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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萨从斗篷中,抽出几张古朴素雅的羊皮纸,递给哈特。哈特早习惯了波萨的故做玄虚,看也没看,就随手揣进衣服的口袋,接着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第五章 戴丽尔的危机
第五章戴丽尔的危机
第二天一大早,戴丽尔就来到波萨的诊所,依旧如往常一样彬彬有礼的将波萨请到家里,她将波萨请到修顿的卧室,然后静静的坐在老修顿充满呛人药味的床头,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情。
“咳!咳!咳……”
床上的病人紧闭着眼睛,不时咳嗽着。而波萨已经开始了他的工作。戴丽尔则轻轻的拍着修顿的胸膛,为昏睡中剧烈咳嗽的修顿顺气。
修顿的房间位于二楼,房间狭小,布置的也极为简陋。一张灰黄的木床,靠房门着房门的小木桌,一个大木箱,以及几张椅子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房间没有窗户,仅仅在靠近天花板的墙壁上,镂着三排斜洞,似乎是为了起到通风作用。洞口开的极小,即使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也钻不进来。洞口的上端还卷着遮风挡雨的厚重毡帘,也因此屋内显的有些黑。
小楼以前的主人可能是把这间屋子当作储藏室,而这个曾经的储藏室对面的靠向街道一侧的原主人卧室,现在则是戴丽尔的房间。
仰躺在床上的修顿,皮肤黝黑,那浓密杂乱的落腮胡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他原本的相貌边的模糊。不过就算这样,依旧掩盖不住面容的分明棱角,与刚硬的线条。
位于他紧闭的眼睛上面,一条深深的塌陷在皮肤上,蜿蜒在额头的伤疤触目惊心。如果让任何一个刀口舔血的人看到,绝对会感到惊讶,因为那几乎是致命的伤害。不过从其几乎与皮肤融为一致的色泽来看,这道伤疤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修顿的身型在人类中,是极为罕有的高大魁梧的,即使躺在床上依旧有种如山的压迫感。他因穿着粗布坎肩而裸露在外的古铜色手臂肌肉盘横,血管怒张,让人不难猜出,拥有这双手臂身体,隐藏着多么惊人的力量。虽然身体的主人现在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却依旧犹如一只假寐的狮子,散发着阵阵危险的气息。
平时奸猾如鬼的波萨,此刻脸上挂着罕有的严肃,他仔细观察着熟睡的修顿,不时伸出干瘪的手掌,在修顿身上细心检查着。突然,他浑身一颤,面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犹如梦吟一般的自言自语着,波萨枯瘦的脸颊不停的颤抖,愤怒、怀疑、不甘的神情扭曲在一起,让整张脸显得极为恐怖。
“到底怎么了,波萨医生!我父亲他?”
波萨的怪异表现,让正为修顿顺气的戴丽尔感到深深的不安,不好的预感不断从脑中涌现出来。她急忙抓住波萨的衣袖,有些慌乱的问道。
波萨呆立在床前,所有的目光全部汇聚在修顿的脸上,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戴丽尔的询问。
“波萨医生,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我父亲出了什么事?”
波萨的怪异举动,让戴丽尔感到恐惧,她紧紧的扯住波萨的袖子,用力摇晃着。
“呼!”
波萨在戴丽尔的扯动下,终于回过神,他缓慢的转过身,似无意识的轻轻的抚摸着戴丽尔火红的柔软长发,然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轻声说道:
“戴丽尔!我想,你父亲可能坚持不过这周了。你……你还是准备料理后事吧!”
波萨充满慈爱与无奈的话语仿佛锐利的刀刃,在戴丽尔的心脏狠狠的划着。戴丽尔感到眼前猛的一黑,几欲软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波萨医生,你前天不是还说,我父亲的伤已经开始转机了。你不是告诉我说,我父亲虽然很难痊愈,但是只要静养几个月,不过于劳累,就不会复发了吗?波萨医生,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吗?”
戴丽尔通红的两眼满是打转的泪水,神情已经有些癫狂了。她死死的抓住波萨瘦削的肩膀,边摇边喊着。
波萨默不作声,任凭戴丽尔肆意的摇晃着自己单薄的身子,满是无奈的眼睛望着伤心欲绝的戴丽尔。
“你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啊!你不是经常自夸你医术如何了得吗?我父亲还说,可以信任你的……我父亲那么强壮,他一不会有事的。而且他昨天还曾经清醒过来,还跟我讲了……讲了很多话。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是真的。”
波萨叹了口起,带着安慰的口吻缓缓说道:
“戴丽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开始康复了。但是今天……我想!可能是我没有发现的暗伤突然发作,至于你说他昨天曾经清醒,我想……那……可能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悲怜的口气叙述着残酷的声音。戴丽尔绝望了,她轻缓的收回抓在波萨肩头的手,两腿无力的向外一分,跪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地板。
波萨接着又叹了口气,他略微有些吃力的蹲下身子,把手轻轻的放在戴丽尔的僵硬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我尽力了,我仅仅是个乡下土医生,人的生死是神灵的范畴,凡人是不可能违逆神灵的。这……或许就是修顿出生……就注定的命运吧!每个人都有死亡的一天,区别仅仅是时间的早晚。既然它始终存在着,你也不用如此难过了,因为你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不是吗?”
