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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帝堡虽然也拥有防御结界,但众所周知,它只能承受战术级魔法的打击。
虽然这几天,水晶财团的技师进行了一些强化,但那也绝不可能抵御战略级魔法的攻击。听到魔法师的呼喊,哈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本战前会议后,当大家得知哈特毁掉了魔法水晶后,都认为巴士帝堡不会遭到大规模魔法的袭击。在魔法力受到制约,无法任意施展至高级魔法的前提下,叛军只能靠连续性的战略级饱和攻击,去突破皇宫的结界。毕竟,若无法攻破皇城的结界,这一战对于法恩叛军而言,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攻克城级的魔法结界,保持短时间的连续魔法打击是关键,高级战略级魔法,虽然不至于让魔法师伤筋动骨。但要施展,也至少需要近十名普通魔法师和一名大法师,而使用一次战略级魔法,那些法师至少有数天时间,无法再使用另一次同级魔法。
“大意了!”哈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事情始末,昨夜魔法炮震撼人心的威力,使其价值在叛军眼中极速飙升。原本用于牵制敌军的巴士帝堡,反成了不可忽视的目标。
堡垒内驻扎了一个联队的士兵,在兵力有限的情况下,那是己方无法承受的损失,若对方的魔法落下来。这看似坚固的堡垒,会在瞬间化为废墟。到时候,普通士兵绝无可能生还。
“快去请维伦大师来。”心急如焚的哈特冲着自己亲兵,大声喊道。但话音刚落,维伦大法师那沉稳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用,我已经来了!”
维伦大法师来到了哈特身边,擅长元素感应的他,早在休息室,就已经察觉到元素异常波动。
哈特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望着远方的叛军大营,问道:“大师,有办法阻止对方的魔法师吗?”
“我尽力吧!”维伦大法师轻抚着花白的胡须,轻叹了口气,虽然话语中是那么的不确定,但哈特却从维伦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法恩大营的方向,距离巴士帝堡五十公里外的一座丘陵上,已经搭建起一座简单的平台,一名满头银法的魔法师挥起手中镶嵌着硕大宝石的法杖,口中念起了昂长晦涩的咒语,身边12名魔法师跟着移动着脚步,构成三个内外相套的六芒星,将那名银发魔法师围绕在中间。
那名银发魔法师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甚至脸上也遮着防风的布巾,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样貌,只是,在他精神力提升至顶峰的时候,一丝妖异的红芒在昏暗的眼瞳中一闪即逝。
随着紊乱的音节渐渐汇聚为齐唱的合音,以魔法师为顶点,红色的光线在地面构成一座复杂的魔法阵,如象形文字的魔法印记浮现在魔法阵的图案之间,如火焰一般燃烧着,躁动的火焰元素似缓实快的流动,浓郁的几乎肉眼都能清晰的分辨。
随着魔法师们昂长的吟唱,一个由最纯粹的火元素构成的球体,从魔法阵的中央,银发魔法师的脚下升起,那红色的光球悬浮了一会,开始渐渐向蔚蓝的天空升去,在上升过程中,它就宛如一个黑洞般,暴虐的撕扯着周围的元素之力,并将其转化为火元素,极速壮大着自己。
转眼功夫,那火红的光球已经膨胀成直径三十几多米的巨大火球,高悬于近千米的天空。
随着吟唱的咒文音节渐渐进入尾声,一个个符文从魔法师脚下的魔法阵中升起,在虚空中完成了它复杂的排列顺序。
这是最具攻击性的火系魔法中,对城级单位最有效,威力最强的魔法“天火焚城”!
空气中的火元素开始剧烈的跃动起来,火红取代了天幕的蓝色,空气、大地、甚至山丘上的野草也开始燃烧,一切都是红的,悬浮在天空的火焰巨球开始慢慢的旋转,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转越快。
当那火焰巨球的旋转速度,超过临界点时,就会化为漫天的火雨,将目标范围内的一切全部吞噬。
而此刻,在巴士帝堡的才城墙上,一座尚未填充能量的远程魔法炮,已经瞄准了魔法师们的方向,但是魔法师们所在的山丘,不仅地势极高,还远超魔法炮的射程。
“大师,是那个方向吗?”对魔法涉足不深的哈特,根本不知道,维伦仅凭元素波动,准确定位50公里外的对手,其惊人的灵觉即便放在英雄辈出的史诗中,也少有可与之比肩的角色。
维伦点了点头,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突然,湛蓝色的斗气遍布全身,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着,带起的气浪逼得数十米外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哈特震惊的几乎一头栽倒,如此纯净磅礴的斗气,除了卡莲外,哈特还从未见有人使出过,虽然那斗气的程度,尚未达到圣阶的境界,但哈特相信,维伦的斗气绝对可以与圣阶强者比肩。
“怪物啊!”哈特差点忍不住,将心里话喊出来。
但这一切还只是开始,原本纯净之极的斗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丝风元素,而且越来越浓郁,转眼的功夫,一道惊人的龙卷风暴就在巴士帝堡上空凭空形成,并几近疯狂的融进维伦的斗气中。
这在哈特看来,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元素之力竟然如此完美的与斗气融为一体。
虽然,哈特所见过的强者中,迪南陨落前的红莲业剑,也是斗气与元素之力的结合,但迪南却是靠本身的圣阶斗气,强行驾御火元素。
迪南就的斗气就犹如一支皮鞭,驱赶可以比喻为烈马的火元素,那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魔法与元素之力的结合,反而是奴役。
反观维伦,风之元素完美的融进了他本身的斗气中,是如此自然,全然没有没有一丝违和感,本质的改变,使其完全化为了有别于斗气和魔法的另一种力量。
就在这时,远方的天际中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火球,并开始逐渐旋转起来,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那火球越来越亮,让人无法直视。没过多久,那巨大的火球甚至遮盖了太阳的光芒。
火一样的红,整个大地都仿佛镀上了火焰般的油彩,使原本的色泽完全褪去,到此时,即便城墙上的普通士兵,也清楚的知道,对方的魔法即将完成了。
维伦大法师打算和那恐怖的火球正面交锋吗?
