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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富贵,也是郝倩倩的父亲。郝富贵有二子三女,其中二子二女皆是正室所出,郝倩倩嫡亲的姐姐郝蓉蓉入了宫当娘娘,郝倩倩头上还有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庶姐。
将郝老太太搀扶到座位上,又陪着说笑了几句,把郝老太太逗得笑成了菊花,郝倩倩便来到了安宁她们这一桌。一个个打了招呼过去,态度亲热。就连面对安宁,也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宁冲着她微微笑了笑。
郝倩倩坐在于施璐旁边的位置上,她同顾可人似乎很熟悉,在打了一圈招呼以后,便同顾可人说说笑笑的。
桌上所摆放的皆是一些水果凉菜和饮品。
安宁视线落在那冰镇酸梅汤上,立即有丫鬟询问她是否要喝,得到肯定回复后也给她倒了一杯。
这冰镇酸梅汤装在一个透明的杯子中,杯子直接放在了一个盘子上,周围堆满了碎冰块。酸梅汤中也有几个冰块上下沉浮着。
每一桌的酸梅汤和各色果汁皆是如此,在炎炎夏日中直接带来了一阵的凉意。不喜欢喝凉的也可以喝没有冰镇过的饮品。
郝倩倩笑道:“安宁,这冰镇酸梅汤还是你们家做得最好,我们家怎么都做不出那个味道。”冰镇酸梅汤这项夏季饮料已经慢慢地在宣州流行开来,因为不知道具体配方的缘故,每一家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的,做出的冰镇酸梅汤也有微妙的不同。
不过舅妈那间锦上添花里的酸梅汤,最多就是用井水镇过的,哪里像郝家如此奢侈,直接上冰了。
安宁笑了笑,抿了一口,说道:“味道很不错。”
等人齐全了以后,桌上的小菜又一道道撤下,开始上主菜了。
每一样都做得十分精致,摆在桌上就像是一道艺术品一般。
火腿炖肘子、曹鹅掌鸭信、豆腐羹、野鸡片汤、八宝野鸭等……其中一道菇受到了大家的喜爱,虽然是菇,却吃不出菇的滋味,反而有肉的清香。
郝倩倩见大家感兴趣,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一点兴奋和得意,“这道菜也是我姐姐进宫前最喜欢的,得把菇切成了碎丁,经过了十多道工序才做成。”
具体怎么做的,她倒是没说,这可是她们郝家的食谱之一,哪里能够随便流传出去呢。
大家都笑道:“这么复杂啊,难怪都吃不出菇的味道了。”
安宁想起了与这道菜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红楼梦的那道茄子,说道:“我也曾在古书上看过这么一道菜,同你这菜倒有点相识。把刚摘下来的茄子去皮,只要里面的肉,切成碎丁后炸了。之后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豆干、各色干果子,都切成了丁子,用鸡汤煨干以后,将香油手了,外加糟油拌一拌,才出炉的。”
大家忍不住说道:“那肯定吃不出茄子味了。”
还有将过程记在耳中,想着等回去后就去试看看。说不定做出来真的美味呢。
安宁注意到郝倩倩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瞬间,有些好奇:不会郝家这道菇也是相似做法吧。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要不要这样啊。
她并不知道的是,她还真说中事实了。这道菜本身是当年昌义侯让人做的,做这道菜的厨师离开侯府,将这道菜写成食谱,这食谱经过了好几代,不知怎么就落在了郝家手中。
郝家也就是将茄子改成了猴头菇尝试了一下,然后就充作是自己的传家菜谱。
郝倩倩垂下眼帘,遮掩住心中的波涛汹涌,心道:这周安宁居然连蔚家食谱都知道,可见同蔚家关系匪浅。安家同蔚家关系那么好,都不知道这食谱呢。父亲之前那样得罪她真是不该,不过她今日既然来了,想必交情还是可以弥补起来的。
再抬起头的时候,对安宁笑了笑,“安宁果然博学多才,连这样的菜都知道。”
安宁淡淡道:“只是看过几本闲书罢了。我向来喜欢看一些游记散文,分外有意思。”
于施璐说道:“正好上个月我小舅舅送了我一本前朝一位学者写的桃花潭记,辞藻清丽,等我看完了借你。”
安宁笑道:“那就多谢了。”
说罢,又同于施璐定下了下次会面的时间。
就在这时,那位萧夫人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手里还拿着一副类似于字画的东西。
因为众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得好好的关系,所以她这突兀的举动,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沐浴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这位萧姨娘也仍然不卑不亢的,嘴角噙着一抹的笑意。
她走到郝老夫人面前,笑道:“我家老爷听闻贵府娘娘的喜事,一时诗兴大发,便写了一首祝贺的诗词,只是兴之所至,还请老夫人别见怪。”
郝老夫人哪里会见怪呢,她顿时笑道:“哪里哪里,周主编的才气,咱们宣州都是知道的。”
萧姨娘又当着大家的面展开这字画,将上面的诗词念了出来。诗词中若无若无地称赞着那位当了娘娘的郝蓉蓉,又夸郝老夫人教养本事。郝蓉蓉是郝老夫人第一个嫡孙女,出生没多久就养在她身边。自己精心教养的孙女有如此的出息,全家最高兴的就是郝老太太了。
凭良心而言,周台平才气还是有一点的,只是诗词中吹捧的意思太重,反而漏了痕迹。安宁注意到有几个夫人已经皱起了眉头,在他们看来,这周台平的行为显然有点失了文人的骨气。她们今日过来,并不代表着就是同郝家交好,有的只是面子上工程罢了。
她们不开心,但郝家的人都可开心了,在他们眼中,这是对他们郝家的认可,一个个嘴角不住地上扬,显然周台平这诗是送到他们心底去了。
郝老太太对着萧姨娘也越发和颜悦色了,在她看来,这位虽然是姨娘,但挺会来事的,又夸了几句周台平,无非就是懂规矩有才气。
这懂规矩三个字,直接让好几个文官夫人脸黑了——更是打算回去给自己丈夫告状去。周台平可是大周月报宣州分部的主编,在宣州的文坛也有点地位,他这样媚上的行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文人都是这样的呢。
想起了这段时间关于周台平的一些流言,原本不相信的人,看到这一幕也跟着相信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周台平想做的就是借着郝家的势力,压下那股对他不利的流言。
安宁放下筷子,开口道:“这位是周家的夫人吗?”
