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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叶曦愤怒的指着这几房姨娘,没有想到,她们这个时候都选择置身事外,“我平时白对你们好了!”
几个夫人姨娘敛眉,皆是不说话,安九看在眼里,眼底的幽光越发的浓郁,墙倒众人推,这几房夫人姨娘,心中还是有数的,想到什么,安九的眉峰一挑,似有什么东西在暗自酝酿。
“叶国公,这时间可不多了啊!”凛峰倏然开口,从怀中那出地契房契,展开细细的打量着,“你可要抓紧时间了,这天一亮,叶国公若是再想拿回这房契和地契,可就不只是五万两银子了,啧啧……”
凛峰说着,环视了一眼四周,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沉吟片刻,呵呵的笑道,“这座宅子得值不少银子吧,呵呵,叶清,我可要感谢你,可是让我大赚了一笔!”
地上被绳索捆绑着的叶清,早已经因为眼前的一切,而乱了方寸,恨不得能钻个洞,逃离这里。
此刻被点了名,叶清心中更是暗自低咒,今日,他怕是逃不掉了。
果然,叶曦锐利的目光激射而来,那视线,竟是凌厉得很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儿子,快些想办法吧!”老夫人催促道,当务之急,是将这银子凑齐,至于叶清,只要赎回了宅子,再将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叶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对,想办法,可这个时候,还能怎么想办法?
产业下,拿不出银子,而府上……府上平日里的用度……
叶曦突然想到什么,“娘,府上库房的钥匙呢?你快给我,我去看看,定能凑足了五万两!”
老夫人立即明白过来,忙从兜里拿出了一窜钥匙,叶曦急急忙忙的抢了过来,立即朝着房门外走去,丢下一个声音,“刘道,你跟我来,叫上几个下人,将库房里的银子搬出来!”
刘道回过神,忙的按照叶曦的吩咐张罗了起来,可是,匆匆出门的叶曦,却是没有瞧见安九嘴角的笑意,越发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儿。
老夫人却是捕捉到了,安九……那库房……不,不可能,安九不可能在库房动什么手脚,库房的钥匙只有一把,自梅夫人被关进了大理寺之后,那钥匙就一直在她的手上保管着,安九不可能有机会动得了手脚。
老夫人如是想着,心中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对上安九那诡异的眼神,咽了下口水。
安九她想夺回安阳王府的一切么?哼,可没那么容易!
老夫人刚如是想着,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老夫人心中一惊,不只是她,房间里的夫人姨娘也都一一看向门外,回来了,老爷回来了,竟是这么快,就将家里库房的银子给搬出来了么?
众人心中猜测着,到底有没有五万两银子,可就此时,凛峰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不好意思,天色亮了,现在要拿回这宅子,只能用买的,而不能用赎的了!”凛峰把玩着手中的地契房契,呵呵的笑道,那语气里,明显听得出的是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果然,一时之间,众人脸上的期待倏然一沉,都看向天际,似乎是想寻找辩驳他这话的理由,可是,看那越发阴沉的脸色,便知道,这天色,饶是他们也无法否认,亮了,彻底的亮了啊!
凛峰眉峰一挑,“这宅子,可得卖个好价钱了!”
说着,那深邃的眸中似在盘算着什么。
门外,好似丢了魂儿一般行走着的叶曦,口中喃喃着什么,根本无暇去管凛峰说了什么,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天色是否已经亮了,老夫人瞧见他的神情,立即出了门去。
“儿子,怎么样?”老夫人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他这是什么表情?出去的时候,明明满含期待,可现在……
“没了……没了……娘,没了……”叶曦对上老夫人的眼,似海上漂浮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那眼里,甚至有绝望弥漫开来,“没了啊!”
“什么没了?你好好说,究竟是什么没了?”老夫人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着,莫名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一个门槛之隔内,几房夫人姨娘也是摈弃凝神,看着叶曦,心中和老夫人是一样的疑惑与急切,不知为何,她们更是有些恍惚,此时此刻,和方才刘道回来之时,竟是那么的相似……
“银子没了……库房的银子,也没了!娘,哈哈……我们什么都没了!”叶曦倏然抓住老夫人的手腕儿,脑海中浮现出方才打开库房,看到的一切,眼里此刻还充斥着说不出惊愕。
那库房,本是用来存放国公府未来这一两月的用度,少说也有个万两银子,可是,此刻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老夫人心中咯噔一下,一阵眩晕袭来,让她有些站不住了,可是,似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让她不能倒下。
“怎么会?那钥匙一直在我的手上,从不离身……”老夫人口中喃喃,眼里除了震惊,不可思议,便是虚弱无力。
安九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她要拿回属于安阳王府的一切!
是她,一定是她!
老夫人眸中一抹狠戾凝聚,猛地撒开叶曦抓着她的大掌,大步走进屋子里,那气势冲冲的模样,饶是几房夫人看在眼里,心中都禁不住生寒,立马从方才叶曦带来的消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皆是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给老夫人让了一条道。
老夫人直冲冲冲向安九,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似要挤出血来。
“老夫人,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安九明知故问,这对母子的这一桩桩的反应,着实是让她的心里痛快至极。
安九嘴角勾起的笑意,似乎更加深了老夫人心中的猜测,咬牙道,“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就算是如此肯定自己的猜测,她也要亲自寻一个究竟。
安九蹙眉,不解的道,“什么是我?安九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女人,比她娘亲可强多了,不,甚至比当年的沈鸢还要厉害,她谋划了这一切,此刻竟还在她的面前装作不知道么?
