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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直接道:“慧姐儿真是大方,五百两一苗的兰花就算是送我,我也是不敢收的。”
王琳琳听到五百两后,有些心虚,嘴里道:“是吗?还是慧姐姐人好。”
安宁见她都挤兑过去了,这人还打算直接手下,发现比脸皮厚度上她还是输了。心中仍然有几分的不服气。
王琳琳生怕周慧后悔,直接说道:“那我们就去挑选吧。”
说罢,直接站起身子,率先去了花房。
安宁同周慧交换了一个眼神,周慧对安宁做了做口型,意思如下:最好的五盆玉无痕她早就收起来了。
她之前收起只是因为要单独照顾罢了,没想到反倒躲过了这一劫。
既然答应了要送她,周慧也做不出拿假的哄骗她的举止,再说玉无痕的品质出类拔萃,放在一群兰花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王琳琳一眼就瞧中了花房之中六盆的玉无痕。
她正要选其中最出众的一盆,安宁却直接指着六盆中品质最好的两盆,说道:“这两盆是慧姐儿十月份要拿去比赛的,可不能给。当初郝家上门想要花八百两买回去,我们都不愿意呢。妹妹通情达理,肯定不会做出夺人所好的事情吧。”
她语气淡淡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郝家出了八百两都买不到,难不成王琳琳空手就想要拿这兰花吗?
王琳琳脸皮再厚,也无法说出“你拿别的次一点去比赛”的话语。只能选了稍微次一些的。
安宁看了看,她选的那盆,虽然比不过她护住的那两盆,但拿到外头去卖也是需要四百两的。她之前说的话也没骗人,郝蓉蓉在宫里被封了兰常在,因此郝家还想着来周家买玉无痕进宫送进去,博个好彩头。若在平时,周家肯定不会和八百两过不去,但牵扯到后宫就……
安宁一点都不想因此同郝家绑在一起,直接替慧姐儿拒绝了,以十月的品兰会作为理由。
王琳琳选好兰花后,将兰花给了丫鬟,让她抱着,她身后的丫鬟脸颊微红。自家主子这件事做得真不太厚道,偏偏她作为下人,又不能当面点出来。即使是私下说,也很有可能被这位大小姐给迁怒惩罚了一通。
她视线落在神色淡淡的周家两姑娘身上,不得不佩服一声,这两人的心胸还真不小,居然真给了。
这时候,桂圆走进花房中,对安宁道:“姑娘,晴小姐来了。”
因为有王琳琳在的缘故,桂圆没有像平时一样称呼天晴小姐,省的一不小心就漏了痕迹。凌天晴出宫的消息,直到现在都瞒得死死的。
安宁疑惑挑眉,“她怎么突然来了?”
桂圆道:“晴小姐手不小心被割到了,所以过来包扎一下伤口。”
“我去看看。”
安宁就要过去,王琳琳跟在她身后,问道:“晴小姐是谁啊?是哪家的小姐?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安宁又不能直接赶走她,解释道:“是我的一个好友。”
多余的介绍一句都没有。
王琳琳神色就松了几分,连关于父母的介绍都没有,说不定身份根本上不了台面,等她见到凌天晴穿着七分旧的衣服后就更加确定了。这样的装扮,以及沾染上黄土的裙摆,这所谓的晴小姐也就是一个村姑而已嘛。她却不知道,天晴是因为亲自下田的缘故,才换了衣裳,她总不能穿着绫罗绸缎去干农活吧。
这周安宁也真是的,都已经成了乡君了,怎么还同村姑厮混在一起?白白跌了自己的身份。
安宁看到天晴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手指上的伤口还在冒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
天晴道:“不小心被田地里那种长长的草给划到。别看一直在流血,其实伤口不大的。”
安宁可以理解,她也被那种草给划过。她的房间中有一个医疗箱,绷带和一些基础的药都是有的,她直接让桂圆搬出箱子,先给天晴清洗伤口后,再上药。
她开玩笑道:“你这手可金贵了,虽然我知道你性子素来不在意这些,但多少也要注意一点,省的到时候有人怪罪我呢。”
这可是公主的纤纤玉手,能不珍贵吗?
“你的包扎技术越来越好了。”天晴先是赞了一句,又道:“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人知道。”
安宁眼角抽了抽——二公主啊,你身边可是有所谓的暗卫存在,就算我们不说,那些暗卫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真当他们是死人啊。
王琳琳见安宁称一个村姑的手金贵,心中越发不满。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安宁对那村姑的态度可比对她和颜悦色多了。她堂堂的王家大小姐,落在她眼中,居然还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村姑吗?
她眉毛紧紧皱起,一脸鄙夷地看着凌天晴,“你又是哪个山沟里的人,见了我也敢不问好。”
又对安宁道:“安宁啊,虽然你脾气好,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像我们这等身份的人,自然得跟同一等身份的交往,才不坠了自己家的名头。若在我家,她那样的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凌天晴并不是受气的人,直接冷笑一声,道:“在宣州这块地上,还真没哪个人敢让我问好。”她问安宁,“她父亲又是哪位?”
安宁笑了笑,“反正比不过你父亲。”她顿了顿,说道:“她是宣州提辖王大人的女儿。”
应该说,这大周谁敢同皇帝别苗头?
凌天晴反倒笑了,“我还以为是多大官,原来就一个小小的宣州提辖,也如此嚣张。云霓作为郡主,都没她这么大的底气。你家也是,什么脏的臭的,也随便让他们上门。”
王琳琳被指着鼻子骂,气得脸都红了,对安宁道:“你这朋友,别的不行,吹牛本事倒是不小。这是哪门子的教养?”
