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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言明羿霖之所以肯这么干,纯粹因为想借此机会深入了解这个行业,一面工作,一面学习。
在经济方面姚父姚母总算放心,至少保证属于闺女的公司不会被别的男人给挖走。
可感情方面,姚父姚母到底还是不放心。
尤其是姚母,总担心闺女会不会因为事业心太强而耽误结婚,最后变成大龄剩女,于是格外语重心长地劝道,“其实如果你觉得羿霖这孩子不错,就早点定下来。你要觉得结婚太早,搞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也行。”
舒宁:“妈,不着急。”
姚母听了直瞪眼,“现在不着急,以后得急死!”
舒宁:“再等等。”
姚母:“等等?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等到羿霖能从羿家捞点实惠出来。
关于这点,姚母倒是深有感触,“羿霖也是,辞职就辞职,家里的关系也要用上啊。都说子女是父母的传承,传承传承,有传才有承,他爸妈也是,难道儿子不要他们就不主动给吗?这点道理难道都不懂。”
舒宁也没隐瞒,直接把羿霖辞职时差点和羿母闹得不愉快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姚母对此特别惊讶,直言:“疯了吧。”
舒宁:“谁?”
姚母大惊小怪的样子,道:“我说羿霖妈妈哎。看着挺聪明挺精明的女人啊,怎么这方面这么想不开呢。”
这纯粹就是姚母站在她的角度,以她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想法做出的主观判断——
儿女是什么?是父母的希望。
父母是什么?是儿女的依靠和天。
父母和子女,那不止有血缘纽带,还有亲情、社会、利益等各个方面的关系。
父母帮子女天经地义,子女回报父母也是天经地义。
在这种前提下,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原则上的问题,父母和子女就不该闹得不愉快。
就像她和姚父,不想闺女工作辛苦受累,执意要调岗,闹得舒宁辞职,最后怎么样呢?还不是他们妥协,想办法给闺女寻其他出路,一方面可以解决问题,一方面也缓和亲情关系。
其实反过来也一样,说到底,遇到一些父母想不通的问题,子女也得反思加妥协。
这纯粹就是家庭中的一种关系和感情上的博羿和平衡。
家家户户都一样。
对羿母来说,下面就这么一个儿子,前面还有原配的大儿子,这种两个继承人的情况下,去和儿子闹什么不愉快?
他们母子不愉快了,原配和原配的儿子不得半夜笑醒?
真傻真傻。
舒宁一直知道姚母这位老板娘头脑清醒,倒没想到对羿家的事情都看得这么清楚,连连惊叹。
又赶忙拉住姚母撒娇,“妈,那你去和羿霖他妈说说啊。”
姚母:“我?我去说什么?人家母子间的事。”
舒宁:“啊呀,妈,这不是明摆的么。你要希望我和羿霖结婚,那羿霖还不得是未来继承人?他要不是,换成那个羿泽,万一以后我和羿霖结婚了,我吃什么?带着老公吃我自己家的老本啊,还是跟着羿霖去喝他家剩不下几口的西北风啊!”
姚母脑子里“叮”一声,瞬间想明白过来,觉得闺女说的很有道理。
但姚母这个聪明的老板娘可不止想到这些,她还想到了另外一层。
羿霖那孩子,她瞧着模样好家世好又是名校毕业,未来肯定不会是个草包。现在辞职出来和家里有些不愉快,甭管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她这个女朋友的妈妈、未来丈母娘出马帮忙,羿霖还不得念着她的好。
以后羿霖和家里恢复关系,回家了,这份情谊有助于他和闺女的感情,也能促成两家的婚事。
万一要是羿霖被他那大哥顺势挤走,什么家业也拿不到,那也没关系啊——
可以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嘛!
那么聪明的小伙子,以后帮女儿打理公司、打理事业,安顿在他们这边,女儿不但有底气,不会被欺负,他们姚家也等于白白多了半个儿子,多棒的事儿啊!
姚母顺着这个思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都不用舒宁多嘱咐,麻溜地准备准备,约羿母去了。
羿母那边,还真如姚母想的那样,最近很不顺心。
寄托了多少感情和继承家业的希望在儿子身上,最后呢?辞职!飞了!
真是气死她了!
说什么创业,口袋里子儿都没几个吧。
既然没钱,那也快点回来啊,可左等右等没回家,电话过去还说最近过得不错?
死鸭子嘴硬还给她这个亲妈报喜不报忧来了?
羿母十分气闷。
正要打听打听羿霖最近到底在干嘛,这个节骨眼上,姚母电话过来约吃茶。
羿母其实有些不好意思见姚母,主要想到两个孩子分手了,怪尴尬的。
可姚母那么热情,羿母也不好婉拒,只能应下。暗中又想,这顿茶怕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可能姚母那边也不甘心两个孩子就这么分了,和她一样郁闷呢。
结果赴约一瞧,姚母春风满脸,哪里有半点愁容。
羿母心中不解,喝着茶,暗暗观察,却听到姚母提到了羿霖。
“我听说羿霖从酒店辞职了?”
就像匣子开了锁,羿母再忍不住,顷刻间就把儿子干的叛逆事儿都讲了一遍。
说完直抱怨,“我最近也想,是不是从小太宠着他了,连结婚的事都早早替他忧心,他才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在酒店工作哪里不好?又不用看人脸色,还能学到东西,一步步往上走,以后他爸知道他有能力还勤奋,还不得把大半的家业交给他啊,不比他在外面创业来得容易。”
羿母抱怨归抱怨,姚母听得出来,到底是心疼儿子,句句话都是为这个唯一的儿子打算。
同是女人和妈妈,姚母能理解羿母的心情,没有拐弯抹角,便将羿霖最近的下落说了。
羿母听完惊讶不已,“什么?她在你那儿?”
