听在耳里,玉婉……怀孕了么?
她可没有忘记那个女子,自然也没有忘记,她是怎么进了这北王府的,更是知道,以那样的方式,北穆自然对她不待见,怀孕了么?
呵呵,果真是个喜事。
“好,好,便抬了庶夫人,总不能委屈了她!”北王爷朗声开口。
“那我就替玉婉谢过老爷了。”杜若卿起身,朝着北王爷福了福身。
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安九,脸上笑着,可那笑容,却是没有直达眼底,眼底的冰冷,如一汪深潭,在那潭底蔓延开来。
大厅里,各方侧妃庶夫人,陆续和安九打了招呼,一屋子的人才散去,虽然是新婚的第二日,夫妻二人想腻在一起,可是,想着昨晚闯入洞房的百里羽,这个时候,全京都城内,依旧在地毯式的搜捕,靖丰帝的决心再明显不过。
他这次,不将百里羽搜出来,砍了他的脑袋,他就算是坐在那皇位之上,心中也不安宁啊!
时时都会担心,百里羽有一天会出现,为二十二年前谋变被诛杀的齐王报仇,安九知道,北策出门,就是探察此事情,安九想着此刻百里羽所在的地方,心中知道,就算自己再担心他的情况,这青天白日的,北王府还有那么多的豺狼环视,她是怎么也不能轻举妄动。
这事儿若是被发现了丝毫端倪,要的可不仅仅是百里羽的命了,就连北策……只怕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现在杜若卿虎视眈眈,那靖丰帝,也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找到北王府的把柄,到时候,一顶百里羽共犯的罪名落下来,北王府就算势力再强大,也失了正当。
北王府的花园中,安九随意走着,再过几日就是春节,花园里,冬日里的梅花,在雪地里开得正艳,可安九此刻却无心欣赏任何一点景色。
“小姐,小姐……你看……”一直跟在安九身旁的红翎,看着前方,似是在开口提醒着安九。
安九猛地回神,一抬眼,竟然看见前方几个身影朝着这边缓缓而来,不远,可以清晰的看得见那来人是谁。
那一袭米白色袍子,粉色披风,面容温婉沉静,不是玉婉又是谁?
刚刚在大厅里,便听闻玉婉怀孕的消息,这就遇见了么,这北王府可不算小,当真是有缘得很,她们也算是许久没见了,此刻再见玉婉,只感觉她眉宇之间,比起往日里淡雅,倒是多了几分愁绪,甚至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在北王府过得不开心么?这似乎是可想而知的。
而她的身旁……安九的目光转向那人,那人一袭紫衣,妇人打扮,尽显华贵,神色丝毫也看不出往日那温柔如水的模样,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根尖利的冰刺,让人看着心中生寒。
北柔?若非是清楚的认得这张脸,安九丝毫也不会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妇人,就是当初那个举止之间,一颦一笑都是温柔的女子。
“大嫂,真是巧!”
安九思索之间,北柔却是已经迎上前,堵在了安九的面前,那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犹如此刻脚下的寒冰。
安九看在眼里,今日的北柔,倒真是让她心中大开眼界,敛眉,安九也是迎上一抹笑容,“是啊,真是巧,我和柔儿妹妹,素来十分有缘,不然,倒也不会如此!”
“是啊,是有缘,大嫂让柔儿成长了不少,也是让柔儿受教了,方才你在大厅敬茶,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