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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噗一口笑出来,想了想,“得了,你干脆跟他们说宗阳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马上要结婚,保管他们立刻动身出发跟你回来。”
苏鸣啧道:“感觉有好戏看了。”
这好戏如他所愿,在宗父宗母回家之后按时拉开序幕。
两口子心疼儿子宝贝儿子,在经历风霜日晒的寻子之旅后和儿子重聚抱头痛哭不假,可当两口子发现儿子带回家的这个女朋友竟然是个又高又壮的山村女孩儿时,对儿子的那些心疼和宠溺顿时给现实拍得烟消云散。
避开陈田音,宗父宗母拉着宗阳、舒宁和苏鸣在房间里开家庭聚会。
宗父严肃地表示,宗阳出走归出走,这事儿就算了,可一声不吭忽然带个女朋友回来算怎么回事。
宗母也劝宗阳说:“不说外面大城市、你姐夫那儿一线城市有房有车的女孩子了,就是咱们县城,家庭好的有,家庭一般的也有,你要结婚,这里头什么样的你不能挑,你偏要挑这种山沟沟里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你疯了吗?”
舒宁和苏鸣全程旁观,眼见着宗阳在宗母这句话之后就变了表情。
而无论宗阳怎么劝说怎么解释陈田音是他喜欢的女生,是他受苦的时候唯一帮过她的人,宗父宗母就一个态度:不听不听我不听,你把这女孩儿给我们弄走。
宗阳十分恼火。
宗家两口子大概也是真的没办法接受儿子娶这种女孩儿做老婆,从前多宠溺儿子,现在就有多反感陈田音。
陈田音也不傻,感觉得出来宗家两口子对她冷漠疏离的态度,渐渐从乐观开朗的话多变得沉默寡言。
但她还是该干活儿干活儿,该做事做事,从来没偷过半分懒,还问宗阳宗父宗母的口味,煮两口子喜欢吃的东西。
可她始终不被接纳,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僵。
舒宁在这期间并未搀和过什么,只在陈田音主动找她的时候回答一些问题、再和她聊会儿天。
陈田音问了许多城市生活的问题,却并未问过宗父宗母为什么不喜欢她。
舒宁觉得这个女孩子很聪明,她不问,其实不是不想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而她既然知道答案,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舒宁有点期待。
陈田音没让她失望。
在宗家住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饱受宗父宗母的冷落疏远和邻里邻居的非议议论之后,陈田音选择一个人收拾行李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倒没避着宗阳,走之前反而对宗阳说:“我当初跟着你从村子里出来,是想跟你结婚过日子的,只是没多想,也以为你家人会接纳我。也是我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也算很打扰你们家人,该是我走的时候了。那既然我都要走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分手吧,祝你以后找到你喜欢的你家人也喜欢的女朋友。”
一个山村里走出来的学都没上过的女孩子能说出这番话,可以说是想当体面了。
她既然选择体面的离开,也就是真的没想再纠缠宗阳,而这番话也听得宗父宗母喜上眉梢。
要走了?要分手?
太好啦!
可对宗阳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啥?
分手?
不要!死也不要!
可宗阳哪里能拦住肩圆腰壮的陈田音,他伸手去拉,拉不住,挡着门,被推开,没办法了,就拿出全身的力气去拉扯搂抱,嘴里还大喊,“音音你别走啊!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跟我回来,我和你结婚,我们一起过日子生孩子的嘛!你别走!你就算要走你也等下我,我和你一起走!”
舒宁和苏鸣秉承着嗑瓜子的心态站在角落里没吭声,宗父宗母却瞪眼看着,一个个都急红了眼。
这山沟沟出来的女孩儿长得不怎么样,狐媚的本事倒是挺纯天然啊,竟然还私下里和他们家宝贝儿子私定终身了?!还结婚生孩子?
这宗阳也是糊涂,走就走了,走了这个来个更好的,他竟然还要一起走?
想都不要想!
宗母火了,直接跑过去拉扯宗阳,捏着尖锐的嗓音嚷嚷:“你让她走!难道还住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吗?又不是我们家什么人,难道还有脸赖着!”
宗阳扯开自己的胳膊,“妈!不许你这么说哦!”
宗母:“我说的有什么错?她这段时间住我们家,不是白吃白住吗?我收她的房租收她的手电煤气费,收她的饭菜钱了?!”
宗父说不出来这么丢份子的话,只脸色阴沉地对着陈田音指了指门,然后道:“你要走就走吧,快点走。这段时间住我家,就当感谢你之前对宗阳的照顾。”
又说,“其实你跟着我儿子从那山沟沟里出来也好,到外面打工到大城市来总好过在那种山沟沟里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角落里嗑瓜子的那两位听到这话都惊呆了。宗父自己一个穷人,一个需要吸女儿血养儿子的穷人,竟然能高高在上地说出这种什么山沟沟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话?
有病吧。
而这句话刚落地,一直和宗阳拉扯推搡想要离开的陈田音忽然顿在了原地。
她以一个非常缓慢的速度扭动脖子,转头看向宗父的方向,缓缓道:“你刚刚说什么?”
宗父的眉心皱出一道川,回视她,没说话,表情里的冷漠显而易见,是请她快点离开。
陈田音却跟着又放下了手里的行李,和刚刚扭动脖子一样,缓速转身,朝向宗父,“你刚刚说什么?”她重复了一遍,表情平静。
宗父这才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我说,亏得我儿子,你才能从你们那人吃人的山沟沟里走出来,要不然就得像那些新闻里的女人一样,一辈子奉献给大山了。”
宗父说这番话的事情语速并不算快,说完也用了一些时间,可陈田音出腿的速度却只有N分之一秒,宗父自己都没听到自己最终那个“了”音,就见眼前飞快地劈来一条腿,砸在他胸口上。
第二秒,他发现自己飞了出去……
宗父:“……”
所有人:“……”
而不等大家反应,陈田音又是一脚,这一脚补给了身边的宗母。
“说我白吃包住?!”女孩儿的声音如同雷霆之怒,当头劈下,“你们家这宝贝儿子之前不知道吃了我多少鸡鸭鱼肉!要不是我,就他那身细皮嫩肉,早累死在田里了,你们还有能耐和我吼?我让你们三分,你们还想骑我头上?”