萧姨娘谦卑道:“不是的,妾室只是一位妾室罢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的得意,原来她气度这么好,都能让这位乡君把她认成姨娘了。
周李氏更是焦急地看着女儿:女儿怎么会认错呢?把正室当做姨娘,这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啊。
于施璐更是惊讶,她明明向安宁介绍过的。
有些夫人看着安宁的眼神也有点不屑:这位周乡君怎么也不打听一下就贸然开口,结果出丑了吧?
一位心底不错的夫人则是开口为安宁打圆场:“这位是周家的姨娘,乡君您鲜少同她们家打交道,所以可能没见过。”
安宁对于大家复杂的眼神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声音清脆,“是吗?我看她头上戴着一个凤凰的金钗,还以为是周家的夫人呢。要知道,凤凰金钗只有周夫人可以戴。”
就连她娘都戴不了,因为她娘没有品级。想到这里,安宁便想着,倘若到时候有了功劳,能不能给她娘申请一个诰命,这样她娘外出走动的时候单凭身份就可以让人不敢小瞧。
她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不少轻声议论的宴会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萧姨娘头上被隐藏了一半的金钗上。
众目睽睽之下,萧姨娘甚至都不敢把金钗拿下来藏起来。她明明都已经隐藏起来了,怎么还被看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更是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在场的都是正室居多,最恨的就是小妾这种身份,特别是那种心大的小妾。其中几位想到自己之前还夸萧姨娘温顺,只觉得脸被狠狠打了,看向萧姨娘的眼神越发不友好。
萧姨娘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身子。
安宁继续道:“你戴着这金钗,难道是想将周夫人取而代之?我听说你以前还是周夫人的心腹丫鬟呢……”
萧姨娘脚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我,我只是不小心拿错了。”
她的辩解显得如此的苍白。
安宁轻轻笑道:“不过看来这周编辑规矩也不怎么样,居然让一个小妾戴着正室才能戴的东西,这算不算是宠妾灭妻?”
萧姨娘连忙抬起头,那张脸显出了几分的楚楚可怜,她拼命摇头,“不是的,大人并不知道我戴这个的,是我自己贪心才偷偷戴上的。”
她深知这件事不能够牵扯到周台平,不然他的名声就要彻底坏掉了。
她摇头的动作弧度很大,直接把头顶的钗子给摇了下去,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那凤凰的图案在地上一览无遗。所有见到这的大妇看着她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几分的厌恶。
安宁点点头,“嗯,你家大人只是不知道这东西你不能戴而已。”
于施璐声音饱含不屑,“连我都知道,难不成周大人对律法一点都不了解吗?”
萧姨娘发现越说越错,最后索性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郝老太太只觉得那份周台平送来的字画越发讽刺。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中一片漠然,“告诉底下人,以后萧姨娘还是别登我们郝家的门了。”
若不是周台平是主编,这个位置虽然不算高,但是很是特殊,郝老太太都想连周台平都不让他登门。
两个伶俐的丫鬟直接上前抬走了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的萧姨娘。
其他的妇人也纷纷表态说绝对不欢迎萧姨娘上门。这就意味着除非周台平换了另一个人来,不然别想再进行所谓的夫人外交了。与其同时,大家对于周台平的印象更是坏了几分。有几个心机深沉的还在暗暗猜测:这周萧氏十来年一直没有痊愈,不会是因为周大人故意纵容的吧?还有些人则是想起,自从周萧氏生病以后,就一直杜绝人去看她。想到这点的人,忍不住冒出了点冷汗。
场面因为萧姨娘这一遭而彻底沉寂下来,显出了几分的尴尬。
郝老太太开口打破这片沉寂,“正好我们家这几日排演了一部戏,今日给大家演一演,若博得大家一笑,也就是我们郝家的福气了。”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安宁,从表面上来看,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安宁刚刚差点搅和了他们的宴席,“这戏啊,还是根据安宁你的作品改编的。”
安宁抬眼看她,甜甜一笑,“难道是西游记?”
郝老太太点点头。
大家都忍不住提起了精神,好奇的视线全部转向了原本紧紧盖着帘幕的戏台。要知道西游记虽然目前只出了六回,却已经红遍了宣州。八月份的时候,宣州月报在宣州的销售额更是一举盖过了压倒他们一百多年的大周月报,好好扬眉吐气了一把。听说有不少的戏班子已经开始打算将西游记搬上了戏台。
所有人不由都心生期待,也不知道这郝家排演的效果如何。
下一秒,戏台上帘幕被拉开,锣鼓声阵阵。
开头便是那孙悟空去东海龙宫寻找得心应手的兵器。
扮演孙悟空的演技十分了得,简简单单几个动作就将孙悟空那天生傲骨桀骜不驯的性格也很好地演了出来。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