戴丽尔开始慢慢的抽泣,过了一会,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凄美脸庞,那双原本如蓝宝石般充满活力的瞳孔此时不带丝毫的生气,就如一滩默默等待干涸的死寂潭水,戴丽尔无力的站起身,轻轻的扑在修顿的怀里。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幽幽的声音是如此的轻细,如果不是波萨近在咫尺,恐怕根本就听不见。
听到此话的波萨望着将脸埋在修顿怀里,柔美背脊微微颤动的戴丽尔,诡异的神彩在昏黄无神的眼中一闪而逝。他慢慢的跺的步子,沿着床前的空处转了几个圈,然后开口道:
“油桐镇太贫瘠偏远了,离最近的城市罗拉德也有足足有七天的路程。否则以罗拉德的繁华,应该有比我医术高明的多的名医,再加上众神殿牧师神奇恢复术,或许会有希望吧!”
正趴在修顿胸前哭泣的戴丽尔全身一震,就仿佛逆水之人抓到最后的稻草,她猛的从床上跳下来,死命的握住波萨的手。
“不用七天,用马车现在就起程全力赶路,第三天早上就能到罗拉德城,我立刻去找吉索大叔借马车,一定来的急。”
话还没说完,戴丽尔就放下波萨的手,灵巧的绕过波萨瘦小的身躯,准备往楼下跑。
“不行!”
波萨冲着戴丽尔大喊一声,刚刚安静下来的卧室仿佛炸开了惊雷。
戴丽尔疑惑的停下脚步,她飞快的转过身问道:
“为什么,有马车的话肯定能在周末前赶到。波萨医生,你刚才不是说,我父亲还能支撑几天吗?”
波萨冷哼了一声,训斥道:
“你难道认为一个重伤的人禁受的起马车的颠簸吗?如果躺在床上细心照料,或许你还能和修顿相处最后几天。如果你把他搬到马车上赶路,我敢保证,不出今晚,老修顿肯定一命呜呼。”
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将戴丽尔从头浇到尾,刚刚现出的一丝曙光被波萨残忍无情的掐断。她狠狠的瞪着波萨,想将波萨狠揍一顿的欲望在心中不可抑制的蔓延着。虽然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波萨的话是正确的,然而就是因为这份正确,才让她的怨恨不可抑制。
“哎!”
波萨叹了口起,在床边坐了下来,用力挠着自己的乱发,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其实,只要有布露斯塔德家的维诺之石,将它研磨成粉末和着我的药水服下,修顿是可以康复的,我以前是只是布露斯塔德家的做过药剂师,曾经有幸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疗伤圣品维诺之石。只是凭我对布露斯塔德家族的了解,除非命运之神降临,亲手进行干预,否则你绝对没有丝毫希望能从他们手中得到维诺之石。就因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做考虑。”
此刻的戴丽尔早已失去冷静,六神无主的她丝毫没有听出波萨话里显而易见的破绽。她冲着波萨深深鞠了一躬,接着风风火火的跑下楼去。
第六章 使唤人的调教计划
第六章使唤人的调教计划
今天的哈特起的特别早,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亢奋,虽然昨天,被波萨那头贪婪的老狐狸敲诈去四个银币,一想起就让他不禁肉疼,但是比起付出所换来的回报,哈特的心就仿佛灌了一桶粘稠的蜂蜜,甜腻腻的想吞掉舌头。
虽然被哈特定义为“戴丽尔的诱捕计划”还没有丝毫音训,但是哈特对于计划的成功性却有十足的把握,这半年来不断肆无忌惮的挑拨戴丽尔的心弦与忍耐极限,哈特早就把小美人的一切反应摸的透透的。
老修顿就是戴丽尔致命的软肋,这点可以从她有些时候,不经意间流露的莫名哀伤中得到证明。那绝对是对于老修顿病情的担忧。
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失礼了!”
菲迪敲完门,然后轻轻的推门进来,现在是打扫房间的时候了。
“菲迪婶婶!”
哈特叫住菲迪,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反常的举动吓的菲迪赶忙去摸哈特的额头,看他是不是有些发烧。
“菲迪婶婶!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哈特放开菲迪的身子,语轻气缓的说道。
菲迪听言,心头不由一热,她收回伸向哈特额头的手,接着为哈特整理着凌乱的衣领。她细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大孩子。
不经意间,那个拖着鼻涕,一天到缠在她身边,晚吵吵闹闹没有一刻闲的住的毛头小子,已经成长为长身玉立温柔体贴的青年。菲迪感到很欣慰,一种淡淡的成就感伴随着年华老去的哀伤从心头涌了出来。
“哈特少爷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婶婶好高兴。”
“婶婶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一下了,要不卡莲姐姐回来,见我这么使唤婶婶,心里会生气的。恩!我打算雇佣一个女佣。毕竟作为一个领主,如果内内外外都让自己的婶婶打理,也是一件很失体面的事情。”
哈特体贴的说着,他拖起菲迪的白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手心那因为常年的劳作而生出的老茧。脸上温情流露。
“哈特少爷是嫌弃我老了,变丑了,在客人面前会丢少爷的脸了是吗?而且卡莲和我一样,只是仆人,仆人是没有资格怪罪主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犯错逃跑的坏仆人。”
菲迪的脸唰的失去了笑容,她楚楚可怜的低下头,话中好似带着委屈的哭腔。
哈特大急,看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竟然让菲迪婶婶误会,连忙解释道:
“怎么会,我从来没有把婶婶当成仆人。相信我啊!婶婶,我真的一次也没有过,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婶婶这样辛劳下去。城堡和别馆那么多房间,婶婶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而且哈恩管家年纪也这么大的,多一个人,大家不是都能轻松些吗?再说婶婶那里丑了,前几天老马丁来家里作客,对婶婶痴迷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口水流的那真叫一个恶心。”
“呵呵!婶婶骗你的,哈特!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的。”
菲迪见哈特因为自己的的举动而慌手慌脚,扑哧一声笑了,哈特的心意,她何尝不明白。对于再请仆人的事情,菲迪也不再做纠缠。她和哈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边熟练利索的收拾着哈特的房间。
窗外的太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