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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和老夫人身子一晃,老夫人更是气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人,将这女人给我拿下……”
“谁敢!”安九眸子一凛,一道历光激射而出,一旁的下人,还没靠近安九半步,就被她那凌厉的气势给吓着,心中生惧,分毫也不敢靠近。
“老夫人,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死,可是,我手上的事情还没完呢,就算是要拿下我,也得等等你们叶家的大少爷将这一切事情都说清楚了才行。”安九敛眉,目光幽幽的落在叶清的身上,“说罢,你为何要偷东西,这些东西,你拿来变卖了,做什么?”
一时之间,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叶清的身上,此刻,叶清被捆绑着的身体,浑身鲜血淋漓,那一张脸上,更是因为痛苦,而显得极其狰狞。
做什么?他怎么敢将房契地契的事情说出来啊!
“说!”安九厉声催促道,说话之间,手中的鞭子,又一次重重的打在叶清的身上,让原本叶清身上的疼痛,更加剧了几分。
“啊……我说,我说……别打了,我说,我是为了还赌债,我在如意赌坊赌钱,可这些时日……手气实在是不怎么好,所以……我输了……我需要银子,去还债……”叶清忙不迭的道,却是没有说实话,地契房契的事情,他怎么也不能曝光了,如此理由,也算是大差不差,应该能蒙混过去吧。
可是,他又怎会知道,有些事情,安九竟是比他知道的还清楚。
不招么?
呵,他因为,地契房契的事情,还能隐瞒多久么?
安九敛眉,“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赌坊大多都沾了许多黑势力,你今晚没有偷到东西,还不出赌债,你就不怕,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将你给废了?不过,左右你都叶家的长子,疼你的父亲和祖母,还望着你继承家业,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废,你说说,你欠多少银子,这银子,让叶国公或者是老夫人出,不就行了?”
叶清一怔,似丝毫也没有想到,安九竟是在为他考量。
叶清艰难的抬眼看向老夫人和叶曦,瞧见他们紧皱着的眉峰,若当真能如安九这样,他拿了钱,去赎回地契房契,不就再合适不过了么?
“五……五万两……”叶清试探的道。
五万两?
所有人一听,心中都不由得一惊,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这叶清,竟是欠了这么大一笔赌债,当真是个败家子!
这样的败家子,活该死了算了,惠夫人如此想着,再看叶曦和老夫人,叶曦的脸上,似乎已经有青筋隐隐浮现,惠夫人敛眉,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呵,这下好了,老爷怒叶清都来不及,又怎会给他银子还债?
五万两?老爷在钱财方面,可是一只不拔毛的公鸡,就算是平日,她们这些姬妾的用度,他也不肯多给,她有个经商的娘家倒好,多少有些补贴,可其他几房姨娘,过得就更加寒酸了。
“你这孽子!”叶曦再也压制不住怒气,竟是拿着那地上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叶清的身上。
五万两?他平日里偷些东西出去赌,也就算了,如今,竟是欠下这样的赌债,还当真是想让他来还么?
“啊……爹,你别打……你是要打死我么?”叶清撕心裂肺的喊道,安九不是说,爹和祖母会出了这银子么?该死的!他是中了安九的蛊惑了!
“打死你?打死你又如何?”叶曦也顾不得其他,一想到这五万两银子,他的心里,就生生抽痛,恨不得将这个儿子当场棒杀了!
幸好,幸好他还有北穆这个儿子,还有他来继承自己的家业。
叶曦心中盘算着,叶清今日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家法,他竟是都经历了个遍,可却是什么也没捞到,想到什么,叶清忙急切的道,“祖母……祖母,你让父亲停下,孙儿……他要打死孙儿了……”
打死?活该被打死!
就连方才极力护着叶清的老夫人,此刻也是面无表情,她先前还想借着维护叶清,来处置安九,现在,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她就算是没有理由,也要将安九的命留在这清宁小筑内!
至于这叶清……哼,当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死了,也就算了!
似乎是见老夫人没有动作,叶清更是慌了,叶曦可也还没停下,突然,听得那吱嘎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断裂,随即,伴随着叶清越发惨烈的痛呼。
“断了,我的腿……”叶清的声音,似因为疼痛,模糊得有些清不真切。
可是那惨烈的模样,却是清清楚楚的昭示着他此刻的痛楚。
饶是一旁的几个夫人姨娘,都下意识的别开了眼,老爷当真是在把这个儿子往死里打啊!
安九看在眼里,摩挲着手中的鞭子,没想到,这叶曦当真是分毫也不留情啊,在他的眼里,这么个儿子,连五万两都不值么?
哼,还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想到什么,安九眸光微敛,冷声道,“叶国公,你在这样打下去,可真的要出人命了啊!”
打死叶清?打死可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对,要出人命了……饶命……饶命……”叶清疼得汗水直流,混合着鲜血,沾满了全身。
老夫人和叶曦微怔,这么多人都没开口,这安九,竟是在为叶清求情么?
叶曦的怒气更浓,狠狠的瞪了安九一眼,“这孽子,就该打死!”