直到现在,她还不相信凌天晴的话,只当她只是在吹牛抬高自己身份而已。
安宁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像你这样随意诋毁别人的,才是真正的没教养吧。奉劝你嘴上留点德,省得惹祸上身。”
王琳琳手颤颤地指着安宁,“你居然护着这个村姑?!”
安宁拍了拍她手指,说道:“你不知道在你一只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有四只是指着自己的吗?特别是那只中指是对着你的。”
王琳琳就算很多东西不知道,好歹也是知道比中指是什么意思的,她作为提辖之女,在宣州这一带基本可以横着走,身份也就是比于施璐和顾可人他们低一些。因此长这么大她基本都被捧习惯了,鲜少受过这样的气,“你、你……”
安宁又道:“说话别急,慢慢说,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结巴呢。”
她原来也不想同她太过计较的,谁知道这人将别人的忍让当做理所当然,越发蹭鼻子上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事即使闹到她娘面前,她也是占着道理的。
王琳琳被她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滞,转过头,看向周慧,“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周慧若是想嫁入她家,肯定得讨好她这个未来的小姑子的。王琳琳忍不住想在周慧这边寻求到一丝的支持,好来打安宁的脸。
周慧神色冷淡,不复之前的和熙,应该说她之前对王琳琳的和熙也不过是教养使然,“我觉得姑姑说的挺对的。”
她脾气好也不代表着没有脾气。
王琳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口不择言了起来,“像你这样的,别指望我会同意你当我嫂子。”
周慧眉毛挑都不挑,“我不知道王姑娘是从哪里听到过这个说法的,不过我们周家从未有过这个意思。你们王家,我们高攀不起。”
凌天晴在旁边凉凉道:“是他们王家高攀你不上才对。”
王琳琳嘴一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直接转头就跑,她的丫鬟在后面一脸焦急地喊着:“小姐,小姐!”
看这个样子,她大概是要告状去了。
安宁见凌天晴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琳琳的背影,“你不会也打算告状吧?”
她一告状的话,分量可就大了,说不定还会弄的王琳琳父亲官位不保。
凌天晴看她,“你觉得我不告状的话,我爹就不知道了?”
安宁沉默了: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凌天晴的一举一动肯定有人记录下来直接送到圣上面前。
安宁对周慧说道:“走吧,我们也过去吧,省的某人会颠倒黑白。”
这种事王琳琳一定做得出来。宣州那么多官员之女,安宁所见过的就这一朵最奇葩。
果然如安宁所料的那样,安宁同周慧走到正堂,就看见王琳琳拉着王夫人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见到安宁她们的时候,哭声更大了,还说道:“娘,我们回去吧,人家根本不欢迎我们。我们还留下来讨嫌做什么?”
周李氏看着安宁,“安宁啊,你们怎么把客人给弄哭了?”
这王家姑娘一进来,就开始边哭边告状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安宁她们欺负她,先是放狼吓唬她,又数落她没教养,说王家高攀不上周家,王夫人当时脸都僵了。若不是周李氏对自己女儿十分了解十分有信心,说不定还会信了她的话。
安宁直接不给王琳琳面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狼嚎事件到讨要兰花,又到侮辱凌天晴。
她看着王琳琳,说道:“王姑娘,我说的话语可有哪句不属实?”
安宁在讲述的时候可没有带上立场,但即使如此,王琳琳嚣张跋扈的言行举止从这些事件上可见一斑。
若不是念着对方是客人,念在王夫人的面上,周李氏都想破口大骂了。她心中更是庆幸万分,幸好自己之前谈话的时候婉拒了王夫人,不然有王琳琳这么一个爱颠倒是非又跋扈的小姑子,慧姐儿以后的日子该多难过啊。
呸,这丫头居然还好意思讨要几百两的兰花苗,王夫人今天送来的礼物再有价值,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两啊!周李氏心中只恨女儿和孙女的脸皮不够厚,还把兰花给了她。
王夫人不着痕迹地瞪了女儿一眼,她本以为让琳琳和周家两个姑娘单独相处能够更好地培养感情,谁知道一错眼不见,女儿就立刻给她惹祸,把两个姑娘都得罪了不说,还恶人先告状,只怪她平时宠她太甚,才养成她这样说一不二受不得忤逆的性格。
不过周家这两位也真是的,不过是一个农女,居然为了替她出头而针对她女儿?
又想到刚刚同周李氏的谈话中,周李氏也是不想同王家结亲的样子,王夫人对于周家便生起了不喜,口里道歉道:“我这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她年纪还小,你们别同她一般见识。”
安宁绵里藏针,不软不硬顶了一句,“琳琳姐姐比我还大两岁呢。”
她年纪小,那她不是更小吗?年纪小可不是犯错的借口。更何况,在古代十二岁也不能当做是小女孩了。一般十四十五就要开始相看婚事了。
王夫人脸色僵了僵,眼神沉了几分,“琳琳是不比你懂事。”
安宁笑颜如花,“我知道她性子,自然不会同她计较。只是琳琳的眼力还是需要锻炼一些,晴姐姐是从京城里来的,是蔚家的世交之女,所以蔚侯爷才托我照顾她几分。琳琳却说她连上王家门的资格都没有,这话若是让晴姑娘的父亲知道,说不定连我都会吃了挂落。”
她以前想说凌天晴是蔚邵卿的表妹,后来才知道,蔚邵卿因为上一代的一些事情同自己的外族一家闹得极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