姚母点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后面去新公司的办公室,无意间撞见才知道的。”
羿母伸着纤纤玉手拍拍脑袋,“等会儿等会儿,我理理。”
理着思路,总算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又意外又庆幸。
意外儿子原来不是真的飞了,也没有真的和姚家女儿分手。
庆幸儿子出去后还有女友和女友家人帮衬,并不是在胡乱单打独斗。
庆幸完了,羿母拉住姚母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还好有你们,我最近真是担心死了,羿霖一直不回来在外面,我都担心他会破罐子破摔借高利贷创业开公司。”
噗……
姚母被这猜测弄得哭笑不得,“你既然都这么担心了,那你打电话问问啊,自己儿子,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
羿母:“我问了,他什么都没说。”
姚母拍拍羿母的手,“放心吧,羿霖是个好孩子,借高利贷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顿了顿,又道:“不是我说啊,你也真的,唉,家大业大,既然想儿子出人头地,那就得和儿子一条心,同进退啊,怎么能由得他出去单干。”
羿母:“我这不是想他没钱又干不出什么,就会老老实实回来么。”
可回来了么?没有啊。
姚母便拿出她那套理论给羿母洗起了脑子,“虽说我们这些父母都是为子女好,可说到底,为人子女,也不是所有事都会听父母的,总想要自由,对吧。”
姚母:“别说羿霖了,我家清儿也是一样。不想她在商务部那么辛苦,就想调她去做行政人事会计,结果她不领情,直接辞职,还说要创业。”
姚母:“说到这个创业,我当时也是一脑袋官司,头疼死了,不想她那么拼啊,多累。最后啊,还是我儿子给我出了个主意。”
羿母仔细地听着要母的话,闻言立刻问:“什么主意?”
姚母一字一字道:“支持她创业。”
羿母意外,“支持?不是说怕她太累吗?”
姚母:“是啊。但这创业和创业是不一样的,人家什么都没有的人创业那叫辛苦,咱们家该有的都有,该给的都给,那怎么可能辛苦呢。”
羿母这才知道,姚家人给女儿支持,送女儿创业,满满都是关心和呵护,与她当初对羿霖的做法完全不同,一个天,一个地。
全新的思路打开,羿母也非常后悔。
对啊,她当初傻了,儿子要创业就这么让他飞了干嘛呢,给他支持不就是用另外一种手段把他按牢在身边吗?
当初要是和姚家一样给这给那,还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
羿母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深深觉得姚母说的非常有道理,就不该不给支持,不该让儿子这么飞了。
儿子飞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对他们母子有什么好处?
秋小云、羿泽这个前妻和长子还在那儿虎视眈眈盯着呢,知道她和羿霖闹翻,还不得暗中笑掉牙。
她自己也是,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姚母还在身边吹着耳旁风,“我要是你啊,现在就会去找老公,哭也罢,闹也好,怎么都得给儿子从家里捞点助力出来。”
羿母暗暗捏拳,决定了,回去就这么办,他可不能让他儿子成了联络不到家里断线的风筝,回头家业家产都是羿泽的,还不得哭死。
羿母是这么打算的,也是准备这么做的,不过以她在羿家和在丈夫面前的情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还得使用策略。
策略之前,先探探丈夫的口风。
可这口风没探出多少,倒是无意间听羿父提起了羿泽。
羿母心里当场咯噔一跳,按捺着情绪,缓缓问:“羿泽怎么了?”
羿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妈妈,秋小云,前段时间找我,说羿泽生意上出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灵,让我搭把手。”
羿母:“你帮了?”
羿父“嗯”道:“我这个前妻你是知道的,她不像你知书达理会克制,我稍微迟疑一下,她就开始给我闹,说些有的没的我对不起他们母子的酸话来激我。”
羿母缓缓问:“那你帮了多少?”
羿父不甚在意的口气,淡然道:“一千多万。”顿了顿,又跟着评价道:“败家子,败了那么多!什么不好当,当个废物。”
羿母却在旁边暗暗倒抽气。
一千多万!?
她这下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
什么知书达礼会克制?她知书达礼克制有什么用?人秋小云一个前妻还知道哭哭闹闹帮儿子要钱呢,她倒好,什么支持没有还把儿子给逼跑了!
羿母那个气得,怎么克制也克制不了,可她的脾性又本能里在压制这些念头,内与外的冲突让她面孔都扭曲起来,面色眨眼间涨的通红,眼泪都气得差点淌出来。
羿父见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道:“老婆,你怎么了?”
羿母憋得嘴唇直哆嗦,满脸柔弱又抗争的委屈,“一千万,你帮羿泽补一千万的窟窿?”
羿父忙去搂女人的肩膀安抚,“子女债,没办法,你体谅体谅。我也不想管,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真的不管。”
羿母:“那羿霖呢。”
羿父以为羿母这是在为儿子打抱不平,气金钱上的不均,连忙认错道:“是我的问题,我疏忽了,来来,坐下,别哭别哭。”
又哄道:“你前几天说的那两个包,我今天让助理买了回来给你,消消气,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