“呵呵,叶国公,要打死,也别在我清宁小筑,脏了我的地儿,晦气!”安九眼底划过一抹嫌恶,顿时,房间里的气氛越发的诡异深沉。
叶曦正巧拿着手中的棍棒,她的地儿?想到方才安九要拿回安阳王府的一切的宣告,叶曦握着木棍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哼,这清宁小筑都是我叶家的,从来不是你安九的东西!”叶曦怒喝一声,握着棍棒,就朝着安九打去,众人看着那棍棒落下,直直的朝着安九的头顶。
所有人都看着那一切,空气似乎凝结,若是这一棍棒打下去,只怕安九会当场毙命,老爷对安九,可是怀了十分的杀心啊!
老夫人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对她来说,慢慢的将安九折磨致死,远比一下子杀了她,更能让她觉得痛快,当年,她没有亲眼看到沈鸢死,眼前沈鸢的这个外孙女,那么像她,羞辱折磨她,便可当成是沈鸢,也能一解她这么多年积压的恨。
可是,这个安九太过危险,和沈鸢一样,她不能为了折磨她,而让她有任何可以生还,逃脱的机会。
杀了她,叶家的一切,便再也没有威胁。
老夫人如是想着,看着叶曦手中的棍棒,朝着安九的头顶,越来越近,那安九,却也没有丝毫避闪的痕迹,一时之间,她心中竟是激动起来,好似当年听闻沈鸢死讯时一般。
杀了她,就是现在!
可感受到那凌厉的气势,朝着自己袭来,安九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她不可能被这叶曦近身分毫,有人,不会允许!
果然,在那棍棒快要接触到安九头顶的发丝之时,一袭白绫却是缠住了那往下的势头,叶曦继续用力,可是,却是怎么也无法撼动那白绫分毫。
叶曦看着那棍棒下的安九,瞧见她嘴角的笑意,似是在对他发出嘲讽,好似在说:看吧,连伤我都做不到,如何阻止我夺回安阳王府的一切!
叶曦顿时红了眼,继续用力,安九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些,“南溟,你这么欺负叶国公,可是不好啊,他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你?”
南溟?那个保护在安九身旁的男人?
安九的话一落,许是南溟多用力几分力道,震得叶曦的手一松,下一瞬,那棍棒便随着白绫,落在了一旁的地上,自始至终,那棍棒都没有触碰到安九分毫。
与此同时,众人只瞧见一个身影一闪,下一瞬,安九的身旁,就已经多了一个男人。
“主子,属下哪事欺负他,是他自己没用!”南溟开口,瞥了叶曦一眼,眼底满满的不屑。
众人看清那男人,对,是他,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神出鬼没,似乎是在安九身旁保护,可是,却始终见不到他的踪影,就好像是一个幽冥一样。
主子?他唤安九主子?
“你究竟是谁?”老夫人看着那男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猜测,这该是北策派给安九的护卫,可是,直觉却是告诉她,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我是谁么?”南溟冷声一笑,看了一眼安九,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是否透露自己的身份。
安九眉峰一挑,对上老夫人那老练的眸子,似笑非笑,“老夫人不是恨我的外祖母么?该是很了解她才对!”
沈鸢?她对沈鸢自然了解!这人,和沈鸢有关系?
“不过,你老了,可能有些东西,也忘记了,那我就来提醒你,当年,安阳王妃的赤盟之中,有一队隐卫,名唤幽冥卫,南溟,就是当年幽冥卫首领的后人!”安九缓缓开口,看着老夫人,丝毫也不愿错过老夫人脸上的神色。
赤盟?幽冥卫……这……老夫人的身体一晃,竟是后退了数步。
那老练的眸中,闪烁着太多的情绪,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是……恐惧……
“怎么可能?”老夫人口中喃喃,目光不安的闪烁着。
“娘,什么幽冥卫?”叶曦开口,老夫人的反应,让他感受到了不安。
在场的夫人姨娘,心中也是疑惑,他们听说过赤盟,可那赤盟,却是如一个神话一般,他们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赤盟的厉害,当年,先帝建立东楚国,赤盟可是起了关键的作用。
那率领赤盟的人,是一个传奇,可是,再美好的传奇,在后世,也慢慢的磨灭,赤盟只是一个厉害的代名词,他们,更是不知道什么幽冥卫!
“呵呵……怎么会这样?当年赤盟不是解散了么?而幽冥卫……幽冥卫也该解散了才对!”老夫人却是无暇顾及叶曦的疑惑,口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安九。
这个男人,他若是幽冥卫的后人,幽冥卫乃至是赤盟的规矩,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世世不息,那他此刻唤安九“主子”,又是意味着什么?
“不错,是解散了,可那又如何?”安九对上老夫人的眼,“老夫人不是很聪明么?你能猜出些什么来呢?”
老夫人目光闪了闪,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看着安九……
“你……”许久之后,她才发出声音,“赤盟……赤盟重建……”
赤盟重建,那代表着什么?
这南溟叫安九主子,那安九是要继承沈鸢,成为赤盟盟主么?
不,赤盟在当世之人的眼中,只是个传说,见过赤盟的人,怕都已经死了,可她却知道,赤盟远比传闻中,还要更加强大!
若是安九成了赤盟的传人,那要夺回安阳王府算什么?
那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老夫人突然心里一空,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颓散了一般。
“娘,什么守不住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叶曦更是急了,很少看到娘亲这般模样,她好似在害怕什么。
害怕赤盟么?
那赤盟,早已解散,还能有什么可怕的?
“杀了她……安九,再也留不得了!”老夫人猛地抓住叶曦的手腕儿,凌厉的眼神对上叶曦的眼,趁着安九羽翼还未丰满,折了她,不然,等到这个人强大之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