哈特心中的猜测,很快就被推翻,只见维伦大法师,突然掀起自己的魔法袍,来到已经布置好的魔法炮前,他一把将为魔法炮核心盘提供能量的铜管拔去,一双肉掌紧紧的按在那因为充满能量,璀璨夺目晶莹剔透的核心盘上。
他将自己化为魔法炮的能量来源,那充斥在他身前的神秘力量,飞快的融近魔法炮的核心,庞大的魔法炮闪烁出湛蓝的光华,金属制成的炮身开始渐渐变的透明。
九个旋转的风柱环绕成圆,来回扫荡地面,极速的流动令沉闷的空气变得像刀刃般锋利,魔法炮的发射口,变的越来越亮,越来越蓝……
当力量汇聚至顶点,一道蓝色光柱从魔法炮中射出,并没有惊天的气势,没有肉眼难辨的速度,甚至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但巴士帝堡中,没有一个人怀疑那道光柱所蕴含的力量。
它虽然普通,却无坚不摧。
仿佛印证人们的猜测一般,那道蓝色的光柱在划过五十公里的遥远距离,却没有任何衰竭的迹象,就如同她射出的瞬间一样,迎头向山丘上的魔法师们扑去。
魔法师全力撑起的魔法盾,根本无法阻挡那光柱,几乎没有任何阻力,魔法盾就被蓝色的光柱贯穿,接着弥散的烟尘漫天升起,当一切归于平静后,那座山丘已经彻底消失了。
第二十六章 魔神降临
原本高旋于天空,很有规律的加速转动的巨型火球,骤然出现失控的迹象,火球仿佛挣脱缰绳的野马,开始内陷坍塌,仅仅是一转眼的功夫,原本直径三十多米的火球,竟然已经收缩到只有两米左右。
元素塌陷,这是任何魔法师心中,最不愿见到的噩梦,战术级以上的魔法,因为非正常原因产生的魔法骤然失衡,会使原本以一定规则完美交织在一起的元素,因为制约之力的消失,而产生混乱。这种混乱带来的后果,有极小的概率会转化为难以想象的灾难。
而更让人恐惧的是,它的最终结果,甚至可能使空间发生断层。
空间这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除了位于顶点的众神以外,任何生命只能看到它的表面,而却无法触及它的根源;空间是如何产生,空间是如何组成,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修为精湛的魔法师,花费毕生之力去研究,但结果却让人失望,因为那些研究,全部以失败告终。
但每一个魔法师,在他们尚处于学徒的阶段,就被告知元素坍塌的危险,因为,在目前的魔法理论中,元素即组成了人类所知的世界,花草、树木、山峦、水、空气……乃至生命,所能被触摸到的,所能凭感官直接觉察到的一切存在,都是由元素组成的。
虽然并没有得到验证,但绝大多数魔法师坚信,空间本身,也是由元素构成的。所能感知的一切,都是空间的一部分。而魔法,则是在局部改变空间的组成,使之产生近乎于奇迹的现象,而这种力量,是众神赐予的恩惠。
也正因为如此,在大陆各族眼中,魔法师是受到众神肯定的虔诚者,每一个合格的魔法师,都掌握着几乎称的上奇迹的神奇力量,那是一种在常人眼中,将不可能划为可能,遵循自然之规则,行使世界之力的强大存在。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更适合被人类所理解吧!
曾流传于精灵和妖族中,却早已失落的传说:世界本身即是由空间与时间组成,它们共生共存,却并没有可被认知的实体,满足条件的相,被投影在世界之中。世间所有的一切,它们的真实,最终交织在一点之上。相的投影,即是存在,元素并不是组成空间框架。它同样是投影,因为空间本身并不需要组成。
投影是脆弱的,延续在世界中,需要苛刻的条仵,若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投影无法持续的话,将会遭到世界的强制修整,而所谓的强制修正,即是将出现错误的地点,所相关的一切完全抹灭。
或许,这种说法更接近于真实,但与人类的认知相比,也并非没有共通之处——魔法一旦因为结构发生非正常改变,有极小的概率会产生元素坍塌,其最终结果,是化为湮灭物质的黑洞,将周遭的一切完全吞噬。
巨大的灾难即将临近,天空的火球依旧在极速坍塌,并且永无止境,原本明朗的天际,也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似乎预示着浩劫的降临。
法恩叛军中,佩因城的皇城内……几个强大的个体,凭借其远超常人的灵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能阻止的了吗?
答案很快被揭示了,天空传来“轰隆”的雷鸣之声,而且不断增强,简直震耳欲聋!无尽的苍穹上,厚厚的云层被洞穿,犹如穿越虚空的万道光柱,投射在大地之上。
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疯狂塌陷的火球前,如丝带般洁白的光翼从她的背后缓缓伸展而出,漂浮在空中的她,身躯里焕发出绚丽夺目的光彩,伴随光翼的扇动,点缀着整个黯淡的天空!
没有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乌云早已散尽,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只是蔚蓝的天空,而刚才那个恐怖的火球与那光翼的巨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原来是幻觉!”每一个士兵,每一个亲眼看到异像的人,无论他们的立场,都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发出这样的感慨。
真的是幻觉吗?
佩因城以南,上百公里外的一座山岭上,一个娇憨的声音有些不高兴的抱怨起来:“大家都在看着我