想到沈鸢,心中的怒气更是炽烈,这是她的后代啊,当年沈鸢夺尽了她的所有风头,什么好事都轮到她沈鸢的身上,而此刻,她的外孙女,还如此给她找不痛快,可恶,当真是可恶!
哼,今日,她非要撕开安九不可!
“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我就说得清楚明白点,库房的银子,是不是你拿走的?”老夫人厉声质问。
这话,让几房夫人姨娘,甚至是门外的叶曦都是一怔,安九拿的?这……
众人齐齐看向安九,叶曦也好似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急切的走进房间,站在老夫人的身旁,同样是厉声质问,“是你做的?”
“呵,两位当真是太高估我安九了,竟是什么事情都想着我安九,安九是该感激呢?还是该觉得好笑呢?”安九敛眉,轻笑声从那双唇中流泻而出,说不尽的嘲讽。
“哼,好笑,你还想狡辩么?这个府上,除了你,还会有谁敢?还会有谁会?”叶曦想到什么,看安九的眼神,越发的怨毒,她不是要拿回安阳王府的一切吗,这一定都是安九计划,都是安九的安排!
“叶国公,你别忘了,这国公府库房的钥匙,一直都在老夫人的身上,我和老夫人素来不亲热,怎么会近得了她的身,拿得到她的钥匙呢?再说了,方才叶国公的有句话错了,这个府上,并非是除了我,没有人敢,没有人会的,呵,要不然,你这国公府的地契和房契,也不至于会落入别人的手中,叶国公也不会如此刻焦头烂额了啊,这是谁造成的呢?叶国公还不明白吗?”
安九不疾不徐的开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是啊,这地契和房契……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再一次转移到了叶清的身上,那如刀似箭的目光,几乎要让叶清窒息了。
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道,“不……不是我……”
“呵,我就说,叶大少爷前几日,在如意赌坊怎么那么好爽,还以为叶国公对叶大少爷出手大方,没想到,呵……呵呵,这家里,若是出了个败家子,当真是要不得啊!”凛峰笑笑的开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顿时,叶清的脸,越发的铁青,叶曦的脸,却是因为愤怒,而胀得通红。
“混账……你这个……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叶曦怒火难耐,这叶家,竟是毁在了叶清的手上啊!
就在今日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可是,此刻……此刻的局面,叶曦的心里,依旧是没有办法接受。
似乎是要通过发泄,才能缓解此刻心中的愤怒,叶曦不由分说,拿起地上的棍棒,狠狠的朝着叶清打下去……
“爹……啊……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叶清呼喊着,那撕心裂肺的惨痛声,在整个房间内,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再也不敢,在再也不会?
呵,当真是说得轻巧,这下子,叶家没了这宅子,没了库房的银子,甚至……还有名下的各个产业店铺,那些不翼而飞的银子,哪里还有一个叶家,再给他叶清败呢?
安九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是老夫人,看着叶曦如此往死里责打叶清,也都不说什么,心中甚至想着,若是打死了,那也是活该。
按照东楚国的律法,这是家法之内的东西,就算是官府,也莫可奈何,无法追究叶曦的杀人责任。
“啧啧,可真下得了狠手啊!”凛峰眉心皱了皱,这叶曦,当真是没有将这儿子当成人一般,哼,这冷漠无情,自私刻骨的男人,心中所想的,怕永远都只有他的利益吧!
当年安九郡主被弃在外,自身自灭,也难怪,这样的爹,当真是可恨!
叶曦顿了顿,却也没有打消打死叶清的念头,安九瞥了一眼已经被打得满身鲜血的叶清,冷声开口,“叶国公想杀人,也别在我的清宁小筑动手,脏了我的房间,着实是晦气得很!”
“对,要打,也拖到外面去,不,拖到府外去,叶国公拿不出银子赎回这宅子,更拿不出银子,买回这宅子,这宅子,早就不是叶家的了,这宅子的分毫土地,也不容他们玷污了。”红翎开口,心中莫名的畅快。
这叶国公,当年是如何对小姐的,那么多年,让小姐在别院内住着,什么也不管,哪里有一个为人爹的样子?
幸亏小姐命好,不然,倒真是要遂了那外面的传言,岁不过二十了!
叶曦和老夫人,乃至是那些夫人姨娘,都是一怔,不得不面对眼前的这个事实。
这宅子,不是叶家的了?!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要搬出去,甚至……甚至是无地可去,流落街头?
几房姨娘,想到此,各自心中都是一紧,惠夫人明白,这叶家没了宅子,没了家业,只怕,以后的生活,更是要难上加难了!
哼,她先前还盘算着,在老夫人隐退之后,她能捞个当家主母来当当,可现在这情况,那当家主母的位置,更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接在了手中,才是傻瓜!
左右自己娘家还有些家业,总比以后跟着这叶曦强啊!
如是想着,惠夫人皱了皱眉,凄然的开口,“老爷,前几日,臣妾的父亲让臣妾回趟家,我也本打算今日回去看看,这天都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