说着走向宗父,抬手指他,“还有你!个老不死的,说我山沟沟里人不人鬼不鬼?老娘凭自己的本事在村子里争田争地造房子过日子,要论过得怎么样,不比你们家这一穷二白的过得舒坦?你自己不怎么样,还有脸说我?!”
说完一叉腰,抬手指宗阳,“你!给我过来!”
宗阳都看傻了,闻言一个激灵,默默走了过去。
陈田音伸手逮小鸡儿似的抓住他的后领,整个人提起来,“你不是不想我走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还偏就不走了!你当初吃我的用我的还要我帮你干农活儿,现在我就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和你结婚,回头生了孩子再让你家这两个老东西给我带孩子!”
第81章 【守护家庭】
陈田音和宗阳结婚了。
领了证; 家里请人喝了顿酒; 完事儿。
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这婚结得,除了苏鸣和舒宁; 没一个人高兴。
宗父宗母是不想要这儿媳所以不高兴; 陈田音是因为生气自己被薄待而不高兴; 至于宗阳,他是两面受气两面不讨好,夹在中间当个出气筒; 所以也不怎么高兴。
但除了他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八卦聊得满面红光; 能不高兴么。
小县城地方不大,这宗家父母被外来媳妇两脚踹翻的趣闻当天就不胫而走,阿姨婆婆妈妈们把这点事儿碾在舌头根下面聊出了几个广场的花儿,仿佛已经能从这传说中的两脚上看到宗家那被媳妇欺压哭喊的悲惨未来。
甚至有多管闲事的阿姨拉住舒宁; 劝她说:“小月啊,你以后一定要常回来看看你爸妈,你那个弟媳啊; 以后肯定是个厉害的,你爸妈少不得被她欺负。”
舒宁听了就笑; 摇头说:“没有呢; 怎么会被欺负,我弟媳人蛮好的; 在家都是她做家务她煮饭呢。”
那好事儿的阿姨显然不信啊; 只觉得这么解释是在争面子; 便又道:“那你妈胸口还疼吗?”
舒宁差点噗一口笑出来,嘴里还得回说:“不疼了,我妈就是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那阿姨一脸了悟地嗯了一声,“那你妈这眼神儿可不怎么好啊,做家务怎么做得把胸口贴你弟媳脚下面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宁后来把这话转述给苏鸣听,他也是笑得半死。
现在老家的亲戚朋友几乎没人不知道宗家的媳妇把婆婆公公给踹了,而这些亲戚朋友里也是人才辈出,这点八卦就供养出一群段子手,每天阿姨婆婆们那点闲碎话都能让舒宁和苏鸣笑半天。
等婚礼结束,陈田音这个媳妇就正大光明地搬进了宗阳的卧室。
从小房间搬进卧室的那天晚上,陈田音如同一只占去别人家领地的豹子,下巴抬得高高的,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地进出宗阳的卧室和自己的小房间,姿态骄傲。
舒宁和苏鸣还当她是故意做给宗父宗母看的,都奇怪,这搬个房间能有什么瞎嘚瑟的。
结果等晚上睡觉,宗阳那房间房门一关,震天动地的持续撞床声差点没让舒宁一口水喷出来。
苏鸣也呛了一口口水,诧异地转头看一侧的墙面,只听到那声音“咚咚咚咚”,规律又持续,很偶尔的,似乎还能听到宗阳憋在喉咙里的哼哼声。
舒宁“……”
苏鸣:“……”
这山村里出来的姑娘牛逼啊,强行结婚,高调秀领土权,这宗阳不会被做死吧。
舒宁默默抽纸巾擦嘴,感觉陈田音真的彪悍得无法形容。
苏鸣却咯咯咯地笑起来,还招招手,朝舒宁低声道:“你爹妈平常那么宠儿子,这会儿肯定也心疼死了。”
心疼死什么了?
当然是心疼肾了。
此刻,已经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宗父宗母果然心疼得不行。
儿子那可是宗家的独苗啊,宗家的血脉啊,用来延续血脉的那个东西那么珍贵,怎么能这么用呢!
怎么能这么粗暴啊!
这么大的动静,听得宗父脸都绿了,宗母更是直接坐起来,捂着胸口觉得心疼。
这种山村里出来的野女人怎么那么粗暴啊,她就不能温柔点吗!心疼死她了!
次日,天蒙蒙亮宗母就起床买菜去了。
等舒宁和苏鸣洗漱出来,发现餐厅桌上的那早饭隆重得仿佛招待太上皇。
不但荤素俱全,还有一大盘猪腰子。
宗母刚煮完早饭,正满面愁容地摆盘,见女儿女婿出来,一面招呼他们坐,一面道:“你们先吃吧,你弟他们今天估计得晚起来。”
又把那盘猪腰子拿远了一些,说:“这你们就别吃了,早上吃伤胃。”
舒宁心里乐了,嘴里故意道:“那伤胃你还做?”
宗母一脸痛心疾首,直跺脚,压低声音,“你没听昨天晚上的动静么?那么大你都没听到!?你弟现在不是胃的问题,是肾啊,可不得多吃点好好补补,好不然30不到就要被抽干了!”
苏鸣取了筷子吃饭,“妈,抽不